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書房門,見老爺子正坐在書桌前麵抽著煙,劉世光進去關上門。


    “坐吧,抽煙自己拿。這煙外麵估計抽不到。”老爺子指著桌上的特供中華,拿出一根自己點上,抽了一口感覺與上次在金清平家拿的味道相似,但是卻也有一點點不一樣。


    “劉世光是吧,你曾經是在江南省委當秘書?”趙旗勝吐出一口煙後說道。


    “是的,老爺子,我在江南省委當了一年的秘書,今年才去清泉上任的。”劉世光不知道老爺子明知故問是個什麽意思,隻得如實地迴答。


    “不用緊張,我隻是問點私事。我雖然脾氣大,但是不是對誰都發脾氣的,實在是小俊這小子太不爭氣了,所以你不用緊張。”老爺子微微笑了一下說著,然後又道:“你認識心月嗎?”


    “心月?你是說樓書記?”劉世光弱弱地問道。


    “對,我記得她到你們江南是去當什麽副書記的。你認識她嗎?”老爺子點了點頭道。


    “認識,樓書記對我很好。我能有今天這裏麵也有樓書記的一份功勞,她待我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樣。”劉世光知道麵前的這位老元帥就是樓心月的父親,所以說的很誠懇。


    “嗯,她人是這樣的,就像老樓當年一樣,樂於助人。對了,你知道我和她的關係嗎?”老爺子嘴角微微一陣顫動,可能是想起了自己故去的老戰友了。


    “知道,您是樓書記的父親。我結婚的時候趙俊和樓書記都去了,然後兩人碰上了。我才知道樓書記竟然是趙俊的姑姑。”劉世光點了點頭,又想起當初在婚禮上那令自己都覺得驚訝的一幕。


    “嗯,我隻是她的養父,她是我以為故去的老戰友的女兒,不幸的是我這位老戰友去的比較早。不說這個了。她現在過的還好嗎?”老頭子眼角微微地有點濕潤,然後又點了根煙問劉世光。


    “這個,這個我不知道怎麽說。樓書記一直是一個人,每天都是準時上下班,下班之後也是自己一個人在家。從來沒見過有親戚朋友去找她,她下班或者休息日一般都是一個人在家裏看書睡覺。雖然她著我的時候一直都是笑臉,但是我可以看得出,她的心裏並不是很快樂。”


    劉世光聽趙俊說起過,他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原有和過程,所以直接添油加醋地把樓心月的悲傷誇大,以讓老爺子更加的後悔,最好是能夠幫樓心月和那未知的老公離婚,這就是劉世光的目的。


    “哎,真是苦了這孩子了,是我對不起她對不起老樓啊。”老人微微地歎息著。良久之後才說:“世光,你是趙俊最好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孫子了。今天爺爺在這裏求你一件事了。”


    “爺爺,您說,您千萬別這麽說,您這麽說我可承受不起,您直接吩咐就成了。”劉世光當即站了起來有點惶恐地說道。


    “別這樣,我今天隻是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和你談話。我希望你迴林陽的時候有時間幫我多多照顧一下心月,算我求你了。另外心月無論是在生活上還是在工作上有什麽困難你直接跟我說,以那丫頭的性格就算是打死她也不會向我開口的,她算是恨死我了。”老爺子歎息著說道,劉世光覺得趙旗勝一下子老了十幾歲。感覺現在坐在自己麵前的不是剛剛教訓趙俊時候的那個老爺子了,而是個普通的老頭子罷了。


    “這個我會的。樓書記對我有提拔我知遇之恩,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報答她是我的榮幸,隻是她一直都不給我這個機會。您放心,老爺子。雖然我劉世光在江南在林陽算不上什麽人物,但是我向您保證,隻要我劉世光有一口氣在,我就絕對不會讓樓書記受到任何的委屈。”


    劉世光堅定地說道,這些都是他的真心話,他不僅僅隻是對樓心月有這份心,對於他的每個女人,劉世光都是這個態度,一句話就像那句歌詞一樣,好男人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


    “那謝謝你了,你這次迴林陽的時候幫我給她帶句話吧,就說爸爸知道自己錯了,當初不該那麽獨斷專行害了你一生,是爸爸對不起你。不管你是不是恨爸爸,或者你認不認我這個爸爸,但是你始終都是我的女兒,我趙旗勝這一生唯一的女兒,這裏也永遠都是你的家,有時間的話迴來看一看吧。”老爺子很是傷感地說著。


    “老爺子,您不必這樣。我想樓書記她一定能明白您的心的。所謂父子之間哪有隔夜仇,有些話說開了就行了。對了,我來之前問過樓書記,樓書記說她會在趙俊結婚前一天迴來,估計不出意外就是在後天會過來。”劉世光看著老爺子傷心的摸樣,不免的出言安慰道。


    “沒用,她就算是來了她也不會來見我的,自從我硬是把她嫁給了那個畜生之後她就再也沒見過我了。就算是來看她母親也是趁我不在的時候才來,她就是個倔強的丫頭,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沒臉再見她了。這句話你迴林陽的時候再傳給她聽吧。”老爺子自嘲似的說著。


    “我會的,老爺子。您也不必太後悔,我記得樓書記對我說過,她說她在林陽過的很好,比在北京的時候舒服百倍。她在那邊有什麽事情我會照顧好的,您不必擔心。”劉世光點著頭說道。


    “嗯,真是太謝謝你了。世光。我趙旗勝這一生無論做人做事都求無愧於人無愧於心。我從來沒欠過任何的人情。但是最終我卻斷送了自己女兒的一生幸福。哎,不說這個了,世光啊,你是個不錯的小夥子,雖然和你認識才這麽點時間,但是我從你的談話中就可以看出你這個人不錯。為人做事雖然圓滑但是卻不失自己的一種堅持,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你心裏很明白。這些不是每個人都做得到的,你家裏是幹什麽的,能告訴我嗎?”老爺子突然轉移話題說到了劉世光,隨意地問道。


