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撫過船身,從船窗偷偷溜了進來,照在三位美眸緊閉的女子身上,海風微涼,輕輕地撩起了三人的碎發,在額間投下淡淡的細影。


    三人正在打坐,此時,船身一晃,光影搖動,趙玉睫毛一顫,慢慢睜開眼,同時,花媚娘和冷蟬亦睜開了眼。


    三人一見陽光,頓時各自彎了彎嘴角,然後相視一笑。


    “兩位姐姐早啊。”趙玉笑著打招唿。


    “早。”花媚娘嫵媚一笑,比陽光還要好看。冷蟬也是淡淡一笑,柔化了她麵容上的冷意,極是動人。


    “三位,連雲島到了。”三人正臨窗觀望船外的情況,船家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花媚娘微微一笑:“走吧,上岸。”


    三人出船艙,淡金色的陽光灑在湖麵上,波光粼粼,再抬頭,眼前青蔥濃鬱的綠色撲麵而來,趙玉頓覺遍體舒暢。


    整座島嶼自海麵拔地而起,連綿幾千米,周圍都是海水,一望無垠,仿若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趙玉的心突然之間像是找到了一種歸宿,莫名安寧起來。


    “玉兒,我們走吧。”三人相繼上岸,趙玉跟著花媚娘進山,往飛鏡會總壇而去。


    花媚再次娘道:“玉兒,你需得跟著我們的腳步走,否則會誤入陣法。”


    “好。”趙玉頓時不敢大意。


    “我們還需走三四個時辰,若累了就跟我們說。”冷蟬提醒道。


    “冷姐姐放心吧。”


    山路難行,三人大約走了四個時辰,才依稀聽得見人聲。轉過一道山梁,但見山穀之中木屋房舍,井然有序。


    “花姐姐,冷姐姐,你們迴來啦。”這時一個銀鈴般的笑聲輕靈的傳了過來,趙玉連忙看去,隻見一個人影以極快的速度飛奔而來,直直投入花媚娘的懷抱。


    “哎呀,我的小天夜,這段時間可有想姐姐?”花媚娘摟著她柔聲笑道。


    “想啊,可想了。”天夜將臉埋在她的懷中,嬌聲道,“可把兩位姐姐給盼迴來了。”


    “你這小妮子,嘴巴倒是越來越甜了。”花媚娘打趣道。


    天夜抬起頭嬌俏一笑,轉過頭,叫道:“冷姐姐。”


    冷蟬眉眼含笑輕輕應了聲。


    趙玉這才看清楚,這是一位容貌姣好,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大約十一二歲的年紀,眉眼間滿是稚氣,隻是那雙靈動的眼睛倒添了一絲狡黠之色,讓人覺得她整個人靈氣十足。


    “咦,這位是誰?”天夜也發現了趙玉的存在,不過趙玉此時還是那張易容後的平淡無奇的臉。


    花媚娘笑道:“這位是趙玉姐姐,好好打個招唿。”


    “玉姐姐。”天夜上前鄭重揖手,“我叫天夜,這廂有禮了。”


    趙玉沒想到她如此鄭重,不過以她這種年紀,此等行為到底顯得老成了些,不過也甚是喜人,趙玉微笑著,亦鄭重道:“天夜妹妹不必客氣。”


    “玉姐姐,你是第一次來飛魚島吧,我帶你去轉一轉?”天夜說著,親昵的拉著趙玉的手。


    “好啊好啊,那就有勞小天夜了。”趙玉笑著道,任她拉著手。


    四人慢慢


    往前走,冷蟬道:“會主可好?”


    天夜聞言眼眶一紅:“不好,你和花姐姐走後,她的病複發了好幾次,幸得大叔他們在,否則我和麟兒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花媚娘秀眉一蹙,歎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會主她已經傷了經脈,隻能靠大叔他們的內力維持,如今連藥都不管用了,會主她······唉。”


    冷蟬眉眼間也是悲戚之色,道:“我們快些迴去吧。”說完,快步往前走。


    大家也沒了聊天的心思,快步往前走。


    一到正門處,一位藍衣少年迎了出來,朗聲道:“花姐姐,冷姐姐,你們可迴來了。”


    “麟兒。”花媚娘點頭道,“幾位叔叔呢?”


    “都在大堂等著姐姐呢。”


    “好,我們快走。”


    一進正堂,就見到左邊坐著兩位中年男子,右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和一位中年婦女。花媚娘和冷蟬一見他們四位,趕緊上前行禮:“見過大叔,二叔二嬸,三叔。”


    左邊上首的灰衣中年男子點頭道:“迴來了,先坐吧。”


    “這位是?”青衣中年婦女看著趙玉,問道。


    “二嬸,這是趙玉,媚娘上次迴來不是跟您說過嗎,多虧了她媚娘才順利擺脫梅山五虎的。”花媚娘拉著趙玉走上前。


    中年婦女頓時恍然大悟,展顏笑道:“你就是媚娘經常提起的那位小姑娘啊,多謝你拔刀相助。”


