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臻不想委屈了樂樂,所以,他在眾人麵前毫不避諱的承認了樂樂的身份。


    我知道,陸臻想給樂樂最好的,以此來彌補那缺失空白的五年。


    我帶著樂樂迴了臥室,沒再看樓下那群試圖跟陸臻求情的下人,樂樂的小臉上一直洋溢著笑容,從被陸臻承認身份之後,一直沒有停過。


    “媽媽,快來!”


    一進臥室,樂樂就拽著我的手往床頭櫃的方向走,聲音雀躍。


    我順勢望了過去,隻見床頭櫃上放著一張a4紙,上麵似乎還寫著些什麽字,看著那龍飛鳳舞的字跡,應該是陸臻寫的。


    “爸爸說,這是我的新名字,媽媽,你看!”沒等我走到床頭櫃旁邊,樂樂就鬆開我的手跑了過去,然後轉過臉,舉著紙張衝著我笑。


    紙張上的字跡清晰,蒼勁有力——


    陸子初,恍如初見。


    樂樂的名字預示著我跟陸臻多年後的重逢,依舊如同初見那般。


    心底的某處突然柔軟了一下。


    “這是我寫的,這是爸爸寫的。”樂樂低下頭指了指紙張上的字。


    我點了點頭,看著一大一小,一個蒼勁一個規整的字跡,忍不住笑出了聲。


    “媽媽,我的新名字是不是很好聽?”樂樂將手裏麵的紙張放到了床上,然後自己也脫了鞋爬上床,雙手捧著自己的下巴,一遍又一遍的欣賞著自己的名字。


    “嗯,當然,好聽!”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手卻不自覺的覆上了自己的小腹,這裏即將會孕育出一條新的生命,從懷孕到出生會有陸臻一直陪著我。


    我陪著樂樂在臥室裏麵坐了一會兒,看著他開心地趴在床上畫畫,正準備走過去看看的時候,就聽到了房門聲被人敲響,隨即便是一個恭敬的聲音響了起來。


    “蘇小姐,陸先生讓您和小少爺下樓吃飯。”


    是保鏢的聲音,應該是張阿姨她們被打發走了之後,臨時調過來充當下人的。


    “好,我知道了。”


    ……


    下樓的時候,保鏢什麽的已經撤出了別墅,偌大的餐廳裏麵,陸臻正站在案板前麵,專心的切著菜,他的背影高大修長,碎發隱約埋在衣領之中,竟顯得居家不少。


    我看著陸臻的背影,心裏感慨不已。


    多久了呢?我已經有多久沒有吃過陸臻親手做的菜了呢?


    上次吃的時候,好像還是在大學,那天,英語四級終於考過,陸臻問我有什麽想要的禮物?我悶嗤了半天,蹦出來了一句——給我做菜吃吧?


    不過,智商高真的是沾光,因為那天應該是陸臻第一次下廚,卻依舊做的有模有樣,反倒是我,爭著搶著要露一手,結果……


    毀了不少蔬菜和雞蛋。


    樂樂坐在椅子上,晃悠著自己的小腿,“爸爸,我跟媽媽等你做飯吃!”


    聽到樂樂的聲音,陸臻這才迴過神似的,扭過臉,衝著我們所在的位置,彎了彎唇角,“好,蘇嵐,你過來幫我拿雞蛋。”


    給陸臻遞過去雞蛋的時候,陸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等一下。”


    我想繞過餐桌的腳步頓住,看著陸臻修長的手指,歪了歪腦袋,“怎麽了?”


    陸臻突然這麽嚴肅,我還有點方。


    “我跟林宣的事情,我會盡快處理好。”像是在給予我承諾一般,陸臻抬起頭看向我,那雙深沉幽暗的眸子裏麵滿是我的臉,頓了頓,他繼續補充道:“我也會給樂樂一個身份。”


    我微微一怔,心裏想著,陸臻或許也察覺到了林宣為了阻止他退婚而耍的那些小手段了,他這是在擔心我會誤會他現在不跟林家提退婚的事情嗎?


