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子見劉世光走了出來,向身後擺了擺手,那保鏢立即把鍾民興給放開。


    鍾民興臉上也全是憤慨之色,嘴裏對劉世光說道:“劉書記,我叫保安。”


    “算了,民興。今天這事就當我對不起你了。我稍後再向你賠罪。”劉世光阻止了鍾民興,然後對林公子說道:“林公子,進來吧。”


    劉世光心裏非常不爽,但是還是坐在位置上對這位林公子說道:“林公子,不知道有什麽事情值得你親自來找我呢?”。


    “你裝傻是吧?你姓劉是吧?是這樣的,我秘書早段時間來找過你,不過得知你嶽父死了,我看在你在盡孝的份上也就沒找你。現在你孝也盡完了,你是不是該把我的那件事情給辦了?”林公子看都不看劉世光一眼囂張地說著。


    劉世光拳頭再次握緊,林公子對於金清平的離世用的那個死字讓劉世光非常的生氣,雖然意思一個樣,但是聽起來讓人覺得有種非常不被尊重的感覺。


    “你說的是批地的事吧。對不起,林公子,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你還是找別人吧。五千畝地要是被查出來我可是要坐牢的。”劉世光冷冷地說著。


    “哈哈,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真是農村出來的鄉巴佬。誰查?誰敢查?你以為每個當官的都像你一樣不識時務嗎?”林公子覺得劉世光的話簡直就是個笑話。


    “對不起,我這人天生就愚昧,永遠學不會官場中的圓滑之道。所以,這件事情在我手上是沒辦法辦下來的。你看怎麽樣林公子,我估計我這個高工區的區長最多也隻能再當一年了。這一年裏我把這五千畝地給你留著,等到我離開高工區了你再找我的下任批給你,你覺得怎麽樣?”這個就是劉世光想的萬全之策。


    他知道自己最多就隻能在自己的任上保護好高工區的利益,至於自己走後的事情劉世光顯然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就像是一個妓女,你能保證這個妓女不被別人上嗎?肯定是不能,因為這是由妓女這個工作性質決定的,你最多隻能保證你在上她的時候她不會被其他男人上。所以這個辦法其實是兩全其美。


    “你逗我玩吧?小子,不要太不識抬舉了。我會為了你等上一年?我告訴你,我今天肯親自來找你是因為蔡啟旭那老小子說應該給你點麵子,我才親自來的。要是按照我的脾氣來你現在已經搬出這個辦公室了信不信?最後問你一次,你是批還是不批?”


    林公子也感覺自己是被戲弄了,非常惱怒地拍著劉世光的桌子吼道。這也難怪,他幹炒地這行這麽年以來,不管是市長還是縣長,甚至於省長,都極少有人違背他的意願。因為他父親所坐的這個位置實在是下麵的官員得罪不起的。


    “我也再告訴你一次,這地在老子這裏就是批不了。小子,我告訴你,既然是個人,就得先學會做人,得學會尊重別人。不要老是拿著你老爸的名號在外麵嚇人。你他媽的要不是造你的那條精子好一點你算個什麽東西?你要調走我我沒辦法,但是隻要老子還坐在這個位置上你他媽的就就別想拿這塊地。”人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而劉世光的忍耐終於到了底線了。他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威脅他。


    所謂的林公子臉上紅一塊白一塊,最後冷冷地望著劉世光說道:“小子,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不想調你走,而想自己弄死你,你信不信?”。


    “信,但是隨你便,不過你一定要一次性把我弄死,因為你一旦沒有一次性把我弄死我會反過來弄死你的。現在你可以滾了,另外希望你不要再進高工區政府的大門了,因為我會叫保安把你趕出去的。”劉世光眼睛裏冒著殺氣對著林公子說道。


    “行,小子,你是我這麽多年來第一個敢對我這麽狂的人。迴去的路上小心點,別被亂刀砍死了。另外,小心你老婆孩子。”林公子陰冷地望著劉世光笑著,然後便會憤怒的臉,對著身後的保鏢喊道:“走”。然後走出了辦公室的門。


    等林公子一走,劉世光一腳把辦公桌給踢到在地。他何曾被人這麽對待過。


    聽到聲音的鍾民興跑過來,看到房間裏麵翻到的辦公桌和滾了一地的辦公用具驚訝不已。還以為那個林公子在辦公室對劉世光動粗了。當即說道:“劉區長,我馬上同誌李局長把這兩人抓起來”。


    劉世光搖了搖手阻止鍾民興,然後走到窗戶邊點了根煙,平複了一下心情,慢慢地說道:“沒事,你找幾個人把辦公室收拾一下,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剛剛發生的事情。我先出去一下,有人找我說我到外麵視察去了。要緊事打我手機”。


