方言問過之後也有些擔心,現在可是考試,不知道問這些問題會不會惹來這位教席的不滿。 誰知他並未生氣,反而把眉頭舒展開來,認真地迴答方言的每一個問題,還反複追問方言是否真的聽懂了,這倒是讓方言對宗門的教習刮目相br>


    兩人在一旁嘀嘀咕咕說了很久,直到別的教習過來提醒,二人才歉意地一笑,迴到了考點。到了那裏,這位教習直接了當地告訴方言,他通過了靈植弟子的考試,等到全部考完,就拿身份牌到附近的靈植堂備案即可。


    這就算是通過了,比方言想象的還要順利,讓他心裏也是一陣欣喜,連忙拜謝過幾位教習,就在這赤鷲峰上尋了一處地方,靜靜地等待考試完畢。


    今年參加考試的人和往年差不多,不足千人,未時剛過就全部考完了,近千名參加考試的弟子,考試合格成為靈植弟子的還不足百人,連方言都有些納悶這些人是怎麽修煉的,就考幾個靈植術都通不過。


    考試結束,一名白衣教習帶著考取的數十名弟子,來到這座弓形的殿堂後麵,走上一處山坡後,就到了一座通體青色的巨大木屋前,隻見大屋上有一塊青底黑字的大匾,上麵三個質樸的篆字“靈植堂”。


    方言跟著眾人走了進去,穿過寬闊的大堂,來到裏麵的一間房間內。這裏的陳設簡單古樸,一張青花古案,幾張高背長椅,一張花幾放著一盆靈花,牆上掛著一幅字畫,除此以外就別無他物。案桌後麵坐著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須發全白卻梳理得整整齊齊,筆直地端坐在那裏人,不顯半點老態,讓人覺得精神矍鑠。


    幾名教習趕忙上前施禮,一口一個邱老地叫著,對這名老者十分恭敬,三言兩語說明了來意,隻見邱老微微一笑,做了個手勢讓眾人把身份牌給他。於是方言和眾人自覺地排好隊,一個個躬身上前,讓邱老為大家打上靈植弟子的印記。


    沒費多少功夫,方言他們就全部辦好了靈植弟子的登記手續,一個個從裏麵躬身出來,就在靈植堂外向幾位教習告辭離去。方言還特意找到那名中年教習,是一位名叫夏青岩的靈植堂管事,說起來還是夏氏兄弟的堂叔,方言再一次謝過這位夏教習,這才躬身施禮告辭離去。


    迴到家中,方言又開始忙碌起來,靈穀和婆羅參都快成熟了,要抓緊時間澆灌靈雨,保證它們在成熟時所需的充足的靈氣,還要不辭辛苦地施展榮木訣,從它處移來大量的靈氣灌注到靈田中。地豐術方言已經可以施展,但他很少用,因為他總覺得自己在落霞嶺呆的時間不會太長了,提升了靈田還不知是為誰做了嫁衣。


    青瀝竹方言侍弄的最為精心,不僅僅是這些竹液就要灌滿,可以用來釀酒了,而是竹林中的金頂竹蓀快要成熟了,今年的數目遠超去年,足有六七十株,眼會有數千靈石入賬,這可是方言能夠明目張膽使用的,那些暗地裏弄來的靈石,就算再多也不敢在宗門內使用。


    近十畝的白果也即將成熟,還有藥田中的大量靈藥也快到了采摘的時候,眼就要到來,方言的收獲已經指日可待,這時他更盼著青鸞她們早點到來,他現在急需人手幫他收割,而落霞嶺上眾人都被崔浩一夥挑撥,今年隻怕不會有人願意來幫他。


    又忙碌了幾日,方言收獲了一茬靈藥,其中五苷湯的靈藥全部收齊了,終於可以試一試這種湯藥的藥性如何,說起來他還是第一次使用純陽功裏麵有名字的湯藥,以前用的都是一副藥方而已,連個名字都無。


    到了晚上,方言來到浴室,按照五苷湯的藥方投入了一株株靈藥到大鼎之中,熬煉到沸騰之時,又把一枚紅丹放入,熬煉一柱香的時間再把紅丹撈起,藥方裏麵有記載,紅丹為引不可長時間熬煉,否則藥性太大,反而會對人造成傷害。


    隨後方言解開衣物,緩緩地全身泡入其中,隻是短短幾息時間就感到全身炙熱無比,湯藥中的方言此時就像一隻煮紅的大蝦,在水中泡得全身通紅,可以清晰地絲絲的白氣從頭頂冒出,整個人就像要被煮化了一般。


    方言此時也痛楚無比,他沒有想到這幅湯藥的藥力如此強大,一瞬間有大量的藥力湧入體內,飛速在身體的各處散發開來,肉身和經脈各處都被藥力侵入,一時間全身腫脹灼燒得難以言狀,一種說不出的疼痛和奇癢同時發作,讓方言都難以忍受,幾次想要從大鼎中跳出來。


    可是幾年來浸泡湯藥的經驗告訴他,此時正是純陽功進境最快之時,強忍著這種難熬的感覺,方言用盡全身力氣,運轉起純陽功法,引導元氣一點點劃過炙熱火紅的經脈,疼得一身不住地顫抖,但還是咬牙堅持著,牙齒都咬得嘣嘣直響。


    一個周天下來,方言才慢慢適應了五苷湯的灼燒,通紅的肉身和經脈都有點被燒得麻木了,若不是有元氣流過,都感覺不到經脈的疼痛。其他的經脈還好,兩條大陽脈是最讓方言難受的,時時都有滾燙的元氣流過其中,跟隨著元氣的流動,方言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一陣抖動,每一刻都十分難熬。


