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仰仗外物沒有什麽了不起的,今日我便不來討教了,不過你這麽張狂,可敢十天後升龍大會上接下我的戰書?”彩衣少女揚起秀首,一副蔑視的神色,那是一種盛氣淩人。

    所謂“升龍大會”,是小仙宗的一種比武試煉。一般來說,新入門的弟子,隻要不是有後台,一般都會像劉義一樣,拜入趙水興一幹人等門下,然後修煉了一段時間之後,會進行比武篩選,勝利的人可以換上更為強大,經驗更為老道的師父,就這麽一路往上,最終成為小仙宗未來的中流砥柱。

    彩衣少女的修為已經達到凝氣歸元,雖然暫時真元還不怎麽穩定,但無疑資質非凡,實力也是強大。按照劉義的理解,像這樣的弟子,根本就不需要什麽“升龍大會”,直接就已經被人給搶走了,現在和一個修為相差不是特別大的人做師徒,實在是有點……

    當然,這不是劉義多加思考的範圍,他也要借助這個升龍大會一層一層往上麵爬,這樣才有可能接近年西,不然的話,憑借現在的身份,一輩子都沒有可能。

    “好,你這份戰書,老子接下來了,十天後,我把你打下台!”劉義的這句話相當自信,他自覺很有氣勢,不過其他的所有人,包括趙水興,都是嗤之以鼻:癡人說夢。

    “很好,很好,好膽量,刀劍無眼,十日後,要是一不小心丟了命,我可不管。”彩衣少女冷笑,眼中的殺意掩藏不住,叫人凜然。

    升龍大會自然主張點到為止,但是曆屆以來,也有過數次失誤,有人丟了性命,但既然踏入了修煉界,生生死死都不可避免,這算是第一關,第一關都扛不住,還算什麽?所以最終這些事情派內都不了了之,畢竟強者為尊,勝者為大,誰會為了一個失敗者而擋住成功者的利益?除非那個失敗者有後台,但話說迴來,有後台的人會走捷徑,不會踏上這條自相殘殺的道路。

    劉義笑了笑,道:“你贏了我再說。”

    “哼!”沒有應話,彩衣少女不管其他人,直接拂袖而去。

    雲霓本來也不是有什麽主要目的,無非就是嘲弄一下趙水興,現在自己放出威壓,卻沒有對一名她看不上眼的低級弟子造成傷害,雖然沒人敢質疑,都認為劉義有著什麽秘寶,但總的來說待在這裏不舒服,所以她也當先開路,領著一幫弟子拂袖而去。

    原地,趙水興本來鐵青的臉色開始緩和,一臉陰森、冷冷地對著劉義道:“小子,你還真有勇氣,不過,十天後,我會替你收屍的。”

    劉義一臉痞痞的樣子,依舊保持著抱臂而立,他本來就和趙水興勢成水火,要是能有好臉色倒奇了怪了。

    對於任何人看來,這一次,劉義算是為趙水興挽迴了一點顏麵,總的來說沒有讓雲霓盡情地嘲笑大家的打算得逞,但趙水興腦子裏不知道怎麽想的,倒好像又得罪他什麽了,劉義恨不得一劍劈了他,看看他腦袋裏到底裝的是什麽。

    “還不快點修煉!?”

    此時,趙水興毫無征兆地翻臉,額頭上青筋暴起,就是一直都很淡定的劉義都心中一跳,心想這家夥真是神經,如果孫護法所言屬實,這家夥真的是因為某種原因性情大變,變得很變態很瘋狂。

    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趙水興性情大變的呢,是不是妖豔女弟子?劉義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隨著弟子們一起開始練武,雖然趙水興沒有什麽人心,但畢竟名義上是師父,所有人都不能光明正大和他對著幹。

    趙水興背負著雙手,背過身去,站了一會兒,竟開始踱步,踱著踱著,漸漸遠去,往山下行,離開了眾人的視線,沒人知道他會去哪裏。

    趙水興一向如此,來去自如,指不定下一秒就施展輕功出現在眾人的頭頂,所以即使弟子們都吊兒郎當的,沒人坐下休息或者馬上離去,隻能一邊練武一邊找準機會打發時間。

    幾名弟子靠近,現在劉義和絕大多數人關係還不錯,再加上見他有著不少難以理解的異常能力,不少人討好,所以這也是正常現象。

    “劉師弟,你怎麽得罪起彩霓這個頭痛的刁蠻公主?要知道我們這裏都沒人敢惹她。”一名弟子好意提醒。

    “那個彩霓到底有著什麽來頭,我看她和那個什麽雲霓長得有點像啊。”既然別人貼近來,劉義正好虛心請教,有些人不能惹,有些人可以惹,他真的知道的不多,這也是未雨綢繆。

    “這你就不知道了,畢竟你是新入門的,他們浣家在方圓百裏之內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家族,小仙宗內也有不少浣家的人,浣雲霓是浣彩霓的姑姑,長得有點像也是自然的。他們家族,可不好惹啊。”那名弟子的最後一句話,算是好意的警告。

