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夢裏,韓雲端領著他走上一個建立在巨樹上的木屋,那個木屋細別致,上去的台階是旋轉著的,讓人有走上天梯,進入無人之境的感覺。


    韓雲端與皇上在木屋中過著夢裏的夫妻生活。


    “皇上,楚心沫幫了你解決王侯圈地一事,這樣的功勞,是否該有些獎賞呢?我倒是覺得,姑娘不喜歡金銀珠寶,像這樣一個木屋就足以讓她躲在皇上懷裏著她欣喜的悄悄話了。”韓雲端撩起頭發,給皇上一個建議。


    皇上擁她入睡:“好了,朕記住你的話了。現在你專心伺候朕。”


    韓雲端這是想給白天的自己建造一個木屋。白天的自己就是楚心沫,她應當得到這樣的獎賞。


    第二日,世昌宮前的槐樹旁來了一批木匠,建造木屋的工程就開始了。


    在太昌宮早朝的皇上要給心沫一個驚喜。可心沫已知曉了,倚著門,看著即將成就的木屋,她的眼裏是成熟女人的被寵愛感:皇上,不管你是喜歡夢裏的韓雲端,還是白天的楚心沫,那都是我啊。


    木屋在槐樹上落成。


    皇上牽著心沫,腦海中閃過一絲牽著韓雲端的感覺,不過被他自己抹去了。


    繞著這個旋轉形的木梯,進入木屋,已有心裏準備的心沫還是長大了嘴:“皇上,這是神境嗎?”


    心沫在裏麵跑著,摸著牆上雕刻的各種雕刻,有“龍盤鳳舞”,“鳳翥龍翔”,“龍驤鳳矯”等,陰刻陽刻都有。


    心沫看的眼睛都花了:“皇上,這木屋的雕刻,全是描龍繡鳳,雕龍畫鳳之作。心沫知道,龍是皇上,鳳是皇後,那麽此處隻可由皇上與皇後居住,心沫為皇上找一個皇上吧。”


    皇上看她又是一副孩童樣,想到她看的那些文史書籍,就像是兩個人,這楚心沫還真是乍一看不出彩,相處久了才知她的與眾不同。


    “心沫,你與朕同住世昌宮四年了,可知那裏是龍鳳之居?你犯了冒犯皇後之罪,但是朕不想罰你,你還是做你的皇後,住在朕身邊吧。”皇上那眼神中不知是慈愛還是依戀,給她摘下頭上的綠雪花簪和額頭上的淡黃花絲,換上睡衣:“身子弱,就趕緊休息,明日才可與朕你那些不完的故事。”


    心沫不願這麽快睡,就在木屋裏亂蹦:“皇上,是你讓心沫住進世昌宮的,所以這個‘冒犯皇後’的罪名由皇上承擔,況且,皇上沒有皇後,哪來冒犯之?”


    “心沫,你這話可是要挨打的。不過鬼丫頭你在朕麵前了多少違禮的話,朕都沒有罰你。要是積累起來,你這鬼丫頭的命就沒了。”皇上對她又是拍臉蛋,又是捏耳朵,寵愛之心溢於言表:“好了,乖乖睡覺,不許再話。”


    “皇上,我還有話,今晚就再一句。這木屋裏都是龍鳳雕刻,心沫向皇上要些花鳥魚蟲草,風箏,秋千,孩畫在上麵或是貼在上麵。還要在窗戶上掛上鈴鐺,風兒一吹,叮當叮當、、、、、、”楚心沫還是個沒完。


    皇上也喜歡:“好了,朕知道這龍鳳雕刻單調些了,也知道你喜歡這些飾物,會讓人都給你裝上。快休息,再不聽話就真挨打了。”


    楚心沫立刻聽話地鑽入被窩,想著:皇上,你你想讓這裏成為你和我韓雲端兩人的龍鳳之居嗎?那也隻有在夜裏的夢境了。你也快睡吧,雲端這就來做你夢中的皇後。


    木屋的快樂沒有幾日,不開心的事就接踵而至。


    皇上和心沫在世昌宮用晚餐時,外麵太監喊道“安陽太後駕到”。


    心沫聽到這聲音,立刻放下筷子,跑入臥房。皇上示意晚春和初秋跟著。


    徐太後一來就是要給臉色的,著沉重的牡丹頭,也不用坐下,就對著皇上一陣,而且是憂國憂民的樣子:“皇上,你那個‘降級接替製’是想幹什麽?你可知這製度鬧得整個左丘氏家族虎落平陽,哭聲震天,他們曾經是王是候,如今一下淪落為平民,這讓人如何接受得了?”


    “母後,你知曉後宮不幹政,但為了朕,你還是關心朕的每一舉動,不惜違逆這戒律。朕有謝母後的關心。”皇上用膳中也站起來,向徐太後些不痛不癢的話:“母後,朕提出的新製度是與舅舅徐尚書和姨父韓丞相商量過的,他們也讚賞朕的新政策,還幫朕去解決其中的麻煩。”


    徐太後對這敷衍的迴答是更氣了,擺開寬大的袖子,怒著,年過四十的她,卻能在這樣怒火抱怨的情況下保持無紋的臉龐,那是功夫深啊。


    不過年紀是可以從她深奧的眼神中看出來的,她責問道:“皇上,你可知你的堂叔灃王不堪此辱,留下血書‘朝望金碧城,夕朝黃土地’後,懸梁自盡了,一家老哭天喊地,直言皇上的冷酷無情。灃王是左丘氏的血脈,你就不在乎他的生死?”


