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洞府。


    曾被九霄劍宗坐過的石頭蒲團,此刻成了突破的風水寶地。


    劉安是這次突破的主角。


    在他之前,已有數位先天後期的潛修宗師在此突破失敗。


    突破大宗師的概率正常來說隻有十之一二,一旦失敗,還有性命之危。


    他們沒有任何輔助手段,沒有驚天動地的資質,能夠突破屬於天命眷顧,


    《從自悟先天魔功開始修仙長生》第一百零八章名門體係,魔種異能(4.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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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內容與本書無關。


    黑暗,在一片無盡的黑暗中,樂生感到自身的一切都不複存在,感覺不到肢體,甚至感覺不到情感,內心那無助的悲傷,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很久,久到已經已經幹涸。在這片黑暗中,樂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也不知道是在前進還是後退,上升還是下落,這時,前方出現一物,讓樂生覺得自己可能正在移動。


    一個光點,慢慢地靠近他,慢慢變大,到了近旁,才看清是一個光亮的球體,球體在他身邊稍作停留,便被一股力拉向了另一方向去。


    光球從他身邊經過,微微的光亮讓他注意到自己似乎也是一個發光的球體,隨著另一個光球漸行漸遠,最後消失不見,一切又陷於黑暗中,他也並不在意,也不在意黑暗。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前方又出現了光點,樂生以為是另一個光球,但光點離自己越來越近,慢慢的越也來越大,然後樂生就被吸了進去……


    穿過一片光亮,自己的情和感也迴來了,眼前出現了景色,是不曾見過的景色,夜空的星星比自己熟知的星空要明亮許多,星河是如此的清晰,與自己這麽近,想起了與妹妹的約定,此刻星河正離自己遠去,樂生內心湧起了思念……


    遠去!?


    “不是吧!”他開始自顧自的大喊,因為迴頭發現離地麵越來越近,自己正從空中飛速下落,費力轉過身,想看看有什麽落腳點,畢竟自己還不想死,但是下麵是一座城,而他的落點應該是城中一間院落中的大房子上。


    “我去!”


    隨著房頂的瓦片離自己越來越近,樂生隻剩下了一聲抱怨。然後,一切又陷入了黑暗……


    炎國邊界,一處峰巔之上,獨立一位白袍老者,白眉白發,正眯著眼睛看著,一道銀光似流星般,自空中墜下,落入莒國太卜府邸,發出一陣哼哼笑聲。其聲沙啞卻渾厚。


    老者揮了揮手中拂塵,天空小小一片烏雲圈圈煙消雲散,雙手背後,迴首道“炎君何事到此啊?”


    “你私入我國界,怎會不知我有何事?”


    不知何時,老者身後站著一位黑袍之人,腰間墨色祥雲錦帶仍掛著三尺寶劍,變了的是眉發皆白,不變的是麵容不改,風華依舊,與百年前並無二致。


    “我一老朽也不至於驚動炎國國主炎子尊呐!”


    “上仙說笑了,一老朽卻不至於此。”炎子尊看向烏雲消散處,“看來我還是來晚一步,不過,你把這門關了,他如何逃命。”


    “我觀國主今夜舉止,甚至親赴邊線,炎君既如此有失城府,倒不見得此子需要逃命。倒是,想問國主,己密州的戰戟是否還在原處。”


    見對方說出自己的掣肘,炎君輕闔雙目,無聲息間,周遭氣勁環出,草野俯首折腰,巨石粉身碎骨。老者見狀,飄然退去,輕揮拂塵,抵消身前氣力,停在空中道。


    “炎君既然不喜老朽,老朽自將退去,就不勞炎君相送了,隻是萍水相逢皆是緣,好言相勸一句,你我皆為隨風之人,炎君切不可太過執著。”又一揮拂塵,一物憑空擲向炎君,炎君順勢抓於掌中,伸掌一看,竟是一塊小石,隻是這小石讓他想起多年前靈石之上的一道缺口。


    “你究竟是何人?”