    劉義低頭思索,他知道,小仙宗在這方圓百裏之內是最大的勢力,所以浣家就算再強,也不會超過小仙宗,家主頂天了就是煉元出體,也許還可能隻是化元煉器。如果和整個家族為敵,硬碰硬或許會有危險,但若全身而退,也不是什麽難題,再說了,難不成這個家族真的腦子壞掉了為了一名凝氣歸元的小輩得罪自己?要知道沒有意外的話,再過一段時間自己就可以破入煉元出體,真的是無處不能去。

    “那個浣彩霓,在浣家的身份地位很高嗎?”劉義確實要掂量掂量,這一次沒注意得罪了人,要是浣家有那麽一些人會為她出頭,可能會有些小麻煩。

    “這個很難說,說小一點就是浣家的一個小輩,說大一點,可是浣家的千金大小姐,一般人可還真的得罪不起啊。劉師弟,看你確實有那麽一套,但真要得罪了她,可能還真的扛不住。”那名弟子拍了拍劉義的肩膀,表示同情。

    “千金大小姐?”劉義一笑,“怪不得那麽刁蠻任性,那就十日後殺一殺她的威風,要是不識趣,就讓她知道什麽叫桃花朵朵開!”

    “劉師弟,你來真的啊?”另外一名弟子練著武靠近,聽聞此話,大吃一驚,像得罪浣家大小姐的事情,自己是想也不敢想,沒想到這家夥一點都不慫,居然想要霸王硬上弓,不對,激流勇進。

    “怕什麽,我就不相信浣家那麽縱容小輩,我若打贏了她,到時候實力不如人,浣家也說不出什麽話來。”劉義心裏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找不到發泄對象,這個浣彩霓自己撞上來,那就別怪自己翻臉無情。

    周圍一陣無語,這個劉師弟,看不出來有多大的修為,卻膽大包天,什麽人都敢惹,什麽繆慶、趙水興,吳紫玉都得罪光了,現在又要去挑戰浣家的威嚴,可真的是……

    不過,其他人都隻知道劉義有這個膽量,卻不知道他到時候用什麽來打敗浣彩霓,再用逃嗎?逃跑的話劉義確實很有實力,從以往看來,甚至吳紫玉都追不上,但逃跑算什麽,逃跑就可以打敗別人嗎?

    趙水興不知道是不是在暗中盯著,隻是到了最後都沒有出現,總之這個人就是精神有點問題,不知道到底在打算些什麽,算計誰不好,居然算計自己的徒弟。見到趙水興久久不來,諸多弟子到了時間,看看天色不早了,自作主張撤了。

    浣彩霓說得沒錯,還有十天就要進行升龍大會了,所有人都在緊張籌備著,沒有人不想一路高升,最後屹立於武道的巔峰,所以不再有人打擾,特別是趙水興的弟子們無不想離開這個比擺設更甚的師父。

    劉義沒什麽事情幹,現在他最最需要的不是勤學苦練,修為達到這樣的境界,要想提升,更多的是依靠機遇,依靠那些世道中的變數。

    一如既往,站在半山腰吸納天地靈氣,揣摩世界的構成,體會沉淪在曆史中最最深沉的力量,劉義這個時候才感覺自己的心情最最舒暢。

    山路上,一名少年和一名少女緩緩而來,有說有笑,打破了劉義的平靜。

    少年身體壯實,雖然因為修煉了的原因,有些許出塵的氣息,但總的來說還是一臉憨憨的,在那邊傻嗬嗬地笑著。

    少女一身綠衣飄飄,姿容俏麗,有一種小家碧玉型的美感,引人遐思。

    正納悶間,劉義仔細一瞧,這家夥不是牛育德嗎?

    “師姐,你說,幾日後的升龍大會會不會很精彩啊?”牛育德嘻嘻哈哈的,老不正經,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來對那一天的期待。

    “能有什麽精彩的?隻不過是一些低級弟子比武而已,和你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少女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很是恨鐵不成鋼之色。

    “臥槽,低級弟子,不就是說的我嗎?”劉義有些不爽,別人都對自己那種弟子很是不屑一顧,搞得好像低人一等一般,他就很不服氣:有本事你們單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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