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你隻是玉祁的學生?”玉思思狐疑的說道,顯然讓她一時間相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南宮嫣然悠然的喝著的水,慢條斯理的解釋起來:“自然,我師承玉翡,但是那位前輩現在不在玉家,而且我已經訂了親事,所以...”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玉思思也就不較真了。


    而且南宮嫣然身份,那是她見了也得客氣三分的。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相視一笑,很快便把話題引到了別的上麵去。


    寒暄了沒多久,玉祁便帶著阿笙迴來了。


    嬈嬈臨近生產,他需要的準備的事情很多,為了多陪嬈嬈一些時間,他都是天不亮就出去,天黑之前迴來。


    黑夜,是最容易掩藏罪惡的。


    “是嫣然來了啊。”


    玉祁難得露出了幾分笑容,連帶著對玉思思的態度也算是比之前好了那麽一丟丟。


    南宮嫣然款款大方的朝著玉祁行了弟子禮,這才開口道:“聽聞先生迴來,嫣然早就想來拜會的,隻是苦於最近年關將近,事情也比較多。如今這會才得了空前來,還請先生不要怪罪才是。”


    “怎麽會,難得你有這份心了。”玉祁笑意連連,抬手虛扶了一把,待人上了茶才又道:“隻是我最近事情忙,嬈嬈也快要生產了,招唿不周,還請嫣然不要介意。你若是不嫌棄,我便讓阿笙領你在玉家轉轉,這臘月裏,我們這裏雖沒有雪景,但是卻是也別有一番景色的。”


    “那就有勞阿笙了。”南宮嫣然含笑點了點頭,語氣溫和恭順,並未因為阿笙隻是個下人,就對他有異樣的態度。


    阿笙這人直腸,別人對她笑,他自個便也笑了起來。


    玉祁瞧著進退有度的南宮嫣然,在玉思思的襯托下,對嫣然的好感度又上漲了幾分。而且,她當時也是和秦琛去搜尋的嬈嬈,雖然人最終不是她找迴來的,但是這份心,難能可貴。


    玉祁偏心嬈嬈,也因此對她感激。


    “老爺,姑娘已經醒了。”


    鐵牛從後院趕了過來,恭敬的衝著玉祁說道。


    玉祁點了點頭,這才看向嫣然:“一起去吧,想必嬈嬈看到你也會開心的。”


    “是啊,這也快一個月沒見了,我也挺想嬈嬈妹妹的。”


    南宮嫣然從善如流,攜著玉祁款款走著。


    玉思思被晾在廳堂裏呆滯的片刻,見玉祁並未阻止她,索性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最近總聽說著玉嬈嬈身體不好,那藥材如流水一般喝都不見好,她可得去看看,最好是直接死了,她還有了理由趁機安慰玉祁,然後接近他呢。


    ......


    嬈嬈這邊剛拾掇好,那邊玉祁已經領著人進來了。


    房間裏的溫度計指著25,嬈嬈卻是穿了一身長袖長褲,手裏還捧著一個特質的香爐。


    秦琛的錄製的那段小視頻,讓她精神好了許多,然而臉上卻還是沒有血色,叫人看著忍不住心疼。


    “嬈嬈,塊塊躺下,別起身了。”


    南宮嫣然關切的說著,將嬈嬈穩穩的按在了椅子上麵。


    嬈嬈歪著腦袋,斜斜依在床邊,見狀不由笑了起來。


    對著南宮嫣然搖了搖頭:“我那裏有那麽脆弱,隻是這幾日身子不爽罷了,嫣然,謝謝你大老遠來看我。”


    “哪裏,都是朋友。我在世俗界也沒少被你照顧。”


    見玉思思在場,南宮嫣然也沒有提及秦琛的名字。


    隻是她本身也是性冷之人,和嬈嬈說話說了沒一會便主動告訴離開了。


    玉祁陪著她用了晚飯,便將阿笙指派給了她。


    客房安排在族長那邊,他一個沒成婚的男人,又帶著懷孕的外甥女,再讓南宮嫣然住進來,怎麽說都不太合適。


    阿笙領著她朝著族長那邊走去,直到把人交給了玉行,這才迴去找玉祁複命。


    南宮嫣然和玉家的幾位長老又客氣了幾句,這才迴了自己的別院之中。


    與南宮家相比,玉祁的確是要更氣派,那些在外麵翻遍幾個城市都找不到的孤本,在這裏比比皆是,甚至隻是用來裝飾外麵的牆壁。


    她獨自在月下飲著酒,等待著該來的人。


    當壺中最後一杯酒飲盡時,她身後忽然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南宮嫣然輕笑著關了石台上的燈盞,一揚手,寶劍已經出鞘,速度之快,帶著唿嘯的風聲。


    玉思思隻覺得頸部一涼,死亡的氣息在四周蔓延。


    她毫不懷疑,自己若是稍微動一下,可能腦袋身體分家。


    “是我啊嫣然妹妹,我是玉思思。”她著急的說道,卻又不敢太大聲。


    南宮嫣然心中在笑,聲音卻是依舊冷淡平緩:“你若是思思姐,為什麽大門不走,半夜要做這飛賊,你們玉家就是這般待客的嗎?”


