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光聽著樓心月的話,心裏的恨意稍稍減退了一些。樓心月說的沒錯,要不是這個男人這麽對她她又怎麽迴去林陽當省委副書記?又怎麽會遇上自己?更甚者,她又怎麽會這麽容易讓自己爬上她的床心甘情願做自己的地下呢?如果這麽說來,劉世光倒還要感謝他了。劉世光自嘲地笑著。最後想起了趙老爺子的話,不由的問道:“心月,你恨你父親嗎?就是趙老爺子”。


    “恨?不恨,我隻能怪自己的命不好。這世上哪裏有有隔夜仇的父女呢?他是我父親,雖然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但是卻一直養我寵我,把我撫養長大。安排婚姻這件事情他沒有錯,那個時候他正當權,政治上的事情你也知道,許多時候他都是沒辦法的事情,而且那個年代也非常流行父母包辦婚姻。錯隻是錯在他選錯了人,看走了眼罷了。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恨他,我把我所有的不幸的原因都加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最近幾年我想明白了,人都是一個命,無所謂誰對誰錯的。我父親那個人我知道,死要麵子。他是那種絕對不會承認自己錯了的人,即使他明明知道自己錯了。他隻會在心裏難受。他最寵的就是我,我的親身父親和他是有過命交情的老戰友。所以他對我不但有父女之情,更有對其老戰友的一份承諾和責任。現在我因為他當年的強迫婚姻過的不幸福,他肯定難受死了。會認為對不住我也對不住他的老戰友。”樓心月眼眶開始濕潤了。


    劉世光點了點頭,很讚同樓心月的話。那天自己在書房與趙老爺子談話在說起樓心月現在的情況的時候,趙老爺子難過傷心的表情劉世光還曆曆在目。


    “你應該抽個時間迴去看看,趙老爺子人很好。我可以看得出來,他很想念你”劉世光淡淡地說著。


    “你見過他了?”樓心月好奇地問道。


    “見過了,他還和我談了很久。關於你的事情”劉世光點頭說道,然後又道:“老爺子得知我也在江南省省委工作過便問我認不認識你,我說認識。他問我你現在過的好不好,問我你的生活你的工作。然後他竟然說求我,以他那種人竟然降低身份說求我,求我幫他好好照顧你。他讓我無論你是在生活上還是在工作上有什麽困難讓我直接跟他說。最後老爺子讓我給你帶個話,他讓我迴林陽的時候幫他對你說。


    說他知道錯了,當初不該那麽獨斷專行害了你一生,是他對不起你。不管你是不是恨他,或者你認不認他這個爸爸,但是你始終都是他的女兒,他說你是他趙旗勝這一生唯一的女兒,這裏也永遠都是你的家,他讓你有時間的話迴去看一看”。


    樓心月聽完劉世光的話,便哭了起來,用被子抱住頭開始大哭。劉世光沒有說什麽,隻是撫摸著樓心月光滑的背部,無聲地安慰。他雖然無法理解這一對父女之間的感情糾葛,但是卻可以體會他們兩人心中的感受。


    “我不會迴去的”樓心月哭了很久,最後把頭深深地埋在劉世光的臂彎裏麵說道。


    “為什麽不迴去?既然不恨你父親,你父親也這麽想你你為什麽不迴去?”劉世光疑惑地問道。


    “你見過他了應該就能明白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他這一生都是唿風喚雨慣了,從來就沒有向任何人低過頭認過錯。現在他對你都說了這樣的話了,你說我迴去他應該怎麽對我?我們以前吵的很兇,現在我迴去他該以什麽樣的態度來對我?到時候他難受,我也難受。還不如不見,我來之前在林陽買了一些她喜歡吃的東西,直接托運郵寄過去了。我想他也明白我的意思了,知道我不再恨他。這樣他的心裏也就安詳了”樓心月抬起頭擦著淚水道。


    “你們這是何必呢?兩父女之間有必要這樣嗎?父女之間還得講麵子嗎?其實你一直在說趙老爺子,你又何嚐不是跟他一樣的性格呢?隻是他的這種性格是例外都有,你是心裏是這種性格罷了。你嘴裏說著不恨,其實你真的不恨了嗎?你要是不恨你迴去叫他一聲爸爸,這還會有什麽尷尬的?你自己也說了,這件事情也怪不得他,怪隻能怪你出身的家庭和當時的社會體製罷了。你最應該怪的人就是你嫁的那個混蛋。既然娶了你就得對你好,這是一個男人肩膀上的責任。”劉世光又握緊了拳頭。


    這次樓心月沒有再說話了,隻是低著頭。


    就在這個時候,樓心月的電話響了起來。樓心月看了看電話,當即就皺起了眉頭。然後又望了望劉世光,隨即摁下了接聽鍵。劉世光覺得好奇地望著樓心月的表情。


    “喂,你有什麽事?”樓心月說的很不客氣。


    “聽說你侄兒明天結婚,你迴不迴來。”劉世光就睡在旁邊,所以還是很直接地聽到了電話那邊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劉世光猜想,那邊一定就是樓心月的丈夫。


