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談卿今天就認準了這間臥室。 聽到賀明鈺不讓他進去睡,立即就現場揉了揉眼睛,委屈巴巴的捏著小嗓子妖裏妖氣的道:“我都醉啦,你都不讓我睡覺,你不疼我啦。” 賀明鈺:“……” 賀明鈺據理力爭再次失敗,隻得開了門,將談卿抱進了臥室裏。 順利打入了根據地的談卿得寸進尺的揚起臉,乖巧的對賀明鈺雙手合十拜了拜:“卿卿想洗泡泡浴。” 賀明鈺:“……” 賀明鈺將談卿的爪子扒拉下來,將人扶到浴室門口,冷漠的道:“沒有泡泡浴,如果還不去洗澡的話,今天晚上不準上床。” 談卿:“……” 談卿嚶嚶嚶的扒著門不撒手,醞釀了一會兒,又把腦袋探了出來:“那你給我洗嗎?賀明鈺,我的頭好暈哦。” 賀明鈺:“……” 事情發生以後。 賀明鈺很難形容自己究竟是怎麽給談卿洗完那一次澡的。 總之就是複雜,艱難,是對他人生二十九年的一次巨大考驗。 其中包括撒嬌耍賴的談卿動不動就要親親一下,不親就要立即暈倒。 還包括親完之後。 談卿一邊光著腳丫子踩在賀明鈺腳上到處玩,玩一會兒還扭過頭嫌棄賀明鈺:“你怎麽老用硬硬的東西戳我呀,你把它拿出去丟掉嘛!” 賀明鈺:“……” 賀明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終於把談卿給衝幹淨,擦幹淨,然後將人重新抱出去,在床的一邊放好,塞進被子裏。 洗的白白淨淨的談卿臉上的潮紅還沒有褪下去,光胳膊光腿的坐在床上懵逼了一會兒,又眨了眨眼,對賀明鈺道:“睡覺覺了嗎?” 賀明鈺出了一身汗:“你先睡,我再去衝個澡就來。” 談卿:“哦……” 超聽話的談卿靈活的往被子裏一縮,閉上眼睛:“卿卿睡著啦!” 賀明鈺:“……” 自欺欺人可還行。 心態良好的賀霸總沒有再揭穿談小騙子的謊話,而是徑自迴了浴室,大概衝了衝之後,裹上浴袍走了出來。 這次談卿沒有鬧騰,而是安安靜靜的趴在枕頭上。 眼睛闔起來,看上去溫順又可愛。 賀明鈺將屋內的智能遙控打開關了燈,又調好空調的溫度濕度,取下浴袍,掀開被子上了床。 床頭的一盞夜燈昏黃。 賀明鈺側過身,準備伸手看看談卿另一邊的被子蓋好了沒有。 然而手剛探過去,賀明鈺的動作就停了下來。 談卿將自己包的像個蠶寶寶,從頭到腳隻剩下腦袋露在外麵。 而此時。 之前做過造型栗色的頭發微微耷拉下來。 發絲之間。 一對白絨絨的的小耳朵露了出來。 近三角形,弧線卻很圓潤。 在耳朵尖尖的位置有一個小小的豁口,很不明顯,像是被咬了一口的小甜點。 兩隻耳朵一隻耷拉著,另一隻豎著。 向前的耳心絨毛淺一些,隱隱約約能看到淡紅色的血管層。 耳尖的小豁口上有一撮銀色的呆毛,而耳背的白毛毛看上去很軟—— 很好摸的樣子。 賀明鈺的手就停在了靠近談卿右側那隻耳朵的位置。 大概是聽到周圍有動靜,那隻原本耷拉下來的耳朵立即豎起來搖了搖。 隨即似乎沒有察覺到危險,又重新蔫了下去。 賀明鈺就這樣愣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幫睡在另一旁的人掖了掖被角:“談卿?” 被吵到了睡眠的談卿不高興的翻了個身,將一隻尖耳朵壓在了枕頭裏。 賀明鈺:“……” 賀明鈺的手向下移了幾分,落在了談卿那隻露在外麵的耳朵上。 摸了摸。 溫熱的,有很精致的軟骨層。 純白色的毛和耳尖上一小撮銀色的呆毛相映,像是有一層淡淡的柔光在皮毛上閃過。 賀明鈺順著那隻耳朵由內向外的方向,又慢慢的順了兩遍。 然後伸出一根手指。 在耳心隻覆了一層絨毛的位置輕輕搔了搔。 軟綿綿趴在床上的談卿登時被摸得顫了顫,唇邊溢出了一聲有些淺淺的哼聲:“唔……” 和他平時耍無賴的戲精表演完全不同。 甚至和上次兩人睡覺時談卿的求饒也不相同。 帶著種無助,綿軟,難耐。 和他自己都控製不了告饒的羞意。 賀明鈺並沒有因此放過談卿,而是又在他耳心的另一處撫了撫。 然後越加過分的低下頭。 對著談卿那隻露在外麵已經被玩的連耳心有些泛紅的小耳朵吹了一口氣。 “嗚……” 談卿終於被騷擾的醒了過來。 他有些茫然的睜開眼睛,醉酒中也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變化。 一雙水潤的眼睛四處看了看,眼巴巴的對賀明鈺道:“你怎麽還不睡啊?” 談卿身上沐浴乳的香味是賀明鈺平日裏經常用的那款,此時和微澀的酒意釀在一起,越發顯得誘人心神。 賀明鈺喉結滾了滾,矮下身在談卿鼻尖上親了親,輕聲道:“睡不著。” 談卿扭著身子轉了個角度,另一隻原本被壓在枕頭裏的小尖耳朵便從也露了出來。 靈活的耳朵尖尖極為自主的晃呀晃。 談卿卻渾然不知的抓住被子邊沿,打了個秀氣的嗬欠,將自己往賀明鈺那邊挪了挪:“那太好啦,你幫我揉肚肚吧。” 賀明鈺:“……” 喝太多酒的人的確會覺得肚子脹,更何況談卿還灌了兩瓶。 賀明鈺低下頭,看了看上下眼皮在激烈打架的談卿—— 原本捏在那雙耳朵尖尖上的手拿了開來,探進被窩,摸到了談卿的小肚子上。 沒有肌肉,當然也沒有多餘的遊泳圈。 隻是因為長期不鍛煉的緣故,肚皮軟綿綿的。 賀明鈺順時針揉了幾圈,談卿便愜意的在他手中哼哼幾聲。 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談卿很快就往賀明鈺懷裏一縮,熟練的再次進入了睡夢裏。 原本一立一耷拉的尖耳朵也隨著談卿的動作貼在了賀明鈺胸前,很有小心機都耷拉了下來,以防被再次捉弄耳心。 賀明鈺一隻手從腰後攬住談卿,另一隻手揉了揉他腦袋頂上那對毛茸茸的耳朵。 扶在談卿腰後的手漸漸下滑,抵在談卿的尾骨上。 沒有。 就算醉成了這樣,倒也還是把尾巴藏的很好。 可是有什麽用。 顧尾不顧頭。 賀明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談卿身上的被子仔細的蓋好。 接著頓了片刻,又拿起手機。 挨近談卿一側的耳朵,拍了一張照片。 拍完之後。 賀明鈺將照片存好,然後翻身下床,再次走進了浴室裏。 水聲夾雜著男人低低的喘息聲在浴室裏響起。 賀明鈺重新穿好睡衣,推開浴室門,看了一眼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談卿。 還不如兒子的睡相老實。 賀明鈺走到床邊彎下腰,重新將談卿裹成了一個狐狸筒。 然後迴到書房。 打開了顏堅白留下的那枚u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