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嶽王注意到了阿木的表情,先是一驚,隨即有些石化,那一張木然的臉竟然也能表達這麽多情緒,現在更是露出了一絲不敢置信。


    阿木聽完夜秋瀾的吩咐,整個人已經淩亂不堪,這樣的事情,自家小姐到底是怎樣想出來的?


    自家小姐對嶽王到底多恨?


    阿木抿了抿唇,看向夜秋瀾的眼睛帶著一絲無以言表的崇拜,小姐真是太厲害了。


    夜秋瀾以為阿木是擔心,衝她揚了揚下頜:“放心吧,這件事情不會影響到王爺的,反而多一些話題,會多一些發展方向,說得多了,那什麽是真什麽是假就不清楚了。”


    混淆視聽,也是一種解決流言蜚語的手段。


    阿木點了點頭,實際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知道夜秋瀾做事很有分寸,也不是擔心會波及到十六,反正現在的事情也不能更壞了。


    她是真的很好奇,很佩服,夜秋瀾到底是怎麽想到這種辦法的?要逆天啊!


    看了看地上的嶽王,阿木突然很期待結果。


    嶽王一個激靈,那種不詳的預感已經濃烈的掩蓋了心中那份旖旎:“你……你想幹什麽?”


    嶽王真是這輩子都沒這麽慫過,卻沒空去惱怒。


    夜秋瀾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興趣濃烈,完全沒有給嶽王解惑的想法。


    阿木就更加不會說了,隻是走了過去,一把將嶽王拎了起來。


    沒錯,就像拎小雞那樣。


    嶽王覺得憋屈,卻不敢說什麽,尤其是阿木拎著他出了夜秋瀾的屋子,他更加不敢做聲吸引了別人。


    不說其他人都不知道他還在行宮,就算不怕皇帝懲罰他抗旨不尊,欺君罔上,他也沒臉讓別人看到他這樣子。


    這個時候,嶽王也不知道該後悔,還是該慶幸進入行宮時,為了方便行動將護衛都放在了外麵,以為自己辦完事就走,可以來無影去無蹤的。


    他終於承認自己是腦子抽了才招惹了那煞星。


    “啊!”


    行宮的夜色下突然傳來一聲高亢刺耳的尖叫,劃破了天際,也驚到了不少人。


    好在這天黑還沒多久,大部分人都還沒有入睡,否則,肯定還得做惡夢。


    正準備梳洗休息的太後手抖了抖,突的站了起來:“發生了什麽事?”


    薑嬤嬤扶著太後:“悠然已經去查看了,太後放心,沒事兒的。”


    這也就是安慰之語,太後自然不會當真,皺了皺眉歎氣:“這女人多了,就是多事兒,這才來行宮幾天?整天都不消停。”


    太後是享受過在國寺的平靜日子,對這樣每天總有事兒發生的生活很不耐煩。


    “太後,這麽多年都過去了,後宮本來就如此,何必介懷?”薑嬤嬤也歎氣,人都是越老越念情,對於這種不安分的多是不喜。


    可後宮的女人又有什麽法子?不爭不搶哪能過得下去?區別就在於用什麽手段去爭。


    “哎,說的也是,哀家也是這麽過來的,沒資格說年輕人。”太後神色黯了黯。


    當初為了活下去,為了將皇帝撫養成人,她這手也不幹淨。


    原本的煩心反而平靜了,太後輕歎:“黎嬪若非自己保不住了,也不會選擇暴露出來,看來有人還是盯上了皇家子嗣。”


    所以說,就黎嬪那道行還能騙得了太後?


    黎嬪當時是自己故意的,不僅夜秋瀾,恐怕太後和貴妃都是知道的。


    夜秋瀾是從細節推測,太後和貴妃純粹是經驗,不用猜也知道。


    正說著,悠然臉色難看,神色匆匆的進了來,低頭在太後麵前說了幾句,就見太後臉色大變,再次猛站了起來,差點沒站穩。


    “真的?嶽王真的做了這等畜生不如的事情?”太後臉色蒼白,嘴唇顫抖,明顯是氣極了。


    “太後娘娘,你順氣兒,既然事情發生了,就想著解決的辦法,生氣傷身體。”薑嬤嬤也急了,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勸慰。


    “皇上和貴妃已經過去了,剛好把人給堵上。”悠然低頭,倒是不想說的,可是瞞得住嗎?


    有些人看熱鬧特別積極,早已經強勢圍觀。


    太後臉色又白了一分:“走,去看看,哀家倒是想知道,這到底要鬧成什麽樣?”


    等太後來到關押常乃音的地方,能來的都來了,一個個表情特別吃驚怪異。


    原本大家以為,常乃音就那麽會被賜死了,結果她依舊活著。


    原本大家認為這事兒就該這樣落幕了,誰知道高潮竟然還在最後,事情的神發展,顯然已經讓人無法跟上,後麵還有什麽,已經無法預料。


    沒錯,本來該離開,大概已經出了京城範圍的嶽王殿下,竟然在常乃音的床上被發現。


    兩人衣冠不整,還偷偷摸摸的,大家會怎麽想?


    皇帝臉色已經鐵青,雙眼已經冒火,有人比他還來得早,很明顯的想掩蓋已經來不及了。


    眾目睽睽之下不審清楚,隻會傳得更加難聽。


    “雲沐風,你告訴朕,你怎麽會在這裏?”皇帝點名道姓了,可見氣得多麽慘,當初十皇子出事,他就是這反應。


    嶽王跪在地上,手腳還有點發軟,但是不影響行動了。


    可這個時候不影響行動,反而不是什麽好事兒。


    阿木將他仍在了常乃音的床上,嶽王心口都淬了毒,心疼得厲害。


    那個女人……好狠,她怎麽就敢這麽做?


    如果嶽王還全身不能動,那皇帝讓太醫一查就能知道他被人陷害,那是明擺著的證據。


    可壞就壞在,夜秋瀾比他想象的精明多了。


    他被仍在常乃音床上沒多久,藥效就過了,那第一想法肯定是先逃離現場。


    可時運不濟,嶽王剛翻身下床,就遇見送飯菜進來的婆子,以防常乃音逃跑,身後還跟著看管的婆子。


    一直都是這樣行動的,所以嶽王很正常的被好幾個人撞了個正著。


    又恰好阿木將嶽王仍在了裏麵,常乃音仍在了外麵,嶽王翻身下床要從常乃音身上過。


    也不知道是夜秋瀾吩咐的,還是阿木自己的想法,隻給嶽王留了個褲衩,常乃音剝光,那女人在下,男人在上的姿勢真是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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