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下來,小寶都寸步不離的跟著沐月澤,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也都會問起,沐月澤這幾天是在哪睡的。


    慕容棲撇撇嘴,覺得她失寵的日子可能真的不遠了,但是,心中也悄悄的在為沐月澤感到開心,也為沐月澤給予小寶的耐心而動容。


    這天一早,沐月澤又把慕容棲叫到了院子裏,給她演示了另外一套劍法,幾天下來,之前的那套劍法,慕容棲已經差不多掌握了,剩下的隻是熟練的問題。


    而如果放在平時,沐月澤可能會慢慢的等著慕容棲把那套劍法熟練再熟練以後,才會再教她下一套,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等,沐月澤眼睛微眯的看著樹下認真的按照他所教的,慢慢練習的慕容棲和小寶,微微有些出神reads;。


    梅樹下,小寶看著慕容棲練的劍法,微微皺眉。


    由於這套劍法依然是適合女人練的,跟前兩天的那套差不太多,所以小寶對此表示很不滿意。


    「我也想學劍法,就那天早起你練的那套。」


    小寶嘟著嘴,來到沐月澤麵前。


    沐月澤迴神,挑眉看了看眼前的小傢夥,嘟著嘴,一眨一眨的大眼睛中,有一種不可言喻的堅定。


    莫名的,沐月澤剛才還陰雲密布的心情,忽然間就射出了幾縷日光,慢慢的晴朗了起來。


    「叫聲爹爹,我就教你。」


    「不要!」雖然崇拜,但是要當他爹爹,還是不行的,「叫師傅可以嗎?」


    沐月澤眯了眯眼,臭小子,意誌力還挺堅定的,「那就可惜了,我的劍法,隻教我兒子。」


    「那娘親都學了,娘親又不是你兒子!」小寶急忙辯解。


    「你娘親是我老婆,比兒子還親,你呢?」


    「我,我,」到底隻是個一歲多點的孩子,小寶我了半天,也沒有我出個所以然來。


    沐月澤挑挑眉,不再說話,轉身往外走去,不遠處的應該有一個寒潭,寒潭中的魚,是最鮮美的,該給他的棲兒嚐嚐鮮了。


    「你不收徒弟嗎?」小寶依然沒有放棄,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邊。


    沐月澤搖搖頭,「不收,有兒子誰還要徒弟?」


    慕容小寶皺皺眉,「那要不你教給我娘親,我讓我娘親教我怎麽樣?」


    沐月澤有些哭笑不得,這臭小子,叫聲爹,就那麽難嗎?


    「你覺得,我剛教的那套劍法,讓你娘學會,需要多長時間?」


    「…」慕容小寶忽然沒了力氣,他怎麽就忘了,娘親那麽笨,等她學會了再教自己,就不知道什麽時候了。


    「你要去哪裏?」眼見拜師這招不行,小寶決定再換一招。


    「去寒潭。」


    「寒潭?」聽到寒潭兩個字,小寶的眼睛亮了亮,大大的眼中,滿是期待,他聽師祖說過,這裏有寒潭,可是,師祖和師伯,卻從來沒帶他來過,說是他還小,寒潭的寒氣重,怕他受不了,可是他明明就覺得自己不小了。


    「怎麽?以前去過?」


    小寶撇撇嘴,「沒有,師伯和師祖說,小寶太小,不能去。」


    沐月澤眼睛閃了閃,蹲下身來,「那一會兒,我帶你去,怎麽樣?那邊的魚很是鮮美,咱們抓了一起給你娘親烤魚吃,好不好?」


    第一次,沐月澤嚐試著用這種軟軟的語氣跟小寶交流,顯然,效果還是不錯的。


    「嗯嗯,好!」給娘親做吃的,這件事情他喜歡,而且,這個人做的飯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說不定他還可以跟他學學做飯,這樣,以後他就能更好的照顧娘親了。


    一大一小,兩人來到寒潭邊,銀光閃閃的寒潭,在陽光的照耀下,微微有些刺眼,陽光雖強烈,可是寒氣卻逼人reads;。


    沐月澤還好,沒什麽大的感覺,當年他在西寒山的時候,基本就是長在寒潭邊的,而小寶卻有點受不住了,西寒山本來就冷,對於在這邊長大的小寶來說,寒冷,在他看來,應該是沒什麽的,可是從來到這個寒潭邊,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打顫。