    老者麵露微笑,隨即遁身而去。隻留餘音道:“山野一老翁,育人紅塵中。命舛不得道,隻歎盡隨風。”


    “不就是一教書老頭嗎?膽敢如此不敬君上,若慢走一步,定饒不了他。”這會兒子,趕到了四位護法,其中一人恨恨地說道。


    四人皆為女子,容顏堪稱驚世之貌,素衣素裙,身著白紗,身型透著妙齡之姿。


    “噤聲!”


    “是。”四人跪而聽命。


    再次低頭看了看手中小石,發令道:“迴宮。”絲毫聽不出他言語中帶有的無奈和憤怒。


    夜風吟嘯,幾人遁於無形,徒留山嶺長風,拂過草野……


    莒國太卜府邸,坐落在國都莒城東南的角落裏,和皇宮隔了幾條街,據說是上上代太卜夫人喜歡清淨,再加上太卜家世代做官節儉,就選了個僻靜之地建宅,隻是因為太卜司職占卜,人們都以為太卜太人看上了這裏的風水,便以為這是塊寶地,很快財主鄉紳也都跑來建了些宅子,菜農小販商鋪也慢慢多了起來,這便真成了一方寶地。


    這天早上,集市上人聲鼎沸,摩肩擦踵,從皇宮方向來了一富態公子,騎著高頭大馬擠進了人群,穿街過市,一路上嚇得行人商販紛紛避讓開道,這公子哥渾然不在意,一路上手裏提著一裝著金絲雀的楠木鳥籠,時不時的把玩著,身後還跟著幾個騎著馬的公子哥和一路伺候著的兩排傭人,本來也沒啥稀奇,隻是傭人中間還有許多花枝招展的伶人歌姬,端著琵琶抱著弦琴,太引人注目。


    百姓也不敢議論些什麽,因為前頭領路的那位富態公子,乃是當朝太史的獨子年重華,雖人長的和善,但是平日裏也沒少做欺壓平民,欺行霸市的勾當,所以隻能心中暗暗驚疑。


    一行人來到太卜府門口,年重華由傭人扶著,慢悠悠的下了馬,看了看門上掛著的白綾白花,迴頭對著隨行人詭笑了笑,然後打發傭人去叫門,隨行的公子哥都一副等著看熱鬧的表情。


    見有人開門,年重華也不管其他,不等通報,直接闖了進去,此時太卜府前院無人,他看著院中滿院的白綾奠具,語中帶著高興道:“己傾風啊,己傾風,你也有今天!平日裏叫你處處壓我一頭,今天少爺我不計前嫌,好好送你上路。”迴頭叫那些伶人歌姬擺開陣勢,彈唱起來。


    這些歌姬伶人,本來都有天籟之音,但是此時卻是個唱個的,一時間混亂無狀。年重華本來就是來搗亂,所以任憑太卜府家丁怎麽央求,也隻顧著和一眾狐朋狗友說笑唱跳。


    突然,幾道劍氣飛來,隻聽“噔噔噔……”數聲,院中琴弦盡數斷開,這些柔弱女子見這情形,嚇得花容失色,紛紛退去想找地方躲藏,但是奈何無處可躲,隻得四處亂竄。


    “我當是誰,”太卜府前院和中庭間有一水池,池上有一木橋走廊,此時走廊上正趕來一人,製止這一片不堪入目之像。“原來是太史府年公子,早聽說年公子為人風流文雅,隻是今日此番作為,著實傷了太史大人麵子了。太史大人乃當朝太保,位列三公,怎奈家教鬆散致此。”


    “汪祛慝,怎麽?主子沒了,就沒人管你了嗎?放你出來亂咬人?這己家大勢已去,你若棄暗投明,給本公子打打雜,跑跑腿,倒也不至於浪費一身修為。以你魂力七階的實力,本公子不會虧待你的。”此時說起話來的年重華很嘚瑟。


    “年公子可要慎言,我家公子可是當今國主同族,對天子姓氏你這般隨意,更妄談國主運勢,若招來殺身之禍,你這一幫烏合之眾,莫不要都身死無地,恕汪某不敢奉陪。”


    年重華聞言心裏一怔,知道自己失言,但隻是太恨他己傾風,但己家除了己傾風,此時太卜府裏無人在朝,便又逞強道:“這是威脅我嗎?”


