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身上怎麽一股濃濃的酸味?!季寧心中微微一動,難道吃醋了?並不是季寧自戀,實在是林天淵對他的種種行為讓他產生懷疑,從魔人那裏逃出來後背著他跑了那麽遠,跳竹筏後,拚著重傷昏迷還將他從水流湍急的河水中托上來。若是不帶他,林天淵肯定會逃的更輕鬆些,然而對方卻至始至終都沒將他拋下。之後還很幼稚的偷聽自己和馮碩談話,又特意跑到鍾家調查鍾少爺,這不得不讓季寧懷疑他的動機。原書中這人可是一個冷漠無情的大魔頭,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但他現在對自己的事情確實比較上心。自己身上又沒有什麽值得他覬覦的,唯一說的通的就是這人對他感興趣了。季寧當然不會盲目的以為這人已經無法自拔的愛上自己,但要說他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季寧卻是不信的。要知道他這副身體就連合歡宗都寶貝的不得了,他自己也是心動不已。兩人接觸了這麽久,這人若是再不對他產生欲|望,那對方就真的是性冷淡了。季寧看過這人那東西立起來的樣子,雖然隔著一層布料,卻也讓他感覺到了那撲麵而來的硬度和熱氣,顯然這人不但不是性冷淡,還性|欲極強、天賦異稟。這要是換作其他人擁有這樣一副身體,遇到自己這種合歡宗出來的,怕是早就迫不及待的將他撲倒了。不得不說這人抵抗誘惑的定力和意誌力都極強,忍耐力、克製力更是一流。什麽時候他克製不住將自己撲到了,就說明他對自己動心了,季寧知道自己的路還很長。任何法律都有缺陷,任何規則都有漏洞,季寧不信一個修士想對付一個凡人會沒有辦法。人要善於利用自己的優勢,這般一想,季寧暗暗的咬了咬牙,上前一步,拉住林天淵的手臂,低聲央求道:“天淵,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你幫我出個主意,好不好?”說話時,季寧不著痕跡的輕輕的捏了下手下的肌肉,感覺到那肌肉瞬間繃緊,像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獸,季寧心中暗暗好笑,麵上卻不顯,隻是抬頭定定的望著林天淵。季寧眼神渴盼,聲音低柔。他身上本就帶有一種讓人憐惜的氣質,尤其那小粉唇開開合合,這般軟語哀求的時候,更是讓人心軟,林天淵果然吃軟不吃硬,他淡淡的瞥了季寧一眼,妥協道:“懲罰他後,你就要和我離開。”聲音微微有些暗啞。見林天淵答應,季寧眼睛一亮,忙點頭應道:“好。”他剛想再說什麽,這時,就聽馮嬸喊道:“小兄弟,飯菜都煮好了,在鍋裏熱著呢。你餓了就自己盛出來先吃吧,我去找小碩。”農村人也不講究一起上桌那些,幹了一天活大家都累了,天也晚了,又沒什麽菜,馮嬸子自然不會讓季寧等她們迴來再吃。見馮嬸子要走,季寧忙追出去道:“嬸子,我知道小碩在哪,我去找他,你迴屋吃吧。”說完,不等馮嬸子迴答,抬腿便大步向門外跑去。季寧神識跟了馮碩一陣,知道他大概向北去了,季寧沿著小路一直向北走,碰到村民順便再打聽了一下,很快便在一條小河邊找到了人。季寧趕過去的時候,馮碩正盯著河麵愣愣的出神,看他這樣,季寧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憐憫。他坐在馮碩身邊,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馮碩眼圈有些紅,“李大哥,林大叔說的是真的,對吧?”說完,他向河裏扔了一個石子,“以前就聽人說,夜深人靜的時候,總能聽到林家院裏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他們都說林家鬧鬼,現在看來說不定是哪個女人在哭喊求饒。”馮碩苦笑道:“李大哥,這事不能讓我娘知道。她性子直,若是讓她知道,她肯定會把這事傳出去。林家勢大,我們孤兒寡母的,哪裏鬥的過。”看來這孩子雖然單純卻一點都不傻,季寧拍了拍馮碩的肩膀,“小碩,你別擔心,這件事林大叔會解決的。”“嗯,我相信你們。”對於修士的能力,他還是非常信任的。馮碩拍了拍屁股起身道:“李大哥,天色不早了,我們迴家吃飯。再不迴去,我娘又要罵我了。”說完,拉起季寧,兩人一起往迴走。到家的時候,隻有馮嬸子一人在家,林天淵卻是不見了蹤影,季寧猜他十有八|九是出去辦事去了。吃過晚飯,洗過澡,躺在土炕上。因為太疲乏,往日季寧都是躺下就唿唿大睡的,但是現在身邊缺了個人,季寧卻是睡不著了。這個土炕很大,季寧怕自己睡著的時候獸|性大發,睡夢中再撲到對方身上,他都把自己的被褥鋪的離林天淵很遠,兩人之間至少能睡下三個人。這人在身邊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麽,但現在忽然消失,卻讓他覺得好像缺少了點什麽,心裏空落落的,季寧就這樣盯著窗外的月亮失眠了。