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衛生兵 作者:陌夕月衛生兵,軍隊係統最不起眼卻也不可或缺的一個職業;徐濤一個笨拙的隻能用以勤補拙來增加砝碼的農村孩子。在這個充滿了鋼筋鐵骨的綠色大軍營裏徐濤以自己的努力給平凡的自己創造了一個充滿了光明的寬敞大路。說一下這個文,金手指很小,簡單點說就是一個笨拙的孩子的奮鬥史!主角設定說一下,徐濤,有點笨,不聰明,但並不是傻,隻是接受事物稍微慢了一點,有些木訥,但絕對不是呆嗬嗬的那種,徐濤這個人有些內秀,就是心裏有但說不出那種,溫和,脾氣好,完全是一個老黃牛似的人物,說好聽點是老好人,說難聽點就是一塊和好的麵,怎麽揉怎麽是。大家也別覺得這樣的人好欺負,小陌家鄉有句話,叫做千萬別欺負老實人,欺負老實人有罪,為什麽哪?因為老實人逼大勁了,很容易來一次大爆發,徐濤就是這個類型的。徐濤另外一半是一個外表冷淡沉默寡言,內裏火熱脾氣極大的人,出現的比較晚,所以大家慢慢養吧。至於徐燕,這個人是徐濤對親情的全部寄托,必須留著,雖然對於後期接受徐濤感情時會有波折,但小陌是個虐點低的人,絕對不會虐待徐濤,為什麽哪?因為欺負老實人有罪!哈哈哈哈!內容標簽: 製服情緣搜索關鍵字:主角:徐濤 ┃ 配角:部隊裏的戰友 ┃ 其它:勤能補拙,笨鳥先飛!☆、前言 徐濤靜靜的躺在煙霧彌漫的手術室內,冰冷的地麵透過單薄的夏裝傳遞過來,讓徐濤早已麻木的心感覺到了一陣陣刺骨的冰冷,被側翻的手術床砸斷的雙腿已經完全感受不到疼痛,或許是忽略吧,忽略了被砸斷的雙腿,忽略了大火灼熱的疼痛,此時的徐濤既沒有喊叫也沒有理會門外傳來的一陣又一陣唿喊,眼前閃過這十幾年所發生的一切。對於死亡很多時候徐濤覺得對現在的自己來說是種解脫,從去年接到姐姐去世的消息,徐濤就覺得活著,孤單的活著,太累太累。徐濤是姐姐帶大的,父母外出打工一走就也沒了音信,從徐濤九歲開始,記憶中沒有父母隻有姐姐,就是自己當兵也是姐姐嫁給大隊書記的兒子換來的,姐姐隻比自己大五歲,卻替代了父母的角色生活在自己身邊,對於父母,徐濤從開始的憎恨到現在的淡然,如果恨能抹殺曾經造成的傷害,那麽徐濤不介意去恨,但已經完全模糊的麵孔讓徐濤連恨都做不到,沒有感情也意味著沒有關係。但對於從小帶大自己、疼愛自己、嚴厲管教自己的姐姐,徐濤充滿感情,姐姐漂亮,是在他們前水五大隊都出名的大美人,可為了自己姐姐卻嫁給了瘸腿的姐夫,好在姐夫雖然有些殘疾但對姐卻是真的好,好到那怕外人說姐姐一個不字就敢動刀子的地步,就因為這,徐濤承認那個殘疾的男人是自己姐夫,因為那個殘疾的男人給了姐姐,自己給予不了的幸福。從十六歲離開屯裏來到部隊,因為瘦小徐濤分到了衛生隊,成為了一名衛生兵,從開始的尷尬到後來的淡然,一群女兵中夾雜著自己一個男人,說沒有點想法是不可能的,但徐濤非常了解自己,身材瘦小的自己既當不了炮兵也成為不了司務兵,衛生兵雖然不起眼卻是最好的選擇,而就這還是姐夫花錢給自己弄的。徐濤知道迴屯裏自己隻能種地,而且他們屯是全省最窮的地方,不是人們不能幹,而是家鄉那個地方發展的特別慢,同樣的東西別的地方可能賣到一塊錢,而自己家鄉那個地方最多賣到五毛。