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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燙了也就無所謂了,關鍵讓他惱火的是這東西一旦燙了沒有十天半個月輕易是不會痊愈了。要是這東西用不了,那豈不是虧大了。想到這些趙得三就懊惱極了,不禁略帶埋怨的看著藍處長說:“藍處長,您也真是的,我好心好意想給你燉點雞湯,誰知道您在我背後站著。”


    藍眉知道剛才是自己不對,嚇到了趙得三才導致他燙傷了自己的“利器”,就仰起臉,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堆滿歉意,說:“小趙,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廚房裏忙碌的樣子。我還沒見過男人在廚房做飯的樣子,你剛才的樣子我……我很喜歡。”


    看著藍處長毫無血色的臉,知道她現在身體很虛弱,自己不應該對她發火,便緩和了語氣,鬼笑著說:“藍處長,這東西暫時恐怕是用不了。”


    “那就省點力氣,好好工作。”藍處長揚起臉,目光如水的注視著他,語氣溫柔極了。


    趙得三靈機一動,鬼笑著說:“剛好藍處長您下麵暫時用不了,我下麵也用不了啦。”


    藍眉被他這麽一說,就羞紅了臉,低著頭細心的幫他的武器上擦藥,假裝沒聽見他說話。整根通紅的大蘿卜上擦了一遍藥,才幫他小心翼翼的將褲子提上來,係住了皮帶,關心的吩咐說:“燙傷的地方不容易好,記得要天天擦藥,恢複的快一點。”


    趙得三點點頭,看了眼地上摔碎的湯碗,說:“藍處長,您打一碗雞湯喝吧,很補身子的。”說著又要轉身幫她打湯。


    藍眉立刻勸阻說:“我來,別再燙到你了。”


    “那你小心點。”趙得三於是佝僂著身子讓到一邊,忍受著褲襠裏火辣辣的疼痛,等藍處長打了一碗雞湯,岔開雙腿,以拉在褲襠裏的走姿跟著走到臥室去,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坐下來。看著藍處長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湯吹了吹,送進了唇紅齒白的嘴裏,便急切地問:“藍處長,味道怎麽樣?”


    其實味道很一般,但藍眉還是很轉過臉故意佯裝出很驚喜的樣子說:“小趙,可以啊,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啊,很好喝。”


    趙得三有點得意洋洋的看著她說:“藍處長,實話告訴你,這是我第一次煲湯,你可別嫌我拿你做實驗品啊,其他女人還沒這樣的待遇呢。”


    聽著他的話,藍眉感覺一股暖流湧上了心頭,欣慰的看著他,目光似水,含情脈脈。此時此刻,拋開彼此之間年輕和身份的察覺,藍眉仿佛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和方軍結婚那麽多年,她一口方軍做的飯菜也沒吃過。一個女人最幸福的時刻或許就莫過於品嚐到自己喜歡的男人親手為自己烹飪的飯菜,即便很簡單,一碗泡麵,一碟小菜,隻要是用心的,幸福便流淌於其中。


    見藍處長這麽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趙得三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說:“藍處長,快喝吧,一會涼了。多喝點很補身子的。”


    藍眉欣慰的垂了垂眼眸,低頭大口的喝完了一碗烏雞湯,放下空碗,拭了拭香唇,看了一眼他的襠部,心疼地問:“很疼吧?”


    “不疼了。”趙得三強忍灼燒般的感覺,微笑著搖搖頭。


    “我去把碗放下。”藍眉吃力的站起來端著空碗走出了臥室。趙得三才皺眉擠眼一臉痛苦的小聲說:“靠!疼死老子了,老命快要了。”感覺自己引以為豪的家夥此時周身好像放在烈火上炙烤一樣,滾燙滾燙,有種皮開肉綻的感覺,一陣一陣鑽心的疼痛掠過中樞神經,讓他幾乎快要麻木了。


    夏劍的如意算盤打的未免有點太胸有成竹了,總以為自己去黨校學習了半個月,覺悟有了提高,就應該理直氣壯的去找鄭禿驢索要規劃處副處長的位子。雄心勃勃的來到鄭禿驢辦公室門口,敲了幾下門。


    中午和王院長吃飯的時候一瓶酒被他一個人喝完了,雖說還不至於喝醉,但這會也已經是有點昏昏欲睡。感覺有點頭暈,在趙得三把他扶進辦公室坐下來離開後,自個就趴在辦公桌上閉目養神起來。正在昏睡的勁頭上,根本懶得理會。


    但夏劍已經上來了,也知道鄭禿驢在辦公室裏,就興致勃勃好無休止的敲著門,“咚咚咚……”、“咚咚咚”……


    這無休止的敲門聲讓正在昏睡勁頭上的鄭禿驢很是煩躁,爬起來大聲吼道:“誰呀?”


    “我,小夏。”夏劍在外頭訕笑著應道,總覺得自己現在受寵受賞識,而且去黨校學習了一次,是最有資曆當這個規劃處副處長的,一時把人家老鄭的親生女兒鄭茹給忽略掉了。


    “進來!”鄭禿驢不耐煩的說,揉了揉眼睛,靠在了椅子上。


    夏劍剛推開門一進去,鄭禿驢就用很不屑的目光看著他,語氣極為不耐煩地問:“小夏,又有什麽事啊?”


