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個澡之後便迴房準備睡覺,不過在睡覺之前他還是習慣地打開電腦,看看有沒有郵件。一看果然有倆封郵件,兩封郵件都來自同一個地方,一個是金雪的,一個是李夢晴的。劉世光有點期待地點開金雪的郵件,


    隻見金雪寫著:“世光,知道你要與張心淩結婚了,我祝福你們。不要為我的存在感到難過,我們已經離婚了。我現在隻是你曾經的妻子現在的朋友。作為朋友,勸你一句,好好對待張心淩這個女孩子,她為你付出了很多,一心一意對人家吧。再次祝福你們幸福。”


    劉世光看過這個之後臉色頓時就變了,他已經大致上猜到了情況了。隨即點開李夢晴的郵件,李夢晴的郵件更簡單:“劉世光你他媽的就是混蛋,你這麽做對得起雪兒嗎?我真是瞎了眼了。”


    劉世光看過信息之後呆呆地坐在那,然後有點憤怒地拿起電話準備撥張心淩的號碼,但是最後還是放了下來。他知道一定是張心淩告知了金雪和李夢晴這個消息,但是這件事情自己能怪張心淩嗎?人家要和自己結婚人家有錯嗎?這個錯的人隻能是自己。


    劉世光歎了口氣,分別給金雪和李夢晴迴了條信息。給金雪迴的是:“對不起,雪兒。我又一次違背了對你的承諾。如果你願意的話,欠你的我下輩子再還。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女人。”


    給李夢晴迴的是:“我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現在的我也沒辦法對任何人負責了。我的下輩子還給了金雪,請再等我一輩子吧,下下輩子我再償還你。”


    點了根煙,走到煙台上,任分吹拂著自己的臉龐。迴想起自己這一生,劉世光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悲劇。從小自己就開始發誓,自己的命運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裏,但是,長大之後卻發現,自己這一輩子的命運自己根本就沒有做過主。無論是在感情上還是在工作上,由自己決定的事情都太少了,每次都是被人家逼的。


    想了很久很久,劉世光躺到床上,拿起枕邊的手機給張心淩發了條信息:“心淩,等環節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我會去上海見你的長輩,然後商量結婚的事情。我已經對不起那麽多女人了,所以我打算以後對你好。與其這樣盲目的心軟而對不起所有的女人還不如舍棄其它的隻對你一個人好,這樣,起碼在晚年的時候我不會隻留下滿身的債。”


    接下來的幾天,劉世光有時間的話都會去醫院看望文紅和她的孩子。劉世光以一個叔叔的身份自居,愛護有加。


    侯尤文突然之間開始高調了起來,作為一個秘書長,是所有常委之中排名最靠後的一個了,但是由於臨近換屆,加上侯尤文是省委書記女婿的消息傳的有神有色,於是侯尤文的威信開始水漲船高。


    就是由於這些原因,侯尤文開始敢在大會小會上不看王澤棟的臉色發表自己的意見。現在的寶南區說的好聽點那是百家爭鳴百花齊放,說的不好聽得那是亂成了一鍋粥。缺乏一個係統的調整,各個領導都各幹各的,誰也不服誰,隻要一涉及各自的利益,便開始在大會小會上爭吵不休,一個決議平時隻需要一個會議就能決定了的現在卻往往需要開個三四場會才能最後協商得出個對策出來,工作效率的緩慢不言而喻。


    劉世光還是堅持走低姿態,曾經高調了一段時間讓所有人知道了他的存在之後他便又蟄伏了起來。不管他的事他堅決不插手,仍由他們幾個再那裏鬥個你死我活,但是,他們幾個鬥爭歸鬥爭,但是卻不敢太狠。王澤棟和周文都通過各自的渠道證實了侯尤文是省委書記女婿的事情,所以,對侯尤文都不敢太得罪。該怎麽做其實心裏都有一本賬,表麵上鬥的這麽狠其實都是做給上麵和下麵的人看的。


    省委調研的結果終於下來了,調研文件從省裏下發到市裏,然後到區裏,最後落在劉世光的手裏麵。總結起來其實就一個意思,那就是想法很新穎,值得肯定,但是缺乏可行性。勒令寶南區撤銷所有社會黨組織,恢複原貌,不能影響社會正常秩序。


    劉世光看到這個結果之後把桌子都砸了個稀巴爛,你調研就調研吧,敷衍也就敷衍吧,卻偏偏還要給個評語下來。難道叫做影響社會正常秩序?難道自己這個社會黨組織就影響了企業的生產了?難道這個社會黨組織就根本沒有任何一絲絲的益處嗎?口長在上麵,印章也握在別人的手裏,別人願意怎麽打字願意怎麽蓋章就怎麽搞,劉世光也沒有辦法,這就是無奈。


    劉世光心灰意冷地組織組織部的人和相關領導開了個會,把撤銷社會黨組織的計劃安排了一下,然後便躲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起門來開始專心地輔導張語嫣的功課。


