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翎過來別吵到你妹妹。”祁天惜直接將胡曉喜的話忽略了隻是柔和地說,謝天翎邁著兩條小短腿走了過來湊到祁天惜身邊用腦袋蹭了蹭祁天惜就像是一隻小貓。


    想起小貓祁天惜突然想起小白,“小白呢?不知道她怎麽樣?”


    謝天翎歪著頭想了想說道:“還在睡覺吧,就像是小妹妹似的。”


    “你醒了?”謝丞乾不知何時從大殿門口走了進來,金黃色的朝服帶著光澤。祁天惜笑著說道:“剛剛下朝嗎?”


    祁天惜看著謝丞乾向自己走了過來坐在了床前想去扶祁天惜,卻被後者一把打了下來說道:“先去洗手,把孩子抱過來我看看。”


    謝丞乾被她那熟練的語氣弄的笑了一下,“也就是你才敢隻是我。”其實他現在應該稱作‘朕’但是在他眼裏並沒有什麽不同的。謝丞乾很是溫順地清洗然後抱起了還在睡覺的謝珂,姿勢熟練得很謝丞乾看著白白淨淨的小謝珂說道:“怎麽和一隻小豬似的,就知道吃和睡。”


    “那好啊,剛好可以給她起個名字就叫彘兒吧。”祁天惜順溜地接了下去。


    彘?謝丞乾覺得剛才在朝堂上的鬱氣一掃而盡,祁天惜接過睡得打著小唿嚕的小謝珂對著謝天翎說道:“你可要看好你的小妹妹,她身子弱沒有你厲害。”別看謝天翎現在看起來就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孩,但是馬上就可以殺人於無形。


    “那當然了,小妹妹這個小手小腳的能做什麽?”謝天翎聽到祁天惜叫她也就糯糯地說,“放心好了,就她這個小小的人我還是照顧的了的。”謝丞乾可是聽不下去了順手就彈了下謝天翎光潔的額頭,笑著說道:“你倒是和個小大人似的。”謝天翎好像是被這個彈指彈呆了一樣。可能是她還從來沒見過這麽親切的謝丞乾。


    “母後,兒臣覲見。”謝旻皓,那張小小的臉還是帶著溫文有禮疏遠淡然的樣子,要不是祁天惜一定要他每天早讀後必須向自己請安恐怕他是不願意來的。祁天惜挑了挑眉說道:“來了,今天你來的有些晚,怎麽了?書本裏有什麽不懂的地方。”


    謝旻皓微微彎了彎腰說道:“太傅的書本知識很好。”


    祁天惜撇過頭對著在一旁逗著小謝珂的謝丞乾說:“阿皓說現在的太傅太過於迂腐了,你還是給他換一個吧。”謝丞乾剛剛接過胡曉喜遞上來的一杯清茶抿了一口說道:“你倒是了解他。我會給他換一個。”


    祁天惜將懷裏安安穩穩的小謝珂塞到了謝旻皓的懷裏,後者已經放棄了掙紮順從地接了過來甚至還下意識地拍著小謝珂的後背。


    如果可以祁天惜希望自己能夠永遠過這樣的生活,沒有政治、沒有勾心鬥角。就這樣他們能夠就這樣過下去,但是她知道這都不可能。“曉喜先給我梳洗一下吧,我也不能成天躺著。”祁天惜說著就一身輕地從床上下來,現在她穿了件中衣胡曉喜趕緊從婢女手中拿出一件淡紫色褙子手腳麻利地將衣服為她穿上。


    謝丞乾不知道怎麽就說道:“能見你主動起來還真是稀罕。”


    “你是想說我最近太懶了,我怎麽給你的這種錯覺。”祁天惜抬了抬眉強作精神,“你剛剛登基事情應該很多吧。後宮的事也應該很多。”


    謝丞乾漫不經心地說:“放心吧有長安在,後宮裏的事還煩不到你。”看著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祁天惜有些無奈。


    “怎麽了?”謝丞乾看著欲言又止的祁天惜直接問道。祁天惜看著自己身上隱隱能辨認出鳳紋的深藍色褙子說道:“你能讓我出宮一次嗎,反正以後也沒什麽機會了。”祁天惜笑著說道。


    謝丞乾笑著迴道:“看著阿皓將彘兒照顧的很好,擇日不如撞日我陪你去吧。留阿皓坐鎮就夠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祁天惜清晰地看到謝旻皓眼中閃過一絲光,真正有了小男孩的靈動。


    “那挺好的,我們現在就走嗎?”祁天惜今天有些想一出是一出,不動聲色地伸了伸手,謝丞乾竟然順手將她蒼白的手抓住說道:“好,血言去準備。”他輕聲吩咐道。棲鳳殿裏的人全都暗暗地低著頭不敢去看他們。這裏的宮女看起來是婢女但是實際上都是影衛的人。謝丞乾已經到了無處不在地照料她,然而現在的祁天惜卻是享受這種照顧。


    祁天惜捏了捏謝丞乾的手說道:“就這麽輕率地答應了?好那就走吧。”


    雖然他們是說走就走但是影衛可不是這麽想的。


    碩大的馬車裏謝丞乾自顧自地在馬車上換著衣服,精壯的胸膛裸露在空氣中祁天惜毫無尷尬地看著,謝丞乾一邊扣著扣子一邊雙目炯炯地看著祁天惜,“你這樣看著我都不會臉紅?”


