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會盡量幫你卻說樓書記的,您放心吧。”劉世光說著掛下電話。一直在旁邊看著劉世光打電話的金雪疑惑地問道:“世光,你什麽時候又多了一個爺爺了?”


    “什麽多了一個爺爺,這個人是趙俊的爺爺,你說我不叫爺爺我該叫什麽?今天的采購計劃就暫時泡湯了,我現在得去樓書記那有點事情,你知道,趙俊的爺爺就是樓書記的父親,我得去完成趙俊爺爺的委托。我先出去了。”劉世光向金雪解釋了解釋便直接開車去了樓心月那。


    省委其實還沒放假,要到臘月二十九才放假,但是那隻限於一些主要的幹部,像金清平這個省委書記就得繼續在那值班的,而樓心月這種副職而是六七號的樣子就放假在家了。


    劉世光也沒給樓心月打電話,把車開到樓心月院子外麵不停地摁這喇叭,沒多久,樓心月便打開了門,一臉笑容地讓劉世光把車開進了院子。


    “你這個時候不在家裏陪著老婆孩子來我這裏幹嘛?你學習班結束了?”樓心月淡淡地問道。


    “學習班昨天結課了,我圓滿地通過了畢業考試。嗬嗬,你一個人在家裏幹什麽?”劉世光一邊拉著樓心月的手往房子裏走一邊問道。


    “我在裝飾一下房子呢,雖然一個人過,但是好歹也是過年,中國人的傳統節日,這麽的都得鬧出氣氛鬧出點和平時不一樣的氛圍來,我買了挺多的福字和中國結,還買了幾封對聯。不過我早兩天去買東西的時候聽一位老伯說,按照江南省的習俗,這個對聯必須得大年三十那天才能沾上,所以我隻掛了中國結和福字。你覺得怎麽樣?好看嗎?”樓心月非常興奮地指著滿屋子的中國結和福字對劉世光說道。


    “心月,過年圖個什麽?就是圖個熱鬧,大家都說團圓年團圓年,過年就是要一家人聚在一起團團圓圓的,你為什麽不迴去過年呢?你一個守在這個空房子裏麵,就算你布置的再喜慶再熱鬧你也隻是一個人。剛剛老爺子打電話給我了,說他打電話給你問你什麽時候迴北京過年你說不迴去了。


    心月,我不明白,既然上次你和老爺子之間的疙瘩已經結開了,你現在心裏還有什麽事情放不開呢?老爺子說的很感人,他說他八十多了,在這個世界上的時日已經不多了。他想全家人在一起過一個團團圓圓的年,這是他的一個心願,他不想留下遺憾。心月,聽我的,明天買張機票迴北京吧。”劉世光努力地勸說著樓心月。


    “世光,你不明白的,我其實也很想迴北京和家人一起過一個團圓年。我已經整整七年沒有和家人一起過年了。如果可以的話誰願意一個人在這裏孤孤單單地隻能聽著央視春晚的倒計時辭舊迎新呢?”被劉世光這麽一說,樓心月也頓時沉寂了下來,有點落寞地說著。


    “為什麽不能?迴家過個年難道也還有什麽難言之隱嗎?”劉世光奇怪地問著。


    “你不懂的,我迴北京去哪個家裏過年?不管我想出什麽辦法,隻要我迴北京也隻能去王家過年。現在王家的情況很特殊,王明慶成了殘廢,原本王家的人就不怎麽待見我,而現在要是我迴林陽都不去他們家指不定他們會怎麽編排我?


    人一旦失去了太多就會有心理上的變態,就會認為自己的不幸是這個世界強加給他們的,會認為每個人都對不住他。我父親是個要麵子的人,所以我不想讓他難做,更不想讓趙家難做。而王家我是打死都不會再去了,因此,我隻能決定在這裏過年。”樓心月說出了心裏話。


    “什麽?難道王家對你說過什麽?”劉世光心裏一緊,然後問道。


    “說到是沒說什麽,但是我不是傻子,我可以感覺的出來。他們隻是讓我迴北京在王家照顧王明慶,說是讓我辭職迴家。雖然說的很隱晦,但是意思表露無遺,甚至有威脅的意思在。我想他們最後可能會真的弄出點手段把我給直接革職了也不一定,但是這個可能性不大,畢竟我是省委副書記,不是一個鎮委副書記。


    另外還有我家老爺子在這呢。不過把我調到北京的可能性比較的大。畢竟他們王家也不能忍受別人說閑話,比如自己的兒子成了殘廢,而媳婦卻迴來照顧都不肯。”樓心月無奈地說著。


    “他們王家遭人說閑話管你什麽事?你不去他們家又能怎麽著?不要忘了他們家曾經給過你怎樣的傷害。”劉世光一聽就氣不打一處來。


    “所以我選擇呆在林陽,哪都不去。北京對於我來說是個多事的地方,我隻要一迴去準會有事情發生,所以我選擇不迴去。一個人過年雖然有點孤單,但是起碼能夠過一過安靜年。”樓心月淡淡地說著。


    “這件事情你跟老爺子說過沒有?”