徐濤知道自己並不聰明,甚至有些笨拙,但徐濤知道隻要自己肯努力一定能轉誌願兵,因為自己老實認真,因為自己不惹事,也因為自己不會爭也不會搶,為了這個願望,徐濤努力的學習一切衛生員所必須的各種技能,別人一次學會的,徐濤就背地裏練,五年,足足五年的時間,徐濤出名了,成為了師部都知道的徐一針。沒人知道徐濤為了能夠轉誌願兵付出了多少辛苦,沒人知道這個簡單的稱號徐濤是怎麽一針又一針在自己身上練習的,更沒有人知道為了學習更多的既能,為了能夠在全軍技能大賽中脫穎而出,徐濤怎樣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次又一次不斷的拿自己當練習對象練習著如何快速綁繃帶,如何快速的在不斷奔跑中把小小的針尖一下子紮進血管。徐濤永遠也忘不了上小學的時候,因為一個小九九的乘法口訣,被老師不斷的抽打的場景,那時候自己是什麽樣?徐濤在眩暈中不斷的迴憶著,想起來了,記得那時候自己經常哭著迴家,最後一次,姐姐拉著自己在掉了漆皮的瓷盆裏把臉洗幹淨,姐說,“小濤,勤能補拙,人家一次能學會的東西,咱學不會沒事,咱可以多學,一次不行兩次,兩次不行十次,總有學會的一天。”徐濤記住了,小九九自己足足背了兩個月,那時候開始徐濤知道自己笨,是真的笨,老師都說自己笨的出奇,全班三十一個學生,就沒有一個比自己在笨的。當時站在老師麵前低著頭的徐濤沒有說話,也不敢說話,隻是在心底記住了,記住了姐姐的話也記住了老師的話。到了部隊,整個新兵營三個月,自己的成績是最差的,不是體力不行,而是自己很多時候理解不了新兵班長說的話是什麽意思,而且,到了部隊徐濤才知道自己順拐,一走正步的時候,同手同腳的舉動常常出現,因為自己班長沒少挨批,班長雖然氣的直罵娘,也踹了自己很多次,但背地裏班長還是手把手的不斷的教著自己,終於在三個月後的新兵結業中,自己全部的訓練科目及格了,雖然僅僅是及格,但自己卻齜著牙露出滿口的白牙,笑眯了眼,那一刻徐濤是真的高興,而班長也第一次對自己露出了笑臉。新兵下分連隊的時候,姐夫來了,從黑龍江老家來到了d市,徐濤不知道姐夫是怎麽找到的部隊,家鄉沒有火車站,而且從他們大隊出來就是到客車站也需要走三個小時,惦記自己的姐打發姐夫來看看自己。瘸腿的姐夫知道自己麵臨沒有人要的時候,姐夫隻是露出憨厚的笑,拍著自己安慰著,說會找到接受自己的地方,一瘸一拐的姐夫跑上跑下,最後不知道找了誰,衛生隊同意要自己了,要自己這個沒有一個連隊同意就收的笨蛋。徐濤不知道姐夫求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怎麽求的,隻是知道姐夫走的時候身上除了一張車票連買水的錢都沒有,知道姐夫走的時候,殘疾的腿瘸的更加厲害,站在站台的徐濤不知道為什麽,又一次哭了,從十歲那年知道爸媽再也不迴來後,時隔五年多的又一次流淚。擦著眼淚迴到衛生隊的徐濤一片茫然,最後終於想明白自己要什麽,開始了苦練所有的技能,五年一次的全軍技能大賽徐濤贏了,一個從小小旅部上來的小衛生兵成為了冠軍,那一刻徐濤又一次笑了,咧著嘴笑眯了眼。徐濤之所以參加比賽一個是要借此轉誌願兵,還有就是想進特殊部隊,按理說,以徐濤的成績,徐濤完全可以進去,但當徐濤知道的時候,已經被人頂了下來,徐濤用了三年想明白為什麽被頂下來,因為他徐濤不是獨一無二的,因為特殊部隊不光隻有他一個選擇。