    “下官不敢,隻是希望年公子速速離去,讓傾風公子安心。”


    “人都死了,若心還不安,那就實屬活該,活著就事兒多,我今天就要看看他今天是不是還能再來妨礙我。”說完對隨行的手下道,“繼續鬧,把他靈堂也給我拆嘍。”


    汪祛慝的手按緊腰間佩劍,額頭青筋暴起,怒不可遏,但是此時出手,就給了年重華加害傾風公子門下的理由,傾風公子多年的積累不能毀於己手,所以匣中之劍隻能欲出不出。年重華就是來挑事的,爭取把己傾風一派的威風滅盡,若是能再懲治一個七階魂力的高手,自此年家在朝野又可以提升地位,“你知道為何我今天敢說這些話?做這些事嗎?因為我年家世受國恩,深知臣子應當忠於陛下,報效朝廷,而你家主子,事事與朝廷作對,當莒國是他家的一樣,為了不負國主對我年家長久以來的器重,我今日定要讓這己傾風不得好死,我要將他屍體遊街示眾,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個奸佞小人,不尊君上,妄圖叛國。”說罷,自己也開始動起手來,破壞靈堂,如市井流氓般打砸。


    家主傾風,年雖十七,卻為國家勞心勞力,征戰疆場,天縱之才,國之棟梁。隻因與國主政見不同,屢屢上書,但求家國太平,卻落得嫌隙。如今,突遭變故,壯誌未酬身先死,不得敬重也就罷了,任憑這群諂言媚上,蠻橫欺下的小人欺淩,構陷。家主受辱,何況己家對自己有知遇之恩,汪祛慝看著砸的熱火朝天的年重華,忍無可忍,欲拔劍而起,但寶劍抽出一半,就被眼前一幕驚住了。


    年重華正砸的興起,多年的積怨總算得以發泄,此時正興致盎然地扯著院中裝飾的喪綢,渾然不覺背後有人慢慢靠近,一隻纖長卻有力的手就這樣冷不丁的重重地拍在他的肩膀上,被打斷了興致,忿忿地迴身,隻見一人站在自己眼前,因為站的太近,隻能看到他的胸膛和脖子,抬頭往上看,不看還好,這一看,飛了三魂,丟了七魄,眼前正是那個已經死掉的仇家——己傾風。嚇得年重華想大叫見鬼,“鬼...”話出一半,傾風便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了。


    隻見己傾風二話不說,右手自左下往上用力一甩,反手直接抽了年重華一個大嘴巴,直把年重華抽的飛出一丈遠,一百八十度轉身趴在地上。年重華顧不得疼痛拔腿就往門外跑,但是滿院隨從見此狀也早就向門外奔命,堵在年重華前麵,使他跑的稍慢了些隨即就被己傾風拽住拉了迴來,按在門口台階上,一個接一個的嘴巴打在臉上,直打的他眼冒金星,原本富態的臉更腫成了豬頭。


    汪祛慝看著眼前一幕,愣在了原地,昨晚接到邊關守將急報,邊境出現炎國大軍,從服飾上看是炎國的禦林軍,禦林軍是國主親衛部隊,出現在邊境很有可能是炎國國主親征了。莒國國主連夜召文武百官商榷,傾風公子官居太卜,掌司馬之權,定然不能缺席,與汪祛慝商議好臨時對策,潦草整理好官服,就要去上朝。剛走出書房,天上一道雷聲響過,便倒在地上。汪祛慝安排好人去邊關通報對策,聽到門外響動,急忙出門,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太卜大人,急忙近身攬起太卜大人,一探鼻息,已然沒了氣息,連忙飛上房頂,四處也無刺客身影。原以為己傾風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可是現在,眼前的太卜大人生龍活虎地抽著年重華的耳光,他心裏有驚、有疑,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置。隻能任憑他把年重華打成了豬頭。好在沒多久,傾風打完了,提著年重華把他扔出了門外,轉身問了一句。


    “現在是哪朝哪代?我在哪個國家?”


