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dna比對結果出來了,蘇嵐是你的孩子


    言言……


    我被司徒南這一聲低喃吸引住,人在受傷昏迷的時候,確實是會在眼前浮現出來最愛的人的臉,可是,這個對話,不是很奇怪麽?


    這樣的對白,要麽,事發的時候,霍言就在身邊;要麽,就是當年也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所以,司徒南才會習慣性地安撫虛幻的霍言。


    我隨著霍琛和醫生等人追著司徒南的移動病床去了病房,在護士給他安排妥當的時候,趁機拉住霍琛走了出來,“你確定司徒南是被那個女人給傷到的?”


    或許,我應該去見見那個女人。


    能被司徒南念念不忘的女人隻要霍言,那能被司徒南刺激成神經病,卻還是被司徒南以照顧的名義縮在頂層閣樓的女人又會是誰?


    “確定,我不是說過,那個女人經常做這樣的事情,前幾年,是隻要聽見陌生男人的聲音,就會發神經!”霍琛似乎不太喜歡那個被關起來的女人,“我第一次被接到司徒家的時候,半夜聽到有女人哭,就擅自去了閣樓,結果……”


    “什麽?”我抬頭,追問。


    霍琛俯下身子,將唇湊到了我的耳邊,語氣很輕的迴複了一句。


    “結果……蘇嵐,迴頭看看,那是誰?”


    聞言,我一愣,下意識的迴頭,臉頰堪堪擦過了霍琛的唇,霍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笑容深邃,“我喜歡你的主動,就像現在這樣。”


    我瞪了他一眼,然後看向站在距離我不過兩米遠的男人,陸臻。


    “阿臻,我剛剛……”我走上前,看著他的眼睛,張嘴就要解釋。


    “聽說,司徒董事長病了?”陸臻與我擦肩而過,走到了霍琛的麵前,看著霍琛臉上掛著的淺淡笑意,“我以為自己的義父出事了,最為緊張的應該是自己的義子,卻著實沒想到……霍先生玩起來還是可以的。”


    言下之意,就是陸臻沒有誤會我跟霍琛之間的關係。


    不過,如果霍琛承認自己剛剛是在跟我嬉鬧的話,那我跟霍琛之間就洗不白,同樣的,他也沒辦法不被人詬病,狼心狗肺。


    陸臻這反將的一軍似乎並沒有對霍琛起多大的作用,隻見霍琛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淡聲道:“我對學姐,從來不是玩的心態。”


    陸臻冷笑了一聲,“是嗎?你們的故事,我可沒興趣多聽。”


    霍琛點了點頭,“也是,我們之間的故事,還沒到公之於眾的事情,不過,多謝陸總來看我義父,隻是腹部受傷,現在已經急救結束,正躺在病房裏麵……”


    話落,霍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陸臻往病房裏麵走。


    陸臻掃了霍琛一眼,然後抬腳走了進去,我跟在後麵,看著病床上的司徒南,莫名的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仿佛病床上躺著的人是……


    是什麽,我想不到,但是胸口會悶悶的疼著。


    難道,七歲之前,我曾經跟司徒南相處過?不然,我怎麽會對司徒南麵無血色的躺在病床上產生一種心疼和胸悶的感覺?


    “之前一直沒有好好道謝。”陸臻簡單的看了看司徒南之後,摸了摸自己的袖口,平靜地說道:“多謝你們之前對pda的幫助和澄清。”


    霍琛視線落到了陸臻身後的我的臉上,淡淡一笑,“幫你是有目的的。”


    陸臻沒有對霍琛的這句話做出反應,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時間不早了,明天我會再來看司徒先生,今天,我就先走了。”


    話落,陸臻便走出了病房,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


    我急吼吼的追上去,剛出病房的房門,我就努力的壓低聲音喊道:“陸臻——”


    陸臻的腳步沒停,我著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西裝一角,“我叫你你沒聽見麽?陸臻!”


    陸臻嫌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將我的手從他的西裝上扯了下來,皺眉,“什麽事?”


    “你剛剛……是因為擔心我,才過來的麽?”我垂下眸子,盯著自己的腳尖,小聲問道。


    不怪我會這麽想,主要是陸臻在知道司徒南受傷之後,確實是應該來看望,但是,明天來看望司徒南才是最佳的時間。


    現在來這裏,司徒南又醒不過來,來了他也不知道,討不到好的,況且陸老爺子也因為血壓過高而住院,這個時候,陸臻最應該守在陸老爺子身邊的。


    所以,他之所以會來這裏,就隻能是因為我的那條信息。


    “你自作多情的毛病又犯了?”陸臻涼涼的看了我一眼,冷聲道:“還是說,你對我突然的到來不滿,因為我打亂了你和霍琛親近的機會了?”