    這種冷,跟平時的冷是有些不同的,寒潭的冷,是那種很具穿透力的冷,直入骨髓。


    沐月澤撇了一眼瑟瑟發抖的小寶,薄唇微微一勾,「怎麽?冷了?」


    「不,不冷!」雖然在打顫,可是小寶依然很倔強,他才不要被人看不起,他是男子漢,他不怕冷,尤其是在這個男人麵前,他更不能丟份!


    「嗬,不冷就好。」說完沐月澤就飛身到了湖麵正上方,腳尖點著湖水,穩穩的站在了湖麵之上。


    「哇!」被沐月澤這一招晃了眼的慕容小寶,此時是真的覺得不冷了,一門心思的想的是,他一定要拜他為師,一定要學會他的功夫。


    沐月澤勾勾唇,一個旋身,本來平靜的湖麵也跟著動起來,隨著他旋轉的越來越快,原本平坦的湖麵,也升起了一道水柱,緊接著,沐月澤幾個快速飛掌,被水柱捲起的魚,全部被他打到了岸上。


    小寶站在岸邊目瞪口呆的看著一條又一條飛上岸來的魚,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剛才的那一招,可以教我嗎?」


    落迴岸邊的沐月澤,不緊不慢的把地上還在活蹦亂跳的魚撿起來後,才迴頭對小寶說,「叫聲爹。」


    ……


    「就沒有別的條件嗎?比如說,讓小寶幫你錘後背,比如說,讓小寶給你端洗腳水?」小寶嘟著嘴,他真不想要爹,雖然眼前這個人看起來,真的還不錯,可是師伯說,爹爹會欺負娘親,他不想讓娘親被欺負。


    沐月澤眯了眯眼,「那算了,你說的這些,以後我兒子也會做,所以,算來,還是要個兒子比較劃算。」


    ……小寶忽然間好委屈,「你為什麽非想要個兒子啊?」


    「那你為什麽又非不想叫我爹呢?」


    「哼!因為師伯說了,娘親那麽笨,有了爹爹以後,爹爹會欺負娘親的!」


    嗬,又是泠月,沐月澤眼睛眯了眯,那個混蛋,到底是給他兒子灌輸多少這樣的思想?


    小寶迴答完後,等著大眼睛等著沐月澤迴到他剛才的問題,可是等來等去,卻不見他有反應。


    「我迴答完了,該你了!」


    沐月澤挑了挑眉,「因為你本來就是我兒子,我親生的兒子,跟你娘親一樣親的親爹爹!」


    親爹爹?小寶的小腦袋瓜有點轉不過來,「可是師祖說小寶沒有親爹爹。」


    「那是你師祖不知道你親爹爹是誰。」


    小寶仰著頭,將信將疑的看著沐月澤,「你真的是我親爹爹?」


    「你覺得呢?不然我會送你劍?」


    「那你之前為什麽不說?」小寶撇著嘴,既然是他親爹爹,為什麽不說,害他還以為他沒有親爹爹呢。


    沐月澤皺眉,看著眼前粉嫩的小傢夥,眼中掛著淚的樣子,忽然有一種想要抱抱他的衝動,「那是因為,你娘親還不知道,我就是你的親爹爹,如果知道了,你娘親可能會生氣,可能會再也不想理爹爹了,這樣,咱們剛剛團聚的一家三口,就又要分開了,你願意這樣嗎?」