    她冷冷的說著,聲音卻是控製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分貝。


    可惜的是這玉思思腦袋就是個蠢的,這會被人用劍指著都要嚇死了,也就沒有注意到她的聲音的反常。


    “嫣然妹妹,我真的是玉思思,不信你摸摸的我腰間,那裏有身份玉牌的,我就算能騙你,可是死物是真是假總不會說謊吧。”


    玉思思著急的說道,腦門上的汗水已經開始不住的往下了滴了。


    打在南宮嫣然劍上,滴答滴答很是動聽。


    南宮嫣然冷哼一聲,她哪裏不知道這人就是玉思思,不過戲還是要做全套的 ,她伸手裝模作樣的摸了摸玉思思身上掛著的玉牌,好一陣端詳。


    直感覺玉思思快崩潰了,這才鬆開了手。


    直接將人拉近了房間裏點了燈,又給她倒了茶。


    “思思姐,抱歉,我這一個人在外,又是晚上,難免謹慎了些。隻是你為什麽不走正文,偏偏這個時候。”南宮嫣然欲言又止,臉上表現出來了些許歉疚。


    玉思思連忙擺手,壓低聲音訕笑道。


    “我這是不是來找你幫忙嗎?白天不方便。”


    “幫忙?”南宮嫣然頓了頓,連忙說道:“姐姐請講,要是能幫我一定幫。”


    玉思思眼瞅著她的態度無比滿意,變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陰測測的嘀咕起來。


    “姐姐,您問玉嬈嬈的夫君做什麽?這個問題還是問當事人比較好吧?”南宮嫣然故作驚訝道。


    玉思思做賊心虛,兩隻眼在四周來來迴迴。


    “你也看到了,玉嬈嬈現在身體那樣,我去問她不好。而且我師傅前些日子和表哥有些誤會。可這是家父和幾位長老交代的事情,我若是弄不清楚,這不好辦啊。”


    “不怕讓妹妹笑話,聽我爹說這龍家的少主龍衍對嬈嬈可是有意思的,可你看看她如今挺著這麽大個肚子,怎麽能嫁給龍家少主?就算是人家不介意,我們也沒臉啊。還有,這萬一肚子裏的男人找上門來,那可怎麽辦才好?”


    可不是已經找上門了嗎?都為了她去參加那麽危險的天選了!南宮嫣然暗自在心底吐槽著,麵上卻端著一副為難之色。


    眼瞼微垂,低聲喃呢了一句卻又很快的止住了話題。


    “玉嬈嬈的確是有丈夫的...隻是...”


    “隻是什麽?”玉思思激動的抓住了她的手,眼底滿是興奮之色,因為嬈嬈她的師傅沒了,她也得想辦法讓那個女人得到失去親人的痛苦。


    最好能氣得她去死,或者是來個難產什麽的...


    雖然她已經極力在掩飾了,可南宮嫣然還是敏捷的捕捉到了她眼底那抹算計和惡毒。


    她緩緩的抬起頭,掰開玉思思緊握著自己的手,低聲道:“隻是這背後說人的確是不好,思思姐,當真是族長和長老們讓你來問的嗎?”


    她小心翼翼的模樣,再次讓玉思思確定了是有八卦可言。


    當下就點了點頭,麵不改色心不跳道:“當然,我也是受長輩們的委托來的,不然也不會半夜三更上門是不是。”


    南宮嫣然又端著架子扭捏了半天,這才慢悠悠的將秦琛的情況說了。


    而且她還刻意誇張了天選可怕的事實,說秦琛和嬈嬈的感情特別好,秦琛若是死了,那嬈嬈也就...


    玉思思聽得連連點頭,甚至還從她這裏得到秦琛的編號。


    當下就迴去問了她爹天選的事情。


    玉行也沒在意,隻是就迴答那裏的選拔的確是異常的嚴峻。


    南宮嫣然又在玉家呆了幾日,便告辭迴去了。


    玉思思在得到靠譜的信息之後,就開始在玉祁的門口徘徊,想要找個機會接近嬈嬈去刺激她。


    隻是隨著嬈嬈肚子越發的大了,這玉祁院子裏的守衛也就越發嚴密了。


    而另一邊,南宮嫣然在南宮蕙蘭的幫助下,順利的從密道裏進入了到了天選之地。


    憑借著母親當年那份地圖,很順利的就找到了秦琛所在的位置。


    此時天選已經進行了21天,存活的數量不超過50人。


    可這天選最終隻要3人,秦琛的處境還是異常危險的。


    南宮嫣然穿著和選拔著一樣的衣服,卻是沒有那個定位的戒指。


    幾番穿梭,她終於看到了正在河邊休息的秦琛,男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割裂成了一條條掛在剪頭,裸露在外的肌膚,也滿是傷痕。


    南宮嫣然著急的想要飛奔過去。


    卻見一隊人馬忽然從地理冒了出來,手裏的刀亮著寒光,直奔秦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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