    “我又沒這麽說……”我抿了抿唇,好半天,才揚起頭看向陸臻,將內心盤踞很多天的想法說了出來,“我隻是不明白,陸臻,你究竟想做什麽?你說你對這場婚姻厭倦了,你對我時常發作的半夜驚醒弄瘋了,所以,你要跟我離婚,這些……”


    我抿緊了唇,深吸一口氣,補充道:“這些,我都不會相信,你還愛著我,說什麽放我自由都是假的,你根本沒想過放開我,所以,你究竟在謀劃著些什麽?是什麽讓你不惜把我都推出去?”


    如果說陸臻是為了薑其含才會跟我變成這個樣子的,我絕對不會相信,可,要說陸臻是因為其他的,我卻同樣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陸臻的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頓了頓,他伸手將我拉到了陰暗的角落處,然後一把將我攬到了懷裏,帶著點感慨的唿吸聲響在了我的頭頂。


    “我就知道,你隻是表麵上傻,內裏可是一點都不含糊。”陸臻感歎。


    我趴在陸臻的懷裏,聽著耳邊的心跳聲,微微揚了揚唇角,“所以說,你其實沒打算跟我分開?你隻是有計劃在籌謀?”


    “沒有計劃。”陸臻幹脆利落的迴答。


    我皺眉,表示不解,輕聲解釋道:“那你為什麽不肯跟我在一起?薑其含的事情,我說過我可以……”


    “我在調查,調查我媽之前的墜崖還有你手機上那些短信的發送人。”陸臻微微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我覺得幕後之人就在我們的身邊,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底下,蘇嵐,離婚,隻是第一步,我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鬧掰了。”


    鬧掰了,順著幕後之人的套路走,將他從黑暗之中套出來?


    這,就是陸臻的目的和秘密嗎?


    “我的手機卡果然是你換的!”我仰起臉,想了想又問,“知道我瞞著你這件事情之後,為什麽不來質問我呢?”


    質問我的話,我起碼還能知道陸臻是愛我的。


    “質問你就能有結果嗎?”陸臻順了順我的頭發,若有所思的說道:“倒不如由我自己來下手,總好過你讓我提心吊膽。”


    “……”我在陸臻的眼裏是有多廢物?


    “你現在好好的守在司徒南的身邊,司徒南這個人要麽是你的保護神,要麽就是幕後的那個人,總之,你可以依賴他,但是絕對不能完全相信他,明白嗎?”


    陸臻按住我的肩膀,一字一句的囑咐著。


    這些話,原本在沒有得到確實證據的時候,是不能說的,但是陸臻卻告訴我了。


    我知道,陸臻在擔心我,他擔心我跟司徒南過於親近,會受到傷害。


    “我也發現了不對勁兒,司徒南的別墅裏麵關著一個女人,聽霍琛說那是他以前的一個情婦,可我總覺得不是那麽一迴事,一個情婦值得司徒南花這麽大的力氣守著嗎?而且,還不止一次的傷害他?”


    我將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挑了些重點告訴了陸臻,最主要的就是今晚所發生的事情,我甚至開始懷疑,那個被囚禁在司徒南別墅裏麵的女人會不會……


    就是霍言呢?


    顯然,陸臻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抿了下唇,將問題的重點說了出來。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許震會不知道麽?誰都知道,新亞的董事長跟許氏銀行的許震關係好到穿一條褲子,如果司徒南真的把霍言囚禁起來了的話,許震會沒有察覺嗎?”


    我一怔,陸臻說的沒錯,司徒南對霍言有多深情,許震就有多深情,從他這麽多年來,潔身自好,跟所有女性都保持著一定距離就能看出來。


    如果真的如我所想,被囚禁在閣樓上的女人是霍言的話,許震怎麽可能會沒有察覺,何況司徒南都因為那個女人受傷很多次了,許震作為好朋友也不可能會置之不理的。


    那麽,閣樓上那個神經不正常的女人的身份,就顯得撲朔迷離。


    ——那個女人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就會發狂。


    霍琛的話突然在我的腦海裏麵一閃而過,陌生男人的聲音?