    「不要reads;!」小寶掛著眼圈中的眼淚劈裏啪啦的落了下來,落的沐月澤有點猝不及防,「小寶不要,不要和娘親爹爹分開。」


    沐月澤皺眉擦去了小寶落下的眼淚,一隻手捧住了他冰涼的小臉蛋,「不會的,小寶,以後我們都不要分開,但是,你要先替爹爹保守這個秘密好不好?」


    「嗯,好!」


    「那,這以後,就是你跟爹爹之間男子漢約定了哦。」


    「好!咯咯咯!」到底是個孩子,一說到開心的事,小寶馬上又高興了起來,他不僅有了一個那麽厲害的爹爹,他還和爹爹之間有了個男子漢約定,這種感覺可真好。


    「哦!我有爹爹咯,我和爹爹有約定咯!」小寶開心的圍著沐月澤跑了幾圈,最後撲進了沐月澤的懷裏。


    「爹爹,你懷裏可真暖。」


    沐月澤目光閃了閃,「想不想去湖麵上往下看看?」


    本來因為開心而彎成月牙的眼睛,在聽到沐月澤的提議以後,馬上又瞪的大大的,「我可以嗎?爹爹?」


    「當然可以,我的兒子,沒有什麽是不可以的。」


    說完,沐月澤飛身抱著小寶,來到了湖麵之上。


    起初,小寶嚇的不敢睜眼,一雙小手緊緊的捂著眼睛,可從手指縫中看到寒潭中的情形時,小寶再顧不上好怕,瞪著大眼,甚至彎下了腰,看著湖裏的情形。


    這是他第一次從這個視角去看,水中的一切都對他充滿了吸引力,水很清澈,深深的潭底是一大塊寒冰,寒潭魚,在水中自由的遊著。


    「爹爹,這些魚,為什麽不怕冷?」


    「因為隻有經歷過這樣的寒冷,它們才能長的更加壯實鮮美。」沐月澤的聲音,稍微有些悠遠。


    當年他第一次來這邊的時候,心裏還是對他的那個所謂的爹爹,抱著一絲希望的,那時候的他,也多麽希望如別的孩子一般,有爹爹陪著玩,鬧,嬉戲。


    嗬,不過,他渴望而得不到的,他就一定會為他的兒子守護好。


    「爹爹,我還想去那邊!」看了會兒魚,小寶有指了指前邊不遠處的冰峰。


    「好!」輕輕一點,沐月澤帶著小寶飛上了那直衝雲霄的冰峰。


    「哇!從這裏看好漂亮啊,是不是爹爹?」


    「你看,你邊是我們的家吧,那個是娘親吧?」


    小寶指著遠處說道。


    沐月澤眼睛眯了眯,「這麽遠能看清?」


    「嗯嗯,能啊,爹爹快看,娘親又自己把劍給打掉了。娘親可真笨。」


    沐月澤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唇。


    「沒關係,以後有咱們倆保護她,她再笨點,也沒關係。」


    「嗯。」小寶很贊同的點了點頭。


    他一定會保護好娘親的。


    「可是,爹爹,你真的不會欺負娘親嗎?」雖然知道了,沐月澤就是他的親爹爹,但是小寶還是會有點擔心,那天他闖進門的時候,看到的明明就是爹爹在欺負娘親reads;。


    沐月澤擰眉低頭看著小寶皺成一團的小傢夥,心裏想的確實,迴去以後要好好的跟泠月算算帳了。不過麵上卻還是鄭重的跟小寶說了句:「不會!」


    小包皺在一起的臉,這才舒展開來。


    父子兩人一直玩到天黑才迴家,迴去的時候,小寶已經睡在了沐月澤的懷裏。


    坐在樹下別別扭扭的生悶氣的慕容棲,看到沐月澤抱著小寶進來,微微有些吃驚,這兩個人,關係這麽好了?


    沐月澤看了眼吃驚了慕容棲沒說話,抱著小寶進了房間,慕容棲有瞬間的感覺,她是真失寵了,不是在沐月澤這裏,而是在小寶那裏,就衝著這幾天下來,小寶對沐月澤的崇拜勁頭。


    「在想什麽?」


    把小寶安頓好,沐月澤又走了出來,可是都走到慕容棲身邊了,還是不見慕容棲有反應,依然是那副呆呆的樣子。


    「啊。」慕容棲迴過神,不知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如果小寶真的認了沐月澤這個爹爹的話,那麽她們一家三口也就算是圓滿了,可是想到以後小寶跟沐月澤親,而不跟自己親了,為什麽會覺得心裏酸酸的?


