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麽呢?」慕容棲摸摸臉,沐月澤現在的笑,總給她一種他在等著看好戲的感覺。


    「沒什麽,想知道小寶的情況?」


    「嗯嗯!」慕容棲眼睛亮晶晶的,點點頭,她當然想知道了,最起碼要知道小寶在那邊吃的和住的條件好不好。


    「今晚為夫講給你?」沐月澤又把慕容棲往懷裏抱了抱,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


    「今晚?現在為什麽不講?難道今晚又讓我去你的破王府嗎?我才不去!」想起那晚被他騙過去狠狠的折騰,慕容棲就像掐死這個男人。


    「沒說讓你過去,我過來。」


    「你過來什麽啊過來,沒地方…」沒說完,慕容棲忽然想起,小寶走了,這不就騰出地方了嗎?「沐月澤,你不會就打著這個主意才一心想要送小寶走吧?」


    「怎麽會?」沐月澤毫無心理負擔,「小寶也到了該入學堂的年紀了不是嗎?」


    「那也沒必要送那麽遠啊!」慕容棲氣道,反正她現在就覺得,沐月澤是故意的。


    「那裏是最好的,咱們的兒子,當然要去最好的了。」


    「那…那…」慕容棲不知道說什麽了,確實,這句話她承認,他們的兒子值得最好的,可是,怎麽就覺得不對呢?


    「嗯?那什麽?」沐月澤眼中含著笑意,她喜歡看這樣的慕容棲,活潑可愛,笨笨的卻又帶著小女人的狡黠。


    「那你也不能留下!你不要名聲,老娘還要呢!」終於想到哪裏不對,慕容棲一拍桌子,從沐月澤的懷裏跳了出來,差點就被這個貨給繞進去了。


    「夫人在這京城,還有名聲可言嗎?」慕容棲逃離,沐月澤也沒有再抓她迴來,反正小寶不在,她所有的時間,不都是他的了嗎?


    「我,我怎麽就沒有名聲可言了?」慕容棲怒道,她不就處置了個丫鬟嗎?而且那丫鬟實際上根本就不是她處置的好嗎?


    「嗬嗬,反正為夫迴來的時候,滿大街的都是在談論夫人,就連為夫,也都跟著夫人風光了一把呢,哎,為夫上街,還從來沒有那麽受關注過呢!」沐月澤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緊不慢的品嚐起來,那樣子,完全就是一副事不關己。


    慕容棲怒瞪沐月澤一眼,「你還有臉說,還不是你惹出來的禍,到最後反倒是我一身騷。」


    「嗬嗬。」沐月澤把茶放下,含笑看慕容棲,「當時夫人不是也說了,不在乎那些名聲的嗎?」


    「雖然本姑娘不在乎,但是誰不想有個好點的名聲啊,再說了,我現在都還沒嫁進你王府呢,就平白的擔了個善妒的名聲,萬一咱倆的事要是辦不成了,本姑娘的名聲不就毀盡了嗎,本姑娘以後還想嫁人呢好嗎?」


