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端恢複為楚心沫,幾天來,她想的最多的是莫崇彥和慎覺:莫崇彥,隻希望他不要再來與我相見,否則後果難料。而慎覺呢?你是仙人嗎?這樣幫我,是何目的?為何你的背影那麽熟悉?為何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卻又想見到你?隻是想問清楚明白而已吧?你就不能告訴我嗎?


    似乎不露真相的慎覺占據了楚心沫的腦海,難道隻是好奇?好奇地把皇上都暫時放一邊了。


    這不,聽皇上抱著自己煩躁:“心沫,這些日子,朕每夜的夢境中都沒有見到雲端,不知她怎麽了?”


    “皇上,夢境裏沒有雲端,但現實中有一個讓你不為雲端苦思的人啊。皇上這麽快就忘了?”楚心沫蹲在皇上膝下,看他沉默的臉,給他童心的提示。


    “朕知道了,心沫。”皇上怎麽迴答地這麽簡單疲勞?是對韓蘇蘇無心了嗎?這樣可不行。皇上,我每夜不去你的夢境,就是為了讓你想到蘇蘇,多與她恩愛,可你們兩像是都被上次的吵架傷了心。也該恢複了。


    “皇上,若是韓雲端一直不出現在你的夢境裏,那麽心沫對皇上,就失去了價值,是嗎?”楚心沫不想讓這個可憐的身體失去皇寵。


    皇上扶她起來:“你呀,永遠是朕的鬼丫頭,蟲子。跟雲端來不來朕的夢境無關了。”


    心沫進入皇上的懷抱:皇上,謝謝你對這個女孩這麽好,她此生沒有白活。


    皇上聽心沫的提示,來到汀草軒,背後摟著蘇蘇親吻她的脖子,臉頰。


    但蘇蘇很不情願,一遍遍地扭開:“皇上,蘇蘇還要照顧延廣和夢迴。”


    皇上鬆開她,喘著怒氣:“不願意的話,朕也不強迫。朕的子嗣太少,或許,朕的後宮,不該獨寵。”


    蘇蘇沒有迴答。皇上更怒了:“晚春,朕膩了這汀草軒,但是,三皇子不可無父皇的教導。以後,每隔兩日,將三皇子送到貽福殿來,朕要從繈褓中開始教育他。”


    “是,皇上。”晚春且迴應著,不知皇上和蘇美人在生什麽氣。


    貽福殿裏,皇上氣未消,伸手招心沫過來:“你十二歲了,是後宮之首,該管理後宮事務了。”


    “皇上,後宮有太後管理著,有條不紊。心沫覺得,習字作畫更有趣。”楚心沫想推掉皇上這突如其來的命令。


    皇上不容她推辭:“不行,照朕所,管理後宮。交給你的第一件事,就是,為朕選一位聽話懂理的侍女來伺候朕,蘇美人除外!”


    這是為何?楚心沫懵了,想盡一切為皇上和蘇蘇創造的愛,就這樣沒了?隻是生下了延廣而已嗎?


    猶豫中的楚心沫還是迴應了皇上“心沫也不知該怎麽為皇上選一位中意的侍女,但是會盡力而為的”。


    眼看皇上和蘇蘇的感情淡了,不能坐視不管。皇上的夢境中,韓雲端出現了:“皇上要選一個中意的侍女來伺候,可不知道這後宮,有哪個侍女能有蘇蘇讓皇上中意?”


    “雲端你來了?別蘇蘇了,朕不想談她。好強的性子,敢拒絕朕的臨幸。”皇上氣還未消,在韓雲端麵前著蘇蘇的不是。


    韓雲端取笑:“是啊,後宮所有女子都眼巴巴盼著皇上的臨幸,喂蘇蘇有膽量有骨氣拒絕。那皇上試試看,今夜,雲端也拒絕皇上的寵愛,是否皇上要在夢境裏尋另一女子來寵幸?”


    韓雲端瞪著他,袖子一擺,消失不見,剩下皇上獨自在夢境中喊破喉嚨地尋找:“雲端,好不容易見一次,為何又消失不見?”


    韓雲端已從夢境中出來,看著睡不安穩在夢境中搖頭念著“雲端”的皇上,她坐在床邊,撫摸皇上的頭,心裏著:皇上,隻有你待蘇蘇好,我才會與你夢中相約。


    盡管如此想,白天的楚心沫還是思索了很久:皇上畢竟是一國之君,這後宮,蘇蘇可以獨寵,但是還有眾多侍女,不能讓她們孤寡一生,悲戚一生。皇上雖不能全照顧到,但是,能少一個遺棄者就少一個吧,況且,可以從中選一些老實無野心無邪心的人來伺候皇上,也讓蘇蘇不要成了眾矢之的。


    與後宮侍女往來甚少的心沫選誰呢?她自由妙計:“初秋,派人去各位侍女的居處宣本宮懿旨,奉皇上口諭,今日未時在貽福殿一聚,並帶上本宮所賜的‘貽福香木’。”


