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吃到一半,卻接到了傅修然打來的電話,約她去一家茶樓吃茶。昨天在公園裏遇到傅修然,跟他說起自己以前也是個開心理診所的,兩人頓時連交流的話題都多了起來。昨天兩人一直聊到夕陽西斜,是兩個寶寶鬧著要迴家了,沈安溪才收拾好東西跟他道別。


    沈安溪想著反正最近在家也沒事,不如出去跟朋友聚一聚,當下便答應了傅修然的邀請。


    掛了電話之後,沈安溪便不吃早餐了,進房裏換了衣服,便出了門口。


    到了傅修然給她的那個茶樓後,沈安溪看到傅修然早早就坐在餐桌前等待著她了。桌上還擺了幾盤點心和餃子。沈安溪走到傅修然身邊坐下:“你都點了些什麽?”說著,沈安溪也不跟他客氣,拿起筷子,便夾了個餃子送進嘴裏。


    “玉米餃,蝦餃,杏仁酥......”傅修然說著他點的那些東西的名字。


    沈安溪光是聽到他說這些東西的名字,就覺得食欲大增,當下她將一個柔滑的蝦餃吞下,對著旁邊的服務生說道:“我再要幾籠蝦餃。”


    這時傅修然將一張菜單遞到她的麵前:“你看看還有什麽要點的,這裏的都是粵式早點,我記得你一向很愛吃這些。”


    沈安溪點了點頭:“這麽久了你還記得我很愛吃這些,真不愧是好朋友。”說著,她便對著那菜單點起東西。一口氣點了很多份,沈安溪才罷休。


    等那服務生走後,沈安溪聽到傅修然跟自己說道:“點那麽多,吃得完麽?”


    “吃不完就打包,怕什麽。”沈安溪因為最近沈樅淵老是起自己,覺得要好好吃一頓犒勞自己,以宣泄心中的委屈憤懣。那句話怎麽說來著,把所有不好的情緒,都溺死在食物裏。


    點心很快就被端上來。沈安溪二話不說,拿起筷子就開吃。許是沈安溪吃得太過灑脫,跟平時的她有點不大一樣,傅修然便帶了點笑意問道:“是不是有什麽煩心的事情?”


    沈安溪聽到這話,便情不自禁地將苦水倒了出來:“樅淵最近這半年,對我越來越疏忽了。前幾日還怪我喝醉酒,上錯了汽車。是我想喝酒的麽,還不是為了應酬他那幫朋友?昨天說好陪我們去公園野餐,結果他公司的人一個電話打來,他就迴了公司。說好了忙完了迴來找我,昨天在公園時根本就看不到他的人影。”


    沈安溪喋喋不休地數落著沈樅淵的不是,傅修然隻是坐在一旁,沉默地傾聽著。期間他偶然抬起頭,看著臉帶怨色的沈安溪。即使是在她有怨憤的時候,她的五官依然很美。傅修然甚至在想,如果那個被沈安溪掛在嘴邊埋怨的男人是他,那該多好。


    可惜了,他隻能一直在她身邊,做一個好朋友的角色而已。


    沈安溪見傅修然看著自己不說話,便臉帶了些歉意對他笑了笑道:“我說的東西很悶吧,不好意思,跟個怨婦一樣的在你麵前抱怨,讓你見笑了。”


    傅修然聽了她的話,臉露笑意,用一種很溫和的語氣說道:“好朋友不就是拿來傾訴的嗎?再說了,我一個心理醫生,平時的主要工作就是聽人訴苦,既然我們是好朋友,我就免費聽你訴苦就是了。”說到這裏,傅修然轉頭對著沈安溪露齒一笑:“是不是覺得說出來之後舒服多了?”


    沈安溪點了點頭,有傅修然這一番話,讓她覺得心裏放鬆了許多,她夾了一個蝦餃到自己碗裏,然後又說道:“樅淵還讓我不要工作,留在家裏做家庭主婦就算了。我怎麽能不工作呢?不工作的話,我的自我價值如何體現?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希望自己的老婆不去上班,就是留在家裏做家庭主婦,專門打扮好自己等待他迴來?”


