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餓了,等下還要開車也就不要喝酒了。我以茶代酒敬你們兩個一杯,感謝你們兩個今天的幫助,這件事其實算是我的一件私事。”劉世光舉起茶杯向姚宏和池民天示意了一下然後放下來。


    “劉書記,其實今天最大的功臣是你,要不是你在最後關頭臨危不亂,不顧性命地想出那麽一個計劃這次任務不可能完成的這麽順利。說真的,我真的非常的佩服您,要是我,我自問絕對沒有膽量這麽做。”池民天不知道是恭維還是出自真心地說著。


    “我也是逼不得已,我有許多原因讓我不得不這麽做。人在沒有選擇的時候其實是沒有所謂的恐懼的。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咱們也就不說了,今天晚上來我想和你們說說另外一件事情,也算是給你們布置另外一個任務吧。今天我們救出來的那個女孩她父親來到了白山,也就是我前麵去白山賓館見的那個人。這位先生是位大老板,資產至少是幾十個億。我和這位先生有那麽一點點的交情,我前麵和這位先生約好了明天一起到白山各處看看,最主要的目的其實就是想讓這位大老板來白山投資。咱們白山要是多了這麽一個有實力的企業在,那麽一定能夠起到連鎖反應。所以,這次的事情很重要,姚宏,明天去的地方和準備事項由你負責,而池民天你要派人負責好安全。”劉世光略微沉寂了一下之後說著。


    兩個人聽完之後都一下沒說話,隨後姚宏放下筷子說道:“劉書記,您看看這個事情要不要和市政府那邊通通氣?”。


    “這個是必須的,招商引資本來就是政府的事情,說到底我這次其實是在幫政府做事。我等下會打電話和馬市長詳細談談這個事情。當然啦,姚宏,路線安排你明天一早和市政府那邊緊急磋商一下。一定要把咱們白山有實力有潛力的地方給展現出來。我相信馬市長明天一早便會開會布置的,這些事情是政府那邊的事情,不由我們擔心。我們隻管負責陪同就行了”劉世光展顏一笑,其實他看到方德強今天的態度就知道,讓方德強來白山投資的問題應該不大。但是具體投資的規模多大以及往哪個方麵投資那就是個未知數了,在這些方麵就要看馬俊才的努力了。


    “好的,我等下就與政府辦公室那邊的負責人緊急聯絡一下。”姚宏點著頭說著。


    劉世光讓方偉強來白山投資的意義其實不僅僅隻限於經濟方麵的考慮,更多的是政治方麵。方涵蘊的身份沒幾個知道,但是方德強的身份卻不是個秘密,隻要有心人稍微一打聽便可以知道。劉世光這個太子爺身份隻不過是個掛名的,但是方德強這個太子爺的身份卻是實實在在的。如果方德強來白山投資劉世光到時候再推行一些有利於商業發展的政策的阻力便會大大降低,任誰都會聯想到這些政策是方德強在幕後主使,有了方德強這個真正的太子爺在背後撐腰誰又敢說一個不字?而且太子爺身份的金字招牌的號召力也肯定是空前的,所以,讓方德強來白山投資的意義是非常深遠,劉世光決定,一旦方德強確定來白山投資劉世光就大力的宣傳,不僅僅隻是宣傳這次投資,更重要的是要把方德強太子爺的身份給宣傳出來。不需要市民皆知,隻要讓白山權力中心的那幾個人知道就行了。


    “不過你們要記住一點,今天就出來的人質和這個大老板的關係你們一定不能泄露出去,這是上麵交給我的政治任務,我說給你們倆聽是讓你們倆能夠更好的完成任務。我的意思你們明白嗎?”


    “劉書記您請放心,我們知道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的。”池民天趕緊說著。


    劉世光吃完飯之後便給馬俊才打了個電話,雖然馬俊才已經睡著了被劉世光的電話吵醒過來,但是在語氣上並沒有太多的不高興。劉世光把方德強明天參觀白山的事情和馬俊才詳細地說著,並且隱晦地向馬俊才交代了方德強的身份。馬俊才聽過劉世光的話之後頓時睡意全無,認真地聽完劉世光的吩咐之後便馬上穿上了睡衣拿起了電話。


    當然,劉世光卻沒有辛苦的去繼續做什麽,黨隻管大方向,這些事情都是政府的事情,劉世光不可能什麽具體的事情都來做。


    就在劉世光泡完澡準備睡覺的時候手機卻意外地又響了起來,劉世光看著號碼卻是個陌生號碼。劉世光以為是騷擾電話便沒去理會,哪知這個電話卻一直響。最後劉世光無奈地接過:“喂,你好,我是劉世光”。


