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什麽?以為哀家就快要死了嗎?嚎什麽嚎,哀家還沒死呢!”張太後有些不耐煩。


    本來就心煩意亂,要想辦法才能解除生命威脅,這幫奴才想不到辦法就算了,還來添亂?


    張太後這會兒也淡定不了:“以為我真瘋了嗎?那種情況我還能說什麽?不瘋就得死。”


    沉香和李嬤嬤點了點頭,心下也是慌的。


    若是太後性命不保,恐怕她們的日子也會很難過。


    保不準陪葬都可能。


    要說太後得了失心瘋,她們比誰都跟驚慌。


    現在好歹有了主心骨。


    張太後煩躁的在屋裏走來走去,今天早上還在享受自己身份帶來的榮耀,現在就連命都危險了。


    河東河西,哪裏需要三十年?


    “你們有什麽辦法沒?”張太後被這落差刺激得腦子一團漿糊,暫時理不出什麽頭緒來。


    實際上,自從當上太後,張太後日子就過得太過舒服,壓根兒沒怎麽動腦子。


    這會兒頓時覺得頭疼不已。


    在以前,張太後有什麽事情,自有雲沐風可以擔著。


    她沒注意,雲沐風是一定有的。


    習慣了聽從別人意見,加上久不動腦,張太後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沉香看了李嬤嬤一眼,搖了搖頭垂首。


    沉香是繼張清之後被張太後培養出來的心腹,為人特別的老實,老實到甚至都不夠圓滑。


    張太後知道張清都做了什麽之後,對於心思太多的人都不太敢用。


    可現在明顯矯枉過正,關鍵時候也沒有一個能靠得住的。


    李嬤嬤是張妃進宮就跟著的老人了,不算張家的人,張太後才敢用。


    “娘娘,我們孤立無援,又被看守起來,還能怎麽做啊?”李嬤嬤的意思很明顯,還是讓張太後去找張家。


    除了張家,太後已經沒有什麽可依靠的了。


    皇上那邊,自身都難保啊!


    “晦氣,讓你想辦法,不是讓你一直提醒哀家,哀家都知道。”張太後揉了揉太陽穴,真是氣得不行:“張家,嗬嗬,剛才巴不得跟哀家撇清關係的,不就是張家嗎?”


    “現在這種情況,他們巴不得離遠一點,哪裏還會管我?”


    似乎已經陷入了必死的局,張家肯定希望跟她一刀兩斷了去。


    這樣的娘家,張太後也沒有了太多的想法。


    “哪……可怎麽辦啊!”李嬤嬤一副天快塌下來的樣子,看得張太後一陣心煩。


    “南家到底是怎麽迴事兒?想要給我扣一個不貞潔的罪名,到死都不得解脫,那是妄想。”張太後揪著衣袖,手指用力到發白。


    曾經看到不少後宮女人的下場,張太後也不是沒想過自己會不會有那麽一天?


    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一失足就沒有翻盤機會了。


    可想過很多種下場,唯獨沒有想過自己成了太後還會被強扣上一個不貞的罪名。


    女人最怕的是什麽?不就是這方麵的名聲?


    身為太後,隻會更加看重。


    “太皇太後那個老太婆不是故意要整哀家吧!莫名其妙就說什麽先皇托夢,要驗血?”張太後自言自語的嘀咕著。


    沒有消息來源,張太後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


    而且,對於自己養大的兒子,張太後也隻能看到表麵。


    好好的一個除夕,皇宮第一次顯得如此冷清。


    後宮的女人也沒有心思慶祝,擔心著虛無縹緲的未來。


    如果皇帝真不是雲氏血脈,那還有她們什麽事兒?


    德妃本來在床上,聽到消息都差點蹦起來,震驚得無以複加:“這……怎麽可能呢?”


    同樣不敢相信的還有夜姿纖,這簡直是晴天霹靂。


    前世的雲沐風做皇帝不是做得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有身世的問題?


    就算她重生會帶來改變,也不至於這麽離譜吧!


    晚上的飯菜比較豐富,可是誰都沒有胃口吃。


    好幾個女人都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夫妻榮辱。


    張太後自然也吃不下,桌上的飯菜都放涼了還沒怎麽動。


    沉香從外麵進來,打開手中食盒,端出一盅蓮子羹:“太後,你不想吃飯,就喝點東西墊墊肚子吧,奴婢剛才在廚房聽到一些議論,或許對太後有用。”


    張太後呆呆的揮了揮手:“不想吃,禦膳房那些嚼舌根的,能說什麽好聽的?”


    沉香點了點頭:“是不太好聽,不過,奴婢突然覺得有一種說法,或許對太後有利。”


    “什麽?”張太後有氣無力的問道,顯然沒抱什麽希望。


    “有人說,太後娘娘跟南家家主並沒有來往,這次肯定背了黑鍋,可皇上驗出跟南家家主有關係,會不會皇上他……”沉香咬了咬唇,有點不敢說。


    “皇上怎麽了?”張太後手一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可是未免也太過匪夷所思。


    “皇上,會不會不是主子的孩子?”沉香終於還是說了出來,話到這份兒上可吞不迴去。


    張太後驚得站了起來:“這……怎麽可能呢?”


    李嬤嬤震驚過後,也想了想:“太後,如果是真的,主子也不知道內情,那自然情有可原啊!那些加注在主子身上的罪名就不成立了。”


    “是啊太後娘娘,當初生完孩子,做母親的都在坐月子,小皇子被奴才們看著,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得而知啊!”沉香說得輕巧,教唆的意味很重。


    人老實,可不代表不會生存。


    沉香能安安穩穩活到現在,並且被張妃選中,那自然也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對啊,哀家的孩子,也沒有時時刻刻在身邊……”張太後一個激動,立刻站了起來,撞翻了旁邊的食盒,完全沒有人顧得上。


    有了方向,張太後思維方式瞬間清明了許多。


    對啊,現在最恐怖的就是不貞那罪名。


    隻要洗白了這個,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太後,哪怕真的會有新皇,也得供著她。


    終於找到了一條出路,張太後立刻來勁了,原本消失的胃口也開始迴升。


    主仆三人湊一起,為了共同的命運有商有量。


    大年初一,一場有預謀的大戲終於拉開了帷幕,整件事情立刻上升到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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