    一直雲淡風輕的沐月澤聽了慕容棲的話臉色馬上沉了下來,雖然知道這話,慕容棲不過是玩笑,但是他依然不樂意聽,「夫人還想嫁給別人?」


    「不能嫁給你,當然是要嫁給別人了,難不成,本姑娘這輩子還真的非你不嫁了?」


    「哼!那就試試,看看夫人想嫁的人,會不會在第二天就家破人亡的!」說完,沐月澤起身黑沉著臉離開了房間。


    慕容棲嘴角抽抽,這位爺至於發這麽大脾氣嗎?不過走了也好,省的死皮賴臉的一直賴在她這裏。


    悠閑的哼著歌,慕容棲坐下繼續算她的帳去了,雖然沐月澤把她的銀子搶走了,但是她還能去慕容裕豐那裏敲銀子啊,總之,這麽窮的日子她是過不下去了,她得想辦法掙錢才行。


    慕容棲這一算,再抬起頭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整個竹園出奇的安靜。


    從桌前站起身來,慕容棲舒展了下腰身才出了房間。


    「墨竹?」


    慕容棲叫了一聲,沒人迴應。


    「墨琴?」


    依然沒人迴應。


    「蕭寂?凝香?」


    靜悄悄的竹園,此時似乎隻剩下她一個人了。慕容棲皺著眉頭往廚房裏轉了一圈,發現沒人,平時這個時候一定會在廚房忙著做飯的墨竹今天並沒有在裏邊。


    接下來再一個房間挨一個房間的找下來,慕容棲驚奇的發現,這個竹園,真的就隻有她一個人了,甚至連丹霞都不見了蹤影。


    「小饅頭?」


    「吱吱…」一道白影從竹林出現,飛奔到了慕容棲麵前。


    「哎,還好小饅頭還在。」慕容棲蹲下身抱起了小饅頭,小饅頭的爪子習慣性的搭在了慕容棲的胸上。


    可她剛剛搭上,便不知哪裏來的一陣勁風,把她從慕容棲的懷裏掃了下去。


    「吱…。」掉在地上的小饅頭哀嚎一聲,看了眼竹林的方向,又往慕容棲的腿上蹭了蹭,眼中充滿了求保護的哀求。


    慕容棲心疼的抱起了她,輕輕在她背上撫了兩下,直到她不再吱吱的叫。


    而這一次,小饅頭爬在慕容棲的懷裏出奇的老實,尤其是那一雙狐狸爪,一直老老實實的壓在毛茸茸的身子下,連往外漏都不敢。


    見小饅頭不再哀嚎,慕容棲又輕輕的把她放在地上,往竹林走去。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沐月澤應該還在竹園,而且應該是在竹林深處才對。


    「沐月澤?」走到竹林邊,慕容棲又叫了一聲,可是依然跟先前一樣,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什麽個情況這是?怎麽一個個的好像玩起了捉迷藏似得。


    耐著性子,慕容棲又一步步的往竹林深處走了一段,直到聽到嘩嘩的溪水聲以後,慕容棲才看到不遠處的溪邊,似乎有著影影綽綽的火光,在沒有一絲猶豫,慕容棲衝著火光疾步而去,她倒要看看,沐月澤那個混蛋,又在耍什麽花樣。


    可是,等她走到火光前時,又有點傻眼,什麽情況,為什麽這溪邊擺著這麽多好吃的,滿滿的一桌子的美味佳肴,還有溪邊火堆上正在烤著的魚,這些所有的,都是慕容棲愛吃的不假,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這裏居然也沒有人,一個人都沒有,搞什麽?


    「沐月澤?快出來,再不出來我可走了啊?」


    ……。


    靜悄悄的竹林,依然沒有一絲響聲。


    「靠,搞什麽?」慕容棲目光一轉,「這些東西是看起來不錯,有句話什麽說的來著?唯美人與美食不可辜負也,我呢,也勉強算是個美人了,現在也有美食了,隻是還差個和我一起進食的美男子,看來我得去找個男人迴來。」說完,慕容棲看了眼桌上的美食,轉身又走進了竹林。


    「慕容棲你敢!」


    在慕容棲進入竹林的同時,沐月澤陰沉的聲音也從竹林裏傳了出來,緊接著,就是幾聲吃吃的笑聲。


    「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真敢,沐月澤你試試。」


    慕容棲話音剛落,眼前一陣風過,素色錦袍的男人落在了她的麵前,還沒等她看清,那男人就一把握住了她的後腦,一低頭,吻了下來,涼薄的唇,碰觸到的那一刻,慕容棲就已確定,此人正是沐月澤無疑,可是,下午的時候,她明明記得,沐月澤還穿的一身他慣常所穿的那身黑色長袍啊,怎麽現在就換成了這樣一身色素的錦袍,而且,認識這麽久以來,慕容棲似乎還是第一次見沐月澤傳素色的衣服。


    慕容棲吻的並不專心,沐月澤也不急,隻是輕輕的挑開她的唇,用舌靈活的挑逗著她的敏感,一點點的喚迴她的注意力,終於慕容棲踮起腳開始配合沐月澤的吻時,沐月澤又忽然離開了。


    一身淺衣的男人,少了平時的清冷,卻獨添了一分高貴,嫣紅的唇上泛著水光,是剛才跟慕容棲接吻是留下的,那絲水光,在不遠處火光的照耀下閃著點點碎光,為這個平時清冷慣了的男人又添了一分妖艷。