恍然大悟的徐濤收迴了心底的那一絲絲遺憾繼續笑著行走在旅部的衛生隊裏,直到接到姐姐的死訊,徐濤懵了,完完全全的懵了,當大腦一片空白,腳步踉蹌著不吃不喝跑迴家的時候,等待自己的隻是姐姐冰冷僵硬的屍體,靜靜的躺在棺材裏的姐,瘦的不成樣子,已經完全幹枯的頭發,瘦骨嶙嶙的臉頰與手指讓看到姐的徐濤瞬間崩潰了,徐濤不知道自己怎麽給姐姐送的葬,徐濤更不記得怎麽迴到的部隊。一年來的恍惚讓徐濤終於犯了錯誤,停電的時候精神恍惚的自己拿著蠟燭進手術室找東西,卻因為看見那一抹白而打翻了酒精,熊熊大火燃起,徐濤笑著流下眼淚,對不起,對不起死去的姐姐,對不起培養自己的綠色大軍營,可惜一切都晚了,問徐濤是否後悔,徐濤卻隻是露出解脫的笑。煙霧中一陣黑暗襲來,徐濤失去了所有的意識,隻是在不斷下墜的黑暗中悄悄的說了一句,“對不起。”隨著抱歉還有徐濤不知道的一滴淚悄然滑落。☆、第一章徐濤在一陣陣哭聲中感覺到了渾身上下一陣疼痛,卻又具體說不出是那裏疼,徐濤在心底苦笑了一下,原來自己沒死成,暗自歎了一口氣,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畢竟把衛生隊僅有的一個手術室燒毀了,而且,徐濤想起那場熊熊燃燒的大火,即使徐濤沒見過,也知道以火勢來看,手術室應該什麽都不剩了,或許自己會上軍事法庭吧。疼痛眩暈中的徐濤不知道怎麽想起,前幾年參加的那次部隊組織的觀看,觀看部隊出現的殺人犯,被軍事法庭宣判後,在部隊所在地的山坡上執行的槍決,徐濤想著,自己給部隊造成這麽大的損失會不會也執行槍決,一根筋的徐濤不斷的迴憶著記憶中少的可憐的法律知識。“小濤、小濤,你醒醒,你別扔下姐,隻要你醒,姐給你煮雞蛋,雙黃蛋,小濤,姐求你了。”突然熟悉的哭聲夾雜著一陣搖晃和喊聲,徐濤僵住了,自己死了?這、這明明、明明是姐的聲音。難道自己跟姐相會了?姐來接自己了?忍著疼努力睜開雙眼,眼前出現的人,讓徐濤突然睜大雙眼不敢相信似的看著一個勁拽著自己的年輕到隻有十幾歲的姐,見鬼了見鬼了,徐濤心裏隻是不斷的迴蕩著這句話。徐燕看見睜眼的徐濤,趕緊擦了擦紅腫的雙眼,可看到弟弟發呆,以為徐濤還沒有從昏迷中迴神,眼淚又流淌下來,徐燕心底發狠,小濤要是沒事,還有的商量,小濤要是出現任何問題,看她不砍死那幫欺負弟弟的小犢子。抬起胳膊使勁擦了擦眼淚的徐燕扶起徐濤,端起放在地上的大瓷碗喂著徐濤,“小濤,喝點水,你別怕,有姐哪,姐不會讓別人白欺負你,雖然咱家就咱倆,但姐去找他們算賬,一個屯子住著,咋能這麽欺負人。”徐濤傻呆呆的看著徐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徐濤不知道眼前看到的場景是什麽意思,姐不是死了嗎?而且姐死的時候已經三十六了,難道人死了以後都變年輕了?徐濤想不明白,可姐身上穿的還是以前打補丁的衣裳,姐夫不能啊,姐夫那麽疼姐,怎麽會給姐燒帶補丁的衣服哪?越想頭越疼,越疼就越懵,徐濤又看了一眼徐燕閉上眼睛努力緩解著一蹦一蹦的頭疼,徐濤想著等頭不疼的時候問問姐咋迴事,而自己也琢磨琢磨。這一琢磨就是三天,要不然說徐濤這人是一根筋,要不是第四天徐燕讓徐濤自己吃飯,徐濤被家裏缺口的碗把嘴丫子劃開個口子,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滴落在手背上,徐濤還會繼續琢磨著。