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光點點頭,其實從心裏他很抵觸去鼎天集團上班,說到底還是大男子主義在作怪。因為頂天集團是劉少芬的,劉世光接收那叫什麽?別人會說他是娶了個好老婆,他算是個吃軟飯的。劉世光更希望的是有自己的事業。屬於自己一步步幹起來的事業。當官就是,可惜現在沒了。


    晚上,劉世光和金雪說著他想一個人出去走走。然後便開著車出去,到江邊吹風去了。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都到江邊走一走,吹吹風。


    打開收音機,劉世光便聽到這樣的報道:“各位聽眾朋友,今天中午十二點左右。在江南省林陽市高新科技工業園區一處正在施工的大樓起火,大夥迅速蔓延,一起臨近的另一座施工大樓也跟著發生大火。隨後消防隊員趕到現場進行救火,然而大樓卻倜然倒下,把救火的消防隊員全部壓在下麵。二十二位消防官兵全部遇難,經過七個小時的救援,所有遇難的消防官員屍身都已經被搶救出來。中央已經對這起火災定性為重大事故。據初步調查,起火的原因為施工人員沒有按照施工規範施工亂拉亂接電線引起大火,具體原因有待進一步的調查。”


    聽過之後,劉世光冷笑。要說追究事情的責任與自己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聯係,自己的安全宣傳和監督一直做的很好,但是中國的體製哪裏是有政策就沒事了的?上有政策下麵就有對策。施工方給來檢查的領導一點點好處馬上就能過關,這點大家心知肚明。


    不過事情出了,總得有人來負責,第一個就是項目所在區域的高工區南區鎮的領導,隨後就是自己這個高工區的區長,當然,董必進也走不掉,但是人家是黨委書記,責任沒自己大。隨後省長周長雄也會手影響,雖然不會受到處罰但是想進一步上升是不可能了。


    來到江邊,劉世光坐在江堤上抽著煙吹著風。拿起手機開機,發現手機上麵樓心月打了很多個電話過來。劉世光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世光,你幹嘛,怎麽關機啊?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還能關機?”樓心月急忙說道。


    “怎麽了?怎麽這麽急啊?事情已經出了就隨便吧,不當官也餓不死我劉世光是不是?不要擔心了。”劉世光裝著灑脫。


    “你裝什麽裝啊,你爬到這一步容易嗎?要是就這樣沒了那就真的是太可惜了,你才多大的年紀啊。”樓心月急切著。


    “可惜也沒辦法,官麵上的說法呢是我工作不負責任不到位,私下裏呢是因為我太倒黴了,人要倒黴喝涼水都塞牙,你有什麽辦法啊,我已經看的淡然了。”劉世光嗬嗬地說著。


    “事情也並不是沒有辦法,你現在有事情沒有?有時間的話來我這一趟,我幫你合計合計。”樓心月說著。


    一聽還有辦法,劉世光心頓時火熱了起來,便答道:“好的,我馬上來”。


    劉世光風風火火地把車開到樓心月的別墅處,進門下車望著樓心月笑道:“這次又讓你擔心了”。


    樓心月白了劉世光一樣,然後坐在沙發上幫劉世光分析:“世光,今天下午中央已經發出了文件下來,讓我們要嚴令查處這件事情。而且周長雄也被上麵的領導狠狠地罵了一頓。周長雄把你停職了,雖然一般來說這樣的重大事件你這個區長是沒辦法逃脫,但是究竟是讓你付主要責任還是下麵的鎮長負主要責任這都是可以商量的,另外是把你革職還是另外調走也是可以商量的。所以,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麽悲觀”。


    “都一樣,中央都開始重視這個事情了還有辦法嗎?我想不出意外中央是會派出調查小組下來調查事情原委再追究責任吧?這次中央這麽大的動作事情肯定沒辦法善了,另外我現在本來就已經山窮水盡了,一點關係都沒有。周長雄早就想除掉我,你覺得我還能幸免嗎?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劉世光苦笑著。


    “你沒人,我中央有人啊,我想我說句話還是可以解決問題的”樓心月說著。


    “你?老爺子在的時候還好說,現在嘛。難道你要去找王家?”劉世光突然臉上便的格外的黑。


    “世光,我知道這樣你可能不舒服。但是男子漢能屈能伸,隻要能過了這個坎什麽事都好說是不是?誰幫了你都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不能影響你的前程。”樓心月祈求的眼神望著劉世光。


    “不行,我劉世光就算是不當這個官也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委屈低三下四地去求別的男人來幫自己,你當我劉世光是什麽?心月,這件事情說都不要說了。你要是這麽做了我劉世光以後和你再也沒有任何關係,我劉世光說到做到。”劉世光沉聲說道。


    “世光,你這又是何苦呢?你這不是跟自己作對嘛?”樓心月歎息著說著。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都有自己的逆鱗。我劉世光的原則不允許你這樣做也不允許我接受這樣的幫助。好了,不用說了。我嶽父死之後我就知道我早晚會有這麽一天,所以我最近一直很低調,就是不想讓人抓到我的把柄。誰想到,老天卻送出來這麽一個大把柄,可能一切都是天意吧。所以呢。傻瓜,沒必要為了我的事情這麽操心啦。”劉世光捏了捏臉蛋道。