    “會不會是,許震曾經試圖見過那個女人,但是被阻止了?”我咬了咬唇瓣,將問題的矛盾點說了出來,“霍琛說過那個女人怕陌生男人,如果許震當時想去找……”


    “如果真的是霍言的話,你覺得霍言會分辨不出來許震的聲音嗎?”陸臻打斷了我的話,薄唇微微一抿,“不過,如果真的想要調查清楚二十多年前的真相,最好的辦法就是接近那個女人!”


    霍言不會分辨不出來許震的聲音,人即便瘋魔了,也不會不認得記憶裏麵的聲音。


    我咬了咬唇瓣,越發的困惑霍言的下落,如果當年的那場爆炸她沒有死,那麽,現在的她,又在哪裏呢?有沒有想過來找我?


    越來越多的問題和謎團在我的腦海裏麵炸開,我覺得心煩意亂。


    陸臻拍了拍我的後背,若有所思的說道:“你見到許震了?他的女兒是……”


    “許慕薇,我知道。”我打斷了陸臻的話,“我們一起吃過飯,飯桌上還有遲蔚,我也知道你想說什麽,放心,我很好,因為我知道,即便我一無所有,我的身後還是會有你。”


    我將自己的臉埋在了陸臻的胸口,親昵的蹭了蹭。


    “不隻是會有我,還有陸邵陽和霍琛吧?”陸臻的語氣裏麵透著些許的酸意,“時不時地讓你依靠的人,可不隻我一個。”


    “可能陪我走一輩子的人,就隻有你啊!”我抱緊了陸臻,笑嘻嘻的迴答。


    那天,是我跟陸臻在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之後,第一次願意彼此正麵迴應問題,也是我第一次對閣樓上的那個女人充滿了好奇和困惑。


    ……


    陸臻離開之前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不許跟霍琛走得太近。


    我憋著笑,緩緩走向司徒南的病房。


    即將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瞥見許震大步走進了病房,他似乎是在接到消息之後,匆匆趕過來的,衣服還有些淩亂。


    許震在看到司徒南躺在床上的樣子,忍不住出聲責怪道。


    “這都多少年了?言言都走了,你為什麽還要執迷不悟的要跟一個替身死磕?”


    替身?


    我站在門外,側了側身子,對於許震的話感覺到心頭一震。


    司徒南似乎也是剛剛醒過來,聲音還帶著點沙啞,他半撐著自己的身子靠在身後的枕頭上,視線落在了空氣之中的某一點上,語氣很輕的響了起來。


    “她,從沒想過要傷害我,是我,自己撞上去的。”


    言語之間,閉口不提替身與否的問題。


    “你可以不小心撞一次,難道,你還能撞上去十次二十次?”許震扯了扯自己的領帶,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司徒,我們認識了三十多年了,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在清楚不過了,那個女人,你把她交給我,我幫你安頓好她,你就不要再想了。”


    司徒南想都不想的拒絕,“不可能!”


    “你都被她傷了多少次了?你不要命了?”許震情緒激動的看著司徒南,眼神裏麵是不加掩飾的恨鐵不成鋼,“一個替身,就算再完美,都不會是言言!”


    “她不是替身。”司徒南斂下眉眼,字字鏗鏘道:“言言,我已經放棄過一次了,這一次,誰都不能再阻斷我要做的事情,包括你。”


    “你簡直瘋了!”許震氣唿唿的坐在椅子上。


    司徒南也不說話,隻是眼神平靜的看向窗外,半晌,他說,“dna的比對結果出來了,蘇嵐是你的孩子。”


    許震直起身子,淡聲道:“我知道,下午的時候,第一時間找醫院要了比對結果。”


    “……”


    空氣一時間靜悄悄的,沒有人再說話了。


    我站在門外,心裏對那個女人的存在感到更加的好奇,正想再湊近一點去看兩個人的表情的時候,霍琛突然拍了我的後背一下,“偷聽,可不是什麽好的習慣哦,學姐。”


    霍琛這人,神出鬼沒的!


    我轉過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房間裏麵傳來許震詫異的聲音,“蘇嵐?”


    我吐出來一口氣,然後順著霍琛的力道走了進去,“許先生,司徒先生。”


    許震臉上的光芒瞬間黯淡了下來,“不是說比對結果出來之後,就會喊我爸爸嗎?”


