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樅淵聽到他說這些話,心裏似乎放下了一些東西。


    “哥,不是我說,不要在意那麽多,兩個人在一起就已經很好了,嫂子好不容易才找迴來,你要是為了這些事情和她有了鴻溝,那以後你們的感情豈不是要完啦?”那個下手此時喝了酒,就將自己心中所想的感受全都說出來了,要是放在平時,他可不敢這麽放肆。


    “人迴來就好?可是他講我們之間的記憶都忘了我該怎麽去麵對她還說自己是別人的老婆。”沈樅淵這時候也有些醉了,將自己心中最不痛快的事說出來了。


    “那哥你介意嗎?”那個下屬又打開了一個易拉罐兒往嘴裏倒著酒。


    沈樅淵暴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我怎麽可能不介意我和她在一起那麽久了,可是她現在連孩子都忘了,甚至還說自己是別人的老婆,讓我怎麽不介意?”


    說著像泄憤一般抓扁了一個易拉罐兒,隨手把喝完的瓶子都給扔了下去,這個下屬帶來的還有幾瓶玻璃瓶的啤酒,這時候已經喝完了,隨便堆放在木板上,被他這麽一動玻璃瓶子就從木板上滑落了下去,跌落在水泥地麵上,破裂的聲音在夜晚中分外刺耳。


    “可是孬孬好好人都平安迴來了,他現在不記得肯定是因為一些原因,等到以後這些原因消失了,就會好的,我以前聽我女朋友說這催眠師可以做到的,比如說讓人失去記憶啊,比如說把記憶換成別人啊,不過這好像都是小說中的情節。”說著那個下屬憨憨的撓起了頭,隨口就把自己以前女朋友無意中鬧著玩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畢竟,這種事情在很多人眼裏看起來是那麽的不可思議。


    卻沒有想到他今天說的話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再說了,哥你這人都迴來了,還怕這些嗎?以後啊就算真的恢複不了急,你慢慢培養就可以了。”那個下屬喝的連坐都坐不穩了一看就是平時不太喝酒的人。


    有些事可能真的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聽,到別人說這些話,沈樅淵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麽。


    對呀,自己何必糾結那麽多呢,人迴來就好了,有些事情不能急慢慢恢複就可以了。記憶消失,總會有原因的,把那個原因找出來不就可以了嗎?


    沈樅淵爽朗的大笑了起來,把樹上沉睡的鳥兒都給吵醒了,撲靈的都飛走了,這鳥兒飛走的時候還留下了一抹亮麗的景色,可真的是正中紅心,直接就落到了這個下屬的臉上。


    下屬用手抹了一把,頓時抹了一把鳥屎,他這一抹不要緊,這坨鳥屎本來就吸得均勻地在他臉上鋪開了一股異味兒,從身上傳過來。


    沈樅淵本來也就是有潔癖的人怎麽能容忍了,這種事於是站起身,跳到了一根樹杈上。因為本身也是喝醉了,所以身形虛晃了幾下,那個下屬看到此情此景,就要去伸手扶他。


    沈樅淵怎麽可能讓人用沾滿鳥屎的手碰自己,頓時一個不查就掉了下樹去。下屬沒有拉到人,自己本來也是醉醺醺的了,這腳下一踩空也跟著掉了下去。


    這一下子就撲到了沈樅淵的身上,雖然沒有叫弄到臉上去,但是有一滴鳥屎還是正中紅心落到了沈樅淵的衣服上。


    不過也是多虧了這兩個人運氣好才沒有掉到玻璃渣子上,要不然今天晚上就不是去洗澡而是去醫院了。


    沈樅淵酒品也是很好的,酒量也是非常的不錯隻是沒有想到今天晚上居然喝醉了,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心情不好吧,不過經過這麽一折騰,他的酒也醒了一大半了。


    這個下屬經過這麽一摔,居然暈了過去,整個人也顯得有些迷迷糊糊,沈樅淵一把把她從身邊推開,抬腳踹了踹他。


    “醒醒吧,你看這都什麽時候啦?”沈樅淵抬起手腕兒,借著月光看了一下手表,居然已經夜裏一兩點鍾了。


    那個是下屬也是哼哼唧唧的起不來,沈樅淵看到她這個樣子,也是頭疼,可是他又實在不想符一個全身都是鳥屎的人啊,這讓他一個即心裏有潔癖又生理有潔癖的人,怎麽可能下的去手啊。


    看著地上哼哼唧唧的下屬,又不能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這樣顯得多不夠義氣,再次生氣的踹了踹他。


    “你起不起呀,現在已經夜裏一兩點鍾了,要是一會兒讓巡查的官兵發現你可吃不了兜著多。”沈樅淵心裏也是很是煩躁。這麽個大漢,讓他怎麽弄迴去?


