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人接了,對麵傳來一個迷迷糊糊的女人聲音:“誰啊?”。


    沒錯,這就是張心淩的聲音,讓劉世光很牽掛的聲音。


    “是我,世光。”劉世光壓住心裏的情緒冷靜地說道。


    “世光?”對麵像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了一樣,然後才道:“看來樓書記還是把電話號碼給你了”。


    “我現在在上海機場”劉世光沒說很多,淡淡地說著。


    對麵良久無聲,最後說道:“你在那等我一下。”


    隨後張心淩便掛了電話,劉世光像個難民一樣坐在機場外的台階上,抽著煙。


    沒多久,一輛紅色的凱迪拉克直接停在了劉世光的身邊。裏麵穿著一身時裝的張心淩下了車來。劉世光都快不認識麵前這個女人了,那一身的時裝一看就知道是米蘭出來的那種貨色,整個人的氣質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劉世光就這麽坐著呆呆地望著站在自己麵前同樣在望著自己的張心淩,然後大笑著說道:“這是哪裏來的富家千金啊?我都不認識了。”


    “這是哪裏來的乞丐啊?我都不認識了。”張心淩也學著劉世光的語調年說著,說完之後兩人都哈哈大笑。隨後劉世光又從自己兜裏掏煙,被張心淩一把給搶了過去,皺著眉頭說道:“別抽這麽多煙,對身體不好。看看你現在都成什麽樣子了,胡子起碼半個月沒刮了,衣服也髒死了,黑眼圈也這麽明顯。就像個難民一樣。”


    “有嗎?”劉世光故意看了看。


    “沒有才怪。上車吧”張心淩說完白了劉世光一眼。


    劉世光笑了笑,起身拍了拍自己屁股上麵的灰塵,然後坐進凱迪拉克。


    坐進車裏劉世光突然不知道說什麽了,直到張心淩把車開進了市中心劉世光才問道:“心淩,這一年你過的怎麽樣?有男朋友了嗎?”。


    張心淩側過臉望著劉世光,沒有說話,隨後才道:“如果我說有呢?”。


    劉世光心裏又開始痛了起來,打開車窗,讓風吹著自己的頭發說道:“那我這次過來就是祝福你們的。”


    “如果我說沒有呢?那你過來又是幹嘛的?”張心淩笑著問道。


    “我那我過來看看你”劉世光結巴著說著。


    “你變了。”張心淩突然說道。


    “變了?變了什麽?”劉世光怪異地問道。


    “沒有以前那麽大男子主義了,不會什麽事情都隻想著自己不想別人不提別人著想了。”張心淩迴過頭來笑臉說著。


    “或許吧,經曆多了,失去的東西多了也就成熟了。”


    劉世光感歎著,確實如此,現在的劉世光與四年前的劉世光已經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了。那是的劉世光的朝氣蓬勃,有著給自己一個支點就能撬起整個地球的氣勢。而現在,除了沉穩還是沉穩,眼睛裏麵裝著的東西越來越多了,幾乎有點滄桑的感覺。


    “和我說說這一年裏你經曆過什麽吧?我知道你這一年肯定不平凡。”張心淩看著劉世光的樣子心痛地問著。


    “要說經曆過什麽要從你走之前說起,你走讓我經曆了失去愛人得痛苦。後來中組部副部長的兒子來到高工區,要我劃地給他,我不肯。結果他綁架了我兒子,把我打的半死,還說要殺了我全家,那時候我真的覺得天地都沒了。


    後來為了自己家人的平安我請人把那位公子殺了。因為做的隱秘沒人找到我這事也就過了。然後是我嶽父嶽母發生空難去世,除了失去親人也讓我在江南省官場變成後娘養的孩子,美人痛沒人愛了。


    隨後便是這次大樓起火,憑空降下災難,我差點就要打迴原形了,但是找到我嶽父在中央的一位好友,最後讓我記過,不久之後我會調到明圳市當區長。然後就是自己繼續不知悔改,與女人在賓館裏胡鬧被金雪當場捉住,隨後便是離婚。我


    把所有的財產都給了她和孩子,她也心灰意冷的去了加拿大。我父母因為這件事已經和我脫離了父子關係。這就是這一年經曆過的事情,怎麽樣?挺像一本小說裏的情節的吧?”


    劉世光還是點了根煙一邊迴憶一遍說著。


    “你離婚了?”張心淩這次是真的挺驚訝的。


    “怎麽啊?這事還能有假啊不成?是真離婚了,其實我早就想到有這麽一天了。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你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人的,本身就是一個對於女色缺乏抵抗力的人而且還他媽的學會濫情,所以,身邊的女人一直沒斷。但是我都是真心的,有些是無奈的,有些是我自己想得到的。不過,最後注定了每個女孩都會被我傷害”劉世光一點都不避諱向張心淩坦然地說道。


    “我想金雪還是愛你的,離婚可能隻是她的一時氣憤罷了。你找機會再去見見她,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們不可能真的就能把對方這麽割舍掉的”此刻的張心淩就像一個朋友一樣對待著劉世光。


    劉世光苦笑著搖搖頭,道:“我沒臉去開這個口,真的。事情遠比你想的要複雜。其實離婚了也挺好,起碼不用再背負思想上的包袱了。怎麽啦?我離婚了你難道就一點都沒有高興?你當時離開我也一樣走的很堅決。我問你,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就決定這一生都不來找我了?”