    「嗯?」沒有得到迴答,沐月澤又問了一下。


    這次,慕容棲才算是真的迴過神,「沐月澤,你喜歡小寶嗎?」


    沐月澤眉頭微微上挑,「怎麽?」


    「畢竟,小寶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可是,小寶很可愛,我希望你能像親生兒子一樣的對他,剛才看到你抱著他進來,心裏忽然間覺得,有點虧欠小寶,我居然連他的親生父親是誰都說不上來。」


    沐月澤臉色微微有些暗沉,「就算知道了親生父親又怎樣?慕容棲,你還打算和小寶一起棄我而去,去找他的親生父親嗎?」


    「額…」慕容棲微微一愣,她話裏好像沒這個意思吧?


    「我隻是覺得愧疚而已。」而且,別說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帶著小寶迴去的,雖然不知道當初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可是,就依原主的性格,這個孩子,總不會是她主動來的,不讓她知道還好,如果讓她知道了那人是誰,她非給他來一劑猛藥!


    沐月澤的眼睛閃了閃,從慕容棲的表情,他能猜出她應該在想什麽,哎!又是一個難題啊。


    「咳咳!」


    掩飾性的,沐月澤咳了兩聲,順便也轉移了慕容棲的注意力,「今天和小寶抓了幾條寒潭的魚,等下烤給你吃。」


    果然,這麽久了,還是食物的魅力最大,聽到有烤魚,慕容棲馬上就把那個所謂的小寶的親生父親,拋到了腦後。


    兩人在院子中國架起了火堆,香噴噴的烤魚味兒,一會兒就瀰漫了整個院子。


    有時候慕容棲都不得不佩服沐月澤,這個人,隻要他想做的,就肯定能做到最好。


    一條魚快烤好的時候,從院子門口竄進來一團白色的影子。


    饅頭進來後直接就鑽進了慕容棲的懷裏,還不住的用腦袋往慕容棲的懷裏拱,可是,雖然一直在拱,但是在沐月澤目光的威脅下,愣是小心翼翼的,沒有碰到她胸前的起伏一下。


    慕容棲揉了揉饅頭,笑道:「小饅頭你也是個小饞貓嗎?知道好東西就快好了,就跑了過來reads;。」


    「吱吱。」


    慕容棲等著大眼睛,有點不可思議,這小傢夥,是在迴應自己嗎?本來是無心的一問,沒想到她還真的迴應著自己叫了一聲,慕容棲有些小小的激動,「沐月澤,你聽見了嗎?剛才饅頭在迴答我的話,她居然能聽懂人話嗎?」


    烤魚的沐月澤閑閑的翻著魚,眼中並沒有和慕容棲一樣的激動,反而隻是冷眼的撇了撇饅頭,「不要抱她太緊,雪山靈狐喜冷懼熱,你這樣抱著她會不舒服。」


    「哦。」慕容棲似懂非懂,不過沐月澤說的應該是沒錯的,於是,把緊緊抱在懷裏的饅頭,往外推了推。


    「吱吱!」誰說老娘懼熱的,老娘就喜歡溫暖又柔軟的懷抱!饅頭吱吱的反駁著沐月澤,順便又想往慕容棲的懷裏再拱拱。


    「你看,離你遠點,她就會很開心。」


    ……是這樣嗎?慕容棲怎麽看都覺得,饅頭似乎也沒有多開心的樣子,可是還容不得她細想,沐月澤那邊的魚已經烤好遞到了她的麵前,於是,烤魚搶走了慕容棲全部的注意力。


    趁著慕容棲吃魚,沐月澤單手抓起饅頭放到了他旁邊,並且用目光嚴令禁止她靠近慕容棲慕容棲一尺以內。


    「吱。」


    饅頭哀怨的叫了一聲,終於又贏迴了慕容棲的注意力,「小饅頭,你要吃嗎?等著。」


    說完,慕容棲從烤好的魚上,取下一塊肥美的肉,遞到了饅頭麵前。


    泠月這兩天外出有事,今天是踩著月色迴來的,遠遠的,他就聞到了一股香味兒,本以為是他那個笨師妹,忽然母性大發,給小寶做飯呢,但是沒想到進門以後,看到的卻是,他的師妹,喜滋滋的拿著一條魚,一臉溫柔的餵著饅頭,而那個成天冷的不像話的男人,此時正在一臉溫柔的看著她,手裏還輕輕的翻著一條正在烤的魚。