    我搖了搖頭,“沒關係,現在林宣剛剛出事,於情於理,都不該現在提的。”


    現在提了,會讓陸臻難做,畢竟最痛苦的那五年,是林宣一直不離不棄的陪著他。


    陸臻淡淡的“嗯”了一聲,隻是握住我手腕的手並沒有鬆開。


    我以為陸臻是還有話要跟我說,便安心的站在一旁等他說,可等了一會兒,都沒有等到,正準備問的時候,陸臻卻突然開口了。


    “蘇嵐,等樂樂好起來的時候,我們就結婚吧。”


    平靜沒有波瀾,仿佛理所當然的語氣。


    陸臻跟我說——


    蘇嵐,我們結婚吧。


    結婚……


    我曾經夢想了一整個青春的誓言,如今,被陸臻這樣平靜又理所當然的說了出來。


    心髒的某處像是被什麽柔軟的東西給撞擊了一下,我咬著唇,傻眼似的看著陸臻。


    “抱歉,我現在……還不能給你一場婚禮。”陸臻鬆開了我的手腕,轉過臉,繼續低著頭切菜,“林家的事情沒有解決是一方麵,另外,陸家那邊,我需要一段時間來給個交代。”


    “哢嚓——哢嚓——”切菜的聲音伴隨著陸臻的聲音緩緩地響了起來。


    “雖然我知道,即便不跟你說結婚的事情,你也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陸臻繼續埋頭切著菜,說這話的時候連點臉紅的跡象都沒有。


    是誰給陸臻的勇氣和自信說這句話的?


    我的選擇麵就那麽小嗎?除了他就沒有其他選擇了?


    “但是,想了想,按照你的智商,如果不把事情說明白的話,你可能會覺得委屈呢……”陸臻像是想起了什麽,翹起了一邊的唇角,“所以,婚禮推遲的時間有點長,會覺得委屈嗎?”


    我搖了搖頭,趁著陸臻把菜切完的時候,猛地撲上去抱住了陸臻的後腰。


    委屈嗎?好像是有點委屈,可是……


    聽到陸臻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竟莫名的覺得好像也沒有那麽委屈了。


    一年又怎麽樣?


    九年都等過來了,一年又何懼?


    隻要最後能夠一起走上紅毯的人是陸臻,那麽,期間經受多少,就都沒關係了。


    “到時候,讓樂樂做花童,我會是最幸福的新娘。”我抱著陸臻的後腰,蹭了蹭自己的臉,腦海裏麵不自覺地浮現了結婚的場景。


    正沾沾自喜的時候,陸臻卻突然一把推開了我,聲音黯啞的響了起來。


    “放開,抱我那麽緊,想熱死我?”


    我一怔,哎?這畫風好像不太對啊……


    這個時候,陸臻難道不應該跟我一起浪漫溫馨的暢想未來嗎?為什麽,我聽出來了一股嫌棄的意味?陸臻嫌棄我抱他?


    下一秒,我被陸臻推出了廚房。


    直到廚房的房門被徹底的關上,我才迴過神來,我就這麽抱了抱陸臻,蹭了蹭他的後背,就被嫌棄太熱而趕出來了?


    說好的要跟我結婚,怕我受委屈呢?!


    我磨牙,重新迴到座位上坐好,樂樂雙手托著自己的下巴,一臉崇拜的透過花紋玻璃看向廚房裏麵的男人,“媽媽,這樣,我以後是不是可以跟別人說我有爸爸了?”