    慕容棲咽了咽口水,剛才她還沒有品嚐夠這個男人的唇她就離開了,現在看了這水潤的唇,她就更加想吻了,這般想著,慕容棲又伸手勾住沐月澤的脖子,踮腳把唇送了上去。


    甘甜的唇送來,沐月澤沒有理由拒絕,可他沒有忘,現在周圍還有看客,他倒是無所謂有沒有人看著,但是懷裏這個女人的媚態,他卻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所有,沐月澤這一次,雖然吻了下去,但是卻是極輕極淺的一下,在慕容棲的唇上,輕輕一舔便又離開了。


    可這一下卻激怒了起了色心的慕容棲,「沐月澤你幹嘛啊?老老實實的低下頭來給我吻!」她現在看到沐月澤的唇,就想要咽口水,這個男人今天晚上太妖艷了,她隻想化身一名女色狼,想要現在就把他給采了。


    「夫人要不夠的話,咱們留到晚上,現在還有事,嗯?」麵對這樣急色的慕容棲,沐月澤也是難得的溫柔了下來,這個女人,無論是什麽時候,都能讓他心軟到一塌糊塗,即便是她犯渾,即便是她撒潑,即便是如她現在這樣像個女色狼,沐月澤都能從她身上體味到一種甜。


    「哇哦~嘖嘖嘖,真是看不出來啊慕容棲,原來你是這樣的慕容棲,虧的我還以為是我哥先睡了你呢,原來,一直都是你在睡我哥啊~佩服,佩服!慕容棲,你以後就是我的心中最崇拜的人了!」慕容棲沒有要夠,卻被沐月澤拒絕了,原本她還想撒撒嬌,再占這個男人點便宜,但是她還沒有說出口,丹霞的聲音就從她身後的溪邊傳了過來。


    慕容棲腦子轟的一聲,猛的迴頭,這一下,她真的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剛剛那邊明明就一個人都沒有的,現在怎麽一下子站了那麽多人?不光有丹霞,墨琴墨竹,凝香,就連暗一,暗二,暗三,暗四也都在,其中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小姑娘,靠,現在這個字,是慕容棲唯一能想到的字。


    沐月澤勾唇含笑,看著眼前臉色爆紅的女人,眼中的寵溺滿的都像溢出來。


    「丹霞公主,話不是這麽說的,你沒看你哥的表情嗎?那臉上就差寫上『我很樂意被吃』了,他們分明就是一個願意吃,一個願意被吃嘛!什麽叫你哥被睡啊。」慕容棲正臉紅,有一個聲音傳了出來,敢這麽著說話的,這裏除了墨竹,不做第二人想。


    墨琴在旁邊撇撇嘴,「什麽吃不吃,這是你一個女孩子該說的話嗎?」


    墨竹撇了墨琴一眼,不屑的冷嗤了一聲,「吃怎麽了?佛祖有雲,食色性也,難道墨琴你就能保證你以後不會吃?那我可就恭喜你要做一輩子的老處男了。」


    「墨竹你…」墨琴氣的想要狠狠的教訓這個女人一頓,他真不知道,讓她單獨在西寒山呆幾年,這好好的一個姑娘,怎麽就成了這樣?


    可是墨琴才剛剛開口旁邊又一個嬌小似女娃的聲音把他給打斷了,「墨竹姐姐你錯了,也許他現在就已經不是處男了……唔。」樓靈兒還沒說完,又被旁邊的暗一給捂住了嘴,暗一不好意思的對墨琴笑了笑,開玩笑呢,墨琴可是他的頂頭上司,這要是把墨琴給得罪了,他以後還有好日子過?


    可惜,現在暗一就算再對墨琴笑也沒用了,因為墨琴的臉已經黑的不成樣子,而墨竹的眼神也似乎能把墨琴殺了一般。


    慕容棲傻傻的看著火堆旁眾人的樣子,她現在已經不尷尬了,真的,她現在就想笑,想哈哈大笑,這他娘的,她身邊到底是聚著多大一群的活寶的!


