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光這次來給自己定下這麽一個原則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在林陽跌一跤的經驗,雖然在林陽自己落馬的直接原因是火災,間接原因是金清平的突然逝世,但是這裏麵也有他與於勇寧合作的關係在。


    從那次的事情中劉世光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你可以對一個企業進行適當的偏愛適當的支助以讓其在經濟上成為你的助力,但是千萬不要與其發生過多的交集更不要與他進行所謂的利益合作。


    有一句話叫做道不同不相為謀,商人永遠都是在追求利潤,而作為一個政客你要是追求利潤往往會犯錯誤。所以,劉世光到了寶南之後便立下了這個規矩。他不願意與這些商人發生過多的交集,第一是因為這個原因,第二也是因為他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


    “不介意我坐你的車一程吧?”劉世光坐上了秦思思的車之後問道。


    “我感到榮幸,因為在寶南區這塊地方來說,我這個人以及這輛車是唯一有這個機會的”秦思思還是輕輕的笑著,她的笑的很好看,很有魅力。


    秦思思開車的速度不快,不快不慢,從此也可以看出這個女人是一個非常成熟的女人。


    “官商官商,自古以來官商便非常忌諱攪在一起,雖然如今這個經濟第一的時代官與商是必須綁在一起的,但是還是要注意距離,假如走的太近往往會出問題,我是有前車之鑒的人,所以我很注意這個。”劉世光直言不諱地說著。


    秦思思轉過臉看著劉世光,好像很好奇劉世光竟然會一點都不避諱地說這個,這超出了她認識的一般政客,所以她有點好奇。


    “劉書記,你是個很坦誠很直爽的人”秦思思沒做過多的評價。


    “直爽說不上,當官的沒有直爽的人,這是體製決定的。隻是這個事情沒有任何不能說的地方而已”劉世光笑了笑。“說說你聽了一周課得感受吧,這對於我們來說很重要”。


    “劉書記你是要聽真話還是要聽假話?”秦思思早就知道劉世光會問這個,所以好整以暇地望著劉世光說道。


    “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劉世光沒有迴答秦思思的問題,隻是說了這麽一句。


    “看樣子迴去林總真的會扣我的獎金了,因為他會羨慕我的”秦思思開著玩笑然後說道:“說實話的話那就是這幾天的課與看中央新聞一樣,看起來你似乎懂了什麽,其實你什麽都沒懂。除了你最後的那一堂課,前麵那些東西在我大學寫入黨申請書已經黨校培訓的時候便聽了無數遍了。如果不是我們林總硬壓著我來和那一筆獎金我是不會來參加的。政治這個東西不適合一個經商的人來做”。


    劉世光點了點頭,這是他早就知道的了,秦思思還是說的比較的隱晦。


    “還是那句話,這是體製的問題。這個計劃是我提出來的,我覺得這個計劃還是有可行的地方。除去麵子工程宣傳效應之外,我是真的想做點什麽。我的本意是在每個大型企業裏麵都設立一個工會,像西方國家一樣,我們國家的私營企業現在發展的越是比較成規模了,但是卻很少有人關注職工的利益保障問題,而且牽涉這方麵的問題也越來越多,咱們每一個專門用來保護職工利益的機構,所以類似於工會一樣的機構有其存在的價值。


    但是中國的國情不比國外,如果成立工會讓員工自己推選工會領導的話那麽這裏可讓企業老板鑽的空子就多了,商人的本質就是最大限度的壓榨勞動力這是必然的事情,所以成立工會在咱們中國是行不通的。所以我才想到了在企業裏麵成立一個黨小組,直接接受黨委的領導。用黨來監管企業這是非常正統的事情,同時黨支部能夠更加有效的保障員工的利益”劉世光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思思聽過之後非常驚訝的表情望著劉世光,這次她是真的驚訝了。在她的想法當中,她很直接地以為這次這個活動明顯地又是政府一個做給上麵看的麵子工程,雷聲大雨點肯定小。但是她沒有想到,這次活動的組織者劉世光竟然還存在著這樣的思想,這讓她非常意外。她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政客,不得不讓秦思思為之側目。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也是在這個體製裏麵婚飯吃的,所以前麵的那個目的是占了絕對地位的。後麵的想法隻是我個人的一廂情願,我在心裏還是認為,作為一方官員還是要對一方的民眾負責的。”


    劉世光被秦思思看的有點不好意思。不能怪秦思思這麽怪異地看自己,畢竟現在整個體製的風氣是有那麽一點點問題。而自己這次提出這麽一些列的計劃主要目的也正是為了向上麵做樣子的。用雷聲大雨點小來說很貼切。因為許多一時辦得有聲有色氣勢恢宏的活動等上麵注意轉過之後便馬上變的沒點聲音了。