    劉世光點著煙直接出了辦公室,坐上自己的車怎麽想都想不明白為什麽當個想做點實事的官就這麽難,難怪有句話叫做當官難,當好官難上加難。現在劉世光懂了。


    心裏一肚子的委屈,卻發現自己找不到人訴說。翻著手機的通訊錄,最後撥給了尚妍黛,因為這是唯一一個可以敞開心扉說心裏話而且又可以陪自己喝酒的人。


    “黛姐,陪我喝頓酒吧”劉世光沒有別的話,開門見山。


    對麵尚妍黛一下子沒有迴話,然後才道:“你在哪?”。


    “我在樓下我的車子裏”劉世光淡淡地說著。尚妍黛一聽就掛斷了電話。隨後,劉世光便見到尚妍黛從樓上下來。走到劉世光的車子旁打開車門坐了進來。


    劉世光等尚妍黛關上車門便直接把車開出去了。


    “怎麽了你?”尚妍黛還沒弄明白怎麽迴事,一上車便望著劉世光問道。


    “沒事,就是想喝酒”劉世光沒有迴答,開足馬力往外走。


    劉世光沒有在高工區的飯店吃飯,而是直接開到了市區,找了個大酒店訂了包廂。


    “現在可以說怎麽迴事了吧?你不說我可不陪你喝了”尚妍黛望著擰開酒瓶往杯子裏倒酒的劉世光皺著沒有說道。


    劉世光沒有迴答,端著酒杯便是一口,連喝了三杯之後,劉世光才問道:“黛姐,你說這官應該怎麽當?”


    尚妍黛顯然被劉世光的這個問題給問倒了,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官該怎麽當這個問題誰能迴答的出來?


    “你今天到底遇到了什麽事了?”尚妍黛問道,她想弄清楚今天劉世光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剛剛,林公子那個二世主帶著個保鏢衝進我辦公室,把我秘書摁在桌子上,然後走進我辦公室要我馬上給他批地。我已經非常委婉地告訴他,說這是不符合規定的,我怕被查出來不敢批。讓他多等一年,我說一年之後我就不會在這個位置上上了。我還是告訴他我的下任者絕對不會像我這麽迂腐的。可他媽的直接威脅我,說馬上就把我給弄走。最後我沒忍住,直接罵了他。結果可想而知。黛姐,你說我做錯了嗎?這官到底應該怎麽當?”


    劉世光像竹筒倒豆子般的把一肚子苦水全部倒出來了。別人當官風風光光體體麵麵,而自己當官卻當的連起碼的尊嚴都沒有了,比那時候當秘書的時候還不如。是個男人誰受得了?


    尚妍黛終於知道怎麽迴事了,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劉世光。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和劉世光碰了一下,然後直接喝掉。慢慢地說道:“世光,姐告訴你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有白就一定有黑,特別是官場上。官場上的厚黑學是從有政府這個體製那天開始就存在的。你遇到這樣的問題是因為你根本就沒學會厚黑學這本中國最為深奧的人文科學。你問我這官到底應該怎麽當,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當官簡單,但是要當好官,要當大官難。但是有句話叫做邪不壓正,黑暗再黑也會有迎來黎明的那一刻。官怎麽當,兩個字,堅持。”尚妍黛斬釘截鐵地說著。


    尚妍黛說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掉後接著說:“咱們中國特殊的政治體製使得咱們體製裏麵衍生了無數的潛規則,腐敗成風。但是說到底,咱們中國的官場整體上還是好的,因為什麽,因為成為敗類的官員隻是那麽一小部分。大部分的官員在小問題上或許會出現一些瑕疵,但是在大是大非上麵還是絕不手軟。你要相信,困難和挫折都隻是暫時的,烏雲也隻能遮蓋天空一下子而已。堅持住就過去了”。


    劉世光一邊不停地喝著酒,一邊聽著尚妍黛的話,不知不覺中就沒了知覺。


    當劉世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頭很痛,四周一片黑暗。動了動手腳,赫然發現自己身上還壓著一條女人的腿。劉世光嚇了一跳。伸手在床邊一陣摸索,摸到了一個開關,摁下去,床頭燈便打開了。


    入眼是一個酒店的房間,最後劉世光撇過頭去看自己身邊的女人,一看不要緊,看了嚇一跳,自己身邊抱著自己睡的香甜的女人正是尚妍黛。劉世光嚇的渾身一個激靈。掀開被子看了看,才放下心來,因為兩人身上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


    劉世光小心翼翼地準備把尚妍黛的手腳從自己身上拿開,可是剛一動身子,旁邊的尚妍黛就睜開了眼睛。劉世光傻了。因為劉世光清楚的記得自己是和尚妍黛喝酒來著,至於為什麽會喝道床上來劉世光不明白。但是腦殘電視劇看多了他知道,這種情況,女人一醒來就會不分青紅皂白一個耳光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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