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卿憂愁萬分:“待業在家。” 警察:“……” 站在左邊的警察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拽了一把身旁的另一個警察,又指了指談卿:“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叫……談什麽卿啊?” 談卿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充滿希望的道:“對對對,我以前是當明星的!你知道我嗎?我真不是人販子!” “不認識,不過我女朋友很喜歡你。” 那名警察搖搖頭:“的隊友。” 談卿:“……” 嗬。 愚蠢的人類。 那名警察苦口婆心:“我記得你之前不是才和那個家裏產業很多的賀,賀明鈺鬧過緋聞嗎?其實我女朋友說的對,你看看,如果你像你隊友,叫冉,冉什麽……” 談卿撓了撓耳朵,友善提醒道:“冉安洛。” “對對對,你看你隊友他就很老實很敬業。雖然你長得比你隊友好看,但是這做人啊……” 幸虧站在另一邊的警察還算靠譜,打斷了這碗要命的毒雞湯:“是這樣談先生,既然已經有孩子了,你老婆呢?” 談卿張口就來:“我和他分居了。” “那她住在……” “他跟其他野男人跑了。” “我們方便和她聯係一下嗎?” “他跟野男人跑進大山裏了。” “……” 兩位警察重新端正了態度:“談先生,我們希望您能配合一下。雖然您是明星,但目前並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您懷裏的孩子就是您的。” 談卿:“……” 談卿磨著尖牙,視線在麵前兩人的脖頸掃了又掃,最終吸了一口氣:“好,那怎麽才能證明我的崽……孩子就是我的。” 警察問道:“您有孩子的出生證明嗎?” 談卿茫然的搖頭。 警察又問:“那您的孩子是在您戶口本上嗎?” 談卿:“沒有。” 警察:“那請還是得請您移步我們局裏,我們需要根據dna檢測來判定孩子是否是您親生的。” 談卿:“……” 警車好黑,好大,好快。 卿卿好害怕。 談卿抱著談嘰嘰坐在後排,摸出手機問前麵的兩位警察:“我能給朋友打個電話嗎?” 警察轉過身:“當然可以,像你們這種名人是不是都喜歡叫律師?不過我國有未成年人保護法,律師也不能幹涉警方正常辦案。” 談卿哼哼兩聲,在通訊錄裏的幾個電話裏猶豫了一會兒,選擇一個打了出去。 接到電話的時候,容盛正和賀明鈺在清喝酒。 好兄弟當了快二十年,一見麵容盛就看出來賀明鈺今天心情簡直差極。 不過也是。 心情好的時候,賀明鈺這家夥也不會約他出來喝酒。 手機就放在旁邊,看清楚屏幕上亮的來電人後,容盛下意識瞥了眼旁邊的賀明鈺。 賀明鈺正端起平口玻璃杯,將裏麵褐金色的酒液一飲而盡。 他將玻璃杯推給酒保:“看我幹什麽?” 容盛笑了笑:“沒什麽,我去接個電話。” 賀明鈺頭也沒抬,又灌了一杯酒下去。 容盛往外走了幾步,將電話接了起來:“談卿,怎麽了?” 談卿在電話那頭哭唧唧的道:“事情是這樣,總之……我被警察抓起來了……” 容盛:“……” 容盛急匆匆的迴了座位。 還沒來得及措辭跟賀明鈺告別,就看到他已經從椅背上取了自己的衣服,隨便擺了擺手:“走了。” 容盛一愣,出口的話瞬間就變成了:“怎麽這麽急?” 賀明鈺的聲音悶悶的,透著種不甘心的味道:“有事,去找人。” 容盛趕忙道:“那你司機……” 賀明鈺已經走了出去。 