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

    白楊雙臂環著酥胸,輕撇了秦琨一眼:“秦琨,你覺得我們還有聊的必要嗎?”

    “咱們分開這麽多天了,你一個電話都沒有,我不覺得咱們之間還有什麽好聊的。”

    你們分開?

    趙蕾眨眨眼,看看白楊,又看看秦琨,愕然道:“姐,你們在一起了?”

    “蕾蕾,麻煩你再煮一鍋粥,好嗎?”白楊不想讓趙蕾聽到太多,便對著趙蕾說道。

    “你別轉移話題啊。姐,你怎麽能和這種吊絲在一起啊?”趙蕾指著秦琨說道。

    現在的趙蕾已經確定秦琨就是沒錢的窮吊絲。

    因為就在她下了秦琨的捷達後不久,便聽到魔術社的人說,在東方大酒店的消費其實並不是秦琨拿的錢。他隻是個演戲的。

    真正的金主,其實是鬱芊芊。

    趙蕾頓時就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對秦琨也更加看不起,更加鄙視了。

    白楊歎口氣。目光看向一邊:“現在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是嗎?”趙蕾嘴角微笑,目光得意又鄙夷的對著秦琨道:“聽到了沒有吊絲?我們這裏不歡迎你,你趕緊滾蛋,別在這裏礙眼!”

    趙蕾的話還是這麽難聽。

    不過秦琨並沒有因此而生氣。

    他的目光還是看著白楊的,將姿態盡可能的放低,對著她柔聲道:“白楊姐,我承認之前的確是我錯了,我不該騙你。”

    “可我今天已經來了,大老遠從金南趕過來,你不要讓我吃閉門羹好嗎?”

    “再說了,你不給我麵子也就算了,可是阿姨繼續治療不對嗎?”

    “你作為她的女兒,就算你恨我也好,不待見我也好,也要考慮一下阿姨吧,總不能看著阿姨在家裏硬挺等死吧?”

    秦琨的話,頗有感染力。

    不光是白楊,就連趙蕾都有點動容了。

    沒錯,就算是再生秦琨的氣,也不能拿趙霞的生命做賭注吧。

    白楊的眼神淩亂了起來,她現在真的很需要錢,而且需要的錢真的不少。

    “可是秦琨,我現在真的很難用你的錢,我……”

    “我知道,咱們先聊聊,如果你還是沒辦法原諒我,就當是我借你了,等以後你再慢慢還,這還不行嗎?”秦琨說道。

    “姐,你別被他騙了,這家夥根本就沒錢,他前陣子和我們魔術社出去聚餐。吃飯錢還是人家社長給拿的呢,他就是裝作很有錢的樣子而已!”趙蕾揭著秦琨的老底兒。

    白楊耳朵一動,表情有點複雜起來。

    魔術社聚餐,人家拿的錢?

    真的假的?

    白楊有點困惑了,隻是嘴上還是沒有說話。

    過了好半晌,她鬆了口氣,對著趙蕾道:“蕾蕾,你去弄點粥,照顧一下你大姑,我和他聊聊,我看看他還想說什麽。”

    “姐,這種人趕出去就是了,你還指望他嗎?他狗屁都不是的!”趙蕾惡狠狠的盯著秦琨說道。

    “沒事的,聊一聊又不會缺塊肉。”白楊說完走出了房間,將房門關上。

    盯著秦琨,她的目光難以抑製的顫抖。

    此刻的她心中有著許許多多的情緒。但是被她抑製在了心中,沒有表現出來。

    唯一能看出端倪的,便是她的眼神不定,抖得厲害。

    “下樓吧。”白楊轉過身去。走在了前麵。

    秦琨跟在她的身後,來到了一樓。

    站在單元門前,白楊靠在牆上,閉著眼睛盡可能不去看秦琨。淡漠的道:“說吧,你有什麽想說的就趁現在。”

    “白楊,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兒,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秦琨對著白楊首先問道。

    白楊睜開了一隻眼睛。掃著秦琨的臉,冷笑了一聲:“嗬嗬,那我還想問你一句呢。”

    “咱們分開這麽久了,除了那個什麽有人失蹤了你擔心我一下外。還有別的電話打來嗎?我看你早就把我給忘了吧?”

    “既然已經把我忘了,現在還迴來找我做什麽?”