    秦思思這次沒有說什麽了,因為她把車開到了一個飯店麵前。


    “劉書記,咱們就到這裏簡單地吃個飯算了。這間的菜味道還不錯。而且是很地道的江南菜,我想應該比較合你的口味”秦思思停下車來問劉世光。


    劉世光轉臉看了看那個江菜館,暗道秦思思這個女人確實心思比較的細膩。笑著說道:“那就這裏,吃了幾個月的廣北菜我確實挺懷念江南菜的了”。


    兩人找個座位坐下,點了幾個菜,因為秦思思要開車,所以劉世光沒點酒,隻給自己和秦思思各自點了一杯飲料。


    “劉書記,非常榮幸今天能和你一起吃飯,我就以飲料代酒敬你一杯,以後寶源集團你可得多多提攜提攜”秦思思很落落大方地舉起飲料笑著對劉世光說道。


    而劉世光卻隻是笑著沒有任何的動作,慢慢地說道:“你這麽說我是不會喝的”。


    “啊?”秦思思沒想到劉世光竟然又這麽怪異地一說,驚訝地望著劉世光,然後舉著那一杯飲料有點尷尬地收了迴來。


    “你知道,我今天請你吃飯不是因為你是寶源集團的總經濟師,你不說我也忘了你是寶源集團的總經濟師,我和寶源集團沒有任何的關係。”劉世光沒有點名地說著,但是這句話裏包含了太多的意思,他相信秦思思能夠聽的懂的。


    秦思思當然聽懂了,她不是剛出校門的小女生如何聽不出劉世光話裏的意思,隻是有一絲驚訝閃過她的眼前然後又急於平靜。結過婚也已經離了婚的她早已經不是懵懂少女,對於男女之情的認識要理性成熟的多,所以,並沒有太過於驚訝。


    隻是笑了笑又拿起飲料說道:“作為朋友,我敬你一杯,感謝你的盛情”。換一種說話便換了一種氛圍也換了一種關係,這是劉世光所想要的,因為他想與秦思思的關係不僅僅隻是自己是寶南區的副書記,秦思思是寶南區裏麵一個企業裏的高層員工這麽簡單,他要的是更加進一步,更加的私人化。


    雖然現在達到了,但是劉世光卻不是很滿意,但是總算是進了一步。不過,劉世光失望地是沒有從秦思思的話語裏麵看出任何一絲絲的破綻,他完全不知道秦思思對自己是一個怎樣的態度。


    “如果你不拒絕,這樣的盛情可以隨叫隨到。”劉世光笑著說道,然後象征性地喝了一口飲料,這其中他一直在看著秦思思的臉,想從對方的任何一個表情中發現什麽,可是可惜,他什麽都沒有發現。


    “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秦思思依舊還是那樣的微笑。


    “特別分很多種,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種”劉世光夾著菜說道。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一種”秦思思說道,兩人之間的對話猶如打啞謎般。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就是這樣。


    “你錯了,其實我並不特別,和任何人一樣,對於美好的事物或者是人我都有一種欣賞的。但是欣賞歸欣賞,並沒有其它的意思。因為欣賞所以想接近,所以,我想和你成為朋友”劉世光意味深長地說著。


    “所以我才說你是一個特別的人,因為一般的人不會這麽想,特別是男人。”秦思思笑著道,接著又說:“但是你也不是一個特別的人,因為你犯了一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毛病—欺騙”


    “欺騙?”劉世光怪異地問著,自己見她才幾麵?怎麽就欺騙她了?難道她以為自己說這些話是騙他的嗎?劉世光知道,自己上麵的這段話並沒有欺騙的成分,經曆過了這麽多事這麽多女人,他早就已經過了純的階段了。他想接近秦思思確實是因為欣賞而使得他鬼使神差地總是想靠近秦思思,劉世光知道自己雖然對秦思思有,但是不占主要,欣賞占了多數。就像他對待董靜一樣,隻是欣賞。


    “對了,你還記得你前麵邀請我吃飯的理由是什麽嗎?現在看來好像你的目的與前麵說的有點不一致哦?”秦思思微笑著說著,她吃飯夾菜的動作很優美,也很有氣質。


    “或許是或許不是,我確實很想聽聽你對這個活動的看法”劉世光鬆了一口氣後說著,他知道,秦思思把話題轉到這個上麵來是因為她不想就那麽問題繼續說下去。或許是一種變相的拒絕,也或者不是,因為她沒有表露除任何的態度。而劉世光雖然有點失望,但是卻並不惱怒。因為他本來就隻是想與秦思思做朋友而已。至於失望,那是每個男人都會有的,劉世光不是奧特曼,也不是蝙蝠俠,所以,他也會有失望的感覺。


    “我的看法並不重要,劉書記。這個活動你組織起來了便有你組織起來的理由和意義,你說是不是?”秦思思微微一笑道。


    確實,即使在秦思思看來這個活動一點意義都沒有劉世光還是會繼續把這個活動繼續下去,因為對於劉世光來說這個活動最重要的還是活動本身的影響力。


    “算啦,我也不逼你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其實我也知道。在現在的體製裏麵,有些事情是很難往組織者所想要的方麵發展的。我也隻是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盡力地做一些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


    劉世光有點感傷地說著,隨後又笑著道:“你前麵說我是一個特別的人,我也覺得你是一個特別的人,一個特別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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