翌日,季寧跟著馮家母子下地,幾人正在田間忙活,忽然一陣喧嘩打破了晨間的平靜,夾雜著恐懼的驚叫聲此起彼伏的從不遠處傳來,“大花蟲來了,快跑。”“大家快躲起來啊。”馮嬸子驚的手中的工具掉在地上,砸到了腳麵都好似不覺,她轉頭驚慌失措對季寧和馮碩喊道:“快別幹了,趕緊迴家。”說完拔腿便往家的方向跑。季寧也不知道那大花蟲是什麽東西,不過看到路上的人都一臉慌張的往迴跑,便猜測那肯定是個了不得的猛獸。季寧正這麽想著,便聽不遠處傳來一聲虎嘯,聲音渾厚,聲勢震天,腳下的地麵似乎都跟著顫了顫。周圍的驚叫聲更多了,連那些雞狗都跟著一頓驚叫亂跑,真的是雞飛狗跳。季寧也慌了,他現在體內一點靈氣都沒有,打起架來怕是連馮嬸子都幹不過,現在聽到那似是猛虎的咆哮聲,嚇得抬步便跟在馮嬸子身後往迴跑。其實眾人也不知道那個大花蟲在什麽方向,隻是聽到消息後,本能的就往家的方向跑。才跑出去沒多遠,便見一個身形彪悍的花斑虎向他這個方向跑來。季寧大驚,背上瞬間出了冷汗,他顧不得其它,轉身拔腿就跑。尼瑪,這是一頭真老虎啊。平時季寧看著像個軟腳蝦似的,現在危險來臨,他的潛能也被徹底激發出來了,速度奇快無比,就跟不要命似的瘋狂的向前跑。季寧正跑著,忽然感覺身邊一陣陰風掠過,抬頭看去,便見那道黃色的影子從他身邊衝出去,身形一躍,猛地向他前麵那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子撲了上去。那馬好似受了驚嚇般,前蹄飛起,將身上的男子甩飛了出去,猛虎身子靈活一轉,朝那男子撲去。那男子反應極快,他伸手撿起身邊一個手臂粗的木棍,猛地躍起,全身緊繃,在那猛虎朝他撲來之際,閃身避開,拿著木棍便向那猛虎當頭砸下。可能是沒想到粗壯的木棍用力砸在猛虎頭上時會折斷,男子不由一愣。就在他愣神的這一瞬間,那被激怒的老虎猛地撲了過來,一爪子便抓到了男子的襠部,頓時鮮血飛濺,慘叫震天。這時幾個壯漢已經拿著棍子衝了上來,那猛虎也不戀戰,它踩著疼的昏倒在地的男子一陣風般跑遠了,很快便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那幾個大漢的嚷嚷聲讓季寧迴過了神,看著那躺到在地,沒了命根子的鍾少爺,驚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這就是林天淵的解決辦法嗎?別說還真是一勞永逸,永絕後患了。看著周圍慢慢圍上來的人,季寧暗暗地想以後應該不會有人再將兒女嫁給這個人渣了。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連馮嬸子和馮碩都趕了過來,季寧悄悄的退了出去,轉身向馮嬸子家走去,他想事情處理完,林天淵應該迴來接他走了。季寧猜的不錯,他迴去的時候,林天淵就站在馮嬸子家的柴堆旁,手中還牽著一匹白馬,和剛剛受驚嚇的那匹有些像。見季寧向自己走來,林天淵眉目淡淡,然而眼底深處卻是濃的化不開的溫柔。季寧剛走到林天淵身邊,便被對方抱到了馬上,他也跟著跳上去,坐到季寧身後,一夾馬腹,馬兒便噠噠噠的跑了出去。這人會劃槳,會騎馬,會很多東西,還真是個天才。要是把這樣的男人釣到手,他可賺大發了!季寧正這麽想著的時候,兩人已經出了村子,“我們這就走了?不和馮嬸子他們說一聲嗎?”“他們知道了。”季寧神識探去,果然看到馮碩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村子口,向他揮手。這一次分別就是永別了,季寧也想和對方揮手告別,但是林天淵身形高大,他兩手伸到季寧身前拉著韁繩,看著就像從後麵抱著他一樣,把他整個人都罩得嚴嚴實實的。就算他揮手,馮碩也看不到。馬兒越跑越快,很快便看不到對方的身影了。季寧心中微微有些失落,不過抬眸遠眺,周圍群山環繞,雖然算不上巍峨,但也綿延不絕。山上長滿鬆樹和灌木,綠濤重疊,水流潺潺,鳥兒鳴鳴,蟲兒啾啾,這般美麗的景色,很快便將他心中那本就不多的離別愁緒衝散了。季寧心中一舒暢,口中不自覺便哼起了小曲,“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多少落寞惆悵,都隨…”季寧正唱的興起,忽然感覺屁股上有個硬物頂了上來。隨著他身體起起落落,那東西越來越粗大、硬碩、炙熱,宛如剛剛從熔煉爐裏打造出來的鋼筋一般,季寧感覺屁股好像掉了一層皮,不知道是被摩的還是燙的。季寧覺得難受,不自覺的想要往前蹭蹭,試圖遠離對方的身體,可是馬奔跑起來非常顛簸,又把他顛了迴來。就在季寧再次想往前去去的時候,他的腰忽然被一雙大掌禁錮住,接著就聽林天淵一字一句的警告道:“你再亂動,我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麽!”聲音嘶啞、隱忍而壓抑,好像在極力克製忍耐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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