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春城外……山嶺中……

    名看著手中的藍色碎布發呆,誠則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

    名和誠這一路追來,直至這壽春城外的山嶺之中,吧整個山嶺都找遍了卻沒有發現寒雲落與伍子胥的蹤跡。名和誠修習母親的絕學《幻影決》找遍整座山嶺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

    名也試過感知寒雲落的氣息,卻也是一無所獲。

    其實名在感知寒雲落氣息的時候範圍隻局限在與地麵上,當然就找不到寒雲落,可是誰又會想到寒雲落此刻正在這壽春山脈黃土之下呢?

    名心中百感焦急,伍子胥劫走寒雲落做什麽呢?寒雲落又不是勝。

    “或許是,瞞天過海……”誠仿佛知道弟弟此刻在想些什麽,輕輕的說了句。

    名眼睛一亮:“這麽說,哥哥相信寒雲落不是勝了?”

    誠默然,他也不知道剛剛怎麽會說出這種安慰弟弟的話來。

    或許……他真的不是勝吧……

    兄弟二人沉默著……

    “走吧……”過了半響,誠開口道。

    “去哪裏?”名抬起頭看著誠。現在寒雲落被伍子胥劫走,他們迴石皆那裏已經毫無意義了。

    “得月樓……”誠淡淡的說。

    名收起了手中的藍色碎布,什麽也沒說,跟著哥哥向通往吳國的方向走去。

    或許……還能再見到他吧……

    伍子胥帶著烤熟的山雞迴到了寒雲落所在的石室。適才他出去的時候誠和名已經走遠了,所以才沒有和他們碰上。

    石室的門再一次關上。石室裏,寒雲落依然沉沉地睡著……

    伍子胥放下手中的烤雞走到寒雲落床前,卻是吃了一驚,在寒雲落的肌膚之下,分明是有道道玄清之氣在他體內流轉,而且慢慢變得龐大起來

    伍子胥大驚之下一探寒雲落內息,這一探之下卻是被寒雲落體內磅礴的力量給生生反震了迴去。

    伍子胥一個踉蹌,還來不及吃驚,卻見寒雲落麵有痛苦之色,嘴裏哼哼出聲,卻還是沒有醒來。仔細看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在寒雲落體內原本慢慢流轉的那股玄清之氣好似發怒般速度竟快了數倍!

    伍子胥不敢再去用內力探寒雲落內息,此時卻是無計可施,隻能坐在一邊看著寒雲落幹著急。雖然他想讓寒雲落假扮勝去引開他人的注意,但此刻卻沒有多想,隻是本能的著急。

    隨著那玄清之氣越轉越快,寒雲落開始大叫出聲,身上的皮膚開始滲出黑色血珠,伍子胥不禁一愣。這不是當年自己武學有成之時發生的洗經易髓的征兆嗎?當年自己十五歲,學武十餘年,卻已經是千年一遇的奇才了,可這小子看樣子才十歲左右,而且初次見他隻是明明就沒有絲毫內力,而且看樣子對武學也是一竅不通,現在卻是在洗經易髓??

    其實伍子胥不知道,他那時候洗經易髓和現在的寒雲落又是大大的不同了。他當年苦練十餘年而產生出的內力因為過於浩大已經不能為他原來的經脈所承受,導致鬱結而自行洗經易髓。而寒雲落是因為吸收了七星龍淵剛剛傳出的力量,又因為那力量而牽引了這壽春山脈億萬年的精華進入寒雲落體內,從而產生出玄清之氣,自然不是伍子胥修煉數十年能相比的,加上寒雲落對武學一竅不通,經脈太過脆弱,無法承受著浩大的力量,所以才過早的開始了洗經易髓。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伍子胥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已經過去兩天了,這兩天裏寒雲落時而大叫時而沉睡,卻始終都在昏迷之中。當初自己洗經易髓隻不過才三個時辰的功夫,這寒雲落到現在卻分明沒有停下了的跡象。