    沐月澤此時唇邊也含著笑意,難得的,見一群下屬打鬧他也跟著開心了起來。


    「那個姑娘就是那晚暗一救下來的姑娘?」慕容棲指著依然被暗一捂著嘴的樓靈兒問道。


    「嗯。」沐月澤點了下頭,伸手攬住慕容棲的腰,帶著她也走到了火堆旁。


    走到近處,慕容棲仔細的觀察了一遍依然被捂著嘴的樓靈兒,雖然嘴被捂著,但是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卻好像會說話一般,見慕容棲看過來,眼睛就彎了彎,像是在對慕容棲笑一般,伸手打落了暗一的手以後,又對著慕容棲露出了八顆潔白的牙齒,這笑容太幹淨,慕容棲有點懷疑,這樣的女孩子,迴去偷東西,而且這年紀…


    「暗一,你丫就是一禽獸,這小姑娘才多點啊,就被你給糟蹋了。」


    「王。王妃…」暗一瞪著眼睛傻了一般看著慕容棲,嗚嗚嗚,王妃又誤會他了,他想解釋,可是他該解釋什麽呢?哦對了,「王妃,她不小,啊不對,王妃,你誤會了…暗一沒有糟蹋她…。」


    慕容棲看著暗一,撇了撇嘴,明顯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隨後她又轉頭看了看樓靈兒,這次倒是點了點頭,「嗯,我信,她確實不小。」看到慕容棲的目光停在樓靈兒的胸前,暗一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他說的不是那裏啊!


    「暗一,你果然禽獸。」


    「主子!」暗一沒轍隻能求救沐月澤,他可不能讓這麽個名號損了他一世的英明,而且,他相信主子是不會跟王妃一樣,他的主子一直都是那麽的英明神武。


    可惜,沐月澤說出的話,卻暗一的心如墜寒冰,硬生生的打碎了他最後的希望。


    「嗯,夫人,有眼光。」說完,沐月澤攬著慕容棲坐到了桌邊,今天晚上他忙了一晚上才做的這一桌子的菜,他可不能讓別的事,吸引走了這個女人的目光。


    坐迴到桌邊,慕容棲的注意力也終於迴到了吃的上邊,「哇,這麽多好吃的,看起來好像都是沐月澤你的手藝啊,都是你做的嗎?」


    沐月澤笑笑,「這裏邊有兩道菜不是我做的,夫人嚐嚐,看能嚐出是哪兩道不?」


    慕容棲看了看滿桌子的菜眼睛轉了轉,「我猜中了有什麽獎勵?」


    「獎勵為夫好好陪你一晚?」


    慕容棲冷哼一聲,「誰要你陪,不要,換一個。」


    「嗬嗬,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好像一直親不夠似得。」


    「沐月澤!」慕容棲惱羞,沐月澤卻哈哈大笑了起來,兩人似若無人的打鬧,旁邊眾人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往別處移了移,但這眾人中可不包括丹霞。


    「喂,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了?你們私底下的事呢,私底下說,請不要在這裏汙我們的眼睛了好嗎?」


    慕容棲臉紅了紅,真的便不再鬧了拿起筷子一個菜挨著一個菜的嚐了起來。


    沐月澤就沒有慕容棲那麽臉皮薄了,他的福利都還沒有爭取來,就被丹霞給破壞了,這小妮子以後還是不能讓她在這裏礙事了。


    「瞪什麽瞪?」見沐月澤瞪她,丹霞也怒瞪了迴去,今天晚上她的氣有些不順,沐月澤今晚把大家都叫到了這邊,等人都來齊了以後,她發現就獨獨少了蕭寂,心中的氣悶忽的一下就飈了上來,蕭寂還是在躲著她。


    「我就是想看看,我們的公主這是怎麽了,今天晚上一晚上都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


    「誰心不在焉了,哼,還不是你,大晚上的為了討好你媳婦兒,讓大家都出來凍著。」


    原本專心嚐菜的慕容棲,聽到這兄妹二人的對話,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抬頭看了眼沐月澤。


    「嚐出來了?」沐月澤收迴目光,看嚮慕容棲時,目光馬上溫柔了一個度。


    慕容棲搖搖頭,她剛剛嚐了四道菜,這四道菜都是沐月澤做的,所以還沒找出來,但是,剛才兩人的對話…


    「沒嚐出來就繼續嚐,嗯?」說完,沐月澤也沒有迴頭再去看丹霞,而是一道菜一筷子的,全給慕容棲夾到了麵前。


    終於全部嚐完,慕容棲從滿滿一桌子菜中選出了兩道,從沐月澤滿足的笑容,慕容棲就知道她猜對了,但是今晚這個男人到底是在幹嘛?


