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說過你是怎麽,讓她徹底失去記憶的。我嚐試過用催眠的方法讓她恢複,結果很明顯,我失敗了。我想為什麽會失敗這件事你應該最清楚。”沈樅淵狠狠地提起了傑克的領子。


    傑克成功的把沈樅淵激怒了,他認為自己得到了勝利,終於肯開了口,傑克笑道:“當然是用來某種能壓製沈安溪記憶的藥。”說完之後,他開始大笑起來。


    果然,他和安博士猜的果然沒錯。


    沈樅淵黑曜石般的眼眸瞬間變的戾氣沉沉,他踩著厚重的軍靴,大步衝向傑克。


    傑克都來不及反應,沈樅淵一腳就已經落在他胸口處,凳子倒地的聲音特別大,還有骨頭碎裂的聲音……


    傑克身子被他踹飛,狼狽倒在地上,他伸手捂住胸口,一隻手撐著地板,嘴裏血腥味迅速蔓延,一口鮮血吐在光滑潔白的地板上。


    “噗嗤……”


    沈樅淵像一個發狂的惡魔一樣,踩著黑色厚重的軍靴,朝著傑克一步步走來。


    宛如一隻惡魔降臨一般,讓人不停打顫。


    接著,一雙黑得發亮的軍靴停在傑克麵前……


    傑克視線落在沈樅淵的軍靴上,心頭的沒有任何的恐懼感,反而是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反正他也是不想活的,他在想,如果今天沈樅淵真的把他打死了,沈安溪可能會怎麽想。


    如果很快他又勾起了苦澀的微笑,沈樅淵那個人怎麽還可能讓沈安溪記得有他這個人的存在?


    沈樅淵這一腳用的力氣是有多大,看傑克傷勢就知道了。


    沈樅淵挺拔的身子,在傑克麵前緩緩蹲下,“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不說?”語氣低沉的人感到害怕。


    傑克咬緊牙關,單手將自己沉重的身子從地麵用力撐了起來,左手死死捂著胸口處。


    沈樅淵以為他不服,情緒已經被激發的他,冷靜這種東西早丟在腦後了……


    傑克剛抬起頭,一拳頭狠狠砸向了他的臉頰。


    沈樅淵一把手將傑克從地上揪起,壓在牆上,吼道:“說!!!”


    審訊室內傳出的動靜特別大,門外的衛兵聽見動靜快速衝了進來。


    剛進去,就見沈樅淵像一隻炸毛了的雄獅一般,對著傑克又是一拳,衛兵趕緊上前將沈樅淵拉開。


    不過這個時候,沈樅淵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什麽人都拉不住。好幾個衛兵上前才勉勉強強把他給拖了下。


    幸好拉開的及時,否則,傑克馬上就能被沈樅淵活活打死。


    “我不是什麽都說了嗎?”傑克似乎對自己的傷勢不是很在意,輕輕的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看向沈樅淵的目光很是挑釁。


    會議室內—


    幾個領導都坐在沈樅淵對麵,領導們一句話都不敢說,因為他們心中更多的是對沈樅淵得愧疚,這件事情已經決定要從大局方麵考慮了,這種結果肯定是對不起沈樅淵得。而首長大人卻一直不停來迴著走動。


    “樅淵,我知道你急,可你也不能就這樣把人打死了吧?”首長焦頭爛額,無奈指責著沈樅淵。


    沈樅淵翹著腳,高大的身子靠在沙發上,手裏夾著煙,麵色不急不慌,一口白煙從他嘴裏緩緩吐出,漸漸在空氣中消散。


    他的模樣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正在醫院搶救裏的傑克的死活,衛兵最後還是沒拉住沈樅淵,沈樅淵上前一腳踩住了傑克的頭,將他的頭踹向了牆壁。


    鮮血頓時從傑克的頭上流了出來,染紅了地板。傑克人也頓時陷入了昏迷。


    首長見沈樅淵一直不說話,更加著急,不停說著:“樅淵,你下手也太狠了!”來迴踱步的速度又快了些。


    沈樅淵將手裏的煙撚滅,門突然開了,是一名衛兵,進來通報的,手裏還拿著一張字條。


    “報告首長,醫院那邊有消息了,傑克已經醒了,並說要將這張字條交給沈樅淵。”衛兵將手裏的紙條快速遞給了沈樅淵,便快速退下了。


    沈樅淵瞄了一眼字條上麵的內容,擋不住目光的喜悅,嘴角挽起微微的弧度。原來是傑克醒來之後將讓沈安溪失去記憶的藥,寫了下來。


    安溪,你終於可以恢複記憶了!


    他飛快起身,迅速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急忙衝出了會議室。


    軍區的實驗室裏,安博士還在抽空絞盡腦汁為沈安溪能恢複記憶 不停找資料,做實驗。


    這幾天,日複日的忙碌,導致她睡眠嚴重不足,感覺自己頭發都要白了。 現在還要為沈安溪失憶問題想辦法。


    突然,一張紙條甩在她麵前,沈樅淵氣喘籲籲的說到,“看看這個藥,趕緊給我配出它的解藥來!”


