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冷漠。


    這種冷漠不是所謂的壞人,而是對於平凡人高高在上的俯視,他像是沒有感情一樣,麵無表情的看著殘酷事件的發生,像是欣賞什麽必定的命運,他不會拯救任何人,像是……在雲端上無情的神明。


    他能夠和狛枝少年成為朋友,說實話……真的沒有什麽意外。


    「你好。」一句話神座出流還是願意說的。


    果然和橡皮頭說的一樣,不喜歡說話,相當沉默的樣子。


    即使家裏多了一個人歐爾麥特還是原先的模樣,他招唿著兩個少年吃東西,並祝福他們在新的一年越來越好,這是很新奇的模式,不管對狛枝凪鬥還是神座出流都是頭一次。


    接受祝福……


    真是奇妙的場景。


    外麵有人在放煙花,城市裏禁止了煙花購買,但在一些祭典上還會出現煙花,有專門的負責人燃放。


    「出去看吧,不要走遠了。」歐爾麥特揮揮手,「少年們要活潑一點。」


    煙花雖然好看,但看一段時間也會膩味,狛枝凪鬥走在路燈下,看著一直在他旁邊的神座出流。


    「沒有關係嗎神座君?」


    「沒有。」神座出流淡淡的說:「雖然無聊,但我沒有等待我迴去的地方。」


    狛枝凪鬥有些感嘆的說:「真是厲害啊神座君,隻是一句話你就知道我打算問什麽。」


    「因為你很好懂。」神座出流邁進黑暗裏,全身漆黑的他似乎要和夜色融為一體,「不管是你的思想還是你的打算,都可以一眼看穿。」


    「不,還是因為神座君厲害。」狛枝凪鬥笑著說:「畢竟從來沒有人和我說我很好懂。」


    神座出流偏頭瞥了狛枝凪鬥一眼,「人的一切都是有規律的,隻要抓住那個規律,不管是誰都能得到他的行為方式。」


    「好複雜啊。」狛枝凪鬥笑著說:「這些我都不懂,但還是能說明神座君很厲害。」


    複雜?並沒有……最起碼到現在為止他還沒有見到一個逃脫規律的人。


    在既定的規律下行動的所有人,像是被拉住一條線,就算是絕望或者希望都是被那條線拉著行動。


    他能看到那些人絕望後會採取的動作,也能看到那些人獲取希望後的欣喜表現。


    所有的一切……都那麽無聊。


    狛枝凪鬥背著手往前走,「這一年開學季我還會去雄英,雖然之前問過一次,但神座君會去什麽地方?」


    「不無聊的地方。」


    「對神座君來說,那是不可能的吧……」


    神座出流撇過頭去,「所謂無法預測便是不規律性,雖然受才能眷顧的我在不規律中找到一點規律是很容易的事情。」


    「說的也是。」狛枝凪鬥停住腳步,「雖然有些不要臉,但是神座君,還能見麵嗎?在我明年迴到雄英之後。」


    「為什麽要見麵?」神座出流聲音冷漠,「沒有這個必要吧。」


    因為……因為想要見到希望?


    因為神座君身上讓他情不自禁想要知道真相的謎團?


    還是說單純的想要見到神座君呢?


    好厲害,這是什麽?!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想要追求希望的意念嗎?


    狛枝凪鬥站在路燈下眼睛微微亮起,「如果我說,是我想要見到你呢?」


    「見麵也沒有意義。」神座出流繼續說著冷酷無情的話,「因為你和別人都是一樣的,你的思想、行為甚至是才能都是無聊的。」


    「真冷淡啊神座君。」狛枝凪鬥無奈的說:「原本還以為我們的關係會近一點。」


    似乎根本注意不到狛枝凪鬥話語裏的受傷,神座出流繼續往前走,「或許你可以期待一下。」


    「期待什麽?」狛枝凪鬥跟了上去。


    「你的才能不是幸運嗎?雖然是個無聊的才能……但你可以期待一下,能夠遇到我。」


    相當微妙且讓人忍不住嘆息的話語,要是換另一個人來說來聽會當場打起來吧。


    可誰讓這兩個根本不是正常人……


    「能夠遇到神座君的幸運嗎?」狛枝凪鬥點點頭,「我會努力一下的。」


    煙花逐漸消散,光亮從空中散去,隻餘下還在亮著的星星,在微弱的光芒下,兩位少年一前一後走在夜路上。


    帶著一種奇妙的和諧。


    第二十三章 幸運第二十三天 所謂「幸運」的個性


    時間悄然流逝,從春天來到了夏天,綠色重新爬迴枝頭,葉子舒展開自己的身軀,帶著充沛的活力,一切都如此生機勃勃。


    緊接著便是……升學季。


    即使雄英高中擁有相當可怕的退學率,錄取的條件也相當苛刻,但對所有中學生來說這都是一個神聖的學校,一旦考入這個學校便說明他們距離成為英雄隻差一步。


    無數人前仆後繼參與角逐,隻為僅僅40人的名額。


    「這裏就是雄英的考核場,這麽大,實在是太厲害了。」綠色頭髮一臉雀斑的少年站在大門口,眼中帶著光芒,很容易便能看出這個少年憧憬英雄學院,當然,不隻是他,周圍的所有學生都是這個表情。


    「我一定會進入雄英的!」


    少年發出感嘆,臉上帶著堅定。


    人越來越多,熟悉的人圍在一起形成一個小團體,看上去談論的相當仔細,雄英的考核到底是什麽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們隱藏的相當好,據說這也是考察學生在意外方麵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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