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樅淵打開車門就坐了進去:“平安路58號人民醫院,用你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吧。”


    “好的,沈總。”王司機應答著,然後一踩油門,車子就迅疾地駛上了高速。


    王司機很快地就將車子駛到了醫院門口。沈樅淵打開車門,下了車後,便直奔醫院門口。到了醫院前台處,沈樅淵報出了沈安溪的名字,前台的工作人員告訴了他病房號,沈樅淵便朝著走廊快步走了過去。


    到了沈安溪的病房門口旁,沈樅淵剛想邁腿進去,卻聽到了傅修然的說話聲。


    傅修然的聲音帶著絲絲落寞,好像是對著誰傾吐心事:“你知道麽,有時候我在想,不如我幹脆把自己的心聲告訴你就好了。可是,卻怕我們連朋友也做不成。作為一個男人,我很婆媽對不對。說實在的,我不希望你恢複記憶,我不希望你想起你與他以前的一切。”


    沈樅淵聽到這裏,臉色一沉。傻子都知道,傅修然口中的她,指的是沈安溪。沈樅淵內心有些惱怒,剛想邁著長腿走進病房,卻見到傅修然從椅子處站起,傾身便想往那躺在病床上的沈安溪親吻下去。


    沈樅淵在這時走進了病房,他重重地清了清嗓子。此刻的沈樅淵,臉上並沒有什麽表情,剛才無意聽到了傅修然的內心獨白,沈樅淵也並不打算當麵拆穿他,免得雙方麵子上都不好看。但是,這個傅修然還要趁著沈安溪昏迷之時,一親芳澤,他沈樅淵就不能忍了。


    傅修然見到沈樅淵走了進來,湊近沈安溪的身子驟然一僵,然後他伸出手去,給躺在病床上的沈安溪扯了扯被子。


    “傅醫生,聽我手下的保鏢說,安溪被綁架,是你救了她?”沈樅淵此時凝視著傅修然的目光,是銳利的,在陽光的照耀下,隱隱泛著寒意。


    傅修然將事實和盤托出:“當時我是打了電話給安溪,讓她把錯拿的手機給我送過來。哪知道她當時還沒掛電話就被人挾持了,我恰好在電話另一頭聽到了,所以便聯係了警局的朋友,讓他跟我一起去營救她。”


    沈樅淵這時將手插進了褲兜裏,嘴唇緊抿:“謝謝你,傅醫生。”說著,他的目光移到此刻躺在病床處的沈安溪身上,剛才帶著冷意的目光轉為了憐惜。頓了頓,然後沈樅淵又對傅修然說道:“讓我來照顧她就可以了,傅醫生你先迴去休息吧。”


    見沈樅淵下了逐客令,傅修然隻好說道:“好的,沈先生,那我就先走了。”


    傅修然走了沒多久,便有醫生護士走了進來,幫沈安溪檢查身體。沈樅淵趁此機會,詢問了一下沈安溪的情況。聽到醫生護士說,沈安溪其實並沒有什麽大礙,隻是中了特定的毒素,陷入了昏迷,等藥效過了,就自然醒過來了。他們剛才已經給她注射了解毒劑,應該她很快就會醒過來了。


    沈樅淵這才略略放下心來。


    沈樅淵在病床旁坐了一陣,便見到沈安溪悠悠醒轉了過來。


    “安溪,你還好吧?”沈樅淵見她醒過來了,便上前語氣關切地問道。


    沈安溪隻覺得自己此刻還是昏沉沉的狀態,迷茫地看了一陣四周後,她才將目光轉迴沈樅淵的身上:“我怎麽到了這裏?”


    沈樅淵給她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你被人綁架,傅醫生救了你,把你送到了醫院。”頓了頓,他又說道,“你是不是吃了或者喝了什麽?醫生說你是中毒導致的昏迷。”


    沈安溪想了想,剛才自己在歐陽紅那裏,隻不過是喝了些茉莉花茶而已。然後喝了茶之後,再跟那外國女子聊天時,就覺得自己有著無比的困意。她還以為是下午的陽光太猛烈了導致的。原來是茶裏有毒?


    沈安溪想到這裏,不禁脫口而出說道:“歐陽紅和他們是一夥的!”說著,她掙紮著要從床上爬起。


    沈樅淵連忙扶住她,安慰道:“你不要太激動,這件事我派人去查了,你不用操心。”


    沈安溪這才又躺迴到了床上去,臉上露出沉思的表情:“會是誰呢?我在這個城市裏,應該沒得罪過什麽人吧?”沈安溪心裏有些忐忑,她以前的記憶都已經丟失,自然想不起來,以前自己也被綁架勒索過。


    沈樅淵低下頭去,臉上有幾絲落寞,還隱隱夾帶了幾絲的嫌意:“你應該沒什麽仇人。我猜想,這幕後的人,十有八九是衝我來的。”他說著,伸手在沈安溪側臉處輕輕地撫了撫。


    沈安溪心中思緒紛紜,卻沒有再說什麽。兩人相顧無言了一陣,沈安溪率先打破了沉默:“那麽,我之前跌下山坡導致失憶,也和你有關?那人,也是衝你來的?”