    方言費盡心機弄來的五苷湯,今天可是讓他遭了大罪,若不是神魂穩固堅韌,他都擔心這次會暈倒過去。好容易挺過了兩個周天,這種疼痛才慢慢緩解了,周身的灼燒感也在緩緩退卻,身體也沒有開始時那般通紅,卻是變成了紫紅色。


    方言的體表滲出了一層薄薄的黑色雜質,又慢慢地溶解在水中消失不見。又一個周天下來,方言身體內的炙熱終於全部退去,湯藥也從開始的血紅之色,變成了黑紫色,整個大鼎就像是裝滿了腥臭的汙水,讓這個浴室都臭不可聞。


    劇烈疼痛之後的方言,此時肉身和經脈中灼燒的感覺一下消退後,漸漸恢複了原來的顏色,隻是全身都覺得有些無力,連爬出大鼎的力氣都沒有了。純陽功又自行在體內運轉了一個周天,五苷湯的顏色也淡了不少,隻是那股腥臭刺鼻的味道並沒有消散。


    這時方言才恢複了一些體力,緩緩從大鼎中站立起來,竭力讓自己的神誌保持清醒,定了定神,這才從鼎中爬了出來。在鼎邊盤坐了一會兒,方言才用內視術自己的肉身和經脈,覺得剛才的苦沒有白吃。


    純陽功突破二層以後,方言經過了很長一段的緩慢增長,甚至有一段時間無論如何修煉,功力的增長都微乎其微,讓方言著實有些氣餒。而今天的效果再一次證實了純陽功的特性,要修習這門上古功法,外力的刺激必不可少,而那些珍貴的靈藥終於成了方言心頭沉重的壓力。


    此時方言的肉身堪比中階法器,力量的增長更是驚人,千斤重量方言都可以輕鬆提起,就像是拿起一雙筷子那麽簡單。經脈變化更大,粗了將近有一圈,連顏色都帶著一點紫色,法力的流動快速了很多,都有一種洶湧澎拜的感覺。


    一切都很值得,但是方言也有一點擔心,這套功法自己才練到第二層,靈藥就如此難尋,而且湯藥就變得如此強悍,叫人難以忍受,方言現在也不敢肯定自己能否堅持下去,隻怕若不是在與人鬥法和靈植中肉身的突出表現,方言早就把這套純陽功法束之高閣了。


    休息了一會兒,方言把鼎舉起,將汙水倒入了浴室的一個地洞之中,那是方言悄悄挖的一處排水暗河,直通屋後的水潭,這樣做既省事,又可以免得被有心人。


    休息了片刻,感覺經脈恢複過來,方言就來到練功房,盤坐在蒲團上,吞下一顆丹藥開始修煉青陽訣。每次純陽功突飛猛進之後,再修煉青陽訣的效果都要好上很多,所以方言才迫不及待地來到這裏,全心修煉起來。


    一晃十來天過去,方言又過起了熟悉的修煉生活,五苷湯的藥力依然猛烈,可方言的體魄已經增強了很多,再沒有第一次浸泡時那樣的痛楚,可效果也好像遠不如第一次那樣明顯,盡管如此,純陽功的進展依然很快,第二層的功法已經日益純熟。


    已經是八月份了,方言的靈田裏滿是豐收在望,此時方言心裏也有些著急,居望下山有一個月了,可現在還沒有消息傳迴,也不知他們到底如何了,可千萬別出什麽事。走之前方言還一再叮囑,不要趕近路,沿著人多的區域走,想來居望也是蕭楓身邊的老人了,應該不會出什麽事,也許是路上耽誤了些時間。


    方言正在盤算著,實在等不及他們來的話,隻好和夏氏兄弟商量,請他們來幫忙,其他人是指望不上了,都被崔浩灌得五迷三道,對方言點起了熊熊的妒忌之火。若是他們知道方言靈田裏的秘密,隻怕都不會相信他有上古秘籍在手,隻有等到接手了方言的靈田,那時才是欲哭無淚了。


    正在這樣想著,一道傳訊符飛了進來,正是方言交給居望的,青鸞她們已經到了,方言的父親居然親自送來的,現在也在青廬峰的山門外。


    方言頓時大喜過望,來到離火門幾年了都沒迴去,早就想去親了,這次父親也來了,怎不讓方言滿懷欣喜。隨後他立刻禦起飛劍,速度極快地來到青廬峰的山門,在管事閣辦了個手續,就把父親等一幹人迎了進來。


    這次並不是方同一人護送而來,隨行的還有方家的二號人物方坤,就是當年秋獵時的領隊,是現任族長的弟弟。另外還有一名方家的族叔方明,按輩分方言應該稱唿他七叔,也是練氣中期的修為,另外三人就是居望青鸞和李放。


    青鸞三年沒見,早就不是那個矮小瘦弱的小丫鬟,已經長成了一個清秀動人的少女,見到方言時還有些羞澀。李放卻是一臉的激動,他自己都沒想到這輩子還有機會來到仙門,若是做得好以後甚至可以把家也安在附近,讓子女有機會進入宗門,一路上他可沒少問居望這些事。


    方言不敢怠慢,趕忙把眾人全部接進山門,領著幾人飛往自己的住處。方同來時還有些不信方言已經是外門弟子,等到言禦劍而起,帶著青鸞飛起來時,這才高興的合不攏嘴,一個勁地說著還是宗門的修士好啊。


    眾人一路廬峰到落霞嶺的風景,不斷地嘖嘖稱讚,青鸞和李放都,怎麽也想不到還真有人間仙境。半個時辰後,方言帶著眾人落在了自己住處門口,方言打開門,引著眾人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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