    伍子胥不知從什麽地方找來了一盆水,為寒雲落擦拭著,他怕寒雲落鼻子被幹血堵住,窒息而死。

    自從昨天他怕寒雲落受痛不過一命嗚唿,細觀之下發現寒雲落體內的那股玄清之氣似乎與自己修煉多年的無名玄功同源,便試圖將自己的玄功內力輸入寒雲落體內,淡青之氣所過之處玄清之氣果不排斥,伍子胥又驚又喜,便把自己的淡清之氣輸入寒雲落體內為寒雲落護住心脈,這才使寒雲落熬過了這兩日。

    又過去了一天一夜,寒雲落洗經易髓的跡象終於開始消失,皮膚也沒有黑血再流出來了。過了不久,寒雲落便醒了過來。

    看見伍子胥麵有疲倦之色,卻是神情複雜的看著自己,寒雲落不禁一愣,嘀咕道:“不就是睡了一小會兒嗎,還這麽看著我……咦?這是什麽味道?”寒雲落大皺眉頭,低頭一看,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水所汙染,已經變的硬邦邦的了,還散發出一陣惡臭,寒雲落臉色大變,差點就沒吐出來。

    “哼……”伍子胥一聲冷哼,“你可知道,你睡了多久?”

    “多久?”寒雲落見自己並沒有受傷,但滿是血汙此刻大是惡心,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問。

    “已經有三天三夜了……”伍子胥在石桌旁坐了下來,緩緩道。

    “什麽?三天!怎麽可能?我就是睡了一會兒,而且,我身上的血是怎麽迴事??”寒雲落愣住了。

    “那是你洗經易髓的結果,你現在的內力已經不再我之下了……”伍子胥歎了口氣。

    “洗經易髓?”寒雲落疑惑了,在自己讀到的小說裏,洗經易髓是武學有成的才會發生的,可怎麽發生在自己身上了?不過看自己一身血汙想來不會有假了,莫非是伍子胥做的手腳?

    “是,但為什麽會這樣我也不知道了……”伍子胥麵有倦意,一手扶著額頭,就這麽沉沉的了聲響,想是睡去了吧……

    寒雲落發愣了片刻,難道是七星龍淵?大有可能!剛想找伍子胥吧劍再借給他看看,卻發現伍子胥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唿吸聲。這三天,他一直都沒睡覺吧?寒雲落這麽想著竟覺得伍子胥開始有點像一個俠士了。

    想著想著寒雲落覺得眼皮打架,沒再顧及身上的汙穢,也深深地睡了過去……

    壽春城、潛魚落水府……

    “混蛋!廢物!都是些飯桶!”石皆對著跪在地下的五名黑衣人大罵,這其中一個黑衣人是在城內垃圾堆被百姓發現送交官府,這官府的事當然是石皆說了算,這才迴到了這潛魚落水府和石皆說明緣由。

    “誠和名還沒迴來嗎?”自從勝被劫走已經過去兩天兩夜了,

    石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這兩個最得力的手下身上。殊不知,此刻誠和名早已到達了楚國與吳國邊境的醉不歸,再不打算迴去了。

    沒有人感迴答石皆……

    “廢物!都是些廢物!我養你們有何用!!!”石皆怒不可揭地拍著桌子。

    這時門外有個士兵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石將軍,不好了!不好了!屋唯他……”士兵見屋裏氣氛不對,不敢再說。

    “屋唯他怎麽了?”石皆憤怒的問。

    “屋唯、屋唯他……不見了!”士兵顫顫巍巍的迴答道。

    “啪!”石皆拍案而起,此刻他正在憤怒之中,卻也沒管屋唯是怎麽不見的。

    “好啊!好啊!你們都和我作對!你們這幫廢物!來人哪!”

    門外進來一群是士兵:“將軍有何吩咐?”

    “吧他們、都給我拉出去斬了!”石皆指著五個黑衣人和那個士兵,怒不可恕的說道。

    “將軍饒命……”地上的五個黑衣人和士兵身子一顫,紛紛求饒。

    “將軍……這……”那個士兵麵有難色,看守石牢的士兵殺了也就殺了,可這五個黑衣人士兵卻是認得的,平時都是石皆的得力助手,要現在真把他們殺了,倒時候石皆後悔了,那自己豈不是……

    “再廢話連你一起殺!”石皆憤怒的大吼。

    士兵一愣,不敢再違命,當下說到:“是,將軍!”

    便把倒黴的那六個人帶了出去。

    石皆一個踉蹌倒坐迴椅子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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