    沈樅淵見她這麽問,便表情沉重地,微微地點了點頭。


    沈安溪記起之前沈樅淵對她說過,她和他在一起其實是受了不少苦,看來是指這個?之前周琳琳也說,她沈安溪為了能跟沈樅淵在一起,受了不少苦。不過周琳琳口中說的,是假的吧?沈樅淵已經否認了她沈安溪是二奶的事情。一時間,沈安溪腦裏亂亂的,也理不清個所以然來。


    兩人又沉默了一陣,沈樅淵才開口問道:“安溪,你是想留院觀察一陣,還是想今晚就出院?”


    沈安溪看了看病房四周的環境,便很快下了決定:“我想今晚出院。”在醫院多呆一刻她都受不了,還是迴家比較好。


    沈樅淵這時迴答她道:“那好,我跟醫生說一下,看能不能讓他們給你今天出院。”


    躺在病床上的沈安溪這時點了點頭。


    過了沒多久,沈樅淵又走迴了病房裏。他走到沈安溪身邊坐下:“醫生說,如果你覺得身體沒什麽大礙的話,大可以出院了。”


    沈安溪這時用手撐著床,爬了起來:“我沒什麽事,就是覺得頭還有點暈。”沈樅淵聞言,伸出手去,在她額頭處探了探,然後說道:“嗯,沒有發燒。應該是中毒之後的後遺症?我們叫醫生過來看一下。”說完,沈樅淵就又走出了病房。


    醫生給沈安溪開了些藥,然後沈樅淵就幫她辦了出院手續,和她以前迴了家裏。


    迴到家裏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沈樅淵問沈安溪想吃什麽,沈安溪說沒什麽胃口,所以沈樅淵就到了廚房,煮了些皮蛋廋肉粥。


    兩人吃完了皮蛋瘦肉粥,沈安溪剛想拿起碗去洗,卻聽到沈樅淵說道:“安溪,我去洗碗就可以了。”


    沈安溪這時轉頭對他一笑說道:“我好像都沒有洗過碗,讓我偶爾洗一次唄,要不好像在這裏不事生產一樣,有點過意不去。”


    沈樅淵喉嚨裏發出一聲輕笑:“有什麽過意不去的,這是你的家,你是我太太。本來嘛,娶個太太迴家,就是要拿來寵的啊。”說著,沈樅淵從餐桌旁站起來,走到沈安溪身旁,從她手裏拿過碗筷:“好啦,你去沙發那邊坐著,我去洗吧。”停了停,沈樅淵又說道:“我以前說過,這輩子,都是我洗碗的。現在你不記得了,但是,你以後肯定能記起來的。”


    沈樅淵後麵的那句話,說得很輕很溫柔,像是一縷輕輕拂麵的春風。


    沈安溪一怔,隨即覺得心裏湧起暖流。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就隻是對著沈樅淵笑了笑,也不跟他爭著洗碗,隻是轉身往沙發處走了過去。


    沈樅淵拿了碗過去廚房洗,洗到中途時,忽然記起了一件事情,於是就邊洗碗邊對沈安溪說道:“傅醫生那裏,你不用去了。今天我剛到醫院的時候,我看到他想要猥褻你。”


    沈安溪聽到這裏,猛地從沙發處站起:“你說什麽?”


    沈樅淵便把今天在醫院裏看到的,關於傅醫生的事情,和她說了。


    沈安溪有點不可置信地反問了一句:“他喜歡我?不可能吧?我們是朋友而已啊?怎麽可能嘛,他是我的心理醫生啊......”


    沈樅淵這時候將碗筷都洗完了,然後甩了甩手上的水,在旁邊的擦手巾處擦了擦,之後就轉身往沙發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著,沈樅淵神色不冷不熱地說道:“傅醫生還說不希望你恢複記憶。所以,我不能讓你再去他那兒接受心理治療了。”


    沈安溪還是不能相信她聽到的話。她和傅修然一直都是很好的異性朋友不是嗎?她忽然覺得一陣眩暈,於是便趕緊走到沙發處坐下


    “我覺得這心理治療也沒什麽用,不如不去了。我們再嚐試其他的辦法。你去了他的心理診所那麽久,卻也沒記起以前任何東西來。”沈樅淵臉色陰沉,走到沙發旁邊坐下。


    沈樅淵想到剛才在醫院病房處看到的那一幕,心裏真是無比膈應。他怎麽能還讓沈安溪在心理診所裏繼續接受治療。心理醫生的其中一條守則就是不能對病人產生治療以外的特殊感情,傅修然早就已經觸犯了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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