    樂樂的話讓我的心一陣刺痛。


    樂樂住院的那一段時間,楊凱沒有去看過他,他經常會趴在窗台望著醫院的大門,一臉期待的等著我去看他,被人追問爸爸為什麽不來的時候,他也曾經堅決的說著自己不需要爸爸,但實際上……


    他需要的是一個真正會愛他疼他的爸爸吧。


    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陸臻才把做好的飯菜端了上來,口味偏淡,但是營養均衡。


    陸臻坐了下來,見我皺眉,不輕不淡的解釋道:“你現在不適合吃太鹹的,淡口比較好。”


    我沮喪的點了點頭,我想吃辣啊!麻辣,變態辣!可是……


    桌子上的菜好像沒有一道是那種辣辣的。


    不同於我的沮喪,樂樂似乎特別開心,“好好吃!”


    陸臻笑了下,將一塊剃幹淨魚刺的魚肉放到了樂樂的碗裏,“那就多吃一點。”


    語氣溫柔的不像話。


    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陸臻的手機突然“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陸臻拿過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微微皺了皺眉毛,但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林伯母。”


    “阿臻啊,你怎麽能不守在林宣身邊呢?你知不知道,她現在……”


    “旁邊我有請護工,何況,林伯母您不是還在嗎……”


    過分客氣的語氣,但是聽得出來陸臻對林母有著不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


    “我在有什麽用?早上的時候,你不在,記者來了一群,原本林宣的心情就不好,這下直接被記者給推到了,現在又摔傷了,你也不過來看看她?究竟工作重要還是未婚妻重要?”


    十分不滿的訓斥和責怪。


    “……”


    “你知不知道,今天還有個叫魏成的打電話來騷擾她?!也不知道你們什麽時候交上了這種小流氓做朋友,打扮的人五人六的,說話一點不客氣!”


    聽到“魏成”的名字,陸臻的臉色驟然沉了沉。


    陸臻握著手機沉默了一會兒,“……我現在過去。”


    掛斷電話之後,陸臻還沒說話,我便了然的點了點頭,“我跟樂樂在家裏等你。”


    ……


    陸臻說外麵最近不安全,讓我留在別墅裏麵,不要出門。


    我答應了,反正現在公司裏麵議論紛紛,去了也隻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還不如陪著樂樂在家裏看看書,聽聽歌,玩玩遊戲。


    可沒想到,這一呆就呆了一個星期。


    家裏來了新的傭人,年紀偏大一些,對樂樂很是照顧。


    陸臻還是會抽時間去看林宣,因為不去也會被林宣打電話叫去。


    新聞媒體的議論聲和質疑聲依舊熱烈,好像關於林宣這次的“樓梯事件”永遠不會有熱度消失的可能似的,雖然陸臻采用了一切的手段,盡力的壓製著事件的進一步擴散,但是……


    陸臻的力量畢竟有限,敵不過網絡上的大批水軍和某些居心不良的媒體報道。


    因為事件的主人公林宣一直沒有站出來說過話或者澄清過事實,所以,新聞報紙已經微博頭條等猜測紛紛,對根本沒有親眼看到過的事情描繪的精彩絕倫,栩栩如生,仿佛他們親臨現場了一般。


    因為輿論的焦點對準的是我,所以,每天上微博看看那些評論竟然成了我打發無聊的一個方式,偶爾還會挑出來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評論截圖出來給陸臻看。


    “嗡嗡嗡——”手機的突然響了兩聲。


    我迴過神,將放在一旁的手機拿過來看了一眼,是短信。


    之前拜托人去查林宣和楊凱轉賬記錄的迴複。


    ——轉賬記錄已經查出來了,楊凱在之前確實有一大筆錢進賬,不過是用了幾個賬戶分著轉的,但追究起來的話,轉賬的人確實是林宣,我已經把轉賬記錄發到蘇小姐您的郵箱了,您隨時可以查看。


    我看著短信上的內容,眼神微微一暗。


    之前設計綁架樂樂的人果然是林宣!


    可樂樂連五歲都不到,她怎麽能這麽狠心?


    因愛生恨?


    我搖了搖頭,然後動手給對方迴複了信息。


    ——這些天,辛苦了。


    迴複完短信之後,我將筆記本打開,登陸了自己的郵箱,再看到未讀郵件的時候,手指按住了鼠標,隻是還沒等我按下鼠標的時候,就聽到了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嗡嗡嗡——”


    我看著陌生的來電顯示,微微蹙眉,現在,會有誰給我打電話?