    夏劍直接走到了鄭禿驢的辦公桌前,微微弓著腰,雙手互相搓著,訕笑著支支吾吾說:“鄭主任,我……我聽說……”


    鄭禿驢見他這這麽磨磨蹭蹭吞吞吐吐,就很不耐煩地說:“小夏,你有什麽事就快點說,別這麽吞吞吐吐的,像個女人一樣,一點也不果斷!跟阿芳說的一樣!”


    鄭禿驢在夏劍家裏吃飯的時候就曾經善意的提醒過他,讓夏劍處事上要果斷一點。夏劍還真是牢記鄭禿驢的教誨,隻可惜現在不是果斷的時候,他卻偏偏狠下了心,果斷地說:“鄭主任,我聽說要給我們規劃處配個副處,我想應聘這個,我覺得我有資格勝任。”


    夏劍這種自信滿滿的樣子讓鄭禿驢覺得這家夥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免有點好笑,哼笑了一聲,從桌上的中華煙盒裏拿了支煙點上,靠在椅子上歪著腦袋吸了一口,不緊不慢地反問:“小夏,你聽誰說的規劃處要配一個副處?你這消息還挺靈通的啊。”


    “我……我……阿芳說無意間聽鄭主任您說到的。”夏劍一時神色有點尷尬,便如實招來,怕鄭主任會因為覺得阿芳多嘴而疏遠她,就立刻又訕笑著補充說:“阿芳也沒別的意思,就說聽鄭主任您說起的,覺得我規劃處我的資曆是最老的,所以我才來找鄭主任您說這個事。”


    阿芳這個婊子,真他媽多嘴!鄭禿驢暗自罵道,狠狠吸了一口煙,垂目思索了片刻,這個消息他到現在隻是給王院長這個毫不相關的人說過,沒想到那天和阿芳幹的起勁一時說漏了嘴,就被那婊子告訴了夏劍。這事目前隻是朱廳長給他走漏的消息,具體還沒見到發文,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而且這次機會他是鐵了心要提拔自己的女兒上去,在事情沒擺平之前決定要把這個消息捂得死死的,以便引起下麵人勾心鬥角明爭暗鬥,給自己引起像上一次一樣本不該有的麻煩。


    於是鄭禿驢朗爽的笑了起來,吐了一個煙圈說:“小夏,你是多心啦,沒有的事,哪有什麽配置副處長呢。單位組織機構的領導配置省上可都是有明文規定的,這怎麽能說配個副處長就配呢,沒有的事,沒有的事。”


    夏劍心想阿芳是自己老婆,能說那樣的話肯定是沒騙自己,那就是隻有一種可能,鄭禿驢暫時不想走漏這個風聲,但是自己現在已經鼓足勇氣來找他了,必須有點收獲才行。“可是阿芳說是鄭主任您……您說的。”夏劍說。


    這個婊子!鄭禿驢垂眼暗罵道,臉上閃過一抹陰森的表情,又平和的看著他,吸著煙笑嗬嗬地說:“沒有的事,估計是阿芳聽錯了吧。小夏你也不想想看,這都快年底了,各個單位都在忙年終總結,開各種會議,哪裏還顧得上其他事。再說建委的領導配置一直是省上說的算,按照組織機構的製度有明文規定的,配置什麽副處長,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夏劍堅持認為自己老婆肯定不會騙自己,一方麵可能是鄭禿驢不想讓這個消息走漏出去,另一方麵或許是組織上隻有這個想法,具體的規定還沒下來,鄭禿驢也不敢隨便的宣揚出來。“鄭主任,您說沒有這迴事啊?”夏劍輕笑說。


    鄭禿驢搖搖頭說:“沒有,哪有的事啊,絕對沒有的。要是有的話我肯定會通知其他領導協商研究的,而且你們下麵肯定會炸開鍋的。你看這風平浪靜的,哪有的事呢。再說了,如果要是真要配置這個副處長的話,我肯定會先考慮小夏你的。就像你說的,你的資曆老嘛,而且剛從黨校學習迴來,覺悟也比其他人高。”


    鄭禿驢這樣說倒是給夏劍不少安慰,微微彎著腰訕笑說:“那行,要是有這個機會的話鄭主任還望您多考慮考慮我,今天打擾您了,不好意思啊。”


    鄭禿驢笑嗬嗬說:“有這個機會肯定是最先考慮小夏你的。行啦,沒什麽事就下去好好工作,努力再把自己的業務水平提高一個台階,以後肯定會上去的,不用心急的。好啦,小夏,你下去吧。”


    “好的,那鄭主任,我下去啦。”夏劍訕笑著,畢恭畢敬走出了鄭禿驢的辦公室。


    夏劍一走,鄭禿驢的臉就陰森了起來,一個好覺就被這家夥給打擾了。一想到那天在夏劍家裏將他灌醉,和阿芳在床上纏綿時無意間說出那件事,鄭禿驢就有點後悔,同時覺得這阿芳真是太多嘴了。於是就氣唿唿的拿起手機直接給阿芳打了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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