    一晃,就是一個月過了。市級的換屆成功落下帷幕,幾家歡喜幾家愁,但是這些與劉世光沒有太多的關係。他隻知道,現在張語嫣的功課越來越好,劉世光把該教的都教了然後便讓張語嫣迴到學校,學校的複習已經全部結束,接著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模擬考試,劉世光覺得張語嫣應該要在這種高強度的考試中去磨練自己的應試能力,他已經把學習方法全部都刻進了張語嫣的腦子裏麵去了。


    市裏一級的換屆選舉穩定了之後,接下來便就是縣一級了,這便是整個區裏最為緊張的時刻,如果要用個詞來形容的話,那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是最為貼切的。而劉世光由於有張允後的承諾,所以非常的淡定,表現出來的態度就好像這次大選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而就在這最為關鍵的時刻,劉世光卻接到了張允後的電話。


    “張省長,您好。”劉世光恭敬地接著張允後的電話。


    “世光啊,我這裏有一件關於你比較嚴重的事情,你如果有時間的話還是盡快到廣北來一趟,我們麵談。”張允後的聲音比較的冷靜。


    劉世光大腦一下子短路,隨即迴答道:“好的好的,張省長,我立馬便過去。”


    “我在辦公室等你,你到廣北省政府前打我電話,我讓秘書去接你。”張允後說完之後掛斷電話。


    劉世光心裏七上八下,叫過秘書唐偉龍然後提著包就下了樓,坐上車便往廣北市而去。坐在車上的劉世光看起來依舊是那麽的平靜,那張臉也依然可以用古波不驚來形容,但是心裏麵卻並不是如此的平靜。從張允後的語氣中劉世光已經聽出了事情的嚴重性,而且也絕對不會是好事。


    劉世光隻是不停地在車上抽著煙,用此來稍微鎮定一下自己的心神。


    從明圳到廣北有兩個小時的車程,到廣北市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一點了,但是劉世光依舊讓司機把車往省政府麵前開著,他現在也管不了是否會打擾到張允後吃飯或者是午休了,隻想弄清楚到底是件什麽事情能讓張允後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車子在省政府前麵被攔了下來,因為沒有通行證。劉世光撥了張允後的電話,沒多久,一個穿著西服的中年男人走到車子前麵問了問劉世光:“是明圳來的劉書記嗎?”


    “是的,你好。”劉世光客氣地說著。


    “你好,劉書記,我是張省長的秘書,是張省長讓我來接你的。”張允後的秘書說著,然後便轉身拿著證件給門衛看了看,隨後做了個登記,門衛便讓劉世光把車開了進去。把車停好之後劉世光便跟著張允後的秘書上樓去了。


    “張省長,我來了。”走進張允後的辦公室,劉世光沒有心情向以往經領導辦公室那樣總是會留心一下領導辦公室的擺設,而是自己走到張允後麵前問道。


    “世光啊,你累不累?要是累了咱們就先吃個飯,吃了飯咱們再說這件事情。”張允後看著劉世光有點憔悴的臉說道。


    “不累,張省長,才兩個小時的車程,不算久,我睡了一覺就過來了。”劉世光笑嗬嗬地迴答著。


    “既然不累那咱們就說說這件事情吧。”張允後示意劉世光坐下之後說道,然後從自己屜子裏麵拿出一個文件袋遞給劉世光。“我今天要告訴你的就是這個東西,你自己看看吧。”


    劉世光覺得這一幕與以前某一次的經曆太相似的,但是還是不敢肯定。打開文件袋一看,心裏頓時涼了下來,看來這次自己的直覺是對了。


    隻見文件袋裏麵有著一疊照片,還有幾張信紙。劉世光把照片倒出來一張張地看著。第一張照片是劉世光站在醫院門口與文紅說話的照片,第二張照片是劉世光抱著文紅的孩子而文紅幸福地站在身旁的照片。第三張也依舊是和文紅的照片,與文紅的照片有十幾張,越到後麵照片就拍的越親密。雖然沒有明顯的動作,但是人的想象力是無窮的,一個照片的一男一女靠的近一些都會讓人覺得這兩個人是非常的親密。


    最後一張照片是劉世光與秦思思從一個酒店大門出來的照片。劉世光完全知道是怎麽迴事了。然後打開信封,信封上麵寫著:“中共寶南區區委副書記劉世光,在擔任寶南區區委副書記期間生活作風極為不檢點,與多名女性有著不清不楚的曖昧關係。與一酒店老板娘叫做文紅的離異女子有著長期的曖昧關係,走動非常的頻繁,態度很親密。


    經常出入該女子的酒樓,在包間裏與該女子越會。而且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力為該女子的飯店招攬生意。又與寶源集團的總經濟師秦思思關係親密,經常乘坐該女子的車子進入各大酒店和飯店,生活作風極度腐敗,影響非常的惡劣。”


    看到這一頁劉世光便開始火冒三丈,這都是什麽事?上次被人舉報那是自己有著貨真價實的事情,而這次呢?這次自己什麽事都沒做,完全是被誣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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