    “媽媽,電話響了!”樂樂見我一直沒有家電話,便從一旁的玩具裏麵探出頭,三兩步的跑到我的麵前,看著我,“為什麽不接電話啊,媽媽?”


    我迴過神,下意識的劃開手機,還沒說話,就聽到了那邊略顯著急的聲音。


    “您好,請問是蘇嵐蘇小姐麽?”


    我一愣,“是我,請問你是?”


    “我是市屬第二人民醫院,您的丈夫陸臻陸先生發生了車禍,被送到了我們這裏,現在情況危急,需要家屬簽署協議……”


    陸臻出了車禍?怎麽會!


    我的腦海裏麵一片空白,聽著那邊說了幾乎話就慌忙掛斷了電話,然後連想都沒有想的抓起自己的手機,拿著錢包就要往外麵跑。


    “媽媽……”樂樂叫了我一聲,然後抓住了我的衣服,臉色白了又白,好半天才訥訥的問道:“爸爸怎麽了?出車禍,是什麽意思?”


    因為我的手機還是之前的那塊,漏音明顯,所以,樂樂聽到那邊護士的話也是正常的,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跟樂樂解釋這個問題。


    頓了頓,我將樂樂的手拉了下來,“樂樂,爸爸臨時出了點事情,你在家裏等媽媽,好嗎?”


    話落我就想往外麵跑,樂樂卻追上了,“不好,媽媽,我也要去!”


    我看著樂樂一臉著急的樣子,也顧不上現在外麵亂不亂了,直接牽著樂樂往外麵跑。


    陸臻,求你千萬不要有事!求你了!


    市屬第二人民醫院距離上清華苑並不算太遠,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陸臻似乎已經做完了手術,因為我們剛剛到一樓的大廳,就被一個穿著護士裝的女人抓住了胳膊。


    “你就是蘇嵐蘇小姐吧?我是那個給你打電話的人!”


    聽著聲音確實是她,隻是她怎麽會知道我長什麽樣子?


    容不得我深想,我站穩自己的腳步,隨後,抓緊了她的手,“我丈夫他現在怎麽樣?在哪裏?不是要簽什麽協議麽?情況究竟怎麽樣?”


    “蘇小姐,你不要急,陸先生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正在二樓的215病房,您可以直接去看他。”那人笑了下,語氣之間已經在沒有了之前的急促。


    我懸起來的心稍稍的放鬆了一些,隨後拉著樂樂就要去二樓的病房,身後的保鏢也時刻不離的跟在了我的身邊,保護著我和樂樂的安全。


    那小護士又走上來,“哎,蘇小姐,陸先生剛剛做完手術,一群人去看他會有影響,病人需要絕對的安靜,而且,您這樣帶著保鏢進來,我們醫院也不好……”


    言語之間盡是讓我把保鏢撤下去的意思。


    我因為擔心陸臻的情況,也沒來得及細想,直接對著身後的保鏢低聲道:“你們先在這裏守著吧,有事情我會叫你們。”


    保鏢們點了點頭,然後在原地站定。


    我牽著樂樂跟著那小護士往病房的方向走,走了沒有兩步的時候,腦海裏麵突然閃過了一個疑問,為什麽醫院不經過家屬簽署協議就擅自做了手術?之前在電話裏麵那麽著急……


    我趕來這裏之後,卻告知陸臻已經做完了手術?


    難道,其實,陸臻的車禍並不嚴重,隻是小護士是實習護士,所以才會比較著急麽?