    白楊這些天對秦琨的失望越來越大,因為她覺得秦琨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這讓她很痛心,心裏備受折磨。

    所以她看到秦琨後。根本不會客氣,更不會那麽輕易就饒了他。

    秦琨歎口氣,真不是他不想聯係白楊,是他真的沒有這樣的精力。

    他繞到白楊的身前。稍微朝後退了兩步,將上衣掀了起來。

    腹部,一道猙獰的刀疤觸目驚心。

    白楊目光淡漠的看了一眼那刀疤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變了。眼神也是一怔,很是驚愕。

    “你這是……怎麽搞得?”

    她上前兩步,高冷的架子瞬間崩塌,手指輕撫秦琨的傷口。抬著頭問道:“是誰給你傷成這樣的?還疼嗎?”

    白楊隻是個普通的工薪階級女孩。

    對於金南各大勢力之間的摩擦根本不知情,因為她根本不是那個世界的人,也沒有人會給她這方麵的信息。

    秦琨受傷,白楊根本不曉得。

    看到白楊突然就急了,秦琨心中懸著的石頭放下了一半。

    隻是這一個反應,他便知道白楊心中還是有他的,並沒有將這份感情一刀兩斷。

    “這是黃鼠狼的兒子黃濤的傑作。”

    “白楊姐,我在金南樹敵不少。在學校和周炎產生了摩擦,周炎是黃鼠狼的外甥,就找來黃濤和我打了一場黑拳。”

    “拳場上黃濤犯規,突然拿出刀就給了我一下。”

    “那你怎麽不告訴我啊!”白楊埋怨起來:“你出這麽大的事兒。應該和我說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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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琨搖搖頭,苦笑一聲:“當時神經緊繃著,到處都是危險,我躺在病房裏。外麵還有混混盯著我想要我的命,我根本也沒辦法叫你來,再說了,我找來你。你除了幹著急也幫不上什麽忙,反而有可能會因為我反倒連累了你。”

    白楊聽了,不由得沉默了。

    他的話沒錯,那種狀態下,她幫不上任何忙。

    當時情況緊急,黃鼠狼給的壓力巨大,秦琨不得已都將楊鑫送迴東江了,怎麽可能再把白楊叫來。

    那不是找病嗎?

    “我被黃鼠狼追殺,好不容易解決了黃鼠狼的麻煩後,又不得不為了救人和江越的手下發生衝突,林家的大小姐為此還差點喪命。”

    “我始終都是生活在緊張的環境下,所有的事情壓過來。壓的我透不過氣。”

    “現在我難得的獲得了喘息的機會,恰好從楊鑫口中得知你家出了事兒,就趕緊過來看看。”秦琨說完,握住了白楊的手:“白楊。我真的錯了,阿姨現在還在病床上,耽誤之極是先救人,咱們和好吧,你要是覺得就這麽原諒我太便宜我了,你就打我一頓,我不還手的。”

    白楊的手並沒有掙紮抽出。

    她目光看著秦琨,顫抖的眼睛最終還是把情緒傾瀉了出來。

    她忍不住將眼淚流了出來,抱住秦琨就朝著他的耳朵咬了一口。

    白楊忍著的情緒,就是這些眼淚。

    “啊!”

    秦琨吃痛,輕輕叫了一聲。

    白楊鬆開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對著他笑道:“這一下就算是報複了,報複你對我撒謊,害我傷心。”

    “那你現在不生氣了?”秦琨問道。

    “傻瓜,我怎麽可能真的生你的氣,我隻是難過而已!”白楊翻了翻白眼,拉著秦琨道:“行了,先不說這些了,我媽病的真的很嚴重,她現在已經吃不下東西了,隻能給她喝點粥……”

    “我明白!”秦琨應了一聲,和白楊重新上樓。

    到了樓上開門後,趙蕾便看到兩個人的手牽在了一起。

    頓時,她心裏就不是滋味了。

    趙蕾這一瞬間的心裏很複雜。

    首先,秦琨和她發生過關係,雖然她總說秦琨是吊絲,是廢物,可看到秦琨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本能的占有欲就讓她非常不爽。

    其次,她對秦琨更是厭惡,便惡狠狠的道:“秦琨!你這個臭不要臉的,你把手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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