    徐太後以為皇上會因此而後悔莫及,但她想錯了,皇上聽此後,盛怒:“堂叔灃王按照新製度‘降級接替製’應降為平民,收歸他所有屬地。他幾輩子不耕而食,不織而衣,享受的也夠了。大鄭國平民居多,朕隻是將灃王將為平民,他卻以此為辱而自盡,這不是在羞辱全大鄭國的平民嗎?若他活著,有此言論,該罰!以慰天下百姓!”


    “皇上,你一同情心都沒有嗎?你要行新製度,但是也要看人而為啊,灃王他雖無功,但也無過啊。”徐太後袖子一揮,臉一扭,坐在了椅子上。


    皇上也扭頭,而後正對太後,道出她的心思:“母後的堂妹本是灃王的王妃,如今也是平民了。這不是‘淪落’,是履行新製度!誰也不可有特殊!”


    “皇上,你!不與你其他的,灃王妃是哀家的堂妹,那也是你的堂姨母!”徐太後這意思明顯著:灃王自盡,皇上你必須為他的家室做個安排。


    皇上不會給誰開綠燈,直截了當地與徐太後聽:“母後,朕會下旨,人之發膚,受之父母,灃王自盡,乃是對左丘氏先祖的不敬,當從左丘氏族譜中刪除他和他妻妾後輩的名字!”


    徐太後是要吐火的樣子了,眼珠裏都冒火:這個親生兒子,就從未聽過自己的話。


    “皇上,你真要如此狠心?”徐太後這話像是在拿最後的底牌一樣。


    皇上就是那樣決心:“母後,這大鄭國是左丘氏的天下,但這土地不能全姓了左丘氏。而是全民的土地,否則會內亂。朕必須殺一儆百,免得類似的事再發生。”


    皇上想與徐太後講治國道理,但想到她肯定不懂,就了一半,不再,轉而是:“母後,朕送你迴建安宮。”


    徐太後的怒氣要在此咆哮,怎會這麽快迴建安宮,她看到皇上的禦用桌上有對麵兩個飯碗,就想到了:“這是那個妖精剛才用過的碗吧?”


    一掌下去,徐太後打碎了心沫的碗。東張西望,四處搜尋,找不到楚心沫。徐太後就直接走入皇上的臥房,也不用宮女為她牽著衣裙的後擺,她自己提著裙子就進去了。


    看到楚心沫坐在鏡子前,晚春和初秋為她卸下頭飾,換上雲朵睡衣。


    徐太後就將剛才未能發泄的怒火往楚心沫身上發,想要抓住她的頭發一陣亂打,但是這次初秋為楚心沫擋住了。


    對這個身體健壯,總是爆火的太後,晚春和初秋可以一招擊倒,但身份的差異讓她們隻能這樣用自己的身體攔住徐太後,保護虛弱的楚心沫。


    徐太後一直想繞開初秋,直接攻打楚心沫,狠盯著念著:“你算什麽?一個女孩,著個楚國夫人的帽子,就在世昌宮與皇上相處了近四年。看今日哀家怎麽處罰你!”


    皇上看自己的生母就像個街市潑婦,實難居太後之位,但不願撤銷她的太後之位,那等於要了她的命。


    皇上自由辦法讓徐太後離開:“外麵那個知天音,這是在張望什麽?毫無禮數。出去,領罰!”


    徐太後聽到皇上要處罰她的男寵知天音,就不動手了,放下初秋,從內房出來了。


    一陣暴亂結束。


    心沫身高及皇上的脊椎,她也隻能這樣扶搖著愣了許久的皇上:“皇上用完膳了,出去透透氣吧。此時心沫不懂該如何安慰難過的皇上,待夜晚皇上的夢裏,讓韓雲端來傾聽皇上的苦惱吧。”


    “鬼丫頭,越來越會話。其實你在朕身邊,已是對朕的慰藉了。”皇上雖盡量不讓心沫難過,但他在這女孩麵前,竟難掩真實情感:對自己的生母,真的不知該如何言笑舉止。


    徐太後似乎是要對皇上使出一招狠的,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不過,一好消息讓徐太後暫且放棄了這想法。


    這消息,對皇上和楚心沫來,好與不好,難。


    那位京城第一美人何倩姈,入宮就被封為婕妤的何倩姈,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真是上天眷顧,皇上一次臨幸,她就有了龍種。


    皇上去卷簾閣看望她,不到半個時辰,就迴來了。


    心沫知這並不是什麽好消息,但還是笑著:“恭喜皇上,要有龍子了。”


    皇上疲憊地背靠桌椅,手指輕彈著桌麵,眼神深邃不解:“心沫,你看這個何婕妤貌美,要是為朕生個公主,那就是從未有過的美麗公主。”


    “這,心沫不知,隻要皇上高興,何婕妤生下皇子還是公主都好。”心沫貼在皇上懷中,已明白:何婕妤的處境不妙了。皇上也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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