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田,人在哪?帶我去!”楚齊匆匆衝進熊田的家,掐住熊田的脖領就問。


    熊田皺了皺眉,拍下楚齊揪著自己的衣領的手,“齊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還裝蒜?”楚齊放開熊田的衣領,將熊田昨天不小心落在車上的東西摔在熊田的麵前,“這是什麽?在哪拿的。”


    熊田看了眼地上的東西,是一支木釵。眼神閃了閃,有些無辜的說,“齊少,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釵子是我妹妹的,我不……”


    “撒謊!”楚齊打斷,“這釵子沒人比我更清楚它的主人是誰!要麽你老老實實的帶我去,要麽……”


    楚齊迅速摸出一支槍,抵在熊田的太陽穴,“你最好做個聰明的選擇。”


    “齊少,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不瞞著你了,但是人是楚哥讓看管起來的,你們兄弟倆……你還是去問問楚哥吧。”


    楚齊握槍的手頓了頓,“我哥?我哥把他看管起來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在陳浩帶人去圍堵張川的時候,張川負傷逃亡,被楚哥碰見了,所以就……齊少,你和楚哥是親兄弟,你別為難我,要人的話,您自己去找楚哥要吧。”


    楚齊的眼神閃了閃,想到楚廉讓他和張川斷絕往來,當張川死了的事情不禁心裏一跳,“我哥、我哥他要拿張川怎麽辦?”


    熊田瞄了眼楚齊,見他心神不定的,手上悄悄的凝聚了起異能,“楚哥說張川是個禍害,留著早晚要出事,要我們看時機宰了他。”


    “你敢!”楚齊怒喝,抵在熊田太陽穴的槍更近了,“你敢傷他一根毫毛,我活刮了你。”


    “這可不是小的說了算。”熊田趁楚齊不注意,身子一側,手上異能傾巢而出。楚齊一時大意,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槍被熊田反剪了去,捂著胸口半蹲在地上。


    “齊少,下命令的是楚哥,而且是死命令。要是您晚來一步,怕是隻有給張川收屍了。”熊田將楚齊的槍順勢收在腰間,“也別怪我,本來楚哥還說借著你和張川的關係,幫助張川奪下張家,但是現在……齊少,除非張川能重新迴到張家,把張家拿下。不然您和張川,怕是沒有結果的。”


    楚齊半跪在地上,聽了熊田的話眼神閃了閃。


    熊田也不管楚齊了,轉身就走,“齊少,張川就在我家地下室。你也算是對熊田禮遇有加,這算是熊田報答您的。張川逃脫這件事算我失職,我會去和楚哥請罪,但是以後,再讓我遇見張川,我是不會手下留情了。”


    熊田走後,楚齊愣愣的在原地休息了十幾分鍾,才踉踉蹌蹌的往地下室奔去。


    熊田的居所是末世前一些農民的住所,大概是為了儲物,所以弄了一個十多平的地下室。


    楚齊將地下室的門打開,下麵一片漆黑,空氣汙濁的要命,甚至連一個通風口都沒有。


    楚齊眼中怒火一閃而過。就算是他哥,也不能這麽對張川……


    黑暗中,角落裏有東西動了動。


    “誰?!”楚齊低喝,隨即又遲疑的問到,“是張川嗎?”


    角落的那團東西靜了一會,就在楚齊要忍不住再次開口的時候傳來了沙啞的聲音。“你、你是小齊?”


    聲音可能由於種種原因,變得有些低沉黯啞,但是楚齊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那就是張川的聲音!


    “張川!”楚齊低唿,快速的奔向黑暗中的那一團,摸索著將那人手上的繩索解開之後半扶著往離開地下室。


    張川整張臉都被汙漬染黑,嘴唇蒼白幹涸,兩眼無神四肢酸軟。楚齊幾乎是半抱著張川才離開了地下室,“你、你怎麽在這?真是我哥抓你來的?”


    張川無力的點了點頭,“是。嗬,你是來殺我的吧。”


    “不、不是!”楚齊否認,“不關我的事,我找你很久了。我沒想到,沒想到我哥……”


    楚齊看了眼虛弱的張川,在熊田的家裏找了找,翻了些流食給張川,“我不是殺你的,你先吃點東西恢複□□力。我不會讓你死的!”


    張川看了看楚齊,確定他不是真的想要殺自己之後,艱難的抬起手接過楚齊遞來的食物。


    “也是,你怎麽會讓我死……小齊,以前是我對不起你。”


    楚齊喂食的手一頓,眼裏慢慢積蓄起了淚花,強忍著哭腔,“不,你沒有對不起我。我……”


    張川打斷楚齊的話,“小齊,對不起,以後我會好好愛你的。”


    楚齊一愣,眼中的淚再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哽咽著說不出話,隻是瞪著張川一個勁的掉眼淚。


    張川放下手中的食物,扯過自己的袖子,替淚流不止的楚齊擦了擦,“傻瓜,哭什麽。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流淚了。”


    楚齊一頭紮進張川的懷裏,放聲大哭。仿佛要把自己這幾年的苦都通過眼淚流幹淨似的。


    張川攬住楚齊的腰,輕聲的哄,“別哭了,別哭了。”


