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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麽?把你的話再說一遍!”權夫人死死地瞪著安寧,目光狠戾得仿佛生死仇人一般。若不是她這個該死的非要攛掇自家兒子去那勞什子的發布會,他好端端的兒子怎麽會惹上如此禍事?


    若不是她不知道天高地厚地跟許月叫板,自家怎麽會招惹帝少和許陽的聯手抵製?!


    偏這個惹禍妖精打著為兒子好的旗號,片刻不消閑。哼,既然那麽真愛的話,怎麽明俊挨打的時候不見她撲過去一起有難同當呢?


    說得再好聽,也抹煞不了自家兒子被打得麵目全非、她安寧卻連個頭發絲兒都沒亂的事實。


    “嗚嗚嗚……伯母,明俊哥哥受了這樣的罪,我比誰都比誰心裏都難過,恨不得以身相代。恨不得把帝擎蒼和許陽兩個千刀萬剮,為明俊哥哥報仇嗚嗚嗚……


    可,不管帝家還是許家,都是我們招惹不起的呀,伯母!


    貿然跟他們對上,除了把權氏和安氏都推到萬劫不複的境地,又哪裏會給明俊哥討到絲毫的公道呢?”無視掉權夫人殺人似的目光,拉著她的胳膊哭得肝腸寸斷,模樣看起來傷心又委屈。


    如果可以,她也想把帝擎蒼和許陽兩個狠狠地揍一頓,叫他們也感受下愛人的痛苦與恥辱。可


    可……


    一想到他們的勢力與那人的威脅,安寧滿腔的恨意就如同被淩空潑了一瓢冰水般。頃刻間炸裂,隻留下深深的忌憚、恐懼與無助。


    好似被穿了鼻環的牛,便是萬千的不願,也隻得隨著那鼻環被牽扯到那執環人既定的方向。


    “哼,怕傾家蕩產,就尋思著讓明俊忍氣吞聲?”權夫人冷笑出聲,看著安寧的眼光越發不屑。她可不是那被****迷了心,拿安寧這個蛇蠍女當聖潔白蓮花的傻兒子;更不是為了保住那所謂的家業,想也不想地就將嫡親兒子做了棄子的無良更無心的丈夫!


    她是個母親,為了給兒子討迴公道,可以不惜一切的母親。前途、家業甚至性命,都沒有兒子安好來得重要。


    “媽,寧寧她……她也是……一片……好心!”雖然心裏有些不滿安寧不如自家媽媽似的可以把一切都拋在腦後隻為自己討迴公道,可,權明俊也是清楚安寧所說不無道理。


    既是搭上了全部也定然無法討迴公道,又何必把後半生賴以生存的資本也都折騰殆盡呢?


    有道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的他不是帝擎蒼和許陽的對手,現在的他們有帝家和太子爺護航。可,十年二十年之後呢?


    帝老元帥不可能永生不死,太子爺也未必就能在這諸多兄弟之中常勝不敗。


    隻要他暫時咽下了這份恥辱,暗地裏謹慎謀劃以有心算無心。終有一天,能把帝擎蒼和許陽統統踩到腳底下,將今日之恥十倍百倍還之。


    權夫人可以對安寧橫眉立目,視之如寇仇,卻無法對唯一的兒子狠心。見他雙腮腫脹不堪,又因為少了數顆牙齒的緣故,每每張口都需一兩字一停頓,才能盡量清晰些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不過短短的一句話,竟然疼得滿臉冷汗,可想而知這最普通不過的說話此刻對於兒子來說是多大的苦痛折磨。


    “好,你說什麽媽都依你,你快別說了,仔細臉疼。啊!”權夫人柔聲開口,豆大的淚珠兒終於忍不住脫眶而出如雨點般掉落在權明俊的手上。


    翌日,安然別墅。


    “我都按著你的要求做到了,你是不是也得履行諾言,把那份證據交出來了?”安寧看著安然,眸光中滿滿的迫不及待。


    若不是有那份證據掣肘,她如何會對安然各種忌憚。甚至為了拿迴這份證據迫不得已的跟安然做了交易,天知道當違背本心地勸明俊哥息事寧人時,她的心裏有多難過愧疚。


    “你誠實,我守信。既然你都勸權明俊放棄了控告帝少和許陽的念頭,那我把這證據給你又何妨?”安然輕笑,竟是好不猶豫、遲疑地就將原版的證據給了安寧。並當著她的麵兒,將所有的裝訂成冊的複印件統統丟盡了碎紙機。


    如此爽快順利,把安寧都給整蒙了。用堪比x光射線的眼神將安然上上下下看了個透徹,也沒搞明白她到底打得什麽算盤。


    反反複複看了多遍,確定手裏這份兒是絕對的原版,且安然這再也沒有複印件之後。安寧才算是揣著自己一肚子的疑問,忐忑不安地離開了安然的別墅。


    “小姐,你真的把那原版的證據給了那個安寧啊?”這廂安寧剛一出門兒,心急的臣驕就端著水果過來。以服侍為名,行刨根問底兒之實。


    “怎麽,你有疑問?”安然涼涼地掃了臣驕一眼,仿佛無聲責備她的僭越。


    “沒有,沒有。屬下哪裏敢質疑小姐的決定?不過是,覺得有些太便宜了那個安寧了!那個惡毒女屢屢加害小姐,臣驕要是法官的話早就判她一顆花生米吃了。”見偶像頗有些惱怒,臣驕忙不迭的表忠心。


    心裏卻想著那證據沒有了,自家小姐就少了個克敵製勝的大法寶。為了防備那對兒母女沒有了忌憚之後對小姐瘋狂反撲、各種明殺暗害,臣驕覺得自己合該更用心些好生鍛煉武力值才是。


    最起碼‘敵襲’來了的時候,自己別再穩去拖後腿的角色。好歹也支應兩下子,再不濟,能當了肉盾給小姐爭取點兒逃跑時間也好啊!


    安然怎麽也沒有想到,不過才跟了她十天不到的臣驕竟然有如此的忠心,可卻也無法懷疑魔瞳讀心的準確性。雖然她絕對不至於無能到要用忠心屬下做肉盾的地步,但卻從此放下了對臣驕的些微戒心,徹底接納了她成為自己人、貼身又貼心的屬下。


    給了她功法教她習練內力不說,還親自指點武藝,可把功夫狂人的帝擎宇給羨慕嫉妒恨的喲。要不是未來大伯子與弟媳婦兒的關係限製,他都非得搶了臣驕的活計不可!


    至於那份證據,安然暗樂:誰說有了一份就不能有第二份來著?那個淩雲雖然被判處了死刑,可畢竟現在還沒有服刑呢不是?


    隻要擎蒼跟警方打聲招唿,提審他多少遍不成呢!


    用一份可以無限複製的證據,換權明俊息事寧人。還得了安寧為了自己而‘出賣’真愛的證據,這買賣某殿下怎麽看怎麽值得。瞧了瞧手中剛剛錄製的視頻,某殿下笑得分外自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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