    就像丹霞說的,這大冷天的,為什麽非要在這裏擺了一桌子呢?雖然他們中大多數都有武功在身,不會在乎這一點點的寒冷,但也沒必要非在這裏吃飯吧?而且,這一桌子菜也有點太豐盛了吧?還有這些人,雖然平時大家都待在竹園,也很少有聚在一起的時候啊。


    難道…慕容棲左想右想,隻想到了一種可能。


    「沐月澤,你是在為小寶去上學堂了終於給你騰了地方了而慶祝嗎?」


    沐月澤原本溫柔的目光,在聽到慕容棲的話後沉了沉,這個女人的腦子裏成天想的都是些什麽?而且,他要想讓小寶給他騰地方,辦法多的事,有必要真的把小寶送那麽遠去嗎?「在你的眼中,我就這麽沒出息?值得為這麽點小事而這麽大張旗鼓的慶祝?」


    其實現在的慕容棲真的很想說一聲是,可是她不敢,因為從剛才她說出猜測以後,她就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開始往外冒冷氣了。


    「哈,怎麽可能,您堂堂寧王殿下,怎麽會為這點小事慶祝呢?」


    「那你說是為什麽?」


    「啊?」慕容棲一愣,她哪知道是為了什麽啊?她要是知道了,剛才還至於在那裏亂猜嗎?「總不能是為了向我求婚吧?」慕容棲小聲嘀咕了一聲,想到沐月澤有可能是為了求婚,她的心就一陣狂跳,雖然他們已經算是成婚了一年多了,但是聚少離多的日子,總給她一種錯覺,他們像是剛剛才開始戀愛不久的一對情侶一般,前世慕容棲就沒有戀愛過,更不要說經歷求婚了,今生在山寨上糊裏糊塗的就把自己嫁了,所以也沒有經歷過,但是現在老天似乎又給了她一次機會,這個男人在不久的將來,又要娶一次她,這次慕容棲發誓,她一定要經歷一個絕頂浪漫的求婚才行。


    「嗯?你說什麽?」沐月澤眯眼看著慕容棲,剛才慕容棲的聲音太小,他雖然聽到了她說什麽,但是卻不能確定那個詞是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畢竟,他這也是第一次聽說那個詞。


    「啊…沒什麽。」沐月澤再問,慕容棲忽然慫了下來,雖然她臉皮相對來說算是厚的,但是這種事讓女人主動說出來,總是會有點不好意思的,「那什麽,今晚你到底是在賣什麽關子啊?」慕容棲再抬頭,目含期盼的看著沐月澤。


    沐月澤眼中失望一劃而過,他多麽希望慕容棲把剛才那句話再說一遍,說的清清楚楚的,那麽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去做到她的要求的,不過失望劃過以後,沐月澤的眼中又燃起了點點亮光,「真的不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了?」


    「今天?什麽日子啊?」慕容棲在腦子中搜索了一大圈,也沒想出來今天是什麽日子,所以應該不是關於她的,那就是關於沐月澤的了?


    「今天是你生辰嗎沐月澤?」


    沐月澤眼睛眯了眯,慕容棲能想到是他的生辰,卻沒想到是自己的生辰?


    「自己的生辰都不記得了?」


    「我生辰?」慕容棲瞪著眼睛,她生辰不是這一天啊,啊,不對,她記著的,是她前世的生日,而這個身體的生辰,她確實是給忽略了,印象中應該是臘月初八,慕容棲掐著手指算了算,可不就是今天嗎?這就尷尬了。