    “不知道,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一直沒有答案。林陽和你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段痛並快樂著的迴憶,就像是一朵玫瑰一樣,時刻吸引著我,讓我想得到它,但是卻又怕痛。”張心淩也搖著頭。


    劉世光沒有再說話了,看著張心淩開著車穿過一條又一條的馬路,最後劉世光淡淡地說道:“這一年,我時刻都在想你。我曾經無數次有著衝動想來找你,卻沒有任何關於你的消息。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某一天會重新出現在我的世界裏。”


    張心淩聽過劉世光的話眼淚嘩地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來,一腳踩住刹車把車停在路邊,然後直接撲在劉世光的身上吻住了劉世光。其實這一年她遠比劉世光要痛苦,他的思念比劉世光對她的思念要大的多。她無數次想著迴到林陽去找劉世光,去迴到他的懷抱,但是她卻怕了。受過的傷讓她不敢再迴頭。現在劉世光主動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叫她如何忍受的了?一腔愛意和思念頓時爆發著。


    劉世光也迴吻著張心淩,兩人緊緊相擁。劉世光的手開始撕扯著張心淩的衣服。淩晨的道路上根本無人,隻見一輛紅色的拉迪拉克在路邊不停地震動著,良久之後才恢複著平靜。


    劉世光緊緊地擁住張心淩赤裸裸的身子,他把自己的衣服蓋在兩人的身體之上,然後微微地打開窗戶點上一根煙,一邊抽著一邊對張心淩說:“還記得第一次嗎?第一次咱們倆也是在車裏。”


    “討厭。”張心淩害羞地拍了劉世光的胸脯一下。她們倆得感情注定與車震有關,第一次,劉世光就是在自己的車裏奪走了張心淩的少女紅丸,讓她成為了自己的女人。


    這是已經快六點了,街上已經稀稀朗朗地有人了。兩人把衣服穿好,便開著車在路邊吃了個早餐。


    “我今天還沒請假,你跟我去我們公司吧。我去那開個會,開完會我就沒事了”張心淩抱著劉世光的手臂說道。


    “行,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劉世光微笑著,他忘了自己多久沒有這麽開心了。


    八點鍾,張心淩載著劉世光去往她所在的集團公司。公司坐落在上海的豪華地段,三十七層的大樓聳立著,上麵的招牌讓劉世光覺得分外刺眼,海生集團。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這個海生集團就是中國的第一民營集團。老總張海生也就是中國的首富,總資產達兩百億美元。劉世光看了看這棟大樓又看了看抱著自己手臂親密地往大樓裏走的張心淩,最後說道:“心淩,你不要告訴我說你爸的名字是張海生?”。


    “不是”張心淩搖了搖頭,劉世光一顆心終於放下來了,張心淩又說道:“張海生是我爺爺”。


    劉世光頓時腳一軟,差點倒下。


    “我知道你驚訝什麽,我爺爺確實了不起。這麽大的一份家業都是他打拚出來的。不過現在他隻做太上皇了,一切都是我爸做主。而我爺爺指定我做接班人,所以,股份一直沒給我爸,我現在是公司的副總。”張心淩拉著劉世光說著。


    劉世光勉強擠出一點點的笑容。接班人,這個接班人就不得了,這是多麽大一筆錢啊?


    公司裏來來往往地許多人,看到張心淩都很恭敬地喊著張總,隨後則是一臉驚訝地望著被張心淩抱著手臂一臉胡茬身上髒髒的劉世光。


    “喂喂喂,張大小姐。你這樣抱著我一個像乞丐一樣的男人你不覺得丟臉啊?”劉世光被這些人奇怪的眼神弄的非常不舒服。


    “丟什麽臉?他們怎麽看是他們,反正在我心裏,我的男人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張心淩說著抱著劉世光的手臂抱的更緊了。


    這句話說的劉世光心裏是暖暖的。比克勞瑞絲當年誇他是最棒的中國男人時還要舒服。


    兩人進了電梯,電梯一直往上升,隨後到了二十五層。


    一出電梯對麵走過來一個胖胖得中年人。


    “心淩啊,這是哪位啊?都不向你於伯伯介紹一下。”中年男人很和藹地張心淩說著。


    “於伯伯,這是我男朋友,劉世光。”張心淩一臉笑容地說著。


    “於伯伯,您好。”劉世光趕鴨子上架上前握住這位男人的手。


    劉世光有點不習慣這樣,以前與張心淩在一起她們總是習慣了偷偷摸摸,現在突然被張心淩這麽光明正大的抱著自己對人說自己是她男朋友這讓劉世光有一種尷尬地感覺。


    “小夥子,很不錯。好好對心淩。”中年男人拍了拍劉世光的肩膀走開了。


    “這人啊是我爺爺的老部下了,算是元老之一,現在是集團的董事。今天是過來開董事會的”張心淩介紹著,劉世光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張心淩推開一個辦公室的門,裏麵坐著一個穿著職業裝的女人正在寫字台前麵,一看就知道是秘書。


    “張總,早”秘書對著張心淩恭敬地稱唿著,隨後看到張心淩抱著的劉世光,一雙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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