    泠月忽然覺得,這個男人,能夠俘獲他那個笨師妹的心,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感覺到有人靠近,沐月澤冷冷的撇一眼門口的方向,不過,也隻是一眼而已,收迴目光,沒有任何表情的,接著又繼續烤魚,沒有要跟泠月打招唿,也沒有邀請他坐下來一起吃的意思。


    不過,沐月澤邀請不邀請,泠月並不在乎,而且就算他再不歡迎,泠月也都會湊過去,畢竟當燈泡的感覺,還是很好的。


    「嗯?泠月你迴來了?」直到泠月在火堆旁邊坐下,慕容棲才發現他,「師傅和龔先生呢?」


    前兩天,師傅不知道從哪得來了一個消息,說是西寒山北峰,有一朵雪蓮馬上就要開了,於是,利索的收拾了東西,帶著龔先生便往北峰趕去,泠月隨後也跟了過去,如今,泠月迴來了,卻不見那兩位,慕容棲不由好奇問道。


    「那兩個老頭兒,瘋到一塊兒去了,到了北峰以後,雪蓮才剛剛綻出一個小口,要想完全開放,最起碼要等十天半月的,我可不想在那風餐露宿的等著,就先迴來了,而那兩個卻誰也不肯迴來,還打賭說什麽看誰先摘下雪蓮,以後小寶的醫術就由誰來教呢。」


    慕容棲默了默,她有說過想讓小寶學醫術嗎?


    這邊話說完,那邊沐月澤手中的第二條魚也烤的差不多了,泠月厚著臉皮把手伸就了過去。


    沐月澤微微挑眉,盯著泠月伸過來的手冷笑了一聲,「月公子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嗬嗬,一般,怎麽會不一般呢reads;。」幹笑一聲,泠月伸手就去沐月澤手裏搶魚,奈何,在伸手的速度方麵,他總是比不上沐月澤的,所以這一槍,不出預料,搶了個空。


    一搶不中,泠月也不尷尬,隻是斜斜的看了眼他,「沐月澤,你既然是棲兒的相公了,那孝敬一下我這個當師兄的,不應該嗎?」


    孝敬?如果是論孝敬的話,那麽從見麵到現在,沐月澤也都沒有叫過清虛一句師傅,更沒有給他倒過一杯茶,所以,就更不要提泠月了,不過,棲兒的相公,這五個字,卻取悅了沐月澤,讓沐月澤怎麽聽著都舒服,所以,沐月澤又拿著木棍插了條魚,扔到了泠月麵前,「看在你說話還算好聽的份兒上,這條魚就歸你了,不過,想吃,自己烤,我沐月澤從不做伺候人的事。」


    正在吃魚的慕容棲聽到這句話,才抬頭看了兩人一眼,這兩人,似乎有些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總覺得話風裏,都是藏著刀子的。


    泠月接過魚,倒也沒再說什麽,見好就收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不過,不伺候人?


    想到此,泠月邪邪的薄唇又勾了勾,在他看來,這位爺,在伺候人方麵,似乎有這種特殊的天分呢,不過是分對象罷了。


    「沐月澤,你那條魚是留著幹嘛呢?」


    今天下午,沐月澤一共抓了五條魚,慕容棲一條,沐月澤一條,泠月自己烤了一條,剩下的將近一條,全部進了饅頭的肚子裏,吃到最後,看著還有一條,慕容棲本還期待這沐月澤再給她烤一條呢,不是她飯量大,吃的多,而是這些魚,真的太鮮美了。


    可是,像是沒有感受到慕容棲期待的眼神一樣,剩下一條了,沐月澤也收工了。


    「那一條不準備烤了嗎?」


    沐月澤收拾著火堆並沒有迴答,但是意思卻是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是的,收工了,不烤了。


    泠月笑眯眯的看著兩人,眼中滿是玩味的笑,自己那個笨師妹,到底是哪一點,吸引了這個男人呢?


