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丘城已經危在旦夕,雲沐辰不得不采取這種極端的方式來爭取時間。


    為此,雲沐辰損失了不少屬下,卻得到了外界的一致討伐。


    雪公主就算戰績累累,那也是女人,雲沐辰堂堂王爺,還是一個男人,竟然用暗殺,實在太上不得台麵了。


    可夜秋瀾奇怪的是,每次文武百官用這種借口參奏雲沐辰,向來巴不得借題發揮的雲沐風,卻第一次不管不問,當完全沒聽到。


    實際上,已經算是一種無形的維護了。


    因為很難得,所以夜秋瀾記憶深刻。


    這樣的刺殺,完全就是對耗,雲沐辰失去了屬下,雪公主的神秘之兵也在不斷消耗。


    最終,還被雲沐辰的人完全摸清楚了情況。


    有了消息,就有了對策,當雪公主再次重整旗鼓,雲沐辰已經有了應付的辦法。


    那支神秘之兵,再也起不到奇兵的作用,大澤的傷亡才重新降低下來。


    而邊境傳開的消息,就提到過,雪公主的那支神秘之兵,就更活死人一樣。


    不知道痛,不知道怕,甚至都不會流血,除非能一擊秒殺,讓敵人再也站不起來,否則,等待的將是無窮無盡的消耗戰。


    大澤的士兵很快就會精疲力盡,敵人卻依舊力大如牛,想也知道結果。


    雲沐辰看夜秋瀾神遊很遠,抬手碰了碰她的發髻:“怎麽了?”


    夜秋瀾迴神,垂眸掩去了心底的哀傷:“這些人,都是冬池國的人嗎?”


    雲沐辰啞然,看著夜秋瀾的眼神一頓,表情變得無比的凝重。


    他很清楚,夜秋瀾這句話問的就不是本身問題。


    雲沐辰條件發射的向這群人虎口看去,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整個人瞬間帶起了殺氣。


    “冬池國,他們怎麽敢?”雲沐辰突然變得戾氣橫生,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著這句話。


    本身就是士兵,還是秘密訓練的,其實很容易看出來。


    手中的繭,新繭和老繭一目了然。


    而大澤的兵擅長用劍,冬池國的兵,擅長用箭,或者刀。


    那手中的繭也是不一樣的。


    所以,隻要仔細觀察這些人手中的繭,就能分辨很多信息。


    如果一個人是巧合,那一群人的特征都有指向呢?


    被夜秋瀾這麽一提醒,雲沐辰終於注意到這點,可同時也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實。


    麵前這些被造就的活死人,竟然是大澤人。


    確切的說,是大澤的兵。


    被這個真相激怒了,雲沐辰有些不敢相信,立刻跑去查看其他人的手。


    夜秋瀾哀傷的看著雲沐辰背影,這才想起前世的那個傳言,一個剛剛興起,就被強壓下去的流言蜚語。


    最開始,丘城的士兵,在雪公主的這支神秘之兵中看到了熟人。


    那已經之下可想而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喪命。


    可這個說法剛剛興起就被強壓下去了,因為不管真假,傳開了都不好聽。


    難道要說大澤的兵沒死就算了,還投降了敵人?


    最重要的是,還像個死士一眼,用生命在保護敵國,對著曾經的戰友揮刀而向?


    那是多麽殘忍又殘酷的一件事情。


    本來就潰敗得很慘,大澤的軍隊禁不起這種留言打擊。


    而且,別人聽起來多麽的匪夷所思。


    一個人叛變就算了,難道還能一群人都叛變不成?大澤是有多差,才會造成這種情況?


    聽到這個消息,要麽就是全然不信,覺得開玩笑呢!


    要麽,就是扭曲得很厲害,不知道把大澤想成什麽樣了,讓大澤人心惶惶。


    傳言到了京城,大部分臣子是不信的,以為是丘城的將領為了推卸責任而想出的借口。


    都在說,丘城的將領腦子有問題,這種事情都不想一個好的理由。


    作為皇帝的雲沐風,態度有些微妙。


    他倒是不覺得丘城將領有腦殘到這份兒上,隻不過沒法解釋這種現狀,就不太相信。


    甚至,雲沐風還陰謀論了雲沐辰,覺得這是十六的計策。


    事實證明,這件事情沒有後續了,最終不了了之。


    因為當時雲沐風處於疑惑中,有一次說漏了嘴,夜秋瀾便知道了。


    沒想到,真相會在這種情況下,措不及防的闖入腦中,讓人難以承受。


    活死人,原來是這樣的一種方式。


    夜秋瀾就那麽看著雲沐辰動作,看他突然停頓下來,整個人陷入了孤寂的沉默。


    那種心疼,不用說出來,就已經隨著悲傷的氣息滿溢。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提離開,這裏危險的話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沐辰沉沉的走到夜秋瀾身邊,低啞的說道:“如果可以,真想炸了這地下城,還有冬池國,真想直接滅了。”


    很少聽雲沐辰說這麽狠的話,夜秋瀾歎了一口氣:“冬池國的國力兵力都不弱,加上天氣的原因,說滅了談何容易?”


    “炸了這地下城?”夜秋瀾頓了頓:“倒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確定嗎?”


    “上麵的藍梅城,還有一城的無知百姓。”


    “或者,冬池國知道的人也不多,不過是姓鳳的幹了這一切。”


    雲沐辰拉著夜秋瀾到門邊,似乎再多看一眼都無比的難受:“說得對,我腦子一熱,就遷怒了,說到底,還是姓鳳的。”


    表情帶著一絲哀傷,雲沐辰閉了閉眼:“你或許不知道,這些年來,丘城的士兵傷的傷,死的死,每次戰後清點都有些失蹤的。”


    “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算是被俘虜了,敵方也該有個說法。”


    “不管是贖迴也好,打殺也罷,總是有個結果。”


    “可丘城的兵,總是有失蹤的,一開始還有人傳言,這些懦夫,或者是做了逃兵。”


    “曾經有一度,做皇帝的還想過殺一儆百,誰要是敢逃,就全家連坐。”


    雲沐辰緩緩的說道:“為了這事兒,內部鬧得很厲害,後來,做將軍的心疼自己的兵,不願意鬧得那麽腥風血雨,就隱瞞了失蹤的事情。”


    “慢慢的,士兵失蹤成了一種不上報的默契,時間一長,或許就成了習慣。”


    “因為誰也不知道失蹤的人到底去了哪裏,甚至都沒有再見,倒是成了一樁樁神秘的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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