    爸爸……


    這兩個字的意義太過於深刻,這樣冷不丁的讓我喊,我喊不出來。


    我的沉默,讓許震眼睛裏麵最後的那點光都消失了,他像是自我安慰一樣,“沒事,你剛剛跟我相認,很多事情還不熟悉,等……熟悉了就好了。”


    我抬起頭,然後,衝著他點了點頭。


    四個人,在病房裏麵說了幾句話,就被司徒南往外麵趕,“這是醫院,不是什麽好地方,留下阿琛在這裏陪我就行,你們迴去吧。”


    許震站起身,略有深意的開口,“閣樓上的那個女人,你好好想想應該怎麽處理。”


    我隨著許震出了門,身後的司徒南並沒有再說一句話。


    走到停車場的時候,許震問我要不要迴許家住一晚?


    我想了想,然後點頭,“好。”


    迴去住一晚的話,或許,我還能知道不少關於霍言的事情。


    我的答應讓許震一路上都顯得特別的開心,他坐在我的身旁,跟我說了很多話,包括我小時候的和現在長大了的事情,他說他讓人查了我的過去,他說他心疼。


    我隻是聽著,偶爾笑一下,內心卻久久沒辦法平靜下來。


    車子終於開到了許家的別墅外麵,下車的時候,許震告訴我,許慕薇自從搬出去之後,就一直沒有迴來,現在有遲蔚陪著,他也不是那麽擔心。


    管家把我們迎了進去,“老爺,餐廳那邊準備了宵夜,您和小姐要吃嗎?”


    說話很流暢,好像我一直是許家的孩子,從未出現過差錯。


    許震將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加以詢問,我笑了下,“正好晚飯沒怎麽吃好,去吃點東西也好,而且,我也想多問問有關我媽媽的事情。”


    雖說是夜宵,卻準備的很豐盛。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裏握著筷子,想了想,還是決定先把問題問出口,“我媽媽她是怎麽樣的人?”


    許震像是早就預料到我會這麽問他一般,兩隻手放在了桌子上,語氣很輕的說道:“她啊,是個不太乖的人,心裏想的事情從來不說,會因為感動或者愧疚跟你在一起,但是,絕對不會給你任何希冀,讓你覺得她或許有可能會愛上你。”


    許震這話的意思是,霍言當初是因為感動和愧疚才跟他在一起的?那霍言最愛的人,難道是從來沒有放棄過尋找我的司徒南?


    我抿著唇,“那,為什麽……”要結婚呢?


    沒有愛情的婚姻,不會是一個牢籠嗎?


    “我24歲那年遇見她,27歲跟她結婚,她跑來跟我說結婚的時候,我幾乎連理由都沒問就答應了。”許震彎了彎唇角,“我知道,她心裏沒我,可是呢,人們不都說,婚姻裏麵的愛情慢慢的就會轉變為親情了,我跟她之間,從開始就是親情。”


    是霍言主動跟許震說結婚,那,肯定是在之前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突然想到了我自己,我當年是為了保護陸臻,再加上我是真的惶恐,所以才會離開他,那麽,霍言會不會是因為同一個理由離開司徒南的呢?


    可,這樣一來,對許震會不會太殘忍?


    不愛他,卻生下了他的孩子。


    “我們結婚快一年的時候,你出生了,肉乎乎的,粉嫩嫩的,我很喜歡,每天抱著你愛不釋手,我心裏知道你媽媽不愛我,所以,我不給她負擔,我將所有的愛意都傾注到了你的身上,教你說話,陪你睡覺,和你學習,看著你從那麽一個小娃娃,慢慢的背上書包,上了小學,你們出事的那天,我人在國外,再談一樁能讓我至少翻身兩個身價的案子。”


    許震的聲音很輕很輕,他笑,笑的苦澀而無奈,“如果重新來一次的話,我不會去談那個案子的,無論那個案子能給予我什麽,我都不會去的。”


    我握著筷子的手指僵了僵,心中悲愴,既然把所有的愛意都傾注到了我的身上,那麽,又為什麽在尋找了我一年之後,驟然放棄了尋找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臉上的表情表現得太明顯,許震摸了摸自己的無名指位置,“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麽後來不再尋找你了吧?你之所以會表現得不願意接近我,也是因為你覺得在我心裏,你並沒有我所說的那麽重要,對嗎?”


    我咬了咬唇,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認,“是,我不明白,既然那麽在意我,為什麽……”


    許震打斷了我的話,他的眼睛裏麵似乎聚集了些許的細碎光芒,聲音淡淡的卻充滿了堅定,“尋找你們的第二年,我收到了一封信,是用鮮血寫的,字跡模糊,但是我能認出來那是霍言的字跡,她說,不要再尋找你們。”


    既然有霍言的來信,那就意味著她還活著!


    “那你就如她所言的放棄了?”我遲疑的開口。


    “我沒有。”許震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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