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神座出流平靜的應了一聲。


    粉色的煙霧在一點點消失,神座出流沉默了片刻後開口詢問alter ego,「我很可怕嗎?」


    「……」alter ego想了片刻,「對其他人來說,主人確實很可怕。」


    神座出流低下頭沉思了幾秒鍾,「推測他認為我很可怕的原因,這樣的事情,好無聊……」


    「無聊的話就想一些開心的事情怎麽樣?」熟悉的聲音響起,穿著綠色外套的青年在煙霧中嘆了口氣,他的左手是一條機械臂,活動時會發出一陣專屬於機械的咯吱聲,「好久不見了,神座君。」


    除了年齡外和現在一般無二的狛枝凪鬥這樣說。


    ……


    煙霧消散,沢田綱吉抱著藍波退後兩步,隻不過他的眼睛一直看著前方,那個很明顯是個成年人的狛枝凪鬥。


    「十年後火箭筒的效果是可以和十年後的自己交換五分鍾,具體限製不知。」alter ego給神座出流解釋。


    「非常抱歉!」沢田綱吉大聲道歉,「藍波不是故意的,十年後火箭筒的效果隻有五分鍾,他大約是想要讓十年後的自己來幫忙,沒想到會波及到狛枝哥!」


    「沒有哦阿綱。」狛枝凪鬥笑著沖他說:「或許這也是幸運選擇的結果,雖然隻有五分鍾。」


    紅色的雙眸裏沒有絲毫波動,神座出流很淡定的看著狛枝凪鬥,連一句疑問的話都沒有。


    「好冷淡啊神座君,即使看到這樣的我也根本看不到你驚訝的樣子。」狛枝凪鬥湊過去,「雖然隻有五分鍾,但是神座君可以問我未來的事情,我一定會告訴你,就算是拚盡全力也會把情報給你。」


    「不需要,未來會發生什麽都在我的預測內。」神座出流轉身,「這是一個沒有什麽必要的意外事件。」


    狛枝凪鬥聞言笑了起來,「果然是這樣,但你這樣什麽都不問我總感覺很寂寞啊。」


    青年模樣的狛枝凪鬥站在神座出流麵前,聲音帶著一點輕佻,像是在婉轉的撒嬌,接著他像是想了什麽一樣沖沢田綱吉擺擺手,示意他趕緊離開,沢田綱吉點點頭,迅速抱著藍波竄出去。


    「寂寞?」神座出流收拾著桌子上雜亂的文件,「知道未來的發展,這已經是一件足夠無聊足夠寂寞的事情。」


    「不是這樣的。」狛枝凪鬥笑著說:「如果一個人有了目標,那麽對於他來說,知道未來的發展是一份保障,在擁有守護之人時,知曉一切帶來的不會是寂寞,而是安心感。」


    神座出流聞言轉頭看向狛枝凪鬥,「安心感?」


    「對,就是安心感。」狛枝凪鬥趴在桌子上和神座出流對視,那雙碧色的眼睛裏帶著滿盈的笑意。


    「……無聊。」神座出流轉迴頭,「不管是安心感還是其他,對我來說都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狛枝凪鬥敲擊著桌麵,機械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唔,神座君似乎很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想法,就算是超高校級的全能在某些方麵也有很奇怪的地方,哈哈,果然大家都是怪人。」


    「啊,還有,如果覺得煩的話就別理我吧,不過我還真是幸運啊,竟然能夠迴到十年前看到十年前的神座君。」


    神座出流從善如流的無視了他的話,「那份合同還在執行?」


    「你說的是我『昨晚』簽的合同?」狛枝凪鬥湊過去,「根本不需要什麽合同,隻要是神座君說的我都會去做,之前不需要,現在不需要,以後也不需要。」


    「如果沒有什麽限製你的行動,你會是一個很麻煩的變數。」神座出流毫不留情,「你最好老實一點。」


    狛枝凪鬥聞言歪了歪頭,「我真的有這麽糟糕?」


    「這件事你自己應該很明白。」


    「啊,我知道了。」狛枝凪鬥嘆了口氣,看上去有些沮喪,「但既然我都這麽糟糕了,你為什麽還……」


    狛枝凪鬥止住沒有說完的話,接著他搖搖頭,「什麽都沒有。」


    「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神座出流將那些紙張放在一起,接著繼續整理下一批,「從一開始就沒有說的必要,既然你是從未來迴來,那麽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句話的含義。」


    「充滿了理性的神座君真是太厲害了,連我都看不出來神座君真實的想法。」狛枝凪鬥笑著說:「根本就沒有辦法從神座君的身上得到真實的感情或者是目的,從一開始就不明白神座君要做什麽,果然是我這輩子都追不上的存在。」


    神座出流的手頓了一下,「你為什麽要追上我。」


    「因為我想幫助神座君啊,總是讓神座君自己戰鬥很累吧,但果然我還是太沒用了。」狛枝凪鬥聲音裏帶著一點沮喪,看上去似乎是真的在自責中,「就算是過了十年我也隻是個沒用的人渣。」


    神座出流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安慰。


    「哈哈,我是開玩笑的。」狛枝凪鬥掃開剛才的沮喪情緒,整個人再次鮮活起來,「我當然不可能追得上神座君,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件事,如果希望能夠被追逐上的話那就不是希望了。」


    就知道會是這樣。


    神座出流往紙張上劃了一道橫線,表示這些已經完成,不需要再接受信息,alter ego看了一眼,迅速計算數據。


    看著認真的神座出流,狛枝凪鬥眼中閃過一絲溫暖的神色,他小聲開口,「五分鍾時間太短,總感覺一眨眼就過去了,那麽,神座君,你真的不想要知道未來的事情?連一點點小事也不關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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