徐濤看了看手背上的鮮血,抬頭看向蹭的一下站起身的徐燕,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姐,你活著?”本來連續三天找了五家欺負徐濤的孩子又看著五個孩子被打完心情很好的徐燕被徐濤的問話問的瞬間黑了臉,抬手啪的一下照著徐濤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虎啊,你姐不是活的還是死的,死人會給你做飯嗎?死人會幫你找人家算賬嗎?虎了吧唧的。”喊完的徐燕瞪了徐濤一眼低頭啃著手裏的玉米麵大餅子,徐燕的這一巴掌徹底把徐濤打醒了,徐濤看了看手背的鮮血,抬頭看了看徐燕,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情況,但並不妨礙重新看見姐的興奮和知道真實的高興。徐濤嘿嘿的開始傻笑著,徐燕翻了個白眼,敲了敲徐濤手裏的大碗,“快吃吧,傻笑啥。”徐濤使勁點了下頭,把手裏的大碗送到嘴邊刺溜一口,喝著碗裏的清湯,雖然隻有一點點的鹹味,但徐濤卻覺得比自己吃過最好吃的東西還香。“別老喝稀的,不抗餓,兩泡尿沒了,吃餅子,今個這餅姐放了點紅糖,這是二狗子他媽給你的,說是二狗子給你打壞了拿來給你補血,那幾家都送東西了,有雞蛋有紅糖。”徐燕咬了一口手裏的大餅子,抬頭看向徐濤,“二蛋,不是姐說你,你咋那麽熊哪,你都十歲了,還這麽窩窩囊囊的,放假了放假了,迴家路上還能讓人把腦袋砸壞了,你呀,姐都不知道說你啥好了。”乍然聽到十多年沒有人喊的小名,徐濤一陣淡淡的羞澀後就是欣喜,看來自己是活人了,要不然還有誰知道自己的小名,姐隻有生氣的時候才叫自己二蛋,而一般的時候都是小濤小濤的,就連姐夫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小名。徐濤大口的嚼著手裏的玉米麵大餅子邊笑邊吃,徐燕看到小濤終於露出了笑臉,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迴去,算了,弟弟窩囊點就窩囊點吧,反正有自己哪,再說,小濤還小,大了就好了,想到這裏,徐燕露出了笑臉,伸手摸了摸徐濤的頭頂。吃過飯,徐燕手腳麻利的把炕桌收拾利索,把紮在腰上的圍裙摘掉,“小濤,你休息一會,姐取給後院菜地澆澆水,現在天熱,咱家菜長的挺好,別給曬蔫吧了,姐明天早上還要去縣裏賣菜哪。”徐濤恩了一聲看著徐燕帶著破舊的大草帽走出了屋內,徐濤坐在炕上仔細打量著屋內,地上除了一個木箱子什麽都沒有,地上還是碎紅磚的地麵,而炕上也是隻有一個炕桌一個木櫃子,徐濤越看越熟悉,這不是自家的房子嗎?徐濤跳下炕,走出屋子,站在門口打量著。大大的院子,矮矮的樹條紮成的圍欄,院子內一壟又一壟種的整整齊齊的苞米,走進院子,一隻兩隻,五隻大母雞一隻公雞在院子裏來迴溜達,院子側麵還有一口水井,徐濤走到水井邊,低頭看了一下,把水井內的桶拽了上來,一看出現在眼前的黑膠皮桶,徐濤知道是什麽時候了,轉頭看了一眼自家的房子,低矮的房梁,土房磚頂,不說是村裏最差的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