    祁天惜笑著說道:“老夫老妻的還有什麽好臉紅的,再說了你偷窺了我八年也沒害羞啊,我是趕不上了。”謝丞乾看著她烏黑明亮的眼睛,眼角的笑都要溢出來了。“我們還有不知道多少個八年。”謝丞乾猛地拉著祁天惜微挑的美目倒映著祁天惜的身影。馬車外傳出隱隱地糯米香氣,祁天惜說道:“我想吃糯米糍。滾去給我買,快點!”


    “別著急,我都給你準備好了。”謝丞乾穩穩當當地將祁天惜放在腿上,“很快就到了,本來我是想帶你見見江南看看嶺南的景色。”祁天惜翹起的嘴角有了要放下來的意思。謝丞乾有意無意地捏了捏祁天惜的頭發,“不過這裏也有個地方挺合適的。”祁天惜歪著頭想著謝丞乾說的是什麽地方。


    血言揚聲說道:“主子明月湖到了。”祁天惜皺了皺眉頭剛要出去就被謝丞乾拽了迴來,穩穩地將一頂淡粉色的冪籬扣到祁天惜的腦子上。隔著冪籬謝丞乾狠狠地捏了下她肉肉的臉。之後就一臉輕鬆地走了出去。


    祁天惜跟著就走了出去,無奈地拍了拍自己有些疼的臉。明月湖,祁天惜走下馬車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這裏還真有些水墨江南的味道,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空氣中似乎還帶著淡淡的水汽,“喂,我還沒看完呢?!”祁天惜還沒來得及欣賞就被謝丞乾一把拉進了一艘早就準備好的遊船。


    “這樣挺好,別人也看不清我們。”祁天惜看了看周圍的竹編的簾幕不僅可以看到湖麵的景物,也不會讓別人窺視到裏麵的場景,祁天惜馬上就將擋在麵前的礙眼冪籬摘了下來。謝丞乾調笑著將手邊的點心遞了過去,白白胖胖的糯米滋散發著迷人的香氣。祁天惜順手抓起一個就塞到了嘴裏,“對了我有件事想問你。”


    謝丞乾看著祁天惜吃得香甜謝丞乾也忍不住捏起了一個,“想問什麽?”


    “你這種人是怎麽看上我的?”雖然說祁天惜知道謝丞乾是會讚賞自己,但是當時自己的脾氣可稱不上吸引人。謝丞乾咀嚼著嘴裏的糯米滋像是在認真的思考半晌才說道:“可能是當時我喝醉了吧。”祁天惜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慢慢地重複道:“你喝醉了和看上我有什麽關係?你不是想說你那時候眼瞎吧?!”


    說著祁天惜就準備撲到謝丞乾身上,謝丞乾穩穩地接住她說道:“就你這個小身板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話音一落謝丞乾手一轉就將祁天惜抱在了懷裏,“就這樣看著這個湖像不像蓮湖?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時看到的蓮湖。”


    這個話題轉移的很好,祁天惜順著謝丞乾的手指看著冒著水汽的湖麵,“你還別說,是有一點夜闌風靜縠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就在謝丞乾剛剛要迴答她時船身猛地一震,就像是狠狠地撞上了什麽似的。


    “怎麽了?影三?”謝丞乾冷著臉說道。祁天惜透過珠簾可以看到一艘豪華到無以複加的遊船,“看來皇上您準備的船不夠有震懾力,影三的掌舵的技術也不怎麽樣。”就在祁天惜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醉醺醺的聲音,“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撞我們鎮北侯的船!”


    “是他們自己撞上了我們,影三躲閃不及。”影三趕緊說道。


    鎮北侯?聽到這三個字祁天惜突然想起自己答應雲浩的事情,保護他的兒子。祁天惜笑著說道:“這件事還是我來辦比較好。畢竟是我給了他們這種權利。”


    謝丞乾見她再一次生龍活虎的樣子做了個請的姿勢,血言連忙上前將祁天惜扶穩,後者抄起那頂淡粉色的冪籬帶好,“鎮北侯?不知是那位侯爺?好大的口氣。”祁天惜語氣生硬地說道。自己給的權利看來自己收迴來才是。


    “喲?竟然是個小娘子,你竟然不知道護龍有功的漠北侯?”眼神迷離的醉漢笑著說道,一身白衣的雲史玠一把扯住了身前的醉鬼看著還算是清醒,“小姐還是快些離開,別當了本侯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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