    “哎,這次事情真是出的太大了。現在全國上下都知道了這件事情,國家把這件事情都定型重大事故了。怎麽就這麽倒黴呢?”樓心月也深深地替自己的男人惋惜著。


    “不當官我也可以幹別的,我這種人幹什麽都是一把好手,你說是不是?特別是幹女人。”


    劉世光哈哈大笑著,然後撲向樓心月。他現在心裏的痛苦遠不是樓心月能夠體會的,他隻是不想讓自己的女人跟著自己痛苦罷了,所以裝的很平靜,其實心裏是翻江倒海一樣的痛。人生最大的痛是什麽?不是你站在山腳一直爬不上去,而是你明明就爬上去了,而且就快爬到山頂了卻突然失手掉了下去從新站在山腳,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劉世光現在心底就正是這種痛快。


    他需要釋放,需要發泄,所以這個對象就輪到了身邊這個同樣為了他的事情而憔悴的女人身上。劉世光撲在樓心月身上上下其手,又摸有啃,很是野蠻。如果樓心月還有多餘的精力來看劉世光的話可以發現劉世光的眼睛是通紅的。


    翻雲覆雨,就在劉世光準備提槍上馬的時候李夢晴的電話打來了,響了很久,最後劉世光無奈地從樓心月身上爬了起來去接電話。氣喘籲籲地問道:“什麽事?”


    邊說邊走開,一直走到洗手間邊。


    “你在幹什麽?氣喘籲籲的。”李夢晴怪異地問著。


    “在跑步,什麽事情啊?”劉世光鎮定了一下才說。


    “大半夜的你跑步?算了,世光,高工區的事情我知道了。”李夢晴開門見山地說著。


    “這媒體的能量真是大啊,才多久就全國盡知了,就是不知道把我拍上去了沒有,要是拍上去了我可就全國出名了。”劉世光爽朗地笑著,笑著心很痛很痛。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們江南省是怎麽處理你的?”李夢晴沒好氣地說著。


    “還能怎麽處置?現在是停職,等事情過了之後再秋後算賬,到時候我就是革職了,說不定還能給我另外牽涉出一些列的問題出來,到時候我就變成了坐牢了。”劉世光抬頭望著黑黑的夜晚說著。


    “中央已經介入了這個事情,說是要嚴肅處理這件事,所有主管領導都有嚴辦。我聽我爸說的。”李夢晴道。


    “我早猜到了,沒事的,我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無官一身輕啊,我現在覺得很輕鬆。對了夢晴,我決定自己開家公司,具體幹什麽還沒想好,到時候你來幫我吧。”劉世光轉移話題,這件事情越說下午他心越痛。


    “你還真的挺能裝的,事情還有轉機。我已經和我爸說了一晚上了,讓他幫幫你。我爸雖然沒答應,但是讓你去見見他,世光,這是個機會,你一定要把握住。我爸官不大,但是盯著我爺爺的名號在中央還是挺能狐假虎威的。隻要他出麵,處理好這個事情不難”李夢晴淡然地說著。


    “你不會騙我吧?有這麽好的事?”劉世光不敢相信。


    “劉世光,你他媽的還有沒有良心?你知道為了這事我和我爸浪費了多少口水嗎?甚至我都答應他隻要他幫你把這個事情解決掉了我馬上就結婚的協議。你竟然說我騙你?你怎麽不去死。”李夢晴許久不見的脾氣終於再次爆發了,燒的劉世光一愣一愣的。


    劉世光聽過之後心裏頓時不是滋味,沒有說話,這件事情與前麵樓心月的問題相似了。他覺得心裏十分的不舒服,很憋屈。


    “怎麽了?生氣了?我說你想什麽呢?我這隻是敷衍我爸的,等他幫你的問題解決了我不結婚他還能拿我怎麽著?他還能殺了我不成?你快點來北京吧。箐箐想爸爸了”李夢晴也知道劉世光為什麽不爽了,當即溫柔地說著。


    劉世光一聽心裏果然溫暖了許多了,更是想起了自己那許久不曾見麵的女兒,心裏也很是急切地想去北京。


    “我也想她和她的媽媽。我明天早上就趕過去,到時候再聯係吧。晚了,我先掛電話了。”劉世光說完掛斷電話,心裏溫暖一片。最能體現真情的不是在你輝煌的時候身邊一大群一大群的人,而是在你落難的時候對方的一句關心。


    “世光,什麽事?”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等待著劉世光進行最後一步但是卻偏偏被一個電話給涼在半空中的樓心月問著劉世光。


    “好事,我這件事情可能會有轉機。我明天去一趟北京,見一個大人物。如果談的好的話應該可以起死迴生”劉世光也沒準備瞞著樓心月如實說著。


    樓心月眼裏散發著智慧的光芒,然後笑著說道:“那敢情好,隻要有北京的大人物開口這事情基本上是可以擺平的”。


    “那咱們還做不做?”劉世光心情突然之間大好,一隻手又開始在樓心月身上撫摸著。


    “死相,不理你了。”樓心月故意害羞的轉個身子不理劉世光。


    “那就是要做咯?”劉世光嗬嗬地躺在床上從身後抱住樓心月,然後從後麵進入了樓心月的身體。


    而此刻,在上海一棟猶如大宮殿般的別墅裏一個女人正緊緊地盯著電視機的畫麵看著,電視機上撥得是晚間新聞,而畫麵正是那倒塌的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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