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墳坑中那麽多殉屍,真是追悔莫及,千不該萬不該自找麻煩下墓探險,如今真有落跑的衝動卻沒有落跑的機會。

    由於常風、蔡放去偵察淩充一直沒有消息,很無聊的情況下我聽到一所古墓很離奇,就非要探險,熙康拗不過我,隻好與楚夢同我一起出來,翁平也感到很好奇,帶了兩個手下也同來了,劉良怕我們出意外,找了三個盜墓高手陪同。

    “小哥,你們可真大膽,竟要去九宮墓,那條道上的?”一身肌肉的家活問道,熙康搖搖頭不說話,指指我說:“不是我們要去,是我妹妹聽說那裏奇怪,非要看看,你們說說情況,嚇嚇她,讓她死心。”

    從進門就屁都不放一個的男人抬頭看了看帶著麵紗的我,又憂鬱的望向藍天,這現實版的杞人憂天,一位老者坐在對麵椅子上發話了:“這個墓是真的有東西,好像是血墓,用血封印,我們多少盜墓的兄弟都死在裏邊,我也一直想看看,可是資金、人力不足,無法進去。今天,碰到你們,算是找到機會,可是我先說一句,你們大老爺們下去我不介意,那怕是白麵書生,”說罷目光轉向翁平,“但是,女子,是絕不能去的!”

    “為什麽,是我挑起這個行動的!”太不服氣了,女生為什麽不行,何況我現在是男生。“小姐裏麵很怕人,不知有多少機關陷阱,你一個細皮嫩肉的姑娘家,怎麽進去呢?”

    “切,我不怕,什麽事我沒見過,死人一大片我都不怕了。”我說的是實話,當年與印拓國交戰,城牆之下血屍便地,我怕過?再說,腐爛的頭顱我都敢抱在懷裏,還有什麽可以讓我惡心的事。“姑娘所說死人是?”迎上翁平與那老者疑惑的目光,我一時不知如何圓說,幸好帶著麵紗,他們看不到我的慌亂。

    熙康無奈皺皺眉頭,解釋道:“我們在北方作生意時,正好趕上印拓國與我國交戰。”

    眾人一副了然的樣子,隻有悶葫蘆還在搖頭,突的他抬起頭,“姑娘可否把麵紗拿下,到了下麵,麵紗可是礙事的東西。”拿下就拿下啊,一把扯掉,速度快的熙康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楚夢也是一臉無奈,我看到眾人的目光一時間變的驚訝,老者更為誇張的是從腰中拔出辟邪寶劍,喃喃念起咒語。“大膽!”

    “你是人是妖?”老者劍指我眉心,宛爾一笑,妖?我像妖嗎?“老頭子,我哪裏像妖啊,難不成美貌的人都是妖?”

    “師父,他是人,還是一個不一般的人!”悶葫蘆再次開口,轉向我道:“小姐天姿國色,是我們一般人不能見到的,請小姐原諒我師父的無禮。”“無妨無妨,帶我去嗎?”那老者還要拒絕,卻被那悶葫蘆擋住了,點頭應準。

    我們九個人來到墓邊,肌肉男打洞,老者在那裏測東西,悶葫蘆則一直呆在我身邊。一會兒,洞就被打出來了,過了許久,放的空氣也差不多了,老者才收測量儀器,第一個鑽進洞中。悶葫蘆抓著我的衣服讓我隨他身後也進了洞。“你叫什麽,為什麽一直在我身邊?”

    “我姓張,理應守護帝王之血!”他扶住我將倒的身子,不再說話,我的小聲質問他全當耳邊風。最後看他真的不理我,隻好也做悶葫蘆。

    等我們全部都下去後,發現地麵是整塊石板,上麵刻了些亂七八糟的文字,中央有一個大鼎,有點像曆史書上的“司母戊鼎”,也是周身都刻有文字。熙康蹲下借著手上夜光珠察看,這個主意還是我想出來的,墓下空氣稀少,燈火畢竟要耗氧,這夜光珠就不用怕了。當我拿出夜光珠來時,那老者的眼睛都亮了。“哥,上麵寫的什麽?”

    “咒文!”熙康直起身,臉色蒼白,有絲慌亂。“咒文,那鼎上寫的也是咒文嗎?”

    我話音剛落,所有人的目光突然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沒說錯什麽吧!“墨兒,你怎麽知道鼎上有文字!”

    “我看得到啊,那麽多!你們看不到嗎?”

    “這麽黑誰看得清楚!”肌肉男聲音沙啞的應了一句,轉念一想,也是,要不是我練了歐老頭的那種功夫,視力也不可能這樣好。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我從小就要這樣的本事了,夜能望物,隻是沒人曉得罷了!”

    老者吸了口氣,從懷中摸出我們借予的夜光珠查看那個大鼎,隻聽他歡唿一聲:“天哪,這麽多玉!”