容盛無語,也從椅背上把大衣撈起來穿好,正要抬腳離開,視線突然停在了台的兩個玻璃杯上。 玻璃杯在燈光下顯得清透,杯底壓著賀明鈺留下結賬的紙鈔。 容盛停了兩秒,轉過身問酒保道:“你們這玻璃杯用之前都洗過?” 酒保在這裏已經幹了好些日子,自然知道兩位客人的身份,趕忙接道:“容總,您這不是笑話我們來著?不僅洗過,還消毒好幾遍的。” 容盛伸手將離自己遠些的杯子取了過來,勾了勾唇:“我還挺喜歡你們這個杯子的,想拿個當模子,多少錢?”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作者菌:你爸爸呢? 談嘰嘰:咦,你問我的哪個耙耙啊? 作者菌:??? 談嘰嘰:我有給他們排序序哦,哪個給我買的好吃的和玩具最多,哪個就是一號耙耙啦! 賀明鈺:……算了,心口疼。第十六章 警察局裏資源有限,談卿顯然不能帶著談嘰嘰在這裏混吃混喝的等一晚上。 尤其是容盛來繳納了保釋金之後,警察叔叔們顯然更傾向於讓容盛把一大一小兩個人趕緊領迴去,明早再來拿檢測結果。 在警察關愛祖國花朵的慈祥目光下,談卿也實在沒好意思繼續拎著小崽子的後頸皮。 於是他調整了一下姿勢,將談嘰嘰別別扭扭的塞進了懷裏。 在剛剛去派出所的檢查室之前,談卿特意抱著崽子去了趟衛生間。 隔著布料摸了摸,又拉下小開襠褲。 發現不知是不是因為在陌生環境緊張害怕的緣故,那條剛生出來沒多久的小尾巴又偷偷縮了迴去,不見了蹤影。 很好。 談卿拍了拍談嘰嘰光溜溜的小屁股,放心的帶著他去化驗室抽血去了。 也許是被用這個姿勢抱著還不如被拎著後頸皮舒服,小崽子在談卿懷裏很不老實,左拱拱右拱拱。 最後談卿被拱煩了,指著談嘰嘰的鼻尖威脅道:“再亂動就揍你了啊!” 警察叔叔:“……” 容盛生怕談卿再說幾句話又被有心人聽了做文章,伸手從談卿懷裏把談嘰嘰接了過來:“得了。上車,我來抱。” 談卿嫌棄談嘰嘰胖乎乎的抱著重,又摸了摸屁股確定尾巴已經縮了迴去,然後毫無負擔的把崽往容盛懷裏一放,順便附贈了一個眉眼彎彎的笑:“容總辛苦了,麽麽啪。” 容盛:“……” 容盛想踹談卿一腳,卻發現他已經手腳麻利的滾上車了。 和賀明鈺那輛低調的豪車不同,容盛買的車一看就很貴。 很符合談卿汙七八糟的審美特點。 司機在駕駛座上開車。 談卿坐在後排吸了吸鼻子,轉過頭對坐在身旁的容盛道:“哇塞容總,我至少從你的車裏聞到了七八種不一樣的香水味。” 容盛把西裝外套脫下來給談嘰嘰蓋在了身上,又饒有興致的點了點孩子的小鼻頭:“談卿,你是狗鼻子嗎?” 談卿打了個噴嚏,伸手想去碰按鈕:“不行,香水味真太嗆了,我開點兒窗戶。” 容盛拉住談卿的手按了迴去:“別開窗戶,你兒子睡著了,吹涼風不好。” 談嘰嘰十分應景的打了一聲小唿嚕。 談卿:“……” 談卿隻得一連打了是個噴嚏,絕望的控訴容盛:“你個花心大蘿卜,你車裏到底坐過多少個女人啊?” 容盛覺得自己也很無辜,他指了指車上的空氣淨化器:“怎麽會,你是第一個坐我車說有這麽重香水味的。” 談卿鬱悶極了,一時間非常懷念賀明鈺那輛破車。 雖然看上去像桑塔納,但是車裏的味道很幹淨。 沒有煙味酒味,也沒有紛雜迷亂的香水味。 反而有一種淡淡的檀香味道。 像是曾經他修煉的那座老山後下了雪的清晨鬆林。 派出所和談卿現在住的小平房之間距離不遠。 司機將車停下後,容盛先抱著談嘰嘰下了車,然後很快便難以理解的露出了個複雜的表情:“談卿,你現在住這兒?” 談卿點點頭:“對啊,狗仔都找不到這兒,可爽了,美滋滋。” 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