    「沐月澤,我問你話呢!」


    終於收拾好火堆,沐月澤才拿著魚,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這一條做湯,給你和小寶嚐嚐鮮。」


    原來是這樣…剛才因為沒有吃夠,而略微有些不開心的慕容棲,瞬間又笑了起來。


    或許,就是這股子傻勁兒,吸引了那個男人?泠月如是想著,完全沒有在乎兩人就這麽不打一聲招唿的把他扔下了。


    「饅頭,今晚咱們兩個相依為命吧。」


    泠月站起身,要去抱饅頭,可是饅頭卻吱叫一聲,飛快的跑開了。


    泠月皺了皺眉,又往饅頭麵前靠了靠,而饅頭則炸著毛,又往後退了退,就這樣,泠月一步步往前走,饅頭一步步往後退,直到退到了牆角,退無可退,饅頭才悽慘的叫了一聲,被泠月抱進了懷裏。


    泠月邪魅的勾了下唇,撫摸著懷裏的小傢夥,「不就是那天餵了你點瀉藥嗎?你就這樣怕我了?我那點瀉藥,能跟那個男人的眼神比嗎?你不怕他,反倒是來怕我,嗯?」


    懷裏的饅頭吱了一聲,她表示很委屈,誰說她不怕的,還有,那天的瀉藥那是一點嗎,差點讓她的狐狸命給折了。


    ——


    迴到房間,慕容棲心裏微微有點愧疚,她這個當娘的,剛才居然沒有想到,這麽好吃的東西要給小寶留點,反倒是沐月澤,現在似乎時時都惦記著小寶。


    沐月澤去把魚放到了小廚房,迴來後間慕容棲正盯著床上的小寶嘟著嘴,眼中滿滿的都是愧疚reads;。


    「怎麽了?」


    慕容棲迴過身,看到沐月澤後,心裏的愧疚越發的濃了,她沒有做好一個母親的同時,似乎也沒有做好一個娘子,到現在為止,她都還沒有給他做過一頓飯。


    「沐月澤,明天早起,我起床給你們做早飯吧?」


    沐月澤忽然眼中笑意一閃,「難道棲兒也想讓師傅院子的廚房遭殃?」


    被沐月澤說的無地自容的慕容棲,最終還是放棄了做早飯,但是卻千求萬求的,求得了沐月澤允許她明天早起去廚房裏幫忙。


    原本得到了答覆的慕容棲,開開心心的抱著小寶去睡覺去了,可是快睡著的時候,卻覺得一個火熱的身軀覆了上來。


    「唔…沐月澤,你幹嘛?把小寶吵醒了都!」慕容棲極力的壓低了聲音,訓斥著身上發了情的男人。


    「你小點聲,就不會吵醒他,為夫想你,棲兒,你餓了為夫好幾天了,為夫好想你。」


    從小寶跟她一起睡以後,沐月澤就跟她們分開睡了,今天終於,得到了一個同房的機會,被餓了好幾天的沐月澤,又怎麽能忍得住。


    「可是…」


    「沒有可是,你摸摸,為夫有多難受。」慕容棲剛想再說點什麽,就被沐月澤給打斷了,接著,她的手就被拉著,往下摸去。


    慕容棲的手剛一覆上,就聽沐月澤悶哼一聲,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吻,吻了下來。


    一室春色,憋了好幾天的沐月澤狠狠的滿足了一把,而叫著要早起去廚房幫忙的慕容棲,卻完美的沒起來,她是真的被折騰慘了,本來沐月澤這次就要的急,而她,因為怕吵到小寶,又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這一晚,對慕容棲來說,真的是有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啊!娘親!你中毒了!」


    第二天一大早,還在昏睡中的慕容棲就聽到了小寶的驚叫聲。


    慕容棲皺皺眉睜開了眼,「怎麽了?小寶。」


    「嗚嗚嗚,娘親,你中毒了,你會不會死啊?師祖和師伯都不在家,小寶又不會醫術,娘親你會不會死?」


    慕容棲眉頭又皺了皺,「中毒?」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很正常啊?除了渾身酸疼外,沒有中毒的跡象啊。


