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成……”宋微哀嚎。“隻要不過分脫力,娛樂消遣並非不可。隻是萬萬不能再引發舊傷。否則逢陰天下雨必疼,且必將日趨加重,無法治愈。”獨孤銑黑沉著臉,扳過宋微腦袋麵向自己:“記住了麽?”“記住了……”等閑人都退下,一巴掌抽在挺翹緊致的屁股上。“啊!混蛋!幹什麽打我!”“幹什麽打你?你自己說,如果不是你非要將球把在自己手裏,非要自己顯擺出風頭,是不是早一刻鍾就能贏?是不是?”宋微氣勢立馬弱了:“你怎麽看出來的?”獨孤銑聽他承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扒了褲子連拍幾下:“我怎麽看出來的?我沒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舊傷複發,難道不是你自找的?”宋微嗷嗷慘叫,人被圈住了無法亂動,將眼淚鼻涕拚命往獨孤銑身上蹭。獨孤銑消了氣,給他拍腫的屁股蛋子抹藥。宋微扒著他腿一扭一扭:“哎,腰酸背痛,好好揉揉唄。”獨孤銑便給他揉。揉得心頭火燒,攔腰將人提起來,壓住上半身,免得牽動肩傷,扣緊腰腹靠向自己。一罐子消腫散瘀的藥膏都倒在下邊兇器上,挺身殺了進去。“啊啊啊——慢、慢點,要死了……”獨孤銑騰出一隻手捂住他的嘴:“別胡說。”宋微伸舌頭舔舔他掌心,囫圇道:“咦,藥裏有蜂蜜,是甜的。”獨孤銑身子僵了僵。宋微仿似沒嚐明白,又伸舌頭舔舔。獨孤銑猛地捏住他下巴,讓他擰著脖子跟自己親吻。一邊兇狠進攻,一邊還不忘用另一隻手束縛住他左邊胳膊和肩膀。待得兩人盡興作罷,宋微隻覺得好似又打了一場馬球,閉眼就睡。獨孤銑看他睡得沉,出去辦正事。藍靛不放心別人,親自守著。小內侍報說安王殿下求見,藍靛想了想,起身出去迎接,道:“殿下來得不巧,陛下剛睡著。”宋霂道:“聽說陛下因昨日賽事身體不適,我這裏有上好的藥酒,送一瓶來,請陛下試試看。”“如此多謝殿下。”藍靛說著,伸手去接,絲毫沒有讓人進去的意思。“不知陛下龍體如何,我進去瞧瞧,便退出來,絕不驚擾。”“這……還是請殿下改期再來罷。”藍靛話音沒落,宋霂已經邁開大步,徑直往裏間走去。“哎!哎——殿下!殿下!”藍總管實在想不到,安王會抽冷子來這一下。他也不能吆喝侍衛拿下對方,隻得趕忙追上去,直追進皇帝寢室。時值酷暑,紗簾幛幔之類,早都讓宋微叫人撤下了,繞過屏風,景致一覽無餘。宋霂邁過台階,立刻放輕腳步,連唿吸也屏住,幾乎是躡手躡腳,走到屏風後,站住不動了。藍靛見他這模樣,雖然來得詭異,確實不是來驚擾皇帝的。隻好同樣躡手躡腳,十分警惕,站在旁邊。宋微正趴在床上睡得香甜,上下都光著,隻腰間纏著冰綃薄被。頭發亂七八糟鋪了半床,恰好遮住上半身亂七八糟的新鮮痕跡。他側壓著右邊睡的,臉和左麵肩膀都衝著外邊,正露出裹了兩圈白布的傷處。似是沒料到居然傷得這麽重,宋霂愣了愣,下意識上前兩步。藍靛趕緊跟著往前挪兩步。宋霂注意到他,便又不動了,視線直直落在床上那人身上。宋微似有所覺,呢喃著動了動。宋霂如夢初醒,掉頭轉身就走,差點撞上屏風架子。藍靛嚇一跳,趕忙跟出來。“陛下的肩膀……”“李禦醫說,是施力過度,拉傷了關節,養些日子便好。”宋霂神色如常,從袖子裏掏出個琉璃瓶:“這個交給李禦醫,看看合用否。若合用,我那裏還有。”藍靛接過去:“殿下有心了。”再抬頭,隻剩了安王一個背影。兩天後,鴻臚寺已經備好吐蕃王的送別禮,安王長女,十六歲的清平郡主通過皇後求見皇帝。“清平,你當真自己願意,嫁給吐蕃王?”宋微很吃驚,不太敢相信。“是,陛下。”“為何?”“前日擊鞠,吐蕃王雖不比陛下英武,卻也一表人才。聞說雪域高原美如仙境,清平心中十分向往。”“他都二十五六了,做了許多年吐蕃王,家裏隻怕妃子一大堆。”“我若嫁給他,自然我才是唯一的王後。”宋微哈哈笑:“我鹹錫郡主若肯嫁他,不當王後當什麽?隻不過,你父王母妃同意麽?”“父王那裏已經同意了,母妃自是聽父王的。”宋微想想:“這樣,我讓皇後安排一下,趁著他還沒走,你們找機會接觸接觸。你拿定主意了,再來找我。”等清平退下,宋微問獨孤縈:“不是你煽動的吧?”獨孤縈笑著搖頭:“是她自己來見我,主動說起。”停一停,“不過,聽聞吐蕃王欲赴上邦求親,臣妾請太傅給郡主們講了講高原風土人情。再說那吐蕃王,亦並非沒有引人心動的資本。”宋微瞥她一眼:“瞧你這表情,好像恨不得和親的是自己似的。”獨孤縈坦然道:“陛下果然深知臣妾。”宋微沒轍。心說一個女強人,教出一堆女強人。也不知將來宋沚那丫頭會變成什麽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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