    安博士聽說了沈樅淵跑去審訊室將傑克打了一頓,心裏雖然對他暴力解決問題的方式有些不滿,但還是高興地拿起紙條一看。


    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如果她猜的沒錯……


    這種藥,無藥可解。這種藥是目前世界上壓製記憶最好的藥。


    “沈樅淵,你確定這是傑克告訴你的?”安博士推了推眼鏡框,臉色沉重,不像是在開玩笑。


    沈樅淵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眉頭不悅的皺起,“怎麽了?這藥有什麽問題?”


    “如果我知道的沒錯,這種藥,無藥可解……”安博士目光一直停留在字條上麵的內容,眼神凝重。


    這是種最先進的藥,至今的無人能配出解藥。


    意思就是說,沈安溪估計一輩子都恢複不了記憶,永遠都可能記不起沈樅淵了。


    沈樅淵來之前的喜悅,就在這一瞬間幻化成了灰燼。


    “連你的沒有任何辦法?”


    安博士無奈點了點頭,過了幾秒後,她想了想又開口道:“或許,我可以盡我最大的力試試。”


    沈樅淵沒有別的辦法了,“也隻能這樣了,”接著深深歎了口氣……情緒飛快地低落了下來,完全沒有了剛才拿到到紙條後的興奮。


    沈樅淵開始在安博士的資料館裏麵瘋狂的查閱資料。


    接下來幾天,沈安溪都沒有在軍區裏看見過沈樅淵,他就像失蹤了一樣。


    今天,首長夫人說要親自教沈安溪烤麵包,可是一整天,沈安溪都好像不在狀態一般。


    一直出錯,好不容易到結尾,要將麵包從烤箱裏拿出來的時候,她卻忘記帶手套。


    直接端著烤盤出來,結果手剛碰到烤盤,便快速縮了迴來。


    考好的麵包被她不小心打翻在地,手指頭火速起了幾個泡泡,火辣辣的疼。


    猛然,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衝樓梯間衝向了廚房,溫暖的大掌包裹著沈安溪的小手,快速打開水龍頭,捏著她的指頭,水龍頭下,不停衝刷著,來來迴迴。


    沈安溪腦子懵的,還沒反應過來,就這麽呆呆看著沈樅淵抓著她的手,不停用冷水衝刷著她的指頭。


    沈樅淵額前的碎發下垂,剛好遮住了他的眼睛,他身上還有濃重的煙草味,特別刺鼻。


    沈安溪反應過來,沈樅淵抓著她的手,小臉變得通紅,快速縮迴了手,尷尬道:“沈樅淵,你這幾天去哪了?”


    沈樅淵的大掌一空,轉頭看向身側已經滿臉通紅的沈安溪,心裏更多的是複雜。差不多查閱資料的過程中,他心裏更多的是失望,這種藥好像真的沒有辦法解決。


    “最近有一點忙。”他簡簡單單迴複了著,伸手從褲兜裏掏出了香煙,然後點燃。


    沈樅淵靠在廚房裏的牆壁上,沈安溪正對著他,兩個人就那麽對望著對方,一句話都沒有說。


    沈安溪覺得沈樅淵不一樣了,不知道怎麽說,前幾天他都不是這樣對她的。


    她們還是夫妻,做丈夫的會幾天不迴家,電話都沒有打一個,現在站在她麵前,一句話都不想說麽?


    沈樅淵腦子裏卻是,他該如何才能讓沈安溪恢複記憶,記起他。


    廚房外的首長夫人,默默觀察裏麵的一切。


    兩個人,一個人靠著牆,一個人站著,足足幾分鍾,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本以為,兩個人會一直這麽下去,誰知道,一通電話吵醒了這份可怕的安靜。


    “喂。”安博士的聲音傳過來。


    “嗯,說。”沈樅淵抬眸淡淡瞄了眼前的沈安溪幾眼。


    電話那頭的安博士說道:“沈樅淵,你可以試著帶沈安溪找到一些熟悉的東西,刺激刺激她,萬一一刺激就想起來了呢?”


    “有用麽?”沈樅淵皺起了眉頭,他怎麽感覺不咋靠譜呢?


    “現在也隻能用這個方法了,死馬當活馬醫。”


    沈樅淵掛掉電話後,撚滅了煙頭,直接丟進了垃圾簍裏,整套的動作,幹淨利索熟練。


    “走,我帶你去看幾個人。”不等沈安溪反應過來,拉著她的手,剛走了幾步。


    沈安溪居然有了小脾氣,生氣甩開了沈樅淵的手,然後低著頭,不說話。


    沈樅淵二話不說,一把將沈安溪拽進自己懷裏,唇瓣溫柔的落在她眉間。


    “你有什麽問題想問,迴家我一一都告訴你,嗯?”


    沈樅淵此時此刻溫柔的一塌糊塗,沈安溪臉紅點了點頭,任憑他拉著自己的手。


    出門恰好撞見了一直站在廚房外頭的首長夫人。


    首長夫人在外麵就說明,剛剛在裏麵發了什麽,首長夫人都看到了?


    沈安溪想到這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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