    我們都走到鼎邊,隻鼎中一具無頭骨骼,掛滿玉器,老者道“這應該是人牲完後剩下來的向軀幹,把頭砍下來祭天!看樣子,這個祭天者身份高貴,不同一般的祭祀啊。”

    翁平掃視鼎周圍,緩緩道:“其年,大旱,乞雨不見,殺子祭天,以降甘露……”他繞到另一麵,繼續:“……悔心企屍首不分,鑄此鼎,保其屍,望蒼天……天聽願,六月雪,子首無,長恨無窮邊……寫咒文,壓其怨,父漣漣。”

    “小哥,什麽意思?”肌肉男不解的問道,翁平沒有迴答他,隻是望向我,淡淡說道:“這地上咒文是壓鼎中人的。”

    “可是他頭呢,頭上哪了。”不解的問道,這個當兒子的是因為沒有頭了,才恨無窮吧,可六月雪,不會是竇娥吧!搖搖腦袋,不解。老頭已經再次開道了,我們也不好在此停留,繼續跟前。熙康悄悄把一把劍遞到我手上,“有不測防身!”

    約走了十幾分鍾,看到一個加粗的迴廊,裝飾比剛才那個墓室裏考究多了,到了底,看到一扇巨大的門,門上繪著兩人,隻聽一聲驚唿,翁平的手下好像是叫穆興的家夥發出的,他指著墓門上的畫哆嗦不已。熙康拿夜明珠一照,我也呆住了,墓門左邊畫的那名女子,赫然就是我女裝模樣,而左邊,則是翁平的模樣。那老者辟邪劍再次抽出,直指我們兩個。我搖搖頭無話可說,翁平顯然也不知所措,呆呆的看著墓門,“這是……”

    “拜托老大爺,我不是鬼,我是貨真價實的人啊!”實在是無語了。在眾人心慌意亂時,隻有悶葫蘆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不聲不響撥弄一個開關打開石門。墓頂是蒼穹,地上是一個大坑,大坑?仔細一看,xx的,什麽嘛,是人牲坑嘛,一具一具的骨架,或四肢分裂,或腰斷,或骨架粉碎,或直骨成奇怪的彎曲,光看骨頭就知道這些人死的一定很慘,閉了閉眼,真想迴去。

    不對,怎麽會有腐肉味,靈敏的鼻子迅速捕捉到異味,不可能,屍體都沒成骨頭了,怎麽會有腐肉味,掃向坑內,天啊!真的有屍體!“熙康,那……”一隻手擋住我的眼,翁平!難道他以為我怕嗎?都快急死了,祈求是我看錯,熙康心領神會,跳下坑去,“什麽?常風——”

    我仿佛被抽了筋骨癱在地上,常風怎麽會跟殉屍躺在一起,難不成他死了成了殉屍。猛然坐起,擋開翁平阻攔跳下坑去,不顧腐屍與蛆蟲,從屍堆中拉起常風:“臭小子,你可別死啊!”

    楚夢也跳下來,試試常風鼻吸還有氣,順便檢查那幾具屍體,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不可能活了。把常風抱出坑,楚夢就已經忍不住吐去了。

    “常風,你聽得見我說話嗎?常風!”閉眼不答毫無反映,掃視他全身,三處要命的傷口已經開始化膿感染,小傷更不知道有多少了,得馬上治療。悶葫蘆不聲不響走到常風身邊,一刀插到常風小腹中,沒待我出手阻止,一個血紅色還在蠕動蟲子模樣很惡心的東西從常風肚中挖出,“這?”

    “屍鱷!”甩到地上一腳踩暴,屍鱷,狀如鱷,以屍為食,可是常風還沒變成屍體,怎麽會有屍鱷在他體內,難不成,常風快要死了,那……蔡放呢?再次跳入殉坑在那幾具屍體中翻找,沒有,竟然沒有,他們去調查出了什麽事?如今常風半死不活,蔡放不知去向。“楚夢,你……”我頓住聲,因為楚夢臉色差到極點,吐得站都站不穩,聽見我唿喚,艱難的抬起頭:“我,這味道,惡——”活音沒落又吐起來,轉視熙康:“哥哥,你與楚夢帶常風迴客棧,請最好的大夫為其醫治!”

    “墨兒!”

    一擺手製止熙康的發言,“常風危在旦夕,必須馬上治療,楚夢身體也不行了,蔡放還不知去向,我們分開行動。”

    “那我去找蔡放!”

    狠勁白了一眼在說廢話的熙康,“哥,你認為我能背得動常風!”楚夢止住嘔吐,直起身:“我一個人能行!”

    眯起眼,這是危險的信號,好像淩氏家族都有這個習慣。口氣已經不善,我最討厭婆婆媽媽推三阻四的事情了,以往看電視劇中有危險發生,其中一個要做自我犧牲,那必會有另外一個人要與其爭,看了就氣,爭的這段時間,不早就落跑了。“你能自保就不錯了,還想拖累死常風嗎?你跟熙康一道走,別給我添麻煩!”楚夢眼中一閃而過的受傷,拚命掩飾我還是發現了,但現在解釋寬慰已經沒有時間,心中還踮記著蔡放,熙康留也不是走也不肯,在那躊躇。翁平突然開口道:“我派個手下送他們迴去,熙公子就陪小姐往前走,可好!”

    這點子不錯,熙康自然感恩萬謝。目送他們出去,常風,你一定要平安,你不是要跟我學習兵法嗎,你還沒學完呢!蔡放,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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