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雲少橋激憤無比,大吼一聲,瘋狂地運轉自己的內力,使之向玉蕭劍上湧去。


    輳庇襝艚s智敖了數寸,不過壓力也瞬間增大了無數倍。


    哼!徐斷客見自己的攻擊竟然受阻,頓時竟有些不敢相信,似乎是覺得麵子上有些難看,臉色寒得就像結了一層冰。他冷冷地哼了一聲,掌上頓時又加了兩層力量。雖然麵對的是玉蕭劍這樣的利器,徐斷客卻還隻是用的一雙肉掌,可見其對自己的掌力是多麽的自信。垂死掙紮,看我一招解決你!嘴裏叫囂著,他的左手竟然直接伸出兩隻手指,一下夾住玉蕭劍的劍尖。


    他這一夾,雙快雙準,雲少橋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也許他根本就沒想到有人竟然敢做出如此大膽的行徑。


    玉蕭劍被敵人這麽一夾,雲少橋頓時大驚,瘋狂的內力再次湧出,可玉蕭劍依舊是不得寸進,於是他又想抽劍迴來,可還是一動不動。就在這時,徐斷客的右拳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轟了過來,雲少橋駭然失色,因為他兩人如今靠得已經很近,想閃都來不及,除非是棄劍後退


    雲少橋下意識的也是這樣選擇的,什麽劍在人在的俠客理念在這一刻都已經不重要了,保命才是最要緊的。可是讓他絕望的是,當他想鬆開手中的劍的時候,徐斷客那雄厚無邊的內力猛地地收,竟把他的手牢牢地吸在了玉蕭劍的劍柄上。


    此時此刻,躲也躲不開,逃也逃不掉


    可是坐以待斃也不是雲少橋的性格,於是他發了狠地咬一咬牙:拚了!然後左拳一握,向前一掄,迎著那正麵襲來的拳頭


    砰!


    兩人的拳頭毫無花哨地對轟在了一起。


    嗯!雲少橋隻覺得自己的拳頭就像是直接迎麵轟上了一頭正在狂奔的公牛,一股大力沿著他的手臂傳到體內,從手臂到整個身體都在不停地震動著,絲毫不受自己的控製,一口甜甜的鮮血湧上了咽喉。


    卟!雲少橋氣憤已極,竟順勢把這口鮮血朝對方臉上噴去,而且在這口鮮血裏夾雜了他僅剩的內力。


    而徐斷客並沒有防到他有此一招,所以並沒有調用多少內力來防他這口鮮血,所以當他發現這口鮮血竟然破開他的防禦的時候,已經來不級了。雲少橋這口含憤的鮮血,頓時便勢如破竹一般,一下子噴在了徐斷客的臉上。


    啊!徐斷客怒極大叫起來,我要殺了你,給我死來!落日掌大叫著,右手化拳為掌,狠狠地拍了過去,這一迴他簡直是毫無保留,這一拳帶著他全部的內力,還帶著他的怒火,有如一輪火熱的日頭砸下,其勢之威,頓時令小院內飛砂走石。


    一掌白落日,人命無餘輝。


    正是徐斷客的最強殺招:落日掌!


    而雲少橋現在都還沒從剛才那一拳的打擊下迴複過來,此時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帶著死亡氣息的手掌拍向自己的腦袋。


    近了


    更近了


    我就要死了嗎?雲少橋悲哀地想著,娘,孩兒不孝,沒能保護好您!


    死!眼看這小子的腦袋就要在自己的掌下爆開,徐斷客又是麵色猙獰地吼了一聲,眼神裏帶著無限的快意!


    可就在兩人都以為結果已經注意的時候!


    啪!一粒小小的東西猛地打在徐斷客的手腕上,那奪命的整隻右手頓時就往右一偏!就和剛才雲少橋殺冷冽子的情景一模一樣!而且手腕被襲了還沒完,幾乎同時的,又一粒小小的東西對著徐斷客的太陽穴電射而來,其勢之猛,其力之強,完全不在徐斷客的拳頭之下。


    徐斷客大驚,哪還顧得上擊殺雲少橋,左手趕緊放過玉蕭劍,手上布上僅剩的內力,迎著那襲他太陽穴的小東西擋付去。


    啪!


    那小東西頓時打在了徐斷客的左掌上。


    徐斷客隻覺得一絕強的力量撞在自己掌上,雖比雲少橋在他的量力打擊下好上許多,可他還是覺得左掌生疼。


    徐斷客屈指一抓,把襲來的小東西抓在手中,突然覺得自己的掌中粘粘的,他忙攤開左掌一看,隻見那掌心已經是鮮紅一片。原來,他的掌心竟然被打出了一個小小的血洞來。再看那鮮血中的小東西,竟然是一粒小小的黃豆!


    黃豆?徐斷客目光一凝,眉頭大皺。對方僅憑一粒黃豆,竟然能把他的手掌打出血來!要知道,他這雙肉掌,可是敢硬接刀劍的啊!