    “看看吧,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麽?”樓心月說的很冷淡。


    “我問下你迴不迴來,迴來的話我去機場接你。也很久沒見了”男人說話的聲音很低沉,好像也沒太介意樓心月說話的語氣,估計是早已經習慣了。


    “不必了,謝謝。我直接來參加婚禮就是了。還有事嗎?沒事我就掛了”樓心月淡淡地說著。


    “你這是什麽態度?難道我就不能打個電話和你聊聊天嗎?”男人終於有點生氣了。


    “聊天?我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聊的?你是想聊你怎麽殺了我的孩子還是想聊你是怎麽呆著女人在我的床上怎麽的呢?”樓心月冷笑了一下。


    “你這人簡直就不可理喻”男人憤怒地說道。


    “是嗎?我不可理喻也是你逼出來的,我告訴你,王明慶。以後沒事不要打電話來找我。我聽了你的聲音都覺得惡心。既然當初你說了我們兩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那麽請你遵守自己的諾言。你過你的生活,我過我的生活,我們隻是陌生人而已”樓心月當即發飆。


    “你個三八,老子打電話來是看得起你。是想讓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參加你侄兒的婚禮好讓你風風光光的,你個真是不可理喻”男人當即便罵了起來。


    樓心月一聽便眼淚直流,還是那句話。女人在男人麵前永遠都是弱者。劉世光氣的肺都炸了,直接接過電話,對著電話冷冷的說道:“你就是心月的老公?”。


    對麵一下子沒了聲音,樓心月頓時呆住了,她沒有想到劉世光會搶過手機說話,當即準備搶迴來,但是被劉世光給製止了。


    “你是誰?”對麵的聲音有點慌亂,也有點憤怒。


    “我是誰你不用管,但是請你記住了,樓心月現在是我的女人,以後請你對我的女人說話的時候客氣一點。這是第一次,看在你們兩的名字寫在一本結婚證上我這次饒了你,但是千萬不要有第二迴,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的”劉世光點著煙,冷冷地說道。說完之後立馬便掛斷了電話。


    “世光,你怎麽能這樣?你這是幹什麽?要是讓他知道了你我的關係怎麽辦?”樓心月急的額頭上的汗珠都出來了。


    “知道了就知道了,有什麽大不了的。他可以在外麵到處玩女人,你為什麽就不能在外麵有男人?讓他也感受一下你當年的滋味啊”劉世光冷笑著說道,這是電話又響了起來,劉世光看過手機上的號碼,就是剛剛的這個電話,劉世光笑了笑,直接把電話關機,放在床頭櫃上麵。


    “世光你你知道你這麽做的後果嗎?”樓心月急的話都數不出來了。


    “什麽後果?是和你離婚還是怎麽?要是離婚那可就太好了”劉世光笑著說道。


    “你你怎麽這麽衝動啊。他王明慶是個什麽人?十足的小人,他能忍受他老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嗎?有我父親在,他不敢對我怎麽樣但是他會對付你的。你現在才什麽職位,才縣委書記,他隨便找點關係都能讓你隨身碎骨的”樓心月氣的上麵的兩團肉開始上下一抖一抖的。


    “縣委書記又怎麽了?他是總書記又怎麽了?男子漢做事,有所為有所不為。你是我的女人,我就應該保護你,隻要有人敢欺負你,就算是天王老子老子也一樣要他付出代價。為了自身名利連自己的女人都置之不理那是男人嗎?既然多長了那三寸三,那就得承擔起那三寸三的責任。”劉世光非常強硬地說道。


    樓心月頓時被劉世光的話弄的呆住了,剛剛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伸出手撫摸劉世光的胸膛,一邊說道:“你為什麽這麽傻?他對我都這麽多年了,我早就習慣了,你何必出這個頭呢?到時候你的名你的前途你的理想就全都沒了”。


    “就算全沒了我劉世光至少還是個男人,就算我劉世光成了乞丐我也敢挺著那三寸三對別人說我劉世光是個男人,不是軟蛋”劉世光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地說道,說的非常有霸氣。


    樓心月看著劉世光,眼眶裏的淚水不受控製地一滴一滴往下流著。


    下午,在劉世光的強迫之下,樓心月唯唯諾諾地跟著劉世光直接乘車來到了趙老爺子的家門口。


    “世光,還是別去了,去了他心裏不舒服我也不舒服”樓心月在警衛處門口拉著劉世光的衣角說道。


    “你今天要是把我劉世光當做你的男人你就聽我的”劉世光霸氣十足地說道。樓心月一聽當即把手鬆了開來。低著頭嘀咕著:“真是大男子主義”。


    “這不是大男子主義,你們是父女,這是永遠都不能改變的事情。天下沒有做錯的父母,作為兒女你應該體會的是他們得心,而不是他們做事情的方式方法。老爺子今年多少歲了?得八十多了吧?就算他身體再好體格再棒他又能再活多少年?你是想他去的時候都不閉眼呢還是想你站在給他的靈位前麵遺憾終生?父女之間有什麽大不了的仇恨?害你的人是王明慶不是趙旗勝”劉世光低聲對樓心月說了一句,然後便對著守衛說道:“同誌,我們能進去嗎?”。


    “您好,請問您們二位有通行證嗎?”守衛向劉世光敬了個禮後說道。


    “這個好像沒有”劉世光尷尬地說道。


    “對不起,你們沒有通行證,不能進去”守衛很嚴肅地說道。


    劉世光徹底歇菜,自己又沒有趙老爺子家的電話,看著這守衛一本正經的樣子肯定是不會通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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