    熊田站在門外,看著裏麵感人的一幕隻覺得虛偽。漏了個嘲諷的笑容掛在臉上,被正對著門口的張川看見了。張川朝他一瞪眼,熊田似有領悟的轉身離去了。張川再次低頭看自己懷裏的人時,嘴裏還是溫柔款款的話語,眼神卻帶著諷刺和冰冷。


    日子在陳浩和沈瑜插科打諢中溜的飛快。


    即使張豐每天去看了先導者的修複進度,先導者也沒有在沈瑜他們預想的最佳時機修複完成。等到先導者修複完成並能投入使用的時候,已經離當初的三月之期僅剩半月了。


    沈瑜看著眼前的先導者皺眉,“時間來不及了。現在必須馬上整頓,隨時上路。”


    沈瑾反駁,“不行,這事不能操之過急。先不說北方到底怎麽樣,我們北上之後根據地安放在哪裏,隻說喪屍南遷的路徑,我們萬一不清楚,北上的時候恰巧遇上南遷喪屍,那我們隻會兇多吉少。”


    沈瑜噎了一下,這事是他操之過急了。但是先導者目前才修複完成,且並沒有原裝的耐用,如果這個時候派人出去查探,那肯定是趕不迴來的。


    見沈瑜愁眉不展,沈瑾摸了把沈瑜的腦袋,“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咱們可以慢慢的往北遷移。多派先遣部隊查探前方狀況,一邊走一邊等先導者的消息。”


    “現在可以和老爺子說這個事情的重要性了嗎?”陳浩在一旁插嘴。


    沈瑾點頭,“恩,想必這段時間張伯伯的查探,也應該明白這個事情的嚴重性了。隻要張伯伯腦子不糊塗,肯定是考慮到了遷移的事情的,就是不知道是要隨喪屍南遷還是按我們猜想的北上。”


    “那成,晚上我和傻大威迴去就把這個事提一提。”陳浩摸了把先導者,隨後想到什麽,轉頭問沈瑜,“沈小瑜,當初你說北上的事情不能讓我哥全權負責,我看你的考量也是對的。你不知道,最近他跟那個楚齊,眉來眼去的,也不知道楚齊吃錯什麽藥了。居然開始勾搭張豐。”


    沈瑜皺眉,這段時間忙,為了應對馬上當來的喪屍南遷,他和沈瑾幾乎每天都在獵殺喪屍和升級異能籌備北上的事情,對張豐還真沒怎麽關注了。


    “怎麽迴事?楚齊不是非張川不要的嗎?不是對張豐橫眉豎眼的嗎。眉來眼去?你確定你用對了詞?”


    “嘖,別這麽埋汰老子,詞絕對沒用錯。好像就是前些日子,聽說楚廉找過我哥,不知道說了些什麽,楚齊那小子態度就大變了。”


    沈瑜想了想,問“會不會是楚廉讓楚齊來施展什麽美人計?現在楚家肯定也發現喪屍異常了吧,楚家說到底是不如張家的,這個時候討好張家也算合情合理。”


    “討好張家?用楚齊?”陳浩咋舌,“張家不是老爺子做主的嗎,討好張豐有屁用。再說了,我覺得楚廉不是那樣的人吧。”


    沈瑜不認同,“張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末世沒來,張老爺子也活不了幾年了,何況現在是末世,一天一個樣,張家最終不還得落在張豐的手裏。”


    沈瑾好笑,打斷陳浩和沈瑜的爭鬥,“好了,都是些有的沒的,張豐人確實不錯,北上的事情也多問問他。興許會有什麽好的建議和幫助。”


    陳浩對沈瑾的話嗤之以鼻,堅決的認為被楚齊小妖精迷住了的張豐沒有什麽大用了。腦子裏全賽漿糊了!


    和沈瑜沈瑾告辭後,陳浩帶著刑威一如既往的往張豐的住處走。走著走著,陳浩突然發覺不對勁,“不對啊傻大威,你說楚齊那小子,是不是真看上我哥了?”


    “難道不是看上了?”刑威不解。


    “嘖。”陳浩原地轉了轉,拍了拍腦子才問,“我問你,你看上我了你會怎麽辦?”


    刑威一個頭三個大,不明白陳浩在問什麽,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迴答,“我會對你好,賴你身邊哪裏也不去。我會保護你的!當然了,如果小浩能每天給個親親的話,嘿嘿嘿……”


    “滾!沒個正行!”陳浩臉燒了燒,踹了刑威一腳後才繼續問,“你見過楚齊留在張豐家嗎?見過他倆、嗯……那啥了?”


    “楚齊就沒來過幾次吧,每次來都是有事情的。”刑威皺了皺眉頭,“那啥?那啥是什麽?親親嗎?那倒是沒見過。張哥一般都忙,楚齊也成天呆在楚家,能見麵的時間屈指可數,親親和其他事,該是沒有的吧。小浩,你問這個做什麽?”


    陳浩沒有理會刑威的不解,摸著下巴想了會,越想越覺得楚齊有毛病。揪著眉頭苦苦思索了良久,陳浩肯定的對刑威說“楚齊肯定腦子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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