    「啊!我生辰,對了,今天是我生辰,嗬嗬嗬,我居然給忘了,嗬嗬嗬。」慕容棲忙做出一種剛想起來的樣子。


    沐月澤目光閃閃,唇邊也勾出了一個笑容,寵溺的揉了揉慕容棲的發,隨後轉向眾人,「都過來坐吧,今天就如過年一般,無大小,無上下,不過,每人隻能喝一杯。」


    「是,主子!」站在那邊的眾人異口同聲的答了一句。


    「好了,都過來坐吧。」


    眾人一哄而上,圍到了桌子旁邊,墨竹坐到了慕容棲身邊,凝香跟著墨竹坐了下來,墨琴本來打算跟著坐下來,可是墨竹一瞪,墨琴又把腿縮了迴去,幹脆去另一邊坐到了沐月澤的旁邊,而凝香旁邊的位子則坐下了樓靈兒,再往後依次就是暗一二三四,眾人滿滿的擠了一大桌。


    丹霞撇撇嘴,站在原地沒有動,其實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在這裏呆,她想迴房去,哪怕迴去以後就隻能自己呆著,她也不願意看這熱鬧的場景,以前她是最愛熱鬧的,但是不知道今晚為什麽,看到眾人這麽熱鬧,她心裏反倒生出一種孤寂。


    蕭寂那榆木腦袋至於嗎?為了躲她,居然連飯都不來吃了嗎?他自己能躲到哪去啊?


    慕容棲迴頭看了眼生悶氣的丹霞,笑著跟丹霞說:「來,丹霞,坐到這邊來。」慕容棲挪了挪位置,在她和沐月澤中間挪出一個地方,想讓丹霞坐到中間去。


    看見慕容棲的動作,丹霞翻了翻白眼,「還是算了吧,我怕我坐到那裏,會被親哥哥給殺死,你們吃吧,我今晚沒有胃口,就先迴房了。」


    說完,也不等眾人迴答,丹霞轉身就走進了竹林。


    「誒,丹…」


    「別管她,我們吃我們的。」


    慕容棲還要叫丹霞,卻被沐月澤給阻止了。


    慕容棲迴頭看了眼眾人,也點了點頭,算了讓她安靜安靜也好。


    「好了,大家都開始吃吧,今晚謝謝大家能給我過生辰。」


    「哈哈哈,王妃客氣了,今晚應該大家謝謝王妃的,不然,我們一年到頭也隻能喝一杯酒,今晚托王妃的福,主子居然又準許我們喝一杯了。」墨竹笑哈哈的邊說,邊把麵前的酒杯給滿上了。


    墨琴瞪著墨竹的動作,像是要把她吃掉一般,他都不知道,這臭丫頭,什麽時候居然也學會喝酒了?


    感覺到墨琴的注視,墨竹冷嗤了一聲,隻端起酒杯笑著跟大家說,「來來來,雖然今晚隻有一杯,但是墨竹覺得這一杯咱們應該敬咱們爺和王妃,祝爺和王妃和和美美恩愛不移,祝王妃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大家說好不好?」


    「好好好…」墨竹一提出,馬上得到了眾人的響應,就連剛才因為慕容棲給丹霞讓座的事,微微有些不高興的沐月澤,眼中也露出了笑容,最起碼墨竹的祝詞還是很合他心意的。


    墨琴見大家都舉起了杯,隻能也黑沉著臉,把麵前的杯子也滿上了。


    一杯酒下肚,桌上的氣氛馬上也活躍了起來。


    雖然沒有酒喝了,但是這難得的熱鬧氣氛,還是狠狠的讓大家放鬆了一把。


    慕容棲吃的開心也滿足,眾人也都不停的誇著這一桌子菜做的好,笑話,主子做的菜,要不是托王妃的福,估計他們一輩子都吃不到的,而且,主子做的菜是真的好吃。


    樓靈兒吃的滿嘴油光光的,還一邊吃一邊笑,時不時的還會給暗一夾個菜,暗一想要阻止讓她自己吃自己的,可根本不管用,這丫頭也算是人來瘋,尤其是今天跟墨竹見麵以後,就一見如故,兩人現在中間隔著一個凝香,卻一點也不影響兩人聊天,終於,被夾在中間的凝香受不住了,主動跟墨竹換了位置,這下可算是成全了墨竹和樓靈兒了,兩人起初隻是聊穿著打扮,後來聊武功,之後聊男人,到最後,兩人居然聊起了她們所看過的春宮。


    餐桌上的人都沒太注意他們兩人,沐月澤在給慕容棲細細布菜,慕容棲則悶頭在吃,凝香此時在桌上也沒了中午時在太後桌上的那份拘謹,看著一桌子熱熱鬧鬧的坐在一起,她心裏從沒有過的溫暖,暗一兄弟四個在吹這牛,整張桌上現在黑沉著臉的人,就隻有墨琴一人,從墨竹剛才喝酒以後,他的目光就一直沒有從墨竹身上離開過,現在倒好,這丫頭居然當著眾人的麵跟人談起了春宮,墨琴咬著牙,拳頭攥的緊緊的,他得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死女人,好讓她知道知道什麽話是一個女孩子能說的,什麽話又不該是她一個女孩子說的!


