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昌宮外,行走還很健朗的徐太後還是擺祖了架勢,著太後的華炮,由左手扶著太監的手腕,也不傳話,就進去世昌宮裏了。


    此時是早上,皇上剛起床,要去練劍一會兒。


    徐太後看著這個天下第一寢宮,裏麵裝飾的流光溢彩,富麗堂皇。這裏曾是先帝的寢宮,先帝與曾經的李皇後就在這共寢。


    徐太後自己不知是有多羨慕。


    而今,自己的兒子成了皇上,卻與李皇後的外孫女在此共寢兩年多,自己卻全然不知。這股子氣,就像一下子積累了兩年多,要一下子爆發出來。


    得知皇上在外麵練劍,那就是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楚心沫的好時候。


    徐太後徑直走入內室,看到楚心沫還躺在床上睡著,宮女們在給她蓋被子。


    見到徐太後過來,晚春知道事情不妙,但現在唯一能抵擋住徐太後的就是皇上了,她輕聲走過來,跪下在地,頭伏地:“太後,皇上有言,楚國夫人身子羸弱,起得晚,任何人不可打擾楚國夫人。若太後有事尋皇上,奴婢來伺候太後,等皇上迴來。還請太後移步正屋,莫吵著楚國夫人。”


    徐太後一腳踢開晚春:“該死的賤婢,一口一個楚國夫人。她還不是皇後呢,就抓在了世昌宮,見到哀家來了,居然還在睡。就憑一個虛無的楚國夫人的頭銜,她有資格躺在這龍鳳大床上嗎?”


    徐太後著,推開太監的手腕,走到床前,將楚心沫拉起來,六歲的心沫隨著被子一起被拉下床。


    醒來的她,還不知這是什麽情況,隻知道太後來了,來者不善。


    晚春示意初秋去請皇上。自己則去扶住心沫,為心沫擋住太後的腳踢。晚春是有功夫的,不怕太後那幾腳,但是心沫的身體根本擋不住。


    不過對於這樣的情況,心沫是早已料到的:紙包不住火,遲早是要知道的。


    皇上迴來,見此情景,聽到徐太後一口一個“賤婢,走開”,還用腳踢晚春。


    自己的生母就是這樣不顧禮儀的人嗎?


    皇上走過去,拉開徐太後,將她請到世昌宮正屋,母子兩正排坐著,不看對方,慪氣了很久,一直沒有話。


    還是做兒子的先放下脾氣,:“母後,朕隱瞞了楚國夫人在世昌宮侍寢的事,是朕的錯。請母後不要將錯怪在楚國夫人身上。”


    “什麽楚國夫人,她四歲被冊封,而今兩年,一直住在皇上的世昌宮。哀家就奇怪了,一個丫頭,哪來的魅力,將皇上迷惑的兩年不臨幸後宮。定是鬼魅伎倆,要除去!”徐太後手握太後的儀仗,一個勁地敲著地板,咚咚地響,就像她此時的心情一樣急促,憤怒。


    皇上肯定不願:“母後,朕臨幸誰,是朕的選擇。楚國夫人還,但她長大後可以為朕生兒育女,若是母後覺得她地位不夠,不足以伺候朕,那朕就給她個名分好了。但是,絕不會在雍妃和容妃之下!”


    皇上一句話讓太後梗塞無語:“皇上,你就不能聽哀家一言嗎?”


    “母後,心沫她在世昌宮從不鬧,不惹朕生氣,朕看著她就開心,沒有她,朕就暴躁,難受,無心處理國事!”皇上睜大眼睛,出實情。


    而在徐太後看來:“強詞奪理!居然把一**和國事聯係到一起了,皇上,你還要不要做一個明君?”


    皇上難以迴答之際,楚心沫從內屋出來,已梳理打扮好的她,向徐太後行叩頭下跪之禮,波瀾不驚:“太後駕到,心沫還臥床不起,是心沫有錯,向太後請罪。望太後饒過心沫。”


    徐太後輕蔑地看著她,諷刺道:“楚國夫人,你麵子大,哀家罰不了你。但是今日這個宮女,見到哀家來,就攔住哀家,怕哀家吵醒你,你這是有多嬌貴啊?這個宮女,廷杖五十!”


    “奴婢領罪。”晚春毫不猶豫答道,她相信皇上和楚心沫會保她,畢竟伺候了他們兩年多,晚春是先帝選中的侍女,體會人心還是很懂的。


    果然,皇上開口阻止:“五十廷杖,這是要人命啊?母後,今日,晚春保護楚國夫人有功,而她卻冒犯了母後,朕看在母後生她的氣,就不賞她,也請母後不要罰她。”


    皇上對著徐太後,繃緊了臉,就差咬牙了,徐太後不想再下去,皇上一心維護楚心沫和她的丫環,已讓自己丟臉了,再跟他爭,就等著被人傳為笑柄吧。


    世昌宮內安靜了,皇上卻無法平靜:“剛才看到母後一直踢打心沫,朕的心都要奔出來了,還好有晚春忠心護主,初秋及時稟告。心沫,晚春和初秋都要賞,由你賞。”


    “心沫今日受驚了吧?沒事,朕陪著你,今日不上朝。”皇上將她抱在身上,檢查著她身上有沒有哪裏受傷。


    心沫不願讓他這樣,就眯著眼睛,手指拉開嘴巴,做了個俏皮的鬼臉給他看:“皇上,你看,心沫沒事。你這樣找來找去也找不出什麽毛病的。還是趕緊去上朝吧,皇上當以國事為重,連心沫都知道的道理,皇上可不能放置腦後啊。”


    看她作鬼臉笑著,皇上就安心了,這鬼丫頭沒有被嚇著。


    但是還是不放心,拿出自己的令牌,放在她手裏:“有了這個,沒人敢動你了。朕才可安心地上朝處理政事。”


    “皇上,這麽重要的隨身之物,”心沫手捧著這龍牌,猶如千斤重,不由得張大了嘴:“剛才沒有被嚇著,現在卻被嚇著了。”


    “好了,朕賜予的,不可耍嘴皮子拒絕了。朕去上朝,心沫,你不可有事。晚春,初秋,你們都打起十足的精神來!”皇上對所有人下命令。


    心沫將龍牌放在貼身的香囊裏,掛在身上,做護身符,這下,自己和皇上都可以放心了嗎?心沫隱隱覺得,徐太後不會就此罷休,她可是極端不喜歡相宜長公主的,可我楚心沫的肉身,是相宜所生。


    想什麽就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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