    傅修然這時笑了幾聲:“我不是這樣希望的。我希望自己的妻子不要把婚姻當成她人生裏唯一的寄托,我希望她會有自己的事業或者愛好。除了我妻子的人生角色,她還應該有更多的,別的人生角色。”


    “是吧?那為什麽樅淵就不能明白我這種心理?我們一起經曆了這麽多,他一點兒也不理解我。”沈安溪將蝦餃送進口中,咀嚼著。


    “也許他最近真的很忙,忙到無暇顧及這些。他這種事業型的人,希望有一個顧家的妻子,也是理所當然的。”傅修然知道這個時候,要給予沈安溪一種朋友之間的精神支持。


    “家務事這些,可以叫傭人來做的。家裏那麽多傭人,為什麽非得要我做這些瑣事呢?”沈安溪想起之前沈樅淵對自己說過的話,心裏還是覺得很鬱悶。


    傅修然這時的目光落向窗外,他的目光變得有點悠遠:“嗯,妻子做的飯跟別人做的飯,肯定是不同的。這是一種精神寄托。就好像,你過了很久沒有迴家,然後迴到家裏,媽媽給你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那這個飯菜跟別人做的飯菜,意義自然是不同的。”


    沈安溪點了點頭:“這個我當然明白。但是,我不可能每天等他迴家,每天給他做飯。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不是麽?”


    “你最近有工作麽?沒有的話,我們家族的公司剛好有個心理醫生的職位,你感不感興趣?”傅修然這時沒有再安慰沈安溪,卻突然向她推薦起來自己家族公司的職位。


    沈安溪想了想,然後轉頭問傅修然:“既然是你們家族的公司,又是心理醫生的職位,為什麽你自己不去做?”


    “我父親是一直想讓我去做的。不過我不希望到自己家族的公司裏去工作,我自己開心理診所比較自由,沒那麽多管束。你要是去填上這個空缺,我父親也不用再嘮叨了。”傅修然這時候伸出筷子去夾了一塊杏仁酥。


    “但是,你家裏見過我,知道我是你的假女友......”沈安溪想起之前自己假扮傅修然女友的事情。


    “這個沒關係的,我家裏人又不會親自麵試公司裏的每一個員工。再說,到時候如果真的那麽不走運,真的讓他們撞見了你,你就說跟我已經分手了就是了。這個很容易搪塞過去的。”傅修然迴答沈安溪道。


    傅修然自從上次跟冉冉分手後,就一直單身,再也沒有找過女友。期間也有向他表達好感的女孩子,但是傅修然都拒絕了。不知道為什麽,自從跟冉冉分手後,他就對異性沒什麽憧憬了。再好的感情,在物質麵前,都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不是麽?


    傅修然沒想到見到沈安溪後,自己心裏的感覺,還是跟從前一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欣喜還是心酸好。欣喜自己原來還是有喜歡的人,心酸的是自己喜歡的人,早已經名花有主了。


    沈安溪考慮了一陣,然後對傅修然說道:“這樣也好。你把相關負責人的電話給我?”


    傅修然聞言,便將公司人事部的相關負責人的電話給了沈安溪。末了他還加了一句:“你要是到時候聯係這個人,就說是我介紹過去的就可以了。”


    沈安溪點了點頭,向傅修然道了聲謝。隨即便聽到傅修然說道:“你我何必說謝謝,再說,你這樣也算是幫了我的忙,到時候我父親就不會每天在我麵前嘮叨,要我迴去家族公司做心理醫生。”


    沈安溪想想也對,這樣互利共贏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當下她便說道:“我先去旅遊幾天,再去上班可以麽?”剛賣掉服裝店沒多久,沈安溪還不想進入繁忙的工作那麽快。


    “其實呢,我們家族公司的心理醫生是個閑職來的,不會有太大的工作量,你放心好了。你先聯係了人事部,報到了,再去旅遊也不遲的。”傅修然聽到沈安溪要去旅遊,便跟她解釋了一通。


    沈安溪想想這樣也好,便點頭答應了傅修然。


    沈樅淵的辦公室內。


    沈樅淵正在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各種表格,卻聽到桌上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他拿起手機一看,手機屏幕上顯示是一個陌生電話的來電。沈樅淵淡然地按下了拒絕鍵。


    可是剛按下拒絕鍵沒多久,那個陌生電話又打了過來。如此反複了幾次,沈樅淵終於接聽了電話。


    手機話筒處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嗓音:“沈先生?你好。”


    聽聲音像是昨晚在酒吧裏認識的周蘭蘭。


    果不其然,手機聽筒裏又響起了她的聲音:“我是周蘭蘭啦。”


    沈樅淵的目光沒有離開電腦屏幕:“嗯,周小姐有什麽事情找我嗎?”邊說著,沈樅淵邊在心裏計算著表格裏的數據。


    “你昨晚在董少爺那裏,掉了一顆襯衫的風紀扣,讓我撿到了。董少爺讓我拿來還你,所以就給了我你的電話。”手機那端的周蘭蘭聲音很清脆甜美。


    襯衫的風紀扣?沈樅淵想了想,昨晚他穿的那件襯衣的風紀扣,好像是沈安溪特地買的,記得她說是專門叫俄羅斯的一個設計師設計的來著。雖然隻是一枚扣子,可是價格是很昂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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