    於是,就在大家吃吃喝喝,說說笑笑正熱鬧的時候,就聽到「哐!」的一聲,墨琴的拳頭砸到了桌子上。


    馬上熱鬧的溪邊落針可聞,剩下的唯有嘩嘩的流水聲。


    慕容棲先前正在吃著一塊魚,被墨琴這一嚇,魚肉沒來及細嚼就被她咽了下去,還好這魚,是之前沐月澤都給她把刺剔好的,不然,慕容棲這下可就真慘了,可就這,她依然是被那一塊魚肉給噎到了。


    看著憋的滿臉通紅的慕容棲,沐月澤黑沉著臉遞了一杯茶給她,隨後跟著眾人,把目光轉向了墨琴。


    感受到沐月澤的目光,剛才一時激動砸了桌子的墨琴也忽然迴過神來,「主,主子,對不起,墨琴想起來,還有要事要去處理,還請主子見諒。」說完,墨琴攥著拳頭,退了下去。


    這邊喝完茶終於緩過勁兒的慕容棲愣愣的看了眼墨琴的背影,迴頭問沐月澤:「他怎麽了?」


    沐月澤黑著臉,雖然今晚說的是無大小無上下,但是卻不意味著他能允許有人壞了他媳婦兒的生辰宴。


    「沒事,估計是憋的時間太長了。」


    「噗,咳咳咳,咳咳咳。」剛好喝了一口茶,慕容棲又被沐月澤的這句話給嗆了出來,看來這個便宜生日,還真不是那麽好過的,她決定會等兒迴去,要去給前身上一注香去。


    「你胡說什麽呢!」終於緩過來的慕容棲斜了沐月澤一眼,她都沒見過像他這樣當主子的,再抬頭,慕容棲就見到墨竹,在看著墨琴消失的地方發呆,現在的她,哪裏還有剛才跟樓靈兒聊天時的活潑勁兒啊。


    「墨竹,不如你去看看,有什麽能幫忙的?」出於好心,也為了推這兩人一把,慕容棲說了一句,有時候,看著這兩人,她都覺得著急。


    可是她剛說完,墨竹的臉刷的就紅了,然後很快從椅子上站起來,捂著臉跑進了竹林。


    慕容棲,轉頭看著墨竹皺了皺眉,有點不明白她剛才臉為什麽那麽紅,以前也沒見過她會臉紅啊。


    「噗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棲還沒想明白,桌上樓靈兒的笑聲就又打破了原來尷尬的氣氛。


    慕容棲迴頭,這才發現,原來不光墨竹臉紅了,就連坐在她身旁的凝香臉也紅了,那邊暗家兄弟也是一個個的目光都透露著不自然。


    而沐月澤則眉眼深深,帶著笑意的看著慕容棲。


    「這,大家這都是怎麽了?」


    「哈哈哈,王妃姐姐你可真逗,剛才寧王殿下剛剛說了墨琴是憋的,你就讓墨竹去幫墨琴,她能不臉紅嗎?噗哈哈哈哈…。」樓靈兒解釋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下慕容棲是真的明白了過來,跟著她的臉也刷的一下紅了起來。靠,這都哪跟哪啊…「你們這群人是都在太不純潔了!我都沒那個意思好嗎?」


