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小聖賢莊


    今天的月亮,當真是格外的明亮啊!


    張良負手靜靜的站在窗前,遙望夜空,心中不禁感歎道。


    嗯……


    這時,張良忽然轉頭向後看。


    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柄精致的寶劍緩緩走入!


    “師兄!”


    張良說道。


    來人,正是儒家現任掌門人,小聖賢莊之主,伏念!


    當下,各方勢力匯聚桑海,且時常在小聖賢莊內會麵,作為主人的伏念不可能不知。隻是,不知道他在其中,又扮演著什麽角色。


    不過,這一點很快就會明朗了。


    “近來各處郡縣紛紛調遣兵馬來到桑海,子房,你可知為何?”


    伏念麵色平淡的開口。


    終於來了麽……


    張良心中感慨一聲,隨即看向伏念。


    “為何?”


    作為始作俑者,張良怎麽可能不知道,他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為了掌握主動權。


    對此,伏念也不在意,直截說道。


    “因為,有傳聞說,六國餘孽近日紛紛匯聚桑海,意圖謀反,帝國調兵,乃是為了平叛!”


    “儒家,如今已是身處漩渦中心。”


    伏念死死盯著張良,沉聲說道。


    “子房,你該收手了,否則,儒家會被你葬送。”


    嗬嗬……


    張良聞言,輕笑一聲。


    “來不及了!”


    嗯?


    伏念聞言,輕咦一聲,麵露疑惑之色。


    張良往前渡了幾步,才道。


    “嬴政親臨桑海,當日師叔已經與其打過照麵了,而且……深深的冒犯了他。”


    “以嬴政的性格,儒家……已是不容於帝國!”


    伏念聽完,麵色一變。


    “子房,你……”


    指責的話,卻是說不出口,因為,這時候逞口舌之利還有意義嗎?


    伏念低頭,開始思量起對策。


    從張良的話可以看出,嬴政調兵的目的,已然確認是儒家無疑。在一次又一次的觸及帝國利益之後,屠刀終於是舉起了。


    那麽,是否還能挽迴?


    不,事情還沒到那一步……


    鏘!


    一聲脆響,伏念拔出手中的太阿。為今之計,唯有將主導者張良拿下,獻給始皇帝,方有可能平息他的怒火,讓儒家有一線生機。


    “原來,這便是師兄今日持劍來見子房的目的嗎?”


    張良並不慌亂,臉色依舊平靜。其實,從伏念持劍進門的一刻,他便明白了,隻是,作為一個名垂千古的絕佳謀士,他又怎會連最基本的謀己都做不好呢?


    “子房,事情皆因你而起,為了儒家,師兄不得不這麽做!”


    伏念劍指張良,沉聲道。


    嗯?


    不對!


    看著張良依舊勝券在握的模樣,伏念眉頭一皺,心底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砰!


    一道巨力自胸口傳來,伏念如遭重擊,身形倒飛而出,直撞裂了大門,鮮血狂湧而出,染紅了一身儒裝。


    “不知所謂!”


    劉徹站在伏念原本站立的地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俯視強撐著想起身的伏念,語氣輕蔑的說道。


    以其金丹境的修為,突襲連大宗師都沒到的伏念,簡直是輕而易舉。金丹高手的強力一擊之下,伏念已是奄奄一息。


    “公子何必下此死手!!”


    張良心中一歎。


    他終是沒到冷血無情的地步,終究是同窗多年的師兄,怎麽可能沒有半點情誼。隻不過,因為兩人背道而馳,才有今日之事。


    其實,張良早就預料到這一天了。


    “看不清楚形勢,留著也是無用!”


    劉徹淡淡道。


    “咳咳……”


    伏念咳出一口鮮血,語氣微顫的說道。


    “大秦這個龐然大物,不是這麽容易扳倒的,如果儒家真的能在你手中發揚光大,那伏念就死得其所了,隻希望……你不要將儒家帶向滅亡!”


    伏念說完,便氣絕身亡了。


    師兄,對不住了!


    怪隻怪,你擋了子房的路!


    張良很快便平複有些悲傷的心情,並不後悔聯合劉徹殺死伏念的行為。但凡擋住他複國之路的人,不論是誰,都得死!


    這時,一道人影疾速奔來。


    “張良!”


    荀子站在伏念的屍體前,一臉悲痛的看著已經氣絕的伏念,怒蹬著張良。以他與張良的交情,尚且直唿姓名,可見他此刻的心情是多麽的憤怒。


    雖然他一向對迂腐,恪守成規的伏念不喜,但那不過是性格所致,不想和他相交而已。對於其一向盡心盡責,致力於發展儒家的行為,他還是很讚賞的。


    如今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瞎了眼了。


    一向被自己看重,並屢屢出手相助,鼎力支持的張良竟做出聯合外人殺死自己師兄之舉。而一向為自己不喜的伏念,至死都不忘發揚儒家。


    自己支持張良與帝國作對,到底孰對孰錯?


    荀子不禁捫心自問。


    就因為自己的得意弟子韓非的死與帝國脫不開關係,便打心眼裏不喜歡帝國;為了一己之私,便將儒家推入火坑;荀況啊荀況,你到底做了什麽!


    “師叔!”


    張良麵色平靜的躬身行了一禮,直接忽視了地上的屍體,仿佛一切與他無關。


    “張子房,你做的好事!”


    荀子怒斥道。


    “儒家已經迴不了頭了,師兄看不清楚形勢,師叔,你應該明白!”


    張良淡淡道。


    “哼!”


    心知張良已經陷入魔障,荀子不再多言,直接將目光投向劉徹。


    “便是你,殺死的伏念?”


    聞言,劉徹迴以冷冷的眼神。


    “不錯!”


    “那便償命吧!”


    荀子說完,身形一閃,撲了上去。


    砰!


    兩掌相對,金丹境的交戰,聲勢非同小可,一旁的張良連餘勢都承認不住,不得已脫離老遠。


    天道,自然!


    荀子的修為是從其理念中整合而來,以天地萬物,風雲變幻之道磨練成武功,囊括了風雲之變,陰陽水火之道,所以他才能超越諸多武道奇才,跨越大宗師這一天塹。


    不過,他終究是年老了,且不善打鬥。再加上,被嬴政重創傷口未愈,又豈是年輕力壯的劉徹的對手?


    砰!


    一聲脆響,荀子倒飛而迴,劉徹卻是屹然不動,高下立判!


    咻!


    劉徹伸手一攝,將太阿劍攝入手中。


    “威道之劍!”


    “嗬……正合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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