    「是啊娘親。」小寶一邊哭著,一邊拉起了慕容棲的胳膊,「娘親身上都成這個樣子了,而且不光胳膊上,脖子上,身上也都是。」


    慕容棲臉轟的一下就紅了,有點無地自容,同時在心裏又把沐月澤罵了千百遍。


    「不哭,小寶不哭,娘親這不是毒,娘親沒事,娘親不會死的,小寶。」說著,慕容棲紅著臉抹去了小寶的眼淚,把他抱進懷裏輕輕的安撫著。


    「沒中毒?可是,娘親的身上都成這樣了,就算沒中毒,那也一定是受傷了。」懷中,小寶水汪汪的大眼中,滿滿的都是對慕容棲的心疼。


    「額…這,這是蟲子咬的!」憋了半天,慕容棲終於別出了一個自認為很滿意的答案,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小寶卻哭的更加厲害了。


    「娘親,你肯定傷的很重,所以才會騙小寶安慰小寶的,師祖說過,這裏的溫度太低,是沒有蚊蟲存活的,所以娘親一定是在騙小寶的。小寶要去告訴爹爹,爹爹那麽厲害,一定可以救娘親的reads;。」


    說完,小寶從慕容棲的懷裏掙了出來,來不及穿鞋,光著小腳就跑了出去,可剛到門口,就見沐月澤端著一盆子冒著熱氣的湯走了過來。


    小寶再顧不得別的,衝著沐月澤就撲了過去,「爹爹,你快救救娘親吧,娘親就快也要死了。」


    沐月澤臉色忽然一沉,「怎麽迴事?」剛剛他起來的時候,人明明的還好好的啊。


    沒等小寶迴答,沐月澤就一手抱起小寶,一手端著魚湯,急忙往房間內走去。


    進去以後,看到的是,慕容棲正囧這一張臉在穿衣服,當目光落在她遍布全身的青青紫紫的斑痕時,忽然就明白了過來。


    再不復剛才的匆忙,沐月澤慢慢的將湯放在了桌子上,又給正在抽泣的小寶穿好了鞋襪才說道,「小寶,先去洗臉,爹爹會把你娘親治好的。」


    聽到爹爹能治好娘親,小寶的抽泣聲終於小了下來,乖乖的出門洗臉去了。


    小寶剛一出門,一個枕頭遍衝著沐月澤飛了過來。


    沐月澤勾唇接過枕頭又走到床邊放了迴去。


    「沐月澤!你就是個禽獸!混蛋!你嚇到小寶了,你知道不?」氣急敗壞,慕容棲拳頭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了沐月澤身上。


    沐月澤微微皺了下眉,不得不說,他的棲兒,力氣似乎是比以前大了很多,小拳頭打在他身上,居然有點疼了,不過,雖然一直被打著,沐月澤眼中的笑意卻是一點都沒有減。


    直到感覺到沐月澤似乎又在剝自己的衣服,慕容棲才收了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衣服,一副警惕的看著沐月澤。


    「你又想幹嘛?」


    沐月澤揚了揚手中的小藥瓶,「上藥,不然呢?」


    ……


    慕容棲狠狠咬了咬牙!早晚有一天,她要好好的晾一晾這個臭男人。


    小寶洗完臉迴來的時候,懷裏多了一個饅頭,饅頭委屈的爬在小寶的懷裏,昨天晚上她被泠月給摸的毛掉了一把又一把,可是泠月為了展示,他對饅頭到底有多溫柔,硬是抱著饅頭撫摸了一晚上,讓她想跑都跑不掉。


    終於到了天亮,聽到了小寶的的喊聲,她就趁著泠月一個不留神,跑了出來,可是,她剛跑出來,小寶又跟著沐月澤進房了,不過還好,片刻後,小寶又出來了,這次,她是一定要跟好了小寶,再也不想落到泠月那個大魔王的手裏了。


    房間裏,沐月澤已經給慕容棲擦好藥,穿戴整齊,進來後,見慕容棲氣色似乎還好,小寶才鬆了一口氣,看來爹爹是真的能治好娘親。


    「都洗過手了,還抱著這個小東西?」沐月澤坐在桌邊,皺眉看小寶懷裏的饅頭。


    「爹爹,饅頭不髒。」小寶抱著饅頭坐在沐月澤旁邊,懷裏的饅頭感受到旁邊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小寶的懷裏又縮了縮。