    心裏隱約有些不安,可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裏不對勁兒。


    快走到215病房的時候,那小護士突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麽似的,有些懊惱的說道:“你看我這記性,這住院手續還沒辦,應該提醒那幾個保鏢先把住院手續給辦了的……”


    “沒事,我一會兒就去辦,我先去看看陸臻。”


    “這不行,家屬來了之後要先通知辦手續的。”那小護士攔住了我的步子。


    樂樂雖然經常住院,可遇上這種突發事件後,家屬所需要做的事情,我是一點也不清楚的,但是,突然被小護士這麽一說,我反而有些發愣。


    “這個之後辦理不也是可以的嗎?前後差不了多長時間……”我抓緊了樂樂的小手,對於麵前這個小護士的質疑越來越大。


    雖然我知道我這種質疑十分無厘頭,畢竟是在大醫院,而這個小護士胸前還掛著牌,但是……


    我總覺得她的行為異常奇怪。


    在這樣的狀態下,帶著樂樂似乎很是不安全。


    那小護士的目光落到了樂樂的身上,眼睛裏麵閃過了一絲異樣的光芒,“讓小朋友去通知保鏢辦理手續,蘇小姐您照舊去病房不就好了嗎?”


    我深深地看了那小護士一眼,隨後點了點頭,半蹲下身子對著樂樂說道:“樂樂,你去找保鏢叔叔讓他們給爸爸辦理住院手續,好不好?”


    樂樂歪了歪腦袋,“好。”


    我抱了抱樂樂,在小護士看手表不留神的時候,附在了樂樂的耳邊,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去把保鏢叔叔叫到病房來!”


    樂樂的小手緊張的抓了抓我的衣服,然後點了點頭,往迴跑去。


    樂樂跑遠後,我才站起身,“走吧。”


    沒走幾步,我們就到了215的病房,我伸手開門,門剛打開還沒有看清楚房間裏麵的景象,就猛地被人推了進去,正想尖叫的時候,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唔唔唔——”我掙紮著,試圖將牽製住我手腳的人甩開。


    房間裏麵很暗,周圍的窗簾都被拉了下來,整個病房裏麵就隻有一張床,而我的周圍似乎站了四個人,一個是正捂住我的嘴巴,壓製住我身子的人,另外的就是一個醫生打扮的人和那個護士,以及一個穿著黑色緊身衣的男人。


    果然,被我猜中了,陸臻根本沒有出車禍!


    可是,他們究竟是誰?又要對我做些什麽?


    “唔唔唔——”我還在掙紮,隻聽那小護士衝著醫生低聲道。


    “快點灌藥吧,別浪費時間!”那小護士一邊催促著,一邊往病房的房門那邊走,像是有些擔心似的,“我先出去,一會兒那小孩就該過來了,我好去支開他!”


    話落,小護士便打開門,表情平靜的走了出去。


    灌藥?什麽藥?


    我猛地咬了捂著我嘴巴的人一口,然後跳到了一旁,“你們究竟是誰!”


    那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敢咬我,個臭婊子!按住她,灌藥!”


    “灌什麽藥?我不喝,不喝!”


    我的雙手被人按住,壓倒在了病床上,那醫生端著一杯液體往我的嘴巴裏麵灌。


    我來迴擺著頭,死活不肯喝那些東西。


    心裏不安的感覺放大,我死死地抿著自己的唇,拚了命的掙紮著!


    他們怎麽敢在醫院幹這種勾當!簡直瘋了!


    “你給我老實點!誰讓你得罪了權貴!快點的!”


    那醫生一臉不耐煩,狠狠地往我的臉上扇了一個巴掌,手掌接觸臉部的聲音異常的響亮,我的半邊臉頰很快便紅腫了起來,可我仍舊死咬著牙關,就是不肯張嘴!


    他說我得罪了權貴,我能得罪誰?


    下巴突然被人狠狠地捏住,然後用力的掰開。


    透明的液體就要被灌到了我的嘴巴裏麵,我怕極了,猛地側過臉咬上了旁邊人的手,狠狠地咬住,那人吃痛,猛地送來了我半邊身子。


    我一手打翻了那人遞過來的液體,剛想往外跑就被人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按住她的胳膊,我還就不信今天弄不了她肚子裏麵那個孽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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