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姐你忘了你給我說的話啊,你可千萬不能離婚,你要考慮你現在的身份,一旦離了婚對你的影響可是很大的啊!”這個時候輪到趙德三來勸吳敏了,不止吳敏一個人給趙德三說過婚姻在仕途中的重要性,他也覺得是這樣的,要不然像張市長和他老婆,明明兩個人在外麵都偷人,但是為什麽還能堅持這麽久,不單單是張市長,當初在榆陽市煤炭局時,局裏的幾個領導不也是這樣嗎,婚姻生活其實很不和諧,但卻沒有一個人選擇離婚,這足以說明婚姻在仕途中的重要性。


    吳敏看見趙德三有些替自己擔心的表情,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不會離婚的,我都這個年紀了,不說對工作會造成什麽影響,就算是離了婚,能保證下次婚姻就很幸福嗎?倒是你,你趕緊得考慮結婚的事兒了,再不結婚,想上去就沒那麽簡單了。”


    “我倒是想結婚呢,吳姐你介紹給我一個唄!”趙德三笑著說道。


    吳敏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你不是和姚貝娜挺好的嗎?我覺得她倒是很不錯,你可以考慮考慮。”


    “我……說正經呢。”趙德三愣了一下,故作鎮定的說道。


    姚貝娜的確是讓趙德三覺得很合適的結婚對象,但前麵還有個金露露,加上現在張市長那王八蛋從中插了一腳,和姚貝娜在一起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了。


    吳敏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衝趙德三眨著眼睛說道:“對了,要不然把我家的小保姆介紹給你吧?”


    “切,吳姐你能不能說點正經的啊?”趙德三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吳敏,心想,奶奶的,你老公吃剩了的給我吃啊!老子才不吃剩飯呢。


    吳敏看到趙德三那有些滑稽的樣子,不由得大笑了起來,說道:“開玩笑呢,我怎麽可能把她介紹給你呢,對了,我給你說個事兒。”


    “啥?”趙德三疑惑地看著她。


    吳敏將身子朝趙德三跟前移了移,正色說道:“我琢磨著給小保姆安排個工作,要不然安排給你吧,讓她給你打臨工,平時沒事兒幫你整理一下辦公室什麽的,小姑娘幹活很勤快的,人也聽話。”說起了小保姆,吳敏突然想到了這件事,也帶著一絲私念,想讓小丫頭呆在趙德三身邊,這家夥有什麽行動的話,也便於她能及時掌握。


    做了這麽多年官,吳敏已經養成了那種不輕易信任任何人的習慣,即便在床上和趙德三是無話不談,可是一旦下了床,她還是對趙德三存有一絲戒心的。


    “安排給我?”趙德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對,現在市委裏的人員已經超編製了,就讓她在區政府給你打雜也行,你不會連這麽一個小事兒都不幫姐吧?”吳敏眨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趙德三說道。


    還別說,今晚聽吳敏講了史偏頭和小保姆的秘密之後,趙德三還真對這個小保姆挺感興趣的,倒像看看這個小保姆到底長的什麽樣兒,能讓史偏頭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在家裏忍不住就辦那事兒。


    “那……那行吧。”趙德三佯裝有些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吳敏。


    這些天,自從吳敏發現了丈夫大偏頭和小保姆的奸情後,對史偏頭越來越疏遠,直接的影響就是對趙德三的依賴越來越多,市委招待所的長期套房幾乎成了他們兩個人定點的約會地,而在應付吳敏的同時,趙德三還要應付市長夫人,同時周旋在幾個女人之間,化肥了趙德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直接的結果就是導致了他最近的工作有些跟不上節奏,使得區裏的各項工作出現了節奏放緩的情況。


    在經過吳敏的一次提醒後,趙德三才開始重新收心,把心思放到了工作上,仔細的審閱了一遍堆在桌上的文件,突然看到關於區工業園擴大征地範圍中存在一些情況,於是叫來征管處處長張鵬詢問情況。


    張鵬將自己負責的征管工作中最近遇到了問題向趙德三做了簡單的匯報,由於區內工業園區的擴大建設,需要擴征耕地,加之征地範圍內的土地冊是當年實行農村包產到戶時候分給每家每戶土地時製定了,經過十幾年時間每家農戶的耕地麵積有了很大的變化,張鵬帶著征管處的五個幹事親自整整忙了一周時間跟基層幹部才把各戶具體耕地麵積和方位確定好了。


