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三不由得就替老板娘王萍有點擔心了,這樣下去,三笑飯店還不的關門大吉啊!


    王萍今天的衣著打扮一如既往的妖嬈,白色襯衣將那種嫵媚幹練的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一條黑色及膝的純棉長裙下麵露出了穿著肉色絲襪的小腿肚,那種帶著一絲知性的打扮,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想入非非,一雙大眼睛劃著淡淡的眼線,那麽輕描淡寫的掃上男人一樣,就讓任何生理功能正常的男人會為之‘奮起’。


    見趙德三和陳國強來了,王萍笑著上前和兩人打了招唿,將他們親自領到了二樓的包廂裏,順便幫兩人點了今天飯店裏最新鮮的招牌菜,然後才風風火火的去忙了。這是一個始終停不下來的女人,看上去千嬌百媚,骨子裏卻是一個比一噶女人更懂得付出與努力的女人,可能這也與她年輕輕就成了寡婦的經曆有關吧。


    陳國強看著王萍離開的身影,衝趙德三笑著說道:“老板娘越來越有味道了,可惜啊!”


    “可惜什麽?”趙德三吃了一顆花生米笑著問道。


    “現在區委有人要整三笑飯店了,趙區長你沒看見旁邊那家飯店,據說是那個段富貴在裏麵有入股,老板娘這生意恐高不好做了啊。”陳國強說著話,與趙德三輕輕碰了一下酒杯,一仰頭,就將一杯酒一飲而盡了。


    “你說是那個段富國要整老板娘?”趙德三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雖然和這個王萍接觸的不多,但對這個女人挺有好感的,如果自己能夠幫她一把的話,肯定會盡力而為,說不定這老板娘到時候會感動的‘以身相許’也不一定呢。


    “段富貴算什麽東西,要整她的人其實另有人在。”陳國強吃了一口菜,繼續說道,“趙區長您平時工作那麽忙,下麵的事情肯定不清楚……咱們區公安局黃局長看上了老板娘,想讓她做他的情婦,但老板娘沒答應,所以才有了後話,老板娘的弟弟王波就是黃局長動用了手段抓進去的,段富貴一直在做老板娘的說客,希望她能夠順從黃局長。”


    黃局長?趙德三聽到陳國強這麽一說,立即就想到了黃鋒,這家夥之前在市公安局的時候,就因為自己和範成權的矛盾衝突,和自己結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梁子,後來竟然也冤家路窄的調到了區裏來當公安局局長,不過對趙德三來說,這個黃鋒畢竟是個小人物,他一直根本沒放在心上,現在突然聽到陳國強這麽一說,無影中兩個人像是又扛上了,這讓他不得不感慨,真他媽的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想著這件事,趙德三一言不發的喝了一口酒。接著趙德三才看著陳國強說道:“聽說你當初從區分局下到派出所裏來,就是黃局長發的話?”


    “是啊,趙區長,說句您不愛聽的話,那個黃局長還不是靠溜須拍馬才從市裏來區裏當分局局長的,我根本就瞧不起他。”陳國強喝了幾杯酒後,紅著臉有點口無遮攔了,接著就向趙德三講述起了自己被黃鋒發配到派出所裏的經過了。


    原來陳國強本來是奉命去調差一個退休老幹部的案子,但是調查的過程中手段稍微強硬了一點,那個幹部被放迴家之後的第二天,吊死在了家中,陳國強是一個很有潛力的刑偵幹警,但因為那件事就止步不前了。那個老幹部是以前區委辦的副主任,據說和那個黃鋒有點什麽沾親帶故的關係。


    陳國強今天心情很差,因為白天被所長莫名其妙的罵了一頓,心裏憋了滿肚子的火,原本作為分局刑偵大隊長的他,現在被貶到了派出所當副所長,那種狼狽勁兒可想而知。


    兩個差不多喝了兩瓶酒後,那老白幹的酒勁兒不比一般,就連自認為三瓶不倒的趙德三也有點暈乎乎的了,送走了醉意朦朧的陳國強後,胃裏那股子翻江倒海的難受勁兒就不斷的往上湧。


    王萍看到趙德三滿臉粗紅,彎著腰幹嘔的樣子,皺了皺眉頭,走了過去攙扶住他的肩膀,有點無奈地說道:“怎麽每次都喝那麽多啊,年紀輕輕的不注意保重身體,等老了可要吃虧了。”


    王萍的來到,讓趙德三頓時覺得鼻中嗅到了一股奇妙的清香,右肩下麵更是軟綿綿的接觸到了什麽東西,他醉意朦朧的笑著飆出了一句詩:“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啊!”


