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門起唐月的目光就一直沒離開過那個法國妹子,她用盡全力的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十分肯定這妹子在她重生前,並沒有在他們的生命中出現過。

    雖然那個時候蕭源交的女朋友的確也是法國的一女孩兒,但那女孩叫安娜,並不長這個樣子。

    鬱悶之際,唐月猛然意識到可能重生之後與重生之前的所有人事物都在不知不覺中發生改變了,而且這改變是她無法控製的。

    好吧!唐月心想,愛怎麽改變怎麽改變,這對她並沒有什麽影響,反正她今生的使命主要是保護許銘羽不被娘家那群怪獸坑害。

    見蕭源似乎真的挺喜歡這妹子的,唐月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便主動說:“蕭總是不是有必要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位美女?”

    她不是客套,而是這妹子真的是挺美的,屬於讓人過目不忘的類型。

    “看來許夫人對我哥的女朋友挺感興趣”。不等蕭源開口,蕭暢就搶先擠兌起了唐月。

    唐月露出一絲輕快的微笑,並沒有生她的氣,隻是覺得目前這種情況挺搞笑的。前生她和蕭暢分明就已經是無話不談的知己了,可現在卻又讓她帶著記憶迴到了相識之初。

    她在心裏依然是把蕭暢當成閨中密友看,而此時在蕭暢的心裏,她唐月卻是陌生人,是情敵。

    想想還真是挺讓人憂傷的一件事。

    “這麽漂亮的女朋友,任誰見了都會感興趣的吧!”唐月的聲音很隨和,因為她想讓蕭暢意識到,自己對她並沒有什麽敵意。

    然而蕭暢卻不領情,冷言冷語的說:“哦?這麽說來……銘羽哥哥應該也很感興趣了?”。說完,她的一雙大眼睛就盯住了許銘羽。

    “是”

    聰明如他許銘羽,自然是看出來了蕭暢是在針對他老婆。於是就光明正大的承認了,並說:“聽說sarah小姐對法國刺繡很有研究,不知何時能有幸觀賞一下?正好我太太對這些手工藝品也很感興趣”

    原來她叫sarah啊,唐月將這個名字記下了。

    “談不上很有研究”。sarah的中文並不是很標準,不過她說的很慢,也勉強能聽得懂:“我隻是很喜歡,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會繡”

    “樓上就有成品”。蕭源說:“如果有興趣,可以上去看看”

    “真的嗎?”唐月喜出望外的看著他,期待之情溢於言表。

    天知道她

    有多喜歡這些東西,什麽十字繡,織圍巾,還有從網上買來些材料自己做帽子做包包。高中的時候,她甚至跟老媽一起學過用毛線織小鞋子。

    以至於現在許銘羽經常笑她說如果她生活在古代的話,一定會是個賢良淑德的才女。

    而每每這個時候,唐月總是會不屑一顧的迴擊他這一說法:“生活在現代,也是個賢良淑德的才女”

    要不然她真是找不到許銘羽喜歡她的理由,而且是他自己以前接受采訪的時候說喜歡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德才兼備的賢女子的。

    ——

    見眾人都有意一看,蕭源便點點頭,招來服務生拿走酒杯領著幾人去了二樓。

    蕭暢耷拉著腦袋走在最後麵,看前麵幾人成雙成對的似乎覺得有些不爽,整張臉皺的用熨鬥都熨不平。

    知道許銘羽結婚的消息後,她一開始是拒絕的,甚至根本不相信,以為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可是當看見婚紗照的那一刻,她才終於意識到原來不是許銘羽對婚姻生活不向往,沒興趣,而是那個時候他根本就還沒有遇見願意讓他打破自己所有原則,共同走進婚姻殿堂的人。

    後來出於好奇她有通過蕭源對唐月做些了解。

    一個小地方出來的農村姑娘,畢業於國內知名大學,有素質有涵養,無論是外在還是內在都是讓異性無法抗拒的那種。

    她覺得蕭源是在逗她,因為她是不相信有這種人存在的,一個農村出來的姑娘,沒有見過多大的世麵,甚至國門都很少有機會踏出,能有多大的吸引力?