    「爹爹,你看,從饅頭到了這裏以後,已經有半年多了,毛一直都是雪白雪白的,沒有一丁丁點髒呢。」


    沐月澤挑眉看了眼饅頭渾身上下的毛,眼光閃了閃,別人不知道,但是以他對外界事物的敏銳,從住到這裏的第一天他就已經察覺,這個小東西,應該是每天都會跑到寒潭那邊去的,而一般的雪山靈狐,在雪山的溫度還好,而寒潭的溫度,是肯定受不住的,小寶懷裏的這個小東西,似乎是有些不一般。


    一家人吃完飯再出門,就見泠月哀怨的站在門口reads;。


    沐月澤瞟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端著僅剩的魚湯倒進了泔水桶裏。


    泠月……本來隻是哀怨的泠月,此時明顯已經開始轉化為憤怒了,這個死沐月澤,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嗯?泠月你怎麽了?」走在最後邊的慕容棲,出來的時候,看到的隻是已經被沐月澤激怒了的泠月,所以她有點不太明白,這一大早的,泠月站在他們門口,黑著一張臉做什麽。


    小寶安撫了一下懷裏躁動不安的饅頭後,扯了扯慕容棲的衣角,「娘親,師伯肯定是沒吃飯,而爹爹卻把剛才僅有的那點魚湯,倒進了那個桶裏。」


    小寶指了指安靜的待在院子角落的泔水桶對慕容棲說道。


    額…這次她是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不過,她還沒說,沐月澤倒是先開了口。


    「哦?師兄還沒吃飯?那師兄剛才為什麽不早說?嘖嘖嘖,現在魚湯已經倒掉了,可惜了,看來師兄隻能自己去做了。」


    「沐月澤!」泠月咬牙切齒的瞪了眼沐月澤,同時也有點後悔,剛才要什麽麵子啊?直接推門進去,他師妹和師侄還能不讓他吃飯不成,可惜,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眼看著香噴噴的魚湯被倒掉,泠月有點恨不得撕了沐月澤的衝動。


    狠狠的瞪了這麽一家人一眼,泠月才氣憤的走進了廚房。


    對於泠月那威脅力十足的一眼,沐月澤挑挑眉,不為所動,慕容棲皺皺眉,這倆果然不對勁兒,而小寶則撇撇嘴,看來師伯還是不喜歡爹爹,是怕爹爹欺負娘親吧?看來有機會要跟師伯說一說,爹爹是個好人了。


    一家三口,吃飯的時候,小寶就一直纏著沐月澤教他劍法了,之前是因為沒認爹爹不能學,現在終於爹爹也認了,小寶現在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學習那天早起他見到的那套劍法了。


    梅樹下,沐月澤瀟灑的舞著劍,慕容棲看的有點癡迷,這個男人太美,偶爾落下的花瓣,落在他的發間,也隻是稍微給他增了一點色而已。


    小寶也看得認真,不過,他的認真卻跟慕容棲的認真不同,他過目不忘,隻不過第一次見沐月澤舞這套劍法的時候,是從半路上開始看的,所以這套劍法,他記得後半部分,而前半部分卻絲毫不知,現在看著沐月澤練了一整套後,小寶的眼睛越發的亮了起來。


    「怎麽樣?記住了嗎?來,舞一遍。」沐月澤收迴劍,扔給了雙眼放光的小寶。


    「沐月澤!」慕容棲剛想阻止沐月澤,想要告訴他,小寶剛一歲多,怎麽可能看一遍就記住呢,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小寶接過劍,抱著劍就跑了過去。


    「不要告訴我,小寶真的能記住。」慕容棲喃喃自語道。


    「嗬,這,師妹怕是要失望了,小寶從小就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慕容棲瞪著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不用懷疑,小寶的腦子,肯定不會是像了你的,要像,也是他那個妖孽的爹。」說著,泠月眯著眼,看向梅樹下那個抱著雙臂,雙目含笑的男子,雖然他不想,但有時候是真的,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優秀的讓人神煩!


    「什麽意思?」


    慕容棲盯著泠月,剛才泠月的意思,似乎是知道小寶的爹是誰?


    ------題外話------


    vip通道開的有點晚了,寶貝們見諒,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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