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愉悅總是能讓人樂觀向上,讓胖套兒等人一鬧騰,江小餘心裏那種沉重被衝淡了不少。


    江雪等人集體放了郝國平的鴿子,讓江小餘吃吃笑了很久,這黑麵神探總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似乎總能從任何別人想不到的角度把人吃的死死的。


    江小餘誰都不怕,還就怕這黑麵神探,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給人挖了個坑鑽進去。


    不過最近江小餘摸清楚了郝國平的性格,不能順著,那樣被壓的死死的還一點脾氣都沒有,也不能嗆著,嗆來嗆去這家夥就冷不丁從一個讓人無法抗拒的角度給了致命一擊。


    所以遊擊戰是最好的應對法子,東一榔頭西一棒槌,把自己都繞懵了,郝國平就沒脾氣了。


    去擼串的路上,江雪問江小餘:“為什麽不參加慶功會?”


    坑頭鄉派出所的人都知道,隻要江小餘出現在慶功會上,肯定是焦點,幾人放了慶功會的鴿子之後,來的路上已經討論過所有可能性了。


    江雪認為江小餘怯場,胖套兒認為江小餘覺得和一群領導吹牛沒意思,杜鵬則認為江小餘看上去整天得瑟個不停,實際上是很低調的一個人,甚至有些藏拙。


    這個觀念把胖套兒聽的啊喲一聲,反駁說江小餘這孫子沒事還瞎得瑟,真立了大功,有這麽一個吹牛的好去處,他可不會謙虛低調,在江小餘的字典裏,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詞兒。


    杜磊人粗心細,看出了江小餘情緒有些不太對,把自己的想法一說,胖套兒立刻就明白了,而且猜到了江小餘現在什麽地方。


    所以才有江雪等人放了慶功會的鴿子,來找江小餘這一出兒。


    討論來討論去,幾人也沒討論出江小餘為什麽不參加慶功會。


    聽到江雪直接問了出來,所有人都在巴巴的看著江小餘,幾人不經意的對視時,難免有賭一把的意思在,所有人都對自己的判斷很有信心呐。


    江小餘撇嘴,看著幾塊貨的眼神,心領神會了,賤笑著說:“你們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王美娟不假思索地說。


    “你丫不是廢話嘛。”胖套兒白了江小餘一眼。


    江雪卻遲疑的看著江小餘,問:“假話是什麽,真話又是什麽?”


    江小餘說:“假話是馬躍東還在床上躺著,我喝不下慶功會的酒。”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是一怔,然後沉默了。


    良久,江雪才問:“真話呢?”


    江小餘賊兮兮的問:“真要我說出來?”


    眾人忙不迭點頭,生怕江小餘會後悔一樣。


    江小餘嘿了一聲,說:“這個時候不參加,省得幾天丟人現眼罷了。”


    一群人疑惑不解了,看著江小餘,問:“丟人?丟什麽人?”


    江小餘擺了擺手,說:“今天隻喝酒擼串,誰要是再談工作,誰埋單啊。”


    眾人齊齊一陣中指,江雪跟在身後咯咯笑個不停,江小餘這是想著法的逃避埋單啊。


    胖套兒可不管這套,拉著江小餘問:“魚兒,大過年的,我們去哪吃?你這裏窮鄉僻壤的,想找個擼串的地方恐怕也難吧?”


    江小餘剜了胖套兒一眼,說:“知道這裏為什麽叫交運縣不?”


    胖套兒一愣:“為嘛?”


    江小餘說:“交運縣地處西江省交通樞紐,東有海運深水港,西有深山礦藏老林區,往南一路能跳出國境線去,這裏距離長河市不到十幾公裏,距離榕城和江城也不過是二十幾公裏,別說想找擼串的地方,你就是想找海貨甚至山味,江爺我也都能給你弄來。”


    胖套兒等人讓江小餘這一陣白扯笑得前仰後合,調笑說:“哦喲,江爺神通廣大,咱要求不高,弄條穿山甲嚐嚐唄?”


    江小餘嘎嘎一笑,說:“穿山甲沒有,小壁虎倒是能搞出幾條來,你嚐不嚐?”


    “呸呸呸,惡心死了!”江雪臉色都嚇白了。


    一群老爺們哈哈大笑,頗有沒心沒肺的樣子。


    今天是慶功會,坑頭鄉派出所又有執勤民警,所以江雪等人都很放鬆,也真打算好好一起聚聚,畢竟胖套兒和杜磊就要走了。


    這一散,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聚在一起了。


    胖套兒歎了口氣,說:“可惜東子不能來,今天最該喝的就是他了。”


    江小餘拍了拍胖套兒的肩膀,一拍大腿說:“要不,把金童玉女喊來?畢竟人幫了不少忙,我聽說金童眼睛都瞪出紅眼兒病來了?”


    胖套兒翻了眼睛,說:“粗俗,那叫幹澀性結膜炎,對了還有夭妹,好久沒見她了,怪想的。”


    江小餘是個行動派,聞言掏出手機就幾人打電話,結果這一通電話打出去,幾人更麵麵相覷了,一臉的唏噓。


    金童玉女電話接的很快,不過兩人居然還在單位,說是正在處理信息文件,刑偵案件不同於民事案件,各種各樣的數據容不得半點馬虎。


    尤其是馬上就要過年了,榕城到處都缺乏警力,五花八門的犯罪卻層出不窮,各區分局大隊甚至縣鄉派出所,都忙著出警取證的。


    如果想第一時間能把信息庫反饋下去,管理處必須要把近一年來所有的信息數據分門別類,以爭取第一時間傳達。


    江小餘聳了聳肩,說:“得,金童玉女這兩人是徹底受到黨國重視了,忙的不可開交,我們卻能喝酒擼串,這就是人才和庸才的差距啊。”


    胖套兒嘎嘎的笑,揶揄說:“我怎麽覺得某人有些幸災樂禍呢。”


    江小餘同樣嘎嘎的笑,兩人對視,眨了眨眼睛。


    胖套兒掏出手機說:“看我的,夭妹這會兒肯定在家看動畫片呢。”


    電話很快接通,吳幺妹的聲音傳來,問:“胖套兒,這會兒給姐打電話,要請姐吃飯?”


    胖套兒說:“是啊,你來不來?”


    “哦喲,真的啊?難得你這胖子大方一迴啊,不過今天不行。”


    不行?


    胖套兒一愣,急忙問:“不是,為啥啊,大家都在呢,魚兒,殺豬的,還有江所長他們。”


    吳幺妹的聲音壓低了,江小餘等人聽不明白,胖套兒的臉色卻越來越精彩,嘴巴越張越大,江小餘比劃了下,哦喲,能吞下一個大號鵝蛋了。


    掛了電話之後,一群人好奇的看著目瞪口呆的胖套兒,江小餘推了他一把,問:“喂,胖套兒,傻啦?啥事兒啊?”


    胖套兒迴神,搖頭鼓著眼睛說:“哦喲,真是什麽古怪的事兒都有,你們猜猜夭妹幹嘛呢?”


    “嘛呢?”


    “夙仙區有人報警,安苑小區附近有僵屍咬人,夭妹正在那邊搗鼓監控呢!”


    “臥槽,啥玩意兒?僵屍?”江小餘嚇了一跳,說:“這不扯淡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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