    “你們這些當官的,一個個都文縐縐的,真是喝多了。”王萍撇了撇眼角,便扶著趙德三問道:“小趙區長,你在哪兒住啊?我送你迴去吧。”


    趙德三醉意朦朧的看了一眼她,心裏一個激靈,就向她告訴了自己住的地方,反正那個地方現在已經沒什麽女人去了,帶點女人味兒過去,倒也不錯。


    王萍扶著東倒西歪的趙德三在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將他塞進去後,跟著坐了上去,趙德三整個身子就歪倒過來靠在了她的身上,王萍的心裏咯噔了一下,但又不好意思推開他,就那麽被趙德三靠在自己身上,心裏像是揣著一隻小鹿一樣,心跳加速了一路。


    到了地方後,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趙德三扶上了樓,嬌喘籲籲的將趙德三小心翼翼的放倒在床上後,她就有意的往後退了一步,顯然還在為上次趙德三酒後對她動手動腳的事情有點心有餘悸,心裏暗想,這小趙區長平時為人正直,怎麽一喝酒就和其他男人一個德行了!


    雖然有點忌憚趙德三會對自己動手動腳,但王萍並沒有離開,環顧了一圈趙德三住的房子,因為住在二樓,周圍的樓層太高,日照時間太短,房間裏顯得有點潮濕,不過整理的倒還算是幹淨,她伸手輕輕的抹了一把書桌,見上麵一塵不染,不由得對趙德三又心生了一絲好感,女人往往都喜歡那種愛幹淨的男人,王萍也不例外。


    王萍突然看見桌上放著幾本書,便隨便拿了一本翻開看了幾頁,這是一本叫《官場厚黑學》的書,除了鉛字之外,還有一些鋼筆字,她想著應該是趙德三在上麵寫的筆記吧。王萍隻看了幾段,就覺得有些眼花繚亂,她是高中學曆,沒有考上大學之後就嫁人了,這些書她看不懂,也沒什麽興趣。


    將書放迴了原處,她又打開了旁邊的一個筆記本,好奇的翻看了幾頁,突然發現上麵竟然還有一些素描畫,其中有風景,也有人物,這些畫是趙德三有時候晚上迴來實在無聊,就躺在床上一邊學習《官場厚黑學》裏那些為官之道,一邊胡亂的塗抹之作。


    “這小趙區長挺有才的啊。”王萍在心裏暗暗的讚歎著,不知不覺的坐了下來,從筆記本的第一頁開始仔細的翻閱,同時心中在不斷的點評著,揣摩著這裏麵的女人哪個是趙德三的女朋友。


    翻到了最後一頁,王萍的臉上突然泛起了一片紅暈,隻見畫上的女人坐在浴缸之中,一頭長發濕漉漉的,雙眼迷離,臉頰緋紅,口中含著一根玉指,似乎在輕微的喘息著,身體有大半沉浸在浴缸的水中,胸前那兩團白花花的大白兔,因為鉛筆素描顯得朦朧而神秘,玉兔上的兩點朱紅更是隱藏起來,讓人遐想無限,一隻手微微的遮住了下半身的私密處,白嫩修長的一條長腿跨在浴缸邊緣,晶瑩的腳趾像是蔥根一樣白嫩,腳趾上還塗抹著黑色的指甲油……


    “呀……這不是畫的我嗎?”看到畫中的這個女人怎麽越開越熟悉,終於王萍才反應過來了,畫上女人的臉型和自己簡直就像是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眉毛和眼睛也有七八分相似,她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之前有一次洗澡後,頭發就像是這畫上這樣梳理的,心裏忍不住有點砰然。


    她魂不守舍的站起了身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正酣睡著的趙德三,又迴到了書桌前,將那那幅畫著自己出浴圖的紙給撕了下來,然後心亂如麻的出了門,靠在牆邊停頓了半天,一隻手撫著胸口,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王萍之所以將那幅畫給撕下來,就是怕被其他人看見,到時候越穿越大,一發不可收拾了,對趙德三的影響是很大的。在她看來,當官的不就是怕包養情婦被人檢舉嗎?


    城關鎮上一屆的書記不就是因為包養情婦而下台的嗎。自己以後該怎麽辦呢?現在小趙區長很有可能將自己當成了心中所想的對象,以後看來還是離得遠遠的比較好。


    盡管王萍對趙德三很有好感,但她知道自己那是對弟弟的感覺,跟對親弟弟王波差不多,看他年紀輕,想要照顧他,給他一點關心,喜歡看他幼稚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那種不成熟的可愛。


    收斂了心神,王萍便準備起身離開,這才突然想起來離開的時候沒有幫趙德三蓋上被子,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天氣還是比較冷的,趙德三又喝了那麽多酒,要是不蓋上被子就這麽睡覺,恐怕會被凍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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