    汪祛慝被心中驚疑未消,又被這麽一問,來不及多想,慌忙跪下迴了一句:“當今是郊公元年,大人現在在莒國。”


    己傾風閉目凝眉,一副心亂如麻的表情擺在臉上,心想:“這是什麽情況,我怎麽就到古代了,郊公元年?郊公是誰,莒國?難道……”想到這,心裏似乎有了些定論,但先不急繼續追問,現在需要先理清這一樁樁事的頭緒。“你先起來吧,以後不用這麽客氣。我要去休息一會,你帶著人也都歇著去吧。”。汪祛慝心裏驚疑未定,但是家主下令,便稱諾告退,安排家丁整理庭院。


    己傾風迴到房裏,那裏放了一副棺材,剛才他就是從那裏爬出來的,自己對這裏一點都不熟,不知道哪裏能讓自己歇息,所以隻能迴這裏,但這裏也是一切的源頭。便從這裏開始思考,我,顧樂生,穿越了!?這不是上才有的情節嗎?怎麽會?為什麽?一連串的問題,問的自己越發混亂。拍拍自己地腦門,重新整理思緒,隻記得自己掉在房頂上,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再睜眼,就是躺在一個盒子裏,在盒子裏啥都看不見,而且怎麽都出不去,情急之下,渾身用力,身上發出了藍色的光芒,和自己以前的金光不同,金色能量輕盈,這藍色的力量雖強一些,但是非常沉重,凝聚也稍慢一些,但是情勢所迫,能用就行,將力量凝聚在雙手,用力向上一推,盒子打開了,爬出來一看,自己竟身處一個棺材裏。嚇了一跳,幸虧出來的早,要是剛穿越就給埋了,估計自己就成了最倒黴的穿越者了。出來之後就聽到了門外院中的響動,出去查看了一番。看到那個胖子的所作所為,拿別人家的生死來戲弄,著實想到了年富力那個混賬。便衝了出去,教訓了他一頓,隻是沒想到這藍色能量,每次出手都力如千鈞。想必那個胖子會傷的不輕,尤其臉上的腫似乎得掛上些時日。


    想到這,樂生心底起了些疑慮,這是古代嗎?古代有這種力量嗎,剛才看到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這種力量,我究竟穿越到哪了。正想著,樂生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樂萍怎麽辦!她現在怎麽樣了,我現在在這,他怎麽處理年富力,想到這,樂生心底湧起一陣恐慌。


    這時,汪祛慝進來了,喚道:“傾風公子,傾風公子。”喚了兩聲,沒有應答,便提高聲音,“太卜大人!”


    樂生從恐慌中驚醒,意識到是在叫自己,答道:“什麽事?”。汪祛慝擔憂地看著他,“國主急召您入王宮。”


    樂生看出他眼中擔憂,“怎麽了?”


    “應該是昨晚炎國犯境之事,不知為何又突然退軍了。”汪祛慝不願直說,“還有……”


    “還有什麽事?”剛來這邊,一堆事情沒有頭緒,心亂如麻,樂生語氣中不免有些焦急。


    “還有您剛才打了太史府公子,我打發人去太史府看了下,太史大人已經進宮了。”


    樂生歎了一口氣,看來自己衝動了,事情沒有搞清楚,還把自己置身於煩擾之中了,但是要想盡早迴去,必須先了解這裏,再找出線索。“我也進宮去。你幫我準備一下吧。”汪祛慝領命出去了。


    看來自己在這邊還算是有些地位的人,查找線索應該不難,隻是不知能不能查到,而且自己現在作為己傾風,能否順利地在此地立身於世。總之,先整合可以用到的資源,再慢慢想辦法,看自己到底能不能迴去。不,就是拚了命也得迴去,樂萍肯定還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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