    這裏雖然是軍區家屬院吧,但是每天也是有人會來巡邏的,即使這個地方有些偏僻,但是他們弄出這麽大的動靜,這時候沒有來人,已經是很不合理了,肯定是馬上就要有人的。要是被人看到他們在這裏喝的醉醺醺的,明天啊,肯定整個軍區都知道了。


    這種臉麵,他可丟不起。


    “起來了,訓練了。”沈樅淵忽然想到了什麽,抬腳踹了穿那個下屬,軍區裏麵流傳著這麽一個笑話,說是有人喝醉酒了,然後他迴家,他老婆想讓他迴到床上去睡覺,但是他醉的和死狗一樣,於是他老婆就喊了一句起床啦訓練了,結果他就乖乖的跟著走了。今天他就想試一試,看看是不是這樣子。


    沈樅淵那點兒小惡劣被激發起來,故意惡作劇似的喊了喊。


    沒想到這貨真的二話不說的就爬起來了:“訓練了,訓練了,這什麽時候就訓練了,我我我怎麽在這裏?”


    這貨似乎還有些沒搞明白情況人雖然是醉了,但是本能反應還在那裏。


    “來跑步前進,迴宿舍去。”沈樅淵一看他這樣也是樂壞了,居然還真能爬起來,這下還真是省了他一大麻煩呀。


    這個下屬就搖搖晃晃地跑遠了,這三步一趔趄兩步一摔倒的,居然還真的能跑的動。沈樅淵看著心情忽然好了許多。


    其實他還是挺感謝他的,畢竟解開了他的心結。


    沈樅淵看著黑的夜幕,嘴角輕輕地勾起來,既然有問題,那就要解決問題啊,哪怕最後她也恢複不了記憶。但是感情這件事可以慢慢培養的,而且他們不是也有很多錄像嗎,可以給她看啊。這件事情確實是自己鑽牛角尖兒了。


    不過一想到傑克的話,他還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


    這邊沈安溪夜裏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忽然想起了傑克在夢中,她不斷的夢到今天看到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說過的話也在她腦海中不斷的閃現,她真的似乎認識他,心裏的感覺是騙不了人的,可是為什麽記憶中卻說傑克卻是她老公?


    而且她的記憶為什麽會這麽混亂?


    沈安溪偷偷的從床上躡手躡腳的走了下來,她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把人引過來。沈安溪原本的衣服已經被丟掉了,隻好將放在床上的一件衣服給自己穿好,卻發現這個衣服正好是自己的尺碼,心裏頓時疑惑更多了。


    給自己準備衣服的人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尺碼,而且還這麽的準確,這件衣服給她的感覺也是特別的熟悉,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沈安溪今天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聽到外麵有人說傑克被關在審訊室裏麵,她想要去審訊室裏麵問問傑克到底是怎麽一迴事,為什麽有人會說是自己的丈夫,而且自己的記憶為什麽會那麽混亂,這裏給自己的感覺還這麽的熟悉。


    她的心裏有太多的疑問了,她必須當麵去找傑克對峙清楚。


    沈安溪輕輕轉動門把手,卻發現門並沒有被鎖上,心裏頓時鬆下了一口氣,但是打開之後卻發現有兩個人正在站在門口。


    門外值班的是沈樅淵的親信,一看門被打開了沈安溪正站在門口,急忙詢問:“大嫂,這麽晚了是要幹什麽呢,如果大嫂有什麽需求的話,隻管給我們說就可以了。”


    沈安溪皺了皺眉頭,看著門口的兩個人,心裏有些害怕,他們不讓她去見傑克,但是現在,憑借她的力量,她確實做不到自己一個人去見傑克。


    沈安溪想了想開口道:“ 我想去見傑克,我有一些事情想要去和他當麵對質一下。”


    門口的人聽到她這麽說,麵色有幾分猶豫,傑克被關押的地方可是審訊室那個地方不是尋常人都能進去的。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們也是聽到了,聽說大嫂失去了記憶傑克當做她的老公。


    “大嫂,有什麽事情可以和我們說啊,沒必要一定要去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可都是關押犯人的地方。”右邊的有一些胖乎乎的男子說。


    “就算我不去那個地方有些事也必須弄清楚吧,而且有些事情就算我問你你也不一定知道。”沈安溪知道這兩個人不想讓自己去,可是有些事情必須當麵問清楚,所以她執拗地站在門口不願意進去。


    門口的兩個人特別為難,他們確實也有權限進那個地方,但是如果是帶大嫂去的話,真的沒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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