    可是在見了唐月之後,她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如果將唐月形容成一輪皎潔的明月的話,那麽她自己充其量就隻能算是一顆陪襯的星點,勝在了家大業大,卻輸在了氣質不凡。

    作為一個富家千金,她的確擁有先天性的優勢,可以讓太多的人俯首陳臣,然而這種優勢對許銘羽卻是沒有任何吸引力的。

    因為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把功名利祿放在心上的人,出道這麽久,他幾乎不上任何毫無意義的綜藝節目博人氣,也沒有通過任何緋聞博關注。

    隻一門心思的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唱著自己想要唱的歌。用較為詩意的言語來形容,他就是一陣風,隻想隨心而動。

    ——

    到了二樓,蕭源帶他們走進了一間收藏室,這間收藏室是他用來收藏

    一些名家的字畫以及奇珍異石的。

    唐月以前進來過,隻可惜她對這些價值連城的寶貝並沒有多大興趣,如同逛商店般瞎轉悠了幾分鍾就出去了。

    “刺繡在哪兒?”唐月四處張望了一番,並沒有看到。

    許銘羽倒是一眼便識破玄機,提醒她說:“注意觀察生活常見物品”

    “生活常見物品……”,唐月滴溜溜的轉動了一下眼珠,很快便發現了。

    這件成品正掛在窗戶上,沒錯,就是窗簾。

    整個窗簾是純黑色的,上麵用金色的絲線繡了一個人物圖案,占據了窗簾的大部分麵積。這圖案十分抽象,根本就看不出是男是女,但光看動作的話,有點像正仰麵看著天空發呆。

    本就十分珍貴的布料配上精致的法國刺繡,遠遠看去真是十分的奢華並具有美感。

    唐月佩服的看著sarah:“繡這個得花不少時間吧?”

    一看就是項浩大的工程啊!想當初她光繡一幅十字繡都繡了兩個多月呢!

    sarah嘟著嘴思考了一下,語氣緩慢的說:“不長……不長的……可能就三個多月的時間吧!”

    “…………”唐月語塞。

    可能她們的時間觀念不太一樣。

    “這上麵繡的什麽啊?”蕭暢左瞅瞅有瞅瞅,就是瞅不出個所以然來。

    sarah看著她,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

    “你繡的你都不知道?”唐月滿臉黑線。看來她們不隻是時間觀念不一樣,合著都不是生活在一個空間裏的。

    幾人說話之際,許銘羽往後倒退幾步細細的觀察了起來。數秒,他悠然開口:“想必一定是蕭總的傑作吧!”

    嗯?

    經他這麽一說,唐月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sarah

    蕭源自幼習畫,極為的有天賦,從小到大參加過無數大大小小的比賽,屢屢獲獎。比起很多人中規中矩的畫風,他的作品可謂是人看人不懂,鬼看鬼不懂。

    但很奇怪,評委怎麽就懂了?

    “是的,沒錯”。被許銘羽猜中了,sarah欣喜的拍手叫道:“你真聰明,就是蕭源畫的,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麽,但是很漂亮啊,就把它給繡下來了,沒想到掛在這裏還挺合適的”

    “這就不奇怪了”,蕭暢毫不留情的潑了一盆冷水:“蕭大少爺畫的

    東西,能看得懂的估計也就隻有他自己。”

    “我也不懂,信手拈來罷了”蕭源拉開窗簾,靜靜地看著外麵如墨般的夜色。

    ——

    看完了刺繡,五人又返迴到了一樓。

    此時樓下的酒宴已經結束了,正放著舒緩的音樂,男男女女齊聚大廳中央跳起了華爾茲。

    sarah扯著蕭源的胳膊,仰頭問:“我們可不可以也去跳一支舞?”

    蕭源頓了一下,隨後綻開一抹微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為什麽不可以?”

    語畢,兩人攜手朝著人群走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唐月用左手食指戳了戳許銘羽的胳膊,學著sarah的語調,搞怪的問許銘羽:“許先生,我們可不可以也去跳舞?”

    “你不是說不喜歡跳?”許銘羽皺著眉頭問。

    唐月嘿嘿笑道:“今晚氣氛好自然就喜歡跳咯!”

    嘴上這麽說著,她心裏可不是這麽想。

    之前說不喜歡跳根本就是因為自己舞技太爛了上不了台,不過後來她閑在家裏有事沒事就打開教程視頻跟著練,已經進步不少了。

    生活在這種圈子裏,跳舞還真是項必不可少的技能呢!

    人群中,蕭源和sarah已經開始勾著肩搭著背的扭動起來了。許銘羽握著唐月的手剛準備走,卻突然感覺有些涼:“你冷?”

    “不冷啊”唐月有些糊塗。感覺到他手中的力度後,才輕快一笑:“我的手本來一年四季就是涼的嘛!”

    “那就走吧!”

    兩人完全忽視了一旁的蕭暢。

    “靠!”

    如同空氣一樣被他們四個忽略的蕭暢,覺得自己受到了一千萬點的暴擊傷害,:“單身狗就可以被你們這樣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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