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姨姨,然然洗幹淨了,香香的,你聞聞。」


    抬起胳膊,想要莫月霜聞一聞,莫月霜輕笑,在黎然撲過來的時候,她便已經聞到她身上的奶香味。


    「嗯,然然很香。」莫月霜極其配合的低頭聞了聞,黎然很開心,笑嗬嗬的說:「莫姨姨身上也香香的。」


    黎笙剛好從浴室出來,莫月霜迴頭看著她,身上濕了一大片,頭髮上還有水珠往下低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慘遭落水了。


    「然然,去床上躺著。再有半個小時你該睡覺了。」黎笙將然然的一些玩具從地上撿起來,路過莫月霜時,對莫月霜說:「家裏的客房改成瞭然然的玩具房,今晚你睡然然的房間吧,然然和我睡。」


    聽到黎笙的安排,然然很不滿意,她抱著莫月霜的手臂,隔空朝黎笙撒嬌:「媽咪,然然和莫姨姨一起睡。媽咪是大人,要學會一個人睡。」


    「……」黎笙多次懷疑黎然是莫月霜親生閨女,而她這個媽咪才是半路撿來的,終於在此時此刻,她又肯定了一次。


    「黎然!不可以。」


    再這樣放縱下去,黎然就該忘了她媽咪是誰了。


    然然情緒不高,抱著莫月霜的手不肯撒開。


    莫月霜見不得然然委屈難過的樣子,她心疼然然:「黎笙……」


    莫月霜因為然然喊了一聲黎笙,語氣中帶著懇求期待,黎笙被這一聲不重不輕的叫聲擾亂了幾分思緒。


    最終她擺擺手:「你們一起睡吧。不過然然睡覺不怎麽老實,你晚上記得幫她蓋被子。」


    「媽咪,我會乖。」


    黎然聽到媽咪說自己的壞話,她羞羞臉的鑽到莫月霜懷裏,悶聲說了句自己會乖。


    「然然真可愛。」莫月霜抱緊小糰子,心情十分美好,隻是抬頭看黎笙時,發現對方臉色怪異的盯著她們。


    「黎笙,你還是快點去洗個熱水澡。雖然現在天氣還不錯,但入了夜也是有些冷的。」


    黎笙點頭,不過走之前看到莫月霜穿著清爽單薄,她微微皺眉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些。


    黎笙送來兩杯溫熱的鮮牛奶,黎然與莫月霜各拿一杯。


    等她們都喝完了,黎笙對莫月霜說:「莫小姐,麻煩你盯著然然刷牙。」


    「好,我會的。」


    「謝謝。」黎笙退出然然的小房間,然然等黎笙走了開心的在床上滾了兩圈,莫月霜見她這般可愛忍不住心軟了軟,等黎然停下來時,伸手摸了摸的她的發頂:「然然,我們去刷牙吧。」


    晚上八點半,黎然如願以償的窩在莫月霜的懷裏,感受著來自莫月霜的溫暖。


    「莫姨姨可以經常來看然然嗎?」


    「嗯,不忙的時候可以。」


    「莫姨姨可以給然然講故事嗎?」


    「故事?」莫月霜從沒給小孩講過故事,但現在然然如此要求,她十分寵溺的答應了,莫月霜便給她講了個青蛙王子的故事。


    然然聽完小臉上寫滿了疑惑,她擰著眉毛苦苦思索著,終於像是想通了,一副十分悲痛的模樣說:「小公主好可憐。」


    「嗯?」莫月霜對這類童話故事沒有過多的感悟,更多的難以理解的劇情,她在拍戲的過程中也遇到過。


    然然解釋:「國王肯定不喜歡小公主。媽咪說了,隻有不受寵的公主才沒有僕人在身邊。媽咪還說了,就算是大人也不可以勉強小孩子做不喜歡做的事情。」


    「可是,是小公主先答應了青蛙先生的請求。答應別人的事情,應該要做到的,不是嗎?」


    「肯定是因為小公主沒有媽媽才會被欺負的,媽咪說過,皇子和公主沒有母親就會被送到別的寵妃那裏養著,沒有人貼心照顧還要處處受欺負。」


    然然想到這裏,悲從中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往莫月霜懷裏鑽了鑽。


    莫月霜沒帶過小孩,但如今然然這麽明顯的情緒,她還是能感受到的,將然然小小的身子抱在懷裏,輕輕的拍撫著她的後背,輕聲細語的安慰她:「然然乖,不難過。然然有爸爸和媽咪,然然是個幸福的孩子。」


    然然突然鑽出小腦袋來與莫月霜對視,她的小手揉了揉哭得朦朧的淚眼,吸了吸鼻子抽噎著說:「然然沒有爸爸。」


    自從然然出生後,黎笙便在盡力學習做一個好母親,不論是出於本能還是不斷的學習,黎笙都將然然保護得很好。


    但她始終一個人,然然開始啟蒙時看到別的小朋友左手牽著爸爸,右手牽著媽媽,可以邊走邊跳,還可以騎在爸爸的脖子上。


    她難免會有些胡思亂想,再加上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然然便知道其他小朋友的家裏有爸爸媽媽,她的家裏隻有她和媽咪。


    雖然也問過媽咪,為什麽她沒有爸爸,但媽咪始終沒有正麵答覆她。


    後來小然然撞見了米蘭達和她女友在約會,通過米蘭達的解釋得知了,不是每個家庭都是爸爸和媽媽的組合,還有媽媽和媽媽,爸爸和爸爸的組合,還有的家庭隻有媽媽和孩子,或者是爸爸和孩子。


    於是迴國後在電視上看到與自己相似的莫月霜,然然在確認對方不是自己姐妹之後,便開始思考會不會是自己的媽媽,畢竟孩子都會和父母長得有些像。


    「然然沒有爸爸?」莫月霜懷疑她聽錯了,小聲呢喃一句卻被然然聽到了,然然伸出小胳膊環抱住莫月霜的脖子:「然然想要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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