    聽完征管處處長張鵬的匯報,趙德三誇獎了他幾句,說他們工作辛苦了,這是征地最基礎的資料一定要搞清楚,既不能虧農民也不能虧國家。張鵬在匯報完之後突然又說了一件事,他無意中聽到幾個農民議論一個叫找黑娃的準備起二樓,一不動地基,二不加圈梁,隻是準備把原來的一層平方房頂拆除後上麵增加一層了事。


    “趙區長,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這個找黑娃不是是不是為了故意增加住房麵積,想得到更多的補償款?”張鵬說了出自己的結論。


    “對,張處長你說的很有道理。”趙德三很讚賞的看了一眼張鵬,這個張鵬三十多歲,原來是城關鎮辦事處副主任,剛好管轄征地範圍內的這幾個周邊鄉村,對村上的幹部以及村裏的情況都比較熟悉,而且人也勤快嘴也會說,腦子也靈活,這也是成為征管處處長的主要原因。


    由於產霸區工業園區的擴大建設,使得被征用土地的兩寸村民倍加關注,補償的標準以及多少成了他們最關心的事情。趙德三經常會從新聞上看到全國上下一片瘋狂的征地過程中,許多人為了增加補償數額不惜一切辦法,其中修改臨時建築就成了一條捷徑,有修築房子不到兩米高,連人都進不去但是也照樣被算成建築報上去獲得補助,沒想都現在這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了他管轄的區域內。


    征地問題是其實是讓趙德三覺得很頭疼的一件事兒,是最容易引起輿論風波的,尤其是下麵的人,往往在具體操作中會采取一些極端的手段,加深老百姓和政府之間的矛盾誤會,這是趙德三最怕的一件事,而工業園區的擴大建設也是今年區政府工作中的一件大事,怎麽樣才能讓順利的做好征地工作,不影響工業園區的擴建,這成了趙德三目前的工作重心,為了不讓我征地工作中出現什麽負麵影響的事情,趙德三覺得這件事自己要親自掛帥出馬才行。


    見趙德三若有所思的樣子,帳篷建議說道:“趙區長,這股風氣必須刹住,要不然成了期後,征地拆遷不但要付出更多的補償款,而且還容易造成矛盾,影響咱們區裏的工業園擴大建設啊。”


    趙德三想了想,對張鵬說道:“你去區建委找一下高主任,我們開個簡短的會議商量一下這個問題。”趙德三覺得這件事牽扯到建委,有必要讓高海平知道一下,也可以借機檢驗一下他到底能不能有資格勝任區建委一把手。


    過了十多分鍾,竟然是柳月跟著張鵬走了進來,趙德三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柳月看到趙德三疑惑的樣子,才解釋說高海平和幾個領導去了市建委開會了,趙德三這才明白的笑了笑。趙德三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這個曾經輔佐了自己兩年多的姑娘,看到她穿著一身女士黑色套裝,叫上黑色高跟皮鞋震得地麵‘咚咚’直響,像是鼓點一樣敲打在趙德三的心房上。


    張鵬又將剛才的事情敘述了一邊,趙德三微笑著問柳月說道:“柳月,今天高主任他們不在,你就是建委的代表,這件事你們建委怎麽看?”


    柳月想了想,說道:“我覺得出現了這種情況,現在應該以區政府的名義出通告在將被政用的地域內禁止一切建築,否則不予補償。”


    “柳月,你的想法倒是不錯,我隻是擔心那些老百姓根本不聽,照樣建他們的,到時候修好了找上門來說這是以前的建築你怎麽辦?到時候是婆說婆有理,公說公有理啊。”張鵬有些不以為然地說道,眼前這個黃毛丫頭隻不過是建委的普通工作人員,這讓張鵬心裏頗為不服,心想農村工作那是你這樣的小毛孩能做好的?


    “張處長,我們現在可以拍照,把征地範圍內所有的建築都拍照,這樣可以嗎?”吳敏看了一眼張鵬,又提了一個建議。


    “到時候他們不承認這些照片怎麽辦?說是你們政府很久以前就照的,就是不願意給我們老百姓多補償,你想和這些刁民講道理,難啊,我在農村打了十年的交道算是領教了,書本上那些道理是宋江的軍事一無是處。”張鵬有些不滿的發了句牢騷。


    “嗬嗬,張處長,注意你的身份和說話語氣啊,你可是黨員幹部,這些話被老百姓聽見了不好的。”一直默不作聲的趙德三突然笑著提醒了一句張鵬。


    從內心深處來講,趙德三其實是很同情這些將要失去耕地的農民,是他們的付出才使得國家加快了工業化和城鎮化的步伐,對他們這些補償是遠遠不夠的,所以他們才是最善良的人。所以他聽到‘刁民’兩個字就感到非常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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