    “我家裏就我父母,我家往上數三代都是農民。運氣好,得到了我現在妻子的青睞,承蒙我嶽父的提拔,我才能有今天。”劉世光很誠懇地說著,所謂真人麵前不說假話,在老爺子這種人麵前說任何假話都是沒必要的,人家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你是說的真話還是假話,而且劉世光也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說假話的必要。說不定還會給老爺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年輕人,話不是這麽說的。等你到了我這個位置你就會發現,任何的外部因素都是多餘的,對多能起到輔助條件,就像我前麵說的一樣,隻要你自己真的有本事有能力,懂得堅持,那麽你就一定會成功,人生最怕的就是堅持兩個字,隻要你堅持下來,就沒什麽事情可以難倒你。


    說句心裏話,我很喜歡你。在城市裏生活久了,我越來越不喜歡城市人的這種生活態度,我也是農村來的娃,懂得農村生活的艱辛,你能有今天真的非常不容易。以後假如有什麽需要,可以來找我,老頭子我無論在政界還是在軍界都還是有幾分薄麵的。”趙旗勝終於難得地笑了一迴。


    “多謝爺爺您的錯愛,假如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我一定會來找您的,就算你不說剛剛這句話我也會來找您的。”劉世光也會和地笑道。


    “好小夥子,懂得見機說話,夠爽快,我很喜歡。就衝你這句爺爺,我以後就真的多了你這個孫子了。哈哈。”


    老爺子也被劉世光無厘頭的話給帶樂了。笑完之後老爺子又安靜了下來對劉世光說道:“我就趙俊這麽一個孫子,做長輩的都喜歡自己的兒孫成才,但是這小子從小就在四九城裏長大,跟著這一幫子的紈絝子弟學了一身的公子爺作風。做事情總是漂浮,他父親以及他奶奶都總是護著他。


    哎,這小子其實本性並不壞,這一生除了花花腸子多了點也從來沒做過什麽出格的事情,你以後幫我多管管他,從他進來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他怕你,也服你。我說話他是不會聽的,最多隻是壓迫性的表麵服從。你就幫我多管教一下他,我總是想他當兵或者從政,可是這小子和他爸一個德行,就是不肯,硬要經商,我也沒辦法。


    現在國家情形不一樣了,經商同樣能有一番大作為,可是人這麽漂浮終究是成不了大事,所以我才這麽著急的給他找對象,讓他結婚。男人一結婚就會就壓力,有壓力就會變得成熟,這是我的本意。這小子的花邊新聞很多,找上門來投訴的姑娘也不少了,不能再讓他這麽下去了。這次他逃婚我算是徹底堵死了他的後路,月兒這姑娘不錯,你幫我多勸勸他。”老爺子也開始語重心長地說著趙俊的事了。


    “嗯,我會多勸勸他的,林月真的不錯,知書達理,人也賢惠,長的也很不錯。我想趙俊自己也應該挺滿意的,他現在這麽抵觸無非是不想放棄以前的那種自由生活罷了,沒事,給他一個適應的時間他自然就會明白過來了。其實趙俊心裏挺有想法的,人也很聰明,最重要的就是人講義氣。


    我和他做了這麽多年的兄弟我非常的了解他,他是那種為了兄弟朋友可以兩肋插刀的人,這是我最欣賞他的地方,或許這是遺傳了您的基因吧。趙俊身上缺少的隻是一些吃苦耐勞的精神罷了,畢竟從小在優越環境裏長大的孩子很難懂得堅持這個詞,我想隻要他在磨練磨練他必定是不個不錯的商業家的。


    您或許不知道,趙俊在經商上麵非常有天賦,往往能想到一些別人無法想出來的主意,而且我也看的出,他非常喜歡經商。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您老不妨多給點空間,給他個機會,我想他是會有一番大作為的。”劉世光點著頭說道,他當然不會把林月性冷淡的事情說出來,趙俊自己不說他劉世光怎麽好說。


    劉世光說完,見老爺子不說話,像是在沉思著。接著又說道:“爺爺,不知道您可否聽聽我的想法。”


    “你說吧。”老爺子抬起頭說道。


    “我個人覺得,您不應該用強製的手段壓製趙俊。我和趙俊生活了這麽多年我非常清楚他,他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你越是壓迫他他就越不服輸,就越想反抗。他是您的孫子,身上留有您的血脈,可以說您是什麽樣的性格他就是什麽樣的性格,如果換做是您的話我想您也會選擇反抗的。


    對於趙俊的事情,我想爺爺您應該換種方式,您應該完全放開他的手腳讓他自己去決定他自己的事情。不然他這一輩子也成熟不起來。爺爺,您看這樣好不好,您現在撤銷對趙俊的監視,我向您保證,保證趙俊再也不會逃婚,我會想辦法讓他老老實實地在北京結完婚。如果我失言了,他趙俊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劉世光也會把他帶到您的麵前來。對不起,我說話過於直白了,可能冒犯了您。”劉世光很堅定地說道。


    “不,你說的很有道理,或許我真的太過於專製了吧。行,世光,我相信你。我等下就會把所有的人都撤下來,不過你要記住你的保證。這次他要是真的逃婚了我趙旗勝這張老臉可就真的沒地放了。”趙旗勝站起來對劉世光說道。


    “我向您保證。”劉世光也站了起來。


    “好,好小子,走,出去吃飯去。”趙旗勝越看劉世光越喜歡,當即大笑著拍著劉世光的肩膀,然後出了書房的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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