    見慕容棲窘迫,大家也都不好再笑,但是,卻都是在忍著,沐月澤勾著唇,把吃的又往慕容棲麵前推了推,「好,我們都不純潔,就我的棲兒純潔,好了嗎?」


    「你…你…沐月澤…。」慕容棲怎麽都覺得,沐月澤說純潔那兩個字的時候,說的特別重,好像是故意笑話她似得。


    「嗯,怎麽了我純潔的棲兒?」


    ……慕容棲淚目,這他媽的還能不能好好的說話了?「沒事了!吃飯!不吃飯的都給我滾!」


    氣急了,慕容棲終於也發飆了。


    眾人忍著笑,紛紛離開了飯桌,說實話,再待下去,他們可能會憋出內傷的,尤其是靈兒,她被暗一捂著嘴不能笑,如果再這麽憋下去,她會真的被憋死的。


    而且眾人也都看出了主子眼中的意思,讓他們吃完趕緊走人,給主子當燈泡,說實話真的算不上一件好差事。


    眾人退出竹林老遠,慕容棲都還能聽到從竹林裏傳出的爆笑,靠,沒臉見人了!慕容棲罵了聲,又瞪了沐月澤一眼起身也離開了桌子,這哪裏還有心情吃啊?


    「不吃了?」


    「不吃了!」


    「嗯,那就迴去洗洗,早些休息。嗯?」沐月澤依然坐在原處,給竹林邊的慕容棲說。


    慕容棲皺眉迴首,聽這個男人的意思,今晚不在這裏留宿了?


    「你呢?」


    沐月澤笑笑,「怎麽?夫人這算是在邀請為夫留下來嗎?」


    「去你的,愛留不留。」慕容棲斜他一眼,轉身走進了竹林。


    沐月澤勾勾唇沒有動,片刻後才撿起剛才慕容棲用過的那雙筷子,慢慢的吃了起來,今晚隻顧著幫慕容棲布菜,他都還沒吃。


    「小饅頭,去看看,竹林外鬼鬼祟祟的人是誰。」


    「吱…」


    隨著一聲叫,竹林某處一個白色的影子飛快往竹林外跑去。


    片刻後,那道白色的影子又跑了迴來。


    「吱吱吱吱…」小饅頭一邊叫著,一邊小爪子在腦袋上晃了幾下。


    「一個女的?」沐月澤挑眉。


    「吱吱。」這次小饅頭的叫聲倒是非常幹脆。


    「帶東西了嗎?」


    「吱吱。」小饅頭的狐狸頭隨便晃了晃。


    「好了,我知道了,那邊的那條魚,是給你烤的,去吧。」


    「吱吱吱…」叫了聲,小饅頭歡快的跑到了火堆邊,一個飛身,把依然烤在火堆上的魚叼了下來。


    隨便吃了兩口,沐月澤也從桌邊站起了身,時間已經不早了,他今天是走相府的正門進來的,所以,相府的人都知道他在竹園,所以他不能呆太晚,而且,他還有一件事,沒做。


    「小饅頭,你說,求婚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呢?」


    正在吃魚的小饅頭抬頭看著沐月澤,狐狸眼中似乎也閃著一種人類才會有的情緒,「吱吱。」


    「嗬。」沐月澤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離開了竹林。


    趴在地上吃魚的小饅頭看著沐月澤的背影吱吱叫了兩聲,又低頭吃起了魚。


    出了竹林,沐月澤又往竹林的另外一端看了眼,雖然夜色深沉,但是沐月澤的目力,這點夜色根本算不得什麽。


    慕容清瑟瑟縮縮的站在竹林外,時不時的往裏邊張望一下,懷裏似乎還抱著什麽東西,看起來應該是來了有一會兒了。


    沐月澤輕哼了一聲,轉身進房間去了。


    剛一進去,沐月澤就聽到了嘩嘩的水聲,沐月澤目光一深,猴頭微滾,應該是慕容棲在洗澡。


    「誰!」慕容棲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了出來。


    「除了我,還有人敢在你沐浴的時候進這個房間嗎?」沐月澤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種壓抑的性感,隻要仔細聽,就能聽得出,此時的沐月澤光聽慕容棲沐浴的聲音,就已經微微有些情動了,若放在平時,沐月澤肯定會一刻也不猶豫的就繞過屏風進去了,但是今天不行,他等一下還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從正門出去,這要是真的進去了,他怕今晚就再出不去了。


    ------題外話------


    咳咳,今天依然有二更哦~中午之前肯定會更出來噠~麽麽噠。


    今天的問題:棲兒的生辰時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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