    趙玉忙謙遜道:“二嬸客氣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應該的。”


    其他三位中年男子聞言頓時嗬嗬一笑:“原來這就是我們飛鏡會的小恩人哪,天夜,還不下去準備準備,讓小恩人好好休息休息。”


    “各位叔叔無需客氣,恩人二字更不敢當,如若各位叔叔不嫌棄,就叫我一聲玉兒吧。”趙玉恭敬道。


    “好好好。”三人見趙玉如此謙遜更是喜愛,均豪爽笑道,“玉兒,以後這飛鏡會就是你的家,我們就是你的家人,你在此也不必拘束,隨意便好。”


    趙玉聞言心頭頓時一熱,鼻子發酸,有些哽咽道:“多謝諸位叔叔,玉兒也會把你們當做我的家人,還請各位叔叔不要嫌棄。”


    “好啦好啦,你們就不要如此客氣了,三位叔叔,你們也無需和玉兒見外。”花媚娘笑道,“玉兒,你也不要客氣了,以後就好好和大家相處,幾位叔叔人可好了。”


    花媚娘說著又給趙玉介紹了幾位叔叔,趙玉這才知道,原來左邊兩位乃當年臭名昭著的祁連二惡,因一些特殊原因加入了飛鏡會,而右邊則是江湖人稱陰陽勾魂使,也是因為一些原因加入飛鏡會。


    看來這個飛鏡會也算是臥虎藏龍之地,可惜這虎龍之輩並不是什麽厲害人物。


    趙玉笑道:“原來諸位叔叔在江湖上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玉兒失敬了。”


    “哈哈哈······”祁連無惡大笑,“想當年我們縱橫西域,提起我們的名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都是過去的事了,說出來叫晚輩們笑話。”祁連無善連忙截住話。


    “怕什麽,老大和老三當年的名頭可比我們高得多了。”何


    音鳳掩嘴笑道。


    “不錯。”秦餘盛點頭道,“說到祁連二惡的名頭,那可是響當當的。”


    祁連無善聞言一歎,道:“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都說好漢不提當年勇,都不說了吧。”


    “那可不是嘛,大叔說的甚是有理,過去的事情還提他做甚。”花媚娘笑道,“我們需得向前看,說不定哪天大叔二叔三叔又重振聲威了。”


    “是啊是啊,花姐姐說的沒錯,以大叔你們的武功,想要重新聲震江湖那不是小菜一碟嘛。”天夜拍手附和道。


    何音鳳聞言不由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天夜這嘴巴可是越來越甜了。”


    天夜咯咯嬌笑。


    趙玉看著這溫馨的一幕,不由心生羨慕,她已經很久未感受到如此令人安心的情感了。


    “玉兒,找個時間讓你見識見識幾位叔叔的武功。”花媚娘眨了眨眼,笑道。


    趙玉一怔,而後恍然道:“那到時就要麻煩幾位叔叔了。”


    祁連無善哈哈一笑:“好說好說。”


    “說起來玉兒師承何人?”何音鳳問道。


    趙玉一怔,她現在想起來自己還是易容後的臉,何況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師父的名號。


    “怎麽了,可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沒關係,二嬸也是心裏好奇問問罷了,你不必放在心上。”何音鳳安慰道。


    趙玉搖頭道:“並非是玉兒不願說,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說起,何況現在玉兒還是易容之麵,說出來各位叔叔也定不會信。”


    “易容,玉兒你易容了?”何音鳳詫異道。


    花媚娘笑道:“這確實不是玉兒本來的麵容,二嬸,玉兒的易容之術厲害吧。”


    何音鳳點點頭,上前撫了撫趙玉的麵容,讚道:“果然是無法看出來是易容了的,何時讓玉兒教教大家。”


    “我要學。”天夜趕緊嚷道。


    “我也要。”麟兒也道。


    趙玉笑了笑:“沒問題,想學隨時來找我。”


    “這江湖上易容之術最厲害之人當屬“毒聖”趙向晚,玉兒可是師從他?”冷蟬突然問道。


    趙玉一怔,心想這冷蟬雖然平日裏看著清冷,卻是一個冰雪聰明,心細如發的女子。


    “冷姐姐果然蘭心蕙質,妹妹佩服。”


    “什麽?”祁連無惡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瞪眼看著趙玉,他本就長得極是兇惡,此時更是兇神惡煞得很,他大聲道:“你真是趙向晚的徒弟?”


    趙玉嚇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


    “哎呀,老三,你幹什麽,嚇著玉兒了。”何音鳳皺眉道。


    祁連無惡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言行過激,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道:“我這不是激動嘛。玉兒,你別怕,我可不是要找你師父尋仇的。”


    趙玉這才唿出一口氣,拍拍胸口道:“三叔您嚇死了我了,我還以為您與師父有什麽過節呢。”


    “哈哈哈······”祁連無惡笑了笑,“我想的是竟然你師承趙向晚,那必定醫術超群,正好可以為我們會主診治診治。”


    他這樣一說,大家頓時都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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