    哪知劉世光說完之後對麵竟然沒人說話。


    “你好,我是劉世光,請問是哪位?”劉世光再次重複了一遍。


    “世光,是我。”對麵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劉世光非常的熟悉,卻就是無法確定是誰,因為電話裏的聲音是有變聲的,而且女人的音色沒有男人音色那麽高的辨識度。


    就在劉世光努力地思索著這是誰的聲音時對麵女聲繼續說道:“不要再在那猜了,我已經猜到了你想不起我了。我是秦思思”。


    原來是秦思思,劉世光有點驚喜的感覺。劉世光記得自己和秦思思最後一次見麵是在自己被調過來的半年前,加上在這裏的一個多月已經是將近八個月的時間了。八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雖然不能夠把一個人從腦海裏刪除,但是卻是可以把一個人從腦海中淡忘的。


    “我知道是你,隻是有點吃驚罷了。”劉世光說謊著。


    “雖然這謊話是那麽的明顯,不過我還是把他當成了真話。睡覺了嗎?你老婆沒跟你一起去嶺南吧?如果是的話我這個電話可就真的打的不是時候了。”秦思思依舊是那種很淡定的語氣。


    “沒有,正準備睡了。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劉世光撇開話題說道。


    “如果我說我想你了你會不會相信?”秦思思以一種開著玩笑的語氣說著,不過劉世光知道,秦思思這句話是真的。


    “我相信,因為我也想你。”劉世光想了一下後說著。


    “世光,我現在在嶺山市,剛下的飛機。”秦思思語調突然一變後說道。


    什麽啊?劉世光在心底驚訝著,秦思思這個時候到嶺山來幹嘛?難道是出差嗎?不過劉世光的預感告訴自己不是的。劉世光正想問的時候秦思思卻突然接著說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找個人陪我一起過,於是就想到了你。你有時間嗎?”。


    今天是秦思思的生日?劉世光又在心底裏咯噔了一下。雖然劉世光已經不記得秦思思的生日是哪天了,但是在劉世光記憶裏,關於秦思思的生日確實非常深刻的。因為那一年,在明圳的海邊,那一晚,也是秦思思的生日。他們兩個在海邊度過了一個非常綺麗的夜晚,也就是在那一晚讓他們兩走的如此之近。


    從這個生日驚喜裏清醒過來的劉世光開始為難了。秦思思打這個電話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讓劉世光去嶺山陪她過這個生日。而劉世光確實是不想去,第一,太晚了,從白山到嶺山還有幾個小時的車程。最主要的是劉世光明天早上還要去賓館接方德強,陪方德強參觀,這可是劉世光求方德強才求來的,而且這次的參觀對於白山來說非常重要,劉世光是決計不能失約的。可是人家一個女孩子已經自己跑到嶺山來了自己能不去嗎?人家把一切都給了自己僅僅是要求自己跑過去陪她一晚上這個要求不算太高,自己要是不去是不是太過於絕情了?劉世光在心底糾結著。


    “怎麽啊?你當真了啊?我隻不過是開個玩笑,想試探一下你還記不記得我,我現在還在明圳呢。”秦思思突然笑著說著。


    劉世光點了根煙狠狠地抽了幾口,然後說道:“你先去市裏麵找個酒店住下,我現在立馬去嶺山,明天有位大領導來這,我必須陪同,然後一起去北京。所以我隻能陪你幾個小時。我三個小時後到,到了嶺山我給你電話”。劉世光說完之後就掛斷電話。


    秦思思的性格他是知道的,秦思思不是一個不分場合開玩笑的人,這樣的玩笑秦思思是決計不會開的。劉世光能肯定一點,秦思思一定在嶺山,而且就在嶺山機場。她很喜歡自己今天晚上能去嶺山陪她過生日,但是卻不會要求自己太多,所以最後才說這是一個玩笑。也就是秦思思最後這一句堅定了劉世光去的決心。一個這麽為自己著想的女人劉世光怎麽忍心對她絕情?


    想到這裏劉世光直接拿起電話給自己司機打了個電話,用不容置疑地語氣讓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自己樓下麵。


    然後劉世光穿上衣服,拿上錢包和鑰匙便下樓了。


    從白山到嶺山走高速要兩個小時,晚上車況好,開的快的話兩個小時就能到。劉世光算了一下,把所有時間都算上,三個小時就可以到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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