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的爹爹沒有出事的時候,他們家過得最是滋潤了,母親出去鎮上想買什麽東西,大多是不用考慮就能買得起的,她的母親可是鎮上大多人羨慕的女人。


    齊生和齊言是來拜訪他們的,見兩位長輩吵起架來,一個哭,一個沉著臉,齊生和齊言麵麵相覷。


    齊生在一旁也連忙拉了哭喪著臉的雲生過來哄著,口中勸著:“伯母,您別難過,您看雲生弟弟都快要哭了……”


    齊言也摸了摸雲生的腦袋,上前糯糯道:“伯父,您也不要生氣了,以前我娘和我爹爹置氣又哭又鬧的時候,我爹爹就跟我說,女人家肯為男人哭,那是心裏有他,不然才不會衝他生氣,才不會衝他埋怨呢!隻不過她們被氣憤蒙蔽了眼睛,才會一時分不清主次。”


    這話由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兒說出口,登時在坐的幾個大人都呆了一呆。


    楊父繃緊的臉上瞬間消弭了一些陰沉,楊母也沒法哭下去了,嗤了一聲:“小孩子家,懂得不少!”


    隨即倒是楊雲錦忍不住笑起來:“娘,齊言說得有道理,您心裏有爹爹,何以還跟他生氣?別氣了啊?您和我爹都多少年的夫妻了,因為點銀子而已,多大點事兒,值得嗎?”


    楊母搖搖頭:“那是兩碼事,錦兒,說了不怕你知道,你爹他以前能賺多少銀子,我便是一丁點都不清楚的,若不是他出事,我都不知道他能大膽到經手五百兩銀子!你曉得那種,夫妻兩人在一起數載,卻始終不了解對方的滋味嗎?”


    楊雲錦其實是有些愕然的,她還以為,以前家裏的錢財都是母親掌管著呢。


    雖然和她以為的不一樣,可是之前,父親也從未讓家裏缺過銀子啊!


    如果說將家裏的銀子都交給女人變是信任的話,那她真的覺得,李岷承對她可真是放心。


    一提起這些舊事,楊父很生氣:“婦道人家,整天隻想著銀子銀子,就不知道做些別的!沒這筆銀子,我們也一樣能過得很好!”


    說罷,他推著輪椅慢慢往屋裏去。


    楊母卻是蹭的站起來:“你別走!今天你最疼愛的女兒在這裏,你說個清楚,讓她來評評理,看看你做的到底對還是不對!”


    楊雲錦一呆,這還有其他的事兒?


    楊母卻是又道:“你口口聲聲的說銀子夠花就可,可除了你那張銀票,現下咱們家哪裏有什麽銀子?你還以為你跟以往一樣,月月有月例可拿?還是說就打算指望女婿過活了?”


    楊母死死的盯著楊父的後背:“也不看看你多大年歲了,丟不丟臉?這腿又斷了,即便養好了後,那使力的活你也是幹不了的,本來就是要拖累小一輩兒的,還不知道為他們著想,減輕一些負擔?”


    楊雲錦本來想阻攔母親,可楊母已然由不得她阻止,接下來又道:


    “就那區區五百兩銀子,你不想著留著防老,居然還想著一分不留的把它們捐給一支鄉野義軍!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你卻為了他們不管我們母子的死活!”


    楊母說著說著,攬了在一旁慌張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雲生在懷,氣唿唿的瞪著楊父。


    楊雲錦愣了一愣。


    這才聽明白母親的意思,也知道母親是為何而生氣了。


    原來爹爹之所以不把那銀票給母親,是要拿那五百兩銀票捐獻給軍隊。


    這個軍隊還是義軍。


    那日,她聽到捕頭江清風提起過,近期因為戰亂,導致民不聊生,於是,民間自發組織了起來,冒出來不少民間組織的義軍,而其中,最聲勢壯大的一支,莫過於打著已故的開朝元帥秦封後人名義,以“清叛黨,還太平”的旗號抗敵的隊伍。


    她知道,爹爹一向喜歡關心國家大事,不由得問:“爹爹,您真的是這個打算嗎?”


    她一看父親的表情,便知道母親所言不假,又問道:“您打算捐獻給哪一支義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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