    徐斷客抬起目光,向黃豆襲來的方向看去。於是,他看到了一個讓他驚訝無比的人。


    是你!徐斷客失聲驚唿。


    娘?雲少橋更是難以置信。


    哎,兒子哎,你才怎麽出去幾天,就有這麽多人殺上門了了?你小子到底在外麵幹了什麽?來人正是雲少橋的母親,那個整天隻知道做豆腐的婦人,那個四十多歲的平凡婦人,隻是,那個平時麵容慈祥,和藹可親的婦人,現在她的眼睛裏卻射著爍爍的精光。


    婦人望向徐斷客:落日掌?你姓徐?


    你到底是誰?徐斷客的臉色陰沉無比。


    哎。婦人又重重地歎了口氣,眼裏的頓時竟有些暗淡下來,這都什麽世道了,都殺到人家家裏來了,竟然連人家主人是誰都不知道。徐斷客家的人啊,總是改不了自家與生具來的劣根性,老的小的,一個個都丈著癡長些年月,去欺負後生晚輩,真是作孽啊。


    你認識家父?徐斷客眼睛微眯。


    如果你說的是徐震天那老小子,那就是了,還不快滾,難道還要我拿掃帚趕你嗎?


    聽到婦人竟然沒有動手的意思,反而是趕他們走,他的眼神頓時又閃爍了起來,心裏閃電般地思量著:人剛才那兩粒黃豆的勁道看,這婦人的實力應該在我之上,可是她為什麽不趁機將我們滅殺,反而趕我們走?難道徐斷客看向婦人的目光頓時有了異樣的光芒,她隻是外強中幹?剛才那麽強隻是假象?


    徐斷客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於是目光一寒:哼,裝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怎麽拿掃帚趕我,吃我一掌!大喝一聲,徐斷客再不遲疑,揚起右掌就拍了過去,而且這一拍就是他的最強殺招。


    落日掌。


    一掌帶著無盡的威勢和浩瀚的熱力,以無以倫比的速度向婦人拍去,冷冽子和雲少橋站在一邊都覺得滾滾殺氣撲麵而來,雙雙不由自是地向後退了半步。


    娘!雲少橋頓時又是駭得肝膽欲裂,硬生生地刹住後退的姿勢,不顧一切地向母親撲去。雖然他已經知道了母親身懷不弱的武功,可是長久以為形成的意識,讓他根本無法安心地讓母親單獨麵對危險。


    在雲少橋眼裏,母親依然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婦人,那個成天隻會做豆腐的婦人。


    可是,徐斷客這一掌顯然是已經盡了全力,憑雲少橋現在的狀態,哪能插入對陣的兩個人之間。


    婦人目光一寒,冷冷道:讓你走,你偏不想安心地走,那就讓你好好長長記性。說著,她右手向前一揚,五指一張,竟是一把黃豆灑出,那豆子便如彈雨一般,迎著徐斷客的掌風而去。


    徐斷客見對方竟然還用黃豆對敵,心裏不由好笑,心想這個傻女人難道不知道同樣的技倆,再使第二次就不管用了嗎?可是他的心念還沒轉完,就發現那數顆豆子竟然執破竹之勢,撕開他的掌勁,電射而來


    什麽?徐斷客旋即大驚失色,再不敢托大,更不敢硬碰,當即一個橫移,避了開去,可是還沒等他站穩,婦人雙是一揚手,又是一把豆子灑出,轉瞬間便到了他的眼前,就好像早已料定他會移到這個位置似的,而且幾乎每一粒豆子都正對著他的一處要穴。


    可惡!徐斷客正是舊力方盡新力未生之際,連再做個規避動作都做不到。


    卟卟卟數聲悶聲,幾粒豆子重重地打在了徐斷客的幾處穴道上。


    哼!徐斷客連慘叫都發不出來,隻聽到有一聲悶哼從喉嚨裏冒了出來,然後便被那把豆子的力道給打出兩丈開外,摔倒於地,掙紮了兩下,再也爬不起來,就像是一隻被割了喉的雞,將死未死的樣子。


    婦人看了看地上徒做掙紮的徐斷客,諷刺道:哼,就是學不乖,真以為別人都好欺負。


    徐斷客拚命地扭過脖子,一張臉已經漲成了醬紫色,一雙眼珠子早已經布滿了密集的血絲,瞪得簡直要突了出來,眼神裏充滿了絕望和後悔,那嘴顫抖著想張又張不了,想說什麽又說不出。


    這雲少橋看了看地上的徐斷客,又看了看突然變得陌生的母親,你是我娘?


    婦人被兒子這麽一問,頓時不幹了,三兩步來到兒子麵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啐啐地念叨起來:你個臭小子,說的是什麽話,你娘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我不是你娘誰是你娘?整天不好好在家做豆腐,盡想著往外跑,闖蕩江湖闖蕩江湖,江湖是那麽好闖的嗎?看看你都把什麽人引家裏來了?還想不想讓你娘過舒心日子了?上次弄個美嬌娘迴來,娘我還樂嗬了一陣子,以為可以多個漂亮兒媳。就是你失去武功了娘都沒傷心過,想著吧,正好可以讓你省省心,在家好好過日子,也不知哪個千刀殺的竟然又把你這兔崽子給治好了,看看,真是不讓娘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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