    “沒有,我不想他為這件事情操心,他這人脾氣比較的暴躁,很容易做出什麽過激的事情來的。趙家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勢力來之不易,我不想讓趙家跟著受到牽連。畢竟趙家這塊招牌對於趙俊來說還是一塊巨大而又堅毅的保護盾的。也就是因為我沒有告訴他,所以他才會打電話給我。我想他老人家肯定又在以為我還在生他的氣。”樓心月搖著頭無奈地笑著。


    “心月,你想過沒有。如果王家真的動用關係把你往中央掉怎麽辦?”劉世光點了根煙,有點擔心地問著。


    “這事情沒這麽容易,把人從中央往地方調容易,從地方往中央調難上加難,因為的級別在這,中央能留給我的位置也不是那麽的多了,所以,倒也不用太擔心。就算真的要把我調到中央去的話,那我就直接辭職。我是絕跡不會再迴北京去過那種生活了。”樓心月堅定地說道。


    劉世光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本來是準備來勸說樓心月的,結果,弄的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甚至於開始讚同樓心月起來。想著想著,劉世光最後還是說道:“心月,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迴北京去。你直接迴北京家裏去過年。有幾個人知道你迴去過年了呢?並不是北京人都那麽無聊整天盯著你們趙家看的。


    王家心裏有什麽看法你需要理會嗎?你就是想得太多顧慮太多才讓自己這麽累。人活一生為的是什麽?為的就是活的快活一點。你沒必要自己給自己背上這麽多的包袱,連老爺子都看開了你還看不開嗎?家族勢力再重要也沒有自己過的幸福重要。老爺子已經八十多了,他能再活幾年?


    他一走你們趙家無可避免的就衰落了。你現在不強勢一點堅決一點,等老爺子一過世他們就會更加的壓迫你的。而且,作為不能趙家三代單傳的男人,趙俊也並不是一個完全需要家裏人庇護的酒囊飯袋,相信我,趙俊絕對是一個有能力的男人。即使沒有你們趙家,他也依舊可以自己為自己撐起一片天的。隻是他還沒有到真正成熟的那一天罷了。”


    樓心月疑惑地望了望劉世光,然後迷惑地站起身來左右走著,靜靜地思考著這個問題。


    “老人家已經過了大半個輩子了。年輕時的理想他們要麽已經實現了,要麽現在已經不想要了。他們現在唯一想要的就是兒女們幸福,一家人能夠快快樂樂地在一起。老爺子對你的愧疚已經夠深的了,你要是還不活的灑脫點你讓老爺子怎麽安心地度過自己的晚年?聽我一句話,放下包袱,輕裝上陣。別被自己給打垮了。”劉世光又說了一句,他說的都是自己的心裏話。


    “世光,我聽你的。我等下就打電話給老爺子,告訴他我明天迴去。”樓心月像是突然下定了決心,想明白了一樣。


    “對嘛,這樣才是我愛的那個理智成熟的樓心月。”劉世光也挺高興地走過去抱住樓心月,然後又深情地對樓心月說道:“你知道的,我不想你不開心。我希望看到你每一天都是開心燦爛的樣子。”


    “世光,我真幸運,能夠遇見你。”樓心月也非常感動地把頭靠在劉世光的肩膀上。女人不管是多大的年齡,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喜歡甜言蜜語。一句簡單的情話有什麽強過你對她做千百件事情,所以在愛情的角逐中,能說會道的男人往往比沉默老實的男人成功率高,這也是為什麽有句話叫做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原因了。


    “心月,我們倆多久沒做過了啊?”劉世光看到樓心月潔白的,不由得動起了歪心思。低下頭在樓心月的耳邊說道。


    “啊你你就想著那事?”樓心月嬌羞地說著,隨後低著頭輕微地說道:“抱我去樓上的臥室,這是今年咱們的最後一次了。”


    “得令。”聞言大喜的劉世光當即蹲子一把把樓心月橫抱起來,往樓上的臥室而去。當然,歲末大戰肯定來的特別的激烈,兩人都特別珍惜這具有辭舊迎新意義的年度最後一戰。兩人幹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整個別墅仿佛都由寒冷的冬天變成了春天,春氣逼人。


    劉世光在樓心月那度過了一個上午,然後中午兩人把樓心月原本在除夕之夜自己一個人吃的餃子給吃了個精光。由於歲末了,劉世光也不好在樓心月這呆的太久,畢竟自己從年頭到年尾在家呆的時間就有限,好不容易過年了有空都不在家陪陪家人非常說不過去。所以吃了餃子之後劉世光便開著車迴家了。然後帶著金雪兩人好好地幫林陽逛了個遍。


    本來家裏的年貨就由兩位老人買了,兩位老人都是按照農村過年的標準給辦的年貨。所以金雪想要的都沒有,於是這好不容易抓住的機會金雪怎麽能錯過?首先是衣服,咱們中國人有個傳統,這過年就得穿新衣服,金雪幫著家裏的四位老人還有劉世光加上小金哲以及自己各自都買了兩套新衣服,然後便是七裏八裏的買了一大堆。


    而相比之下劉世光就沒那麽悠閑了,過年了,樂死當領導的,愁死當部下的。劉世光拿出自己剛剛列的一份花名冊,看了看上麵的名字,加起來有十來位之多,與上次一樣,這些都是省委省政府的一些主要部門的領導,算是能夠管轄組建後的林陽高新科技工業園區的一些領導了。


    花了血本的劉世光整整花了將近十來萬才把禮品買齊了,當然,劉世光並不心痛,當了一年的清泉縣委書記,雖然不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但是這點錢劉世光還是撈著了。當然,這些錢都是無法查出來得,政府裏麵撈錢的法子很多。劉世光撈的這點錢基本不能算作是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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