    楚心沫坐在樺木椅上,得意地笑著:哼,你們當初不把我放在眼裏,不來拜見,還將我的“貽福香木”扔掉,本是大逆不道,可將你們處置,但是,我今日就讓你們知道後悔。


    楚心沫計劃得當:當日贈送出十塊香木,被拾迴了九塊,今日就是那個尊重我的人的福日。


    未時,皇宮中所有侍女,三十幾人按尊卑圍坐在貽福殿,封號不同,打扮服侍也不盡相同。


    大多是朝中官員,有背景的女子,所以相貌也不是都算得上美貌。不過也有從宮女中選出的靚麗佳人。


    這些都不重要,楚心沫要找出那個保存她所贈香木的侍女。初秋在旁替言:“各位侍女,請將貴妃娘娘所贈‘貽福香木’奉上。”


    眾所周知,沒有人有她的香木,沒有人敬重她。卻有兩位,一位是韓蘇蘇,她是楚心沫下懿旨進宮伺候皇上,才得以生下三皇子的,留著楚心沫所贈香木也是合情合理。


    還有一位,也雙手奉上貽福香木,這就不通了。她是田婕妤,名字田芳媚,有一公主,但不甚得皇上寵愛。


    楚心沫看她,相貌平平,臉神膽怯,應是少見大場麵之人。


    “田婕妤,將本宮賜予你的‘貽福香木’呈上來。”楚心沫要看看,她究竟怎樣。


    田婕妤步伐有些不穩,神色害怕,將香木呈上。


    楚心沫細細想著:這個田芳媚,在眾侍女都瞧我不起的情況下,還視我做貴妃,不敢扔掉香木,而對我這個豆蔻**,竟這般膽怯,看她樣子,是中規中矩,一板一眼,老實巴交的人。這樣的侍女,雖少了生趣,卻也不會惹是生非,若能有幸走上一層樓,那是她的榮幸,也是皇上的福分。畢竟,多一個安心的人,總比那些生事端的人要好。


    楚心沫將香木前後看了看,前麵是“貽福”二字,後麵是“楚”字,象征她楚心沫,“楚”字下麵新刻上了“田”字,象征她田芳媚接受了楚心沫的贈賞。這些,都是按宮規所做。


    很好,楚心沫就下了命令:“遵照皇上口諭,今日,田婕妤在怡香樓恭候皇上臨幸。田婕妤,你可記好。”


    田芳媚自然是受寵若驚,向楚心沫跪下:“臣妾遵照皇上口諭,遵照貴妃懿旨,定在怡香樓候著皇上駕臨。”


    “起來吧。”楚心沫在侍女們前,已是完全的貴妃高貴之氣,隻是與她的年齡不符。


    她看看韓蘇蘇,臉神些許失望,卻也沒什麽。


    可其他侍女鬧開了。


    首先開口的是張婕妤,雖隻是婕妤身份,但她為皇上生下了第一個孩子——含馨公主。其地位也不容覷。


    “貴妃娘娘,皇上要臨幸誰,是皇上了算,為何貴妃代皇上做決定?”張婕妤是以下犯上的語氣,看來是有人撐腰。


    不過楚心沫不管她後台是誰,就一句話,拉下臉:“皇上令本宮安排侍寢人選。本宮就按本宮的意思來選。即使本宮抓鬮來選,爾等又有何異議?”


    這樣的兇斥,無人敢駁:楚貴妃已不是個女孩了。


    也有好話的:“張婕妤,既然皇上給了貴妃娘娘這權利,那就聽從吧。還有什麽好辯駁?”


    話者是雍妃,表麵的老好人,楚心沫也不想見她,既然找到了持香木者,也選出了侍寢者,這聚會也就散了。


    所有侍女都在氣憤:當日怎麽就把楚貴妃的“貽福香木”給扔了呢?這貴妃如今連皇上要臨幸誰都可掌握在手。看來以前是跟錯了風。可雍妃容妃的勢力一直未減,到底跟哪道風呢?


    楚心沫特意留下了田婕妤和韓蘇蘇,待皇上下朝迴來。


    “皇上,心沫特意留下了田婕妤,今日就讓她侍寢,不知皇上的意思如何。”楚心沫向皇上稟告,看他的表情,蘇蘇的表情裏透露的意思。


    皇上並未先看田婕妤,而是刻意睹了蘇蘇一會,好一會,才隨意看了田婕妤一眼,也無高興:“就你吧,田婕妤,迴去候著。”


    “是。”田婕妤掩飾不住高興,卻不懂皇上的眼神。


    楚心沫看皇上這明明是在借田婕妤來讓韓蘇蘇嫉妒生氣,看皇上還是對蘇蘇情意不減,而蘇蘇也是一副難受的樣子。


    這樣也好,不過,田芳媚是遲早要空歡喜一場了。但能有幾日寵幸,也不錯了。


    “心沫,朕喜歡清靜,有知心人在側,貽福殿裏就不要留外人了。對了,令人將延廣抱來,朕要與他話。”皇上假裝隨意,句句話故意刺痛蘇蘇的心,實際